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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池桑桑这倒是有点气恼起来了,说时大力的要甩开靳斯南的手心。
“我就是想求证下——”
“求证什么——”被他这样大力握住,池桑桑一时间也甩不开,便干脆转身回来,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可是她话音刚落,只觉得面前有道阴影俯了下来,随即靳斯南还空着的一只手早已自身后揽住她的腰身,仗着身高,他倒是一把就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下一秒早已低头下来朝她唇上贴了上去。
许是感冒发烧的缘故,才一碰触到他的双唇,池桑桑也是觉得滚烫的很,而且于那滚烫之中,还有一丝病人特有的苦味泛了上来。
她是条件反射的就要扭头避去,可是被他这样发紧的箍在怀里,她其实是根本脱不开身,好一会后等靳斯南从她唇上移开时,她这才忙不迭的大口吸气起来。
可是靳斯南的双手还是依旧揽在她的腰际。
“你放开我!”池桑桑被他这样毫无预兆的强吻后,也终于是朝他发火起来。她最最厌恶的便是他这样随心所欲的时候,又是在气头之下,出口时语气未免也是冲了起来。
“桑桑,你听我说——”靳斯南未料到池桑桑的反应会这样大,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要跑回她自己的住处,眼下便还依旧没有松手,打算让她冷静下来全都说清楚。
“我不想听!靳斯南,我承认,我是对你有好感,可是再多的好感我只要一想起先前在你住处被你强。行。发。生。关。系的场景,那点好感早就消散全无了,我都不知道要过上多久我才可以忘记那个场景——所以,求求你,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她说这时,因为气急的厉害,其实声音都有点断断续续的,终究是觉着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话还没说完,眸中早已是噙满了泪水。
“桑桑?”刚从车上下来的叶淮容还是不太确定的开口问道,他说这时,手上还捧着一束大玫瑰。他是刚从柬埔寨回来,刚下飞机就去花店里订了玫瑰就朝池桑桑的住处开了过去。
这段日子,在柬埔寨那边的工厂,环境清静也没有平常那些朋友在,他反倒是难得静心下来,把自己和桑桑的事情都回忆了个遍,得出的结论便是回来后,他还是该认错的该求婚的,一样都不能拖延了,这才刚下了飞机就去买花,之后便直奔这边过来了。
方才他停车的时候,其实是留意到外面边上纠缠中的两人,因为凑巧靳斯南这样低头下来,两人离的又近,旁边绿化带上的枝桠的黑影斑驳的落在两人的身上,叶淮容也不看不清两人的容貌,只是觉着这两人的身形看着似乎有点眼熟。
及至等他下车后拿了玫瑰出来,要往里面走去时,耳间似乎听到桑桑的名字,他这才迟疑的停在了原地。
下一秒,果然就听到桑桑的声音,可是怎么可能?
池桑桑面前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他的直系领导靳斯南!
更难以置信的是池桑桑嘴里说出来的事实,她在他的住处被他强。行。要。求。发。生。关。系了!
怎么可能?
靳斯南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也只觉得脑袋里一时间嗡嗡作响起来,虽然眼下是喊了池桑桑的名字,可还是自欺欺人的想着,一定是他听错了。
“淮容?你几时回来的?”靳斯南和池桑桑闻言倒是异口同声的问道,两人语气里也是颇为惊讶的。
许是也察觉到自己这样揽着池桑桑颇为不雅,靳斯南说时已经松开了放在池桑桑腰后的双手。
“你们——怎么在这里?还有,桑桑你刚才提到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叶淮容说时也已经朝靳斯南和池桑桑现下站的位置走了过来。
因为是的的确确发生的事实,被他这么一追问,池桑桑也只是难堪的垂首望着地面,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桑桑就是你说喜欢的那个人?”靳斯南见着叶淮容手上的玫瑰花束,稍一回想,其实便想通了叶淮容先前只言片语里提及到的事情。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会这样故意将自己的心智蒙蔽起来的。
若是他自己真的要留意去想的话,凭他的观察力是不可能察觉不到的。
可是他却是从来没有深入的去思索过。
毋宁说他根本就不愿意朝那个方向多想。
犹如一叶障目,不是看不到那泰山,而是被蒙蔽的心智根本就不愿意去看而已。
于情于理,这一点上,都是他的过错在先的。因此眼下靳斯南虽然还是问出口,语气里多少也是有点歉疚之意的。
“要不你说呢?”叶淮容倒是面无表情的应道。
见着靳斯南也难得吃瘪起来,他却又忽然冷笑了起来,不无讥讽的开口说道,“老大,你是知道我这人私生活是不算检点的,虽然在别人面前还会做做样子,在你面前我是从来没有遮掩过。可是像你这样的谦谦君子,会对桑桑做出那种事情来,我倒是的确开了眼界。”
“淮容,那件事情——我很抱歉。”靳斯南还是就这么一句话。
“强。行和桑桑发生关。系,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都准备向桑桑求婚了,是你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可以抵掉的吗?”人前向来温文儒雅的叶淮容突然朝靳斯南大吼起来,池桑桑忽然觉着面前有道风影带过,还有一点扑簌的声响,原来叶淮容不知何时将手上的玫瑰花束朝靳斯南迎面砸了过去,那力道重的花束落地后,边上都洒了一地掉落的花瓣。
“叶淮容,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并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池桑桑还是第一次见着叶淮容发火的样子,靳斯南的脾气也不算好,她生怕两人眼下在这里打起架来,引来路过的邻居围观就更加难以收拾了,眼下倒也是忍了怒气要把两人劝开。
只是,她话音刚落,面前的叶淮容忽然一记重拳朝靳斯南身上砸了过去,那声响沉闷之极,靳斯南一时不备,倒也是连着朝后面踉跄后退了数步。
作者有话要说:靳先森,乃都撬墙角了,挨点拳头也是应该的嘛
ps:接下来应该是明天早上更哦~~
☆、第46章
未等池桑桑上前拦阻;下一刻叶淮容早已继续上前;一时间只听得数声沉闷;叶淮容一手拉扯住靳斯南的西装领口;那手上的拳头倒是毫不留情的继续挥了过去。
靳斯南倒也是不躲不闪的;任凭叶淮容的拳头密集的砸在身上。
都是身强力壮的,两人距离又离的近;自然都是拳拳到肉的,池桑桑光听那闷实的声响都心惊肉跳的很;她见状早已无比慌乱的喊道,“叶淮容——你住手!”
