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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的意思是我家人的死活和你无关,哼,是呀,我早就知道了。”我捏着罐子,格格作响。
“别生气,你来求我,我谁都管。”说完,一手固定住我的头,他用带着酒味的唇压住我,阻止我再说话。
回宿舍的时候,小金没在,我把一套精装的《金庸全集》放在他的床上。上面压上两只崭新的zippo。
剪完的头发让我不十分满意,还是有些长,理发师说这是最时髦的,还用吹风机吹得头发向外微微翘起,看起来,我又回到高中时代一样,显得小了许多,不够酷。
莫风果然很生气,“为什么偷偷去剪头发?”
“什么叫偷偷?我正大光明去剪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我燃起一支mild seven,还是喜欢这种味道淡一点的烟。
他呼了口气,“不是说没烟瘾吗?每次一到我这儿就抽这么凶?”
“你不是供得起嘛,要供我毒品我也抽。”我一付吊而郎当的样子,就是想让他讨厌我。只要在他这儿,就觉得对不起我姐。
“到我这儿就要守我的规矩,以后没我的指示不许随便做什么事,你卖身给我了!”他戳中我的痛处。
“上楼洗澡!你跑到泥地里打滚了?混身一股臭味,”他向楼上走去,回头看到我立刻闻自已的衬衫,笑了,但是马上又收了笑容,“我知道,你总觉得我欠你姐的,到我这儿来,也不想让我好过,不过,你姐可能也不象你想的那么善良。”
“你说什么,你把她害成那样,还站这儿说风凉话,你是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是魔鬼,你不早就说过吗?”他学我刚才的一脸无所谓,他就是有办法让我恨得说不出话来。
周末回家,拿回家一些东西,大都是莫风送的,爸妈和姐的都有,爸一开始沉着脸,后来看我一直很开心的样子,也舒开了眉头。姐问,“谁送的?”我说一个朋友,以前帮过他,现在发财了。姐盯着我,一脸的沉思。
妈说要做一顿好料的,让我陪她去超市,我突然想起上次自行车的气门芯没了,“妈,你等一会儿,我下去修一下车,用车带你过去。”
在车蓬意外地碰到了柳文燕,“嗨!文文。”我冲她打了个招呼,“我们的书和你要的一样吧?能用吗?”
她走到我的身边,“嗯,一样,铁哥,”她突然凑近我。
“什么?”我向后一躲,差点儿撞到我宝贵的鼻子。
“那个,木莲姐是不是这儿有毛病?”她指了指自已的头。
怎么小小年纪也和那些三姑六婆一样!“别听她们乱说,哪有。”我不悦。
“不是啊,我那天下晚自习回来,看见她把你的气门芯给拔了。”
我抬头,盯住她,也许我的眼神吓到了她,她向后躲去,“你看清楚了?”
“真的是她,我没说谎。”她快要哭了,“是哪天?”我逼问,顾不得怜香惜玉。
就在我杀人的那一天!
“妈,车修好了,下楼,我带你去吧。”我上楼,站在门口向屋里喊。
“怎么这么半天才上来,早知道我自己去了。等你修好,天都黑了。”妈报怨着,我在楼下发呆的时间太长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看着姐,她也在看着我,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爸妈都睡了,我敲开了姐的房门,“进来!”姐声音清脆。
我进屋关上门,“姐,你都想起来了,是吗?”
她从书上抬起头,“你说什么?”
“有人看见你拔了我的气门芯,为什么这么做?”说,说那个不是你,姐,不是你。
她放下书,“我不知道你怎么跑掉的,”她说,就象说’今天吃了吗’那么平淡和漫不经心,我的心脏象是被捏住了,血液都奔向四肢,使得它们发沉,抬不起来。
“你一向很幸运。想起来了吗?你来问我想起来了吗?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来问了呢?只要我想不起来,你就能心安理得地过一生了是吗?我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来,永远都不知道你抢了姐夫,在我象个白痴任人取笑的时候,你在他那里卿卿我我。我早就想起来了,你很失望吧。我看着你被他甩了回来,看着你因为靠着他治好了心脏病,活得逍遥自在,我却丢了工作,从头来过。”姐的声音象在冰箱里镇过,不带有一丝温情,从我的头上缓缓地浇下,将我的血液降到零度。
“他回来,带来了仇人,不去找你,却来找我,他们抓住我,”原来那天她真的出事了,没有什么以前的同事,真的是被抓走了。
“我在想,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所有的报应都要在我的身上,我对他们说了你们的事,答应他们帮着抓住你,因为莫风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说到莫风两个字的时候,她颤了一下,也许这个名字在她心里重复了千遍万遍,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出口。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放了我。不过我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回来,你真的很幸运!”姐的眼睛睁得很大,里面全是愤怒的火焰。她身后的窗帘浮动,似乎带起了一个黑色的旋涡,她在旋涡的中心,吐出三个字“我恨你!”
