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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认识不到一个月,他们只是偶尔吃吃饭,她自认为他们从来没有熟悉到他能用这样的口吻干涉她的生活。
可是,她却又是这样委屈。
不是生气而是委屈,她没有真的要不吃,可是他就这样声声有力的叱责她。
“顾晏安,你管得太多了。”倔强地不看他,安歌拿起包就要走。
“安歌,你非要这样不听话吗?”顾晏安突然站起来越过餐桌撑在她的上方,镜片下的怒色显而易见。
安歌不说话,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毫不退让。刚刚明明只是在吃饭,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样剑拔弩张的样子,似乎她在他面前总是很难藏得住情绪又那么小孩子气。
“OK。”顾晏安直身拍了拍手,“Leo,再重新准备一桌,正宗的川菜。”
匆匆赶来的老绅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不是你特别吩咐的吗?怎么……”
“不用麻烦了,我不想吃。”安歌出声制止,柔和却冷淡。
那小女人扭着一张小脸自以为是地朝他冷哼,气得他牙痒痒。
“反了你了。”顾晏安托起她微仰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啃咬吸吮,力道生猛。顶开她柔软的唇瓣便长驱直入,手臂稍一用力把她拽起来捆在怀里,压制着她不小的抗争。
安歌纤细的腰肢被压折出妖娆的弧度,微卷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飞扬摆动,柔美柔媚。
还是那种特殊的香味,顾晏安的唇舌柔韧而极具侵略性,与他优雅清冷的样子不同,那么狠厉,似乎恨不得把她吞了。
安歌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渐渐耐受不住,呜咽着落下泪来。
顾晏安一顿,缓缓放轻动作,唇一点点吮干她脸上的泪,修长的指尖滑过她嫣红微肿的唇。
“好,随你任性,吃爱爱吃的,好不好?你中午没有吃饭不行,坐下来再吃一点。嗯?”他的声音沙哑又无奈,抱紧怀里的人轻哄。
“我吃过了,刚在帝都的时候。”安歌靠在他怀里闷闷地出声,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
“顾晏安,你让我感觉我跳进了一个陷进,而且好像怎么爬都爬不上来。”长时间的沉默,安歌抬起头看他,眼神定定地,她在找一个答案,一个为何自己会对他如此偏心的答案。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手指沿着她的眉心缓慢下滑,到她的胸口处停住。
“安歌,你的心跳很快。”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企图。”
…………
“也许陷进是蓄谋已久的,但是你怎么知道那个挖陷进的人就不在里面呢?”
…………
“安歌,我并不介意你利用我。你不适合比你小的男人,你自己就已经是一个长不大孩子了。”
…………
“你知道,我在趁人之危。”
顾晏安是个操盘手,他的风险投资不是没有失败过,但是有时候抓不住这一刻的机会,也许就真的没什么结局可言了。
常安歌冷淡又任性,可是她善良也勇敢,却偏偏又处在那样一个家庭里,若是循规蹈矩的来,他顾晏安这辈子都可能没有机会。
所以,他引诱、误导,利用此刻她对他说不上来的感觉,利用她现在不得不面对的逼迫。
顾晏安这样的男人,强势又阴险,他不在乎手段与否,他要的只是结果。
而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想要的。
第八章生活里没有旁观者
常安榕到达once时,安歌正在对着台上的歌手发呆。沙哑的女声,意大利语。
“什么时候喜欢意大利曲了?”安榕坐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Espresso?怎么想起喝这个?”这种苦到恶心的东西,恐怕只有她才会喜欢。
“意思是你快快喝完快快走……”安歌窝在小沙发上,懒懒一笑。
“唔……安歌,我得和你说,程二马上到。”安榕一派安然,瞟了一眼对面女人僵住的脸。
“安榕,我会恨你一个月的。”安歌无奈地笑了一下,“你要相信我的毅力。”
“唔……安栀说要我抽时间再陪你去一趟医院。”安榕耸耸肩,不置可否。
“……沈安榕你最好离Kyle远一点。”安歌翻翻白眼,她善良的二姐简直被那个妖孽带坏了。
“要叫姐夫……”安榕纠正,示意她看身后。程二正披着日落前最后一丝阳光走进来,年轻自信。
“安歌,程二是个好男人。你该好好考虑他。”
“我并不爱他。”
“可是,他爱你。”
“安榕,你怕什么?怕我忘不了程暮吗?“安歌皱眉,一语道中要害。“我不过回来才两个月,你们不用这么急。”
“可是,程暮已经死了一年了。安歌,你给我睁开眼睛开开,你还是多么年轻。”安榕甩手指向她们桌子旁边的落地玻璃,语气柔软却坚决。
“程二,这边。”安榕懒得理她,招招手让刚走过来的人坐下。
“好久不见,安歌。”浅灰色的毛线衣,黑色腕表,简单不张扬。
“我们上个月见过很多次,程晨。”安歌笑得眼睛弯弯,“输了多少给人啊?”
“我的牌技哪有那么烂……”街灯在她的身后一点一点璀璨,在暮色里温暖了一些人的心,却将另一些人的伤痛暴露得明晃晃。
这拥挤而匆忙的人海中,你可否轻轻地回头看看我,只要一下就好。
“程晨?”她纤细的手指伏在白瓷杯上,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是,程晨又多么清楚这个女子的倔强。
“晚上的舞会,有空的话就陪我去吧。”程晨回神,“安榕姐也一起?”