然而还在气头上的叶淮容对此根本置之不理,他这样扑身上前,力道又是凶狠之极,数下拳头落了下来,靳斯南踉跄数步后,大约脚下踩到了什么障碍物,一个不备踉跄之下眼见得就要朝身后摔去,叶淮容倒像是铁了心要和靳斯南大干一架,他便不失时机的继续一记拳头直往靳斯南的腹部挥去,嘴上还是无比愤慨的喊道,“你给我出手啊!”
池桑桑见状也早已吓得脸色惨白起来,靳斯南这倒是及时的踩住稳了脚步,原本还随意垂着的手臂突然电闪般的伸手接住了叶淮容的拳头,因为也是这样殊死较量间的,条件反射下他的右手拳头随即就一阵风似的挥到了叶淮容的面前,可是就在不到半尺的距离,还是瞬间就堪堪的停在了叶淮容的脸上。
月光下,池桑桑也是看到靳斯南的拳头骨骼凸起,手背上的青筋骤然暴起,饶是这般,还是及时的收手停在了那里。
就这么一当会的停留,叶淮容却是毫不客气的一记横扫过来,靳斯南猝不及防的被他横扫之下,只听得扑通一声左腿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叶淮容穿着皮鞋的脚跟早已毫不客气的朝他胸前踹去。
靳斯南这样毫不还手的,自然是被踹的身体都后退了许多,叶淮容还是没有善罢甘休的意味,继续气势汹汹的上前,他还没有走到靳斯南身边,一直在旁边出声制止的池桑桑不知何时也奔到了靳斯南的面前,迎面挡在他的面前,声嘶力竭的喊道,“叶淮容,你还不住手!”
“桑桑,你叫我住手?”叶淮容的眼睛不知何时竟然也变得血红起来,眼下闻言后,倒像是无比嘲讽的问道。
见着池桑桑还是站在靳斯南面前没有挪动的意思,他这才冷笑了下说道,“你到现在还要维护着他?那么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叶淮容说完后又若无其事的拍了下双手。
靳斯南此时也早已站立起来,开口时却还是那么一句,“淮容,桑桑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不必了哈,是我多管闲事。你要是看我不顺眼,老子随时离开公司就是了!”他说完后,这才转身回去朝他自己的车子走去,砰得一声关上车门后,随即就发动车子,大约是重踩了油门的缘故,那车子发出一声嗡的噪音后,立马就消失在了靳斯南和池桑桑的面前。
“桑桑,你没事吧?”见着叶淮容的车子离开后,靳斯南便回身望向身侧的池桑桑,月光正好扫在她的身上,他甚至都可以看到她的脸色也早已惨白起来,许是方才被吓到了,此时叶淮容走后,她浑身上下还是一直在微不可微的发抖着。
“我没事。你自己没什么大碍吧?”他这么一出声,池桑桑也是木讷的回应道。
“只是点皮外伤,不碍事。”靳斯南说时见着她的脸上瞬间滑落下来几滴豆大的泪珠,方才一直噙着,大约是一眨眼,就滑落下来了。
他便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替她擦拭下,可是右手才伸到她的面前,便见着她随即就打了个寒战,那长睫毛也跟着颤动了下,他抬到一半的手便生生的缩了回来。
沉默了一小会后,靳斯南这才开口说道,“挺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恩。”有他这么一句应允,池桑桑闻言果然的头也不回的朝里面走去了,没一会后身影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原本从靳斯南住处出来时还饥肠辘辘的池桑桑,回去后倒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她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明明觉得饿的很,可是又觉得反胃的厉害。
只是说不上来的难受。
未料到第二天起来还是没有一点好转,因为昨晚叶淮容和靳斯南闹翻的事情,池桑桑都不知道在公司里要怎么面对叶淮容,正好身体不适,她便打电话给人事请了两天的假在家休养。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样不过是逃避而已,可是眼下这样浑身不适的,她的确是没有更多的精力和叶淮容好好沟通。
等身体舒服点了,再约他好好谈下吧。
不过因为老妈也是在家休养,池桑桑生怕孙玉芬担心,只是说自己这段时间里工作正好空闲点,请了年休假在家安逸两天而已。
孙玉芬也见着池桑桑脸色不太好,倒是很自然的以为桑桑是这阵子为了自己的事情,劳心劳力担忧的缘故,第二天晚上特意多做了几道菜,都是桑桑平常喜欢吃的菜,清蒸大闸蟹,爆炒龙虾,红烧肉,酸菜鱼,还有慢火炖了好几个小时的鸡汤给她补补身体。
池桑桑原本觉着自己休息了两天已经好点了,未料到一闻到餐桌上的腥味,又开始反胃起来了。
“桑桑,你怎么都不吃?”孙玉芬见状也奇怪的问道。
“最近不怎么喜欢吃油腻的。”池桑桑忍着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