时间静止了,一切祥和的假象都被黑色利剑给辟开了,夜总是扮演着掩盖者的角色,这一回,它却把真相暴露在黑暗中,擦拭着仇恨,使它更加锋利。
我的背抵着门,直到胸口发痛,才意识到自已忘了呼吸,吸进一口气,真空的心脏也接收了回流的血液。
我想起了在车蓬回忆起的拼图——
根本没有什么急着要用的材料,姐故意在客厅里大声说,就是要引起我的注意,让我代她出门。
“你可以在公园的拐角那儿坐59路”她已经和他们定好了位置。
“我骑车去就行,街灯亮着呢”她发现我要走大路。
“她去倒垃圾”她去拔了我的气门芯,让我只能去坐车。
“阿铁,你,你,你怎么会,怎么会”也许我回来的时候,她是想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会”是“回”!
她摸我的手,想确定我是不是死人。
仇恨已经杀死了那个温顺可人的姐姐,我感到极度的疲乏。是我的错,我是罪有应得,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的确逃走了。我为她带来了灾难,她没有错,她只是在保护自已。可是无论我怎样做,以前的那个姐姐,回不来了。
“姐,”我的声音嘶哑。“你知道吗?你以前最爱说’阿铁,我最爱你了!’我很久都没有听到这句话了。”说完,泪水把眼前的姐变得模糊了,我开门出去。
被强奸,被迫杀人,我没有哭,差一点被杀,我没有哭,被人指同性恋,孤立起来,我都没有哭,可是姐说“我恨你”打跨了我。我不想哭,因为我没有权力,一切都因为我,现在姐好好的,什么都想起来了,也没有自杀,最好了。我该为她高兴,可是泪水止不住,我咧开嘴笑,还是在流泪。没用的,泪水也洗不清我的罪。
第十四章 原谅不原谅
第二天回到别墅,我把自已摔到床上,莫风跟过来,把我的衣服从仔裤中拉出来,伸手到我的衣服里揉捏着胸前的突起,我拿起床头的水晶花瓶就向他的头上砸去。
他一闪避开,花瓶亲到墙,发出一声脆响,“又发什么疯了?”他不高兴了。
“你早知道我姐把我给卖了是吗?”我沉声问。
“那天你出事,我就觉得不对,因为他们应该认为是你姐才对,所以我就查了。怪我不告诉你?我说的你都不信,再说你那么爱她,知道了有什么好处?反正以后你在我这里,她也害不着你。”他躺在我身边,搂住我。
“为什么他们要认为是我姐,是你让他们这么认为的对不对?”想起小金的话,我想我摸着他思想的轨迹了。
“对,这样可以保护你,不过没想到她也不是个善碴。她的潜力真是不可限量,这是你们家人的共性吧。第一次没有捉到你,他们也不敢捉活的了。”他直认不讳。
他该下地狱!所有的事情重演,不过全摆到桌面上来了。我恨他,我爱他,两种感情都在加倍,没有一个示弱,以更大的力量在撕扯我。
他翻过来压住我,我一拳打向他的太阳穴,由于他偏头打歪了。但使得他松开一点,我推开他,一个翻身骑到他身上,把他的衣服全部扯开,他在笑,尽力配合我,也把我的衣服往下扯。我拉下他的裤子,想起学校里两个女生关于A型和O型的谈论,把手伸向他的后穴轻轻按着,他发出一声轻哼,眼睛已完全变成了黑色,但是马上就警觉起来,抓住我的手用一只手扯在后面,“想造反了?”他的声音低沉,翻身压住我。
我们两个全都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做一次?”我问。“你跟本就是自私,说什么爱我?!”
“你还没说你爱我,”他笑。
“我恨你!”我想说得更铿锵有力,但实在没有力气,差不多等于只是哼一声。他没有哭,说明他不爱我。
原谅别人,让自已也好过一点,这是学姐说过的话,可是我不能原谅他。
“逛街,有你这么逛的吗?”我在车里不满,什么啊,坐在车里从那边开到这边,两个大男人,一下车让保镖打伞,没下雨,只为了防止晒太阳!
“那你要怎么逛?”
“不坐车,和普通人一样,就这么走过去,别说昨天把你累得走不动了?”车里还有别人,他的面子挂不住了。
拉着我下了车,吩咐他们把车开走等在别的地方,“这回满意了?!”这还差不多,可是他又拉住我,“别往路中央走!”啊?!连晒个太阳都不行。
走过半条街,我差不多吃遍了所有能看到的小吃,莫风一个劲地说别吃那么多零食,吃不下正餐,又那么瘦不长肉,可是却毫不犹豫地掏钱买。
“什么瘦啊,我有肌肉,这是标准的中国人体型,象你,外国佬。”我反驳。
他拉我进了一家银行,要取钱。“干什么?我又不去商店买东西。”我很奇怪。
“就是不去商店才要取钱,你这个大胃王,我没带那么多现金。”嘴里报怨,他笑得一脸甜滋滋的。
他在提款机前排队等,我走向里面,看着银行职员熟练地点钞。
当几个戴着黑织头套,只露出眼睛,全付武装的家伙冲进来的时候,我怀疑自已是不是背到家了,怎么银行打劫也让我碰上了,我听话地把手放在脑后,不知莫风是不是还在提款机旁,我听说银行打劫不会带这么多枪啊,多半用的是锤和刀,何况这是个小银行。
一个人拿一杆长枪,——我对枪实在是没有认识,抵在玻璃上,一枪,据说防弹的那种玻璃就碎了,里面的人扑倒在地,外面的人尖叫,我只是默默地看着,也许近距离杀过人,看到这些已经没有感觉了,比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