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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桐城回来好几天了,苏好每次想到萧若飞说得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心都会滴血。她居然对一个大人物说出了缺心眼的人才能说出的话。今天她终于把这件事和高玄说了,高玄这就狂暴了起来。
估摸着就算苏好精神不正常的有爱列屈拉情结、杀母嫁父那样的非人类道德行为,高玄都不会如此暴躁。但却在萧若飞这样的事上,把她给骂了。
萧若飞,绝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人。
那天在萧若飞书房里说得话,其实苏好也出了门就后悔了。
苏好很少会做后悔的事,做完不过几秒钟就后悔的事就更没做过了。所以从桐城回到莱安,已经连着忐忑不安好几天了。
因为自那天之后,贝亦铭就被叫到中央开会,已经连续好几天拨不通他的电话。北京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不用细作考度,就知道是萧若飞做了手脚。
她那天听到萧若飞让她选择,她冲动地对他说出他很可悲。因为当时的她,的确是这样想的,所以面对气场非一般强的萧若飞、在看到地上的一小滩仿若鲜血的液体后,她还是冲动的脱口而出了那句话。
结果说出那样的话之后的最直接影响,就是贝亦铭上京后毫无消息。
都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白丫刚刚却给她带来了个消息,说是自从订婚宴那晚开始,萧若飞已经和她冷战好几天了。
苏好才知道,她被余牧关在三楼时,是贝亦铭将萧若飞找来开门的,只是贝亦铭用的间接借口是让白丫下楼来叙旧。
这样她说得那句没有遮拦的话,再加上贝亦铭找萧若飞未婚妻叙旧的事儿,就真的毫无疑问地惹怒了萧若飞。
第一步,就是扳倒贝亦铭……
对于得罪萧若飞的事,苏好真正没了主心骨。没辙了,终于把这件事和高玄说了,然后高玄就把她给骂了。
苏好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犹犹豫豫地指着窗前金丝楠木桌上的紫砂壶,道:“高爸,你看,我给你带回来李昌鸿大师的紫砂壶呢。”
一提起这个,高玄更来气了。她明明是从桐城回来,却说是带回来了真正的宜兴紫砂壶。这是骗哪个糟老头子玩呢?
苏好见高玄浓眉竖起又要冲她喊,忙站起身,讨好道,“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又该胃疼了,我去给你炒一包盐,准备着。”又一边拐着弯的转话题,边向厨房走过去边唠唠叨叨地嘱咐着,“有两年没做胃镜了吧?记得改天抽时间去做一个啊……”
“站住。”高玄哪里有那么好唬弄,哂笑着问,“想跑哪去?”
苏好又耷拉着脑袋走了回来。
高玄指着窗前的金丝楠木桌,面无表情道:“给我写一百个‘忍’字去。”
苏好:“!”
苏好狐疑地问:“高爸,你真就给我这点惩罚?”这么简单?
高玄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要不满意,就再写一千个!”
对打不得骂不得的好闺女,他还能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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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个铁画银钩苍劲有力的“忍”字,渐渐跃于纸上,高玄终于从书房走了出来。
是苏好惹出的祸,他拼了老命也得帮啊。拨了数通电话,还是觉着应先从建材厂工人家属下手。
高玄不好出面,就让苏好去找凤凰岛。
在丈夫跟前吹耳边风的是妻子,在官员跟前吹耳边风的就是秘书和司机了。司机应该是和贝亦铭一起去了北京,现下作为秘书的苏好,就只剩下和忠心耿耿的凤凰岛同流合污了。
苏好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时,高玄正老神在在地站在桌前、俯身看着她刚完成的毛笔字。接着,她看到高玄挑了挑眉撇了撇嘴,将宣纸,撕了。
苏好:“……”
高玄道:“看什么看?写得不好,回来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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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每一次出门都是全面武装,她是真挺怕偶遇余牧的。现在的余牧会让她手足无措,甚至有些怕意。
余牧,似乎从一夕之间,从一个雅量高致的人,变成了狠愎自用独断专行的人。
那天晚宴结束后,余牧就站在别墅门口等着她。
在他见到她和贝亦铭一起走出来时,她明显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狠厉。月色下,他的那双眼睛就和狼人一样,泛着红光。从来都是温和的他,变得让她觉着这个人,如此陌生。
但幸好,她知道余牧以为自己是“贝爱”。如果余牧对她苏好,也毫不掩饰的露出这样的凶狠面目,苏好真的会心痛,也会再也不想见到他。
说实话,苏好真的相信,余牧从来没有爱过贝爱,也相信,在以后,余牧也不会和贝爱再有任何来往。
大概是因为余牧在她“贝爱”面前,表现出的恨意,和对真正的自己的爱意罢。
贝爱在他眼中,大概是最大的眼中钉。看到他眼中的狠厉,她想,如果她没有和贝亦铭他们站在一起,余牧也许真的会将她抓起来真正的囚禁起来。
中央广场的大屏幕上,穿着商务西装的余牧,站在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之间,带着温和的笑意,镇静自若的做关于峰会的发言。
“此次峰会主题大概是低碳、调控、改善房价。此届会比以往每一届的准备工作做得周全,届时部委领导依旧会莅临。我本人希望这次的住宅空置问题和房产税,都能尽快跟进。”
接着忽然有不怕死的记者,开口询问建材厂工人意外死亡的事是否和省委书记贝亦铭有关。
而余牧,面对这样的询问,依旧面不改色,微笑着反问:“这些年,从亦铭书记为咱江芜省做出的贡献来看,您觉着他会做出这种伤害老百姓的事吗?”
随后画面切换到演播厅的女主播身上。女主播没有再分析余牧和记者的对话,而是一条场外连线,询问高铁的线路情况。
画面上的余牧,才是她所熟悉的。
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没再看一眼。
苏好又去商场买了两瓶茅台酒和一袋的澄迈福橙带去凤淞家。
可车子刚从西郊停下,苏好刚走下车,还没踏入别墅区时,凤凰岛就匆匆地走了过来,接过苏好手中的酒和水果,递给苏好的司机,随后将司机拉了出来,自己坐上了驾驶位置。
凤凰岛雷厉风行,但也依旧面瘫,说话更是言简意赅:“我接到高先生的电话了。”
苏好点点头,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如果不双更,明天也会。嗯~。。~
☆、26 出轨 正文
同一时间。
桐城。西郊别墅。依旧壁垒森严;保镖留守。
一间茶香氤氲的茶室;红木桌子两侧分别坐着一人;辽阔山河为画的屏风后,缠绵空灵的古琴声;缭绕于梁。
贝亦铭神情慵懒的坐在摇椅上,抿一口清茶后;随着悠远地古琴声轻轻摇晃;姿态闲淡。
如淙泉轻缓地敲击石壁,清灵明亮;如春风徐徐地吹