“我自然是要去的。”安榕看了手机一眼,“不过不是陪你们。好啦,我走了。你们慢聊。”
墨染的天色压抑着安歌无以名状的心,车水马龙的热闹里,那个男孩子安静的走在前边,宽阔的肩膀看起来是那么落寞。
杂志社的创刊纪念,程晨是投资人之一。安歌揉揉酸痛的脚脖子,靠在就近的石柱上不动了。
“我想休息一下。”在展厅里站了一整天,这细细的高跟鞋简直要命。
程晨扶着她坐在一边的长椅上,蹲下,帮她脱掉高跟鞋。
安歌黑色的长发垂在他的脸侧,那双和程暮一模一样的黑眸近在咫尺。她像催眠了一般,手指轻触他的眉目。
那年,也是这样,小小的她,委屈地看着蹲在眼前的人,不流一滴泪,程暮无奈地唱歌轻哄她。
“安歌,我打个招呼就带你回去。”程晨苍白地笑,起身落荒而逃。她眼里的沉痛他不止一次的看过,对着他看到的却是另一个的人。
世间千百种爱情,他却选择了最艰难的一种。
看着你,是因为看着你才可以看到他。
安歌在心里悄悄地说了声,对不起。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放开我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远处的草坪在暖色的光线里舒展,白色桌布上盛开着娇艳无比的花朵,或许它们是一个世界里的,但是这一刻,这一位置,很显然,那么的不同。
常安歌和程家的兄弟,不想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相忘或相守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做。
“安歌。”一如第一次见到他的简单黑白色,顾晏安一手插兜闲适地朝她走过来。
突然,安歌就很气。为什么他永远都是一派淡然?他没有难过的时候?没有为难的时候?
“顾先生,我们有那么熟吗?”话一出口,连安歌都替自己这种小娃娃心态感到害羞,是自己难受不好过,干嘛要迁怒别人……
“安歌,我能说你很幼稚吗?”顾晏安靠在柱子上,笑意浅浅。
“……不能。”大半天,安歌憋出一句话。
瞬间,顾晏安就倚着柱子笑出了声,爽朗浑厚。
“顾晏安!”安歌小小地怒吼一声,成功地制止了某男人刺耳的笑声。
“安歌,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顾晏安又恢复了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幽深的眼眸紧紧地追着她,不依不饶。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安歌盯着他,夜色里那个男人的眼睛那么蛊惑人心。
“因为,我在这里遇见了你。”顾晏安走过来,慢慢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托起她光裸的脚。
“顾晏安……”他手上暖暖的温度让安歌不知觉地出声。
“嘘……”顾晏安抬头,看进安歌微微惊慌的眼睛。
“安歌,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Life is not a spectator。”
“Julius Fucik?”安歌茫然地垂眼看他,不明所以。
“安歌,没有人能逃避。我上次说过的话考虑好了吗?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走一段。”
生命流火荧光,你无从得知下一个路口会遇到谁,遇到什么。
岁月渐行渐远,我们的世界,可荒凉,亦可暖。
“顾晏安,你要清楚,我的生活不会有盛宴,它更多的时候只带给我餐酒或是餐后甜点。”水雾迷蒙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安歌想抽出自己的脚奈何那双手的力量太大,她拗不过。
“安歌,你看,生活就是一段又一段的旅程,而你,在这个时间里遇见了我,不是吗?”顾晏安帮她把鞋穿好,站起身来。
“安歌,趁人之危这种事情我都做的这么明显了。”顾晏安瞟了一眼不远处走过来的男人,不紧不慢道。
顾晏安修长的双手伸出来,“安歌,如果你愿意。”
人生前行回转,断没的航线里不知所措时,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眼前,告诉她,你在这里遇见了我,并且愿意陪她一起走一段。
……
树影在那人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在如此黑暗的远处,他依然看得到。
苍木藤椅,两手紧扣的温暖欢凉。
第九章可笑的天生
那日过后他们时不时约会见面,如大多数情侣般简单幸福,却又好像不全是那样,少了什么或是多了什么,只是她懒得想清楚。
她最近实在太忙了,馆里的活动一个接着一个,爷爷都准备要恐吓馆长放她假,不过被她给拦住了。
今天总算告一段落,大家高兴要一起吃个饭,安歌也不好推辞。
模仿江南水镇的建筑,小桥、流水、人家,也算风雅别致。年轻貌美又单身的女子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更何况是如安歌这样的绝色。
所以,被劝酒是少不了的。不过安歌的酒量也不差,三巡过后也还算好。
这里搭建的基本都是木质结构,踩在上边会发出吱吱的声响。安歌站在外边出神地看着这里的人工风景,却不想掠过清澈的河面直直跌入了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里。
顾晏安站在离她五步的回廊下,单手插在铁灰色的西装口袋里,幽暗的灯光里身影颀长。
“顾晏安?”融着这江南水乡的婉约,安歌软软的声音随着流动的空气送入对面男人的耳朵里,不知欢喜。
“是我。”她没穿外套,驼色的V领小毛衫和耳垂上浅金色耳钉相得益彰,顾晏安的视线停在她□的肌肤上,他知道那温度一定是凉凉的。
顾晏安拿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去穿外套,陪我去个地方。”
安歌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刚要说话却被他的手指挡住,轻按在她的唇上。
“安歌,我刚从飞机下来,一万二千公里。”
安歌知道他是故意沙哑虚弱的口气,但是还是无可奈何的任他牵着走出来。这个男人,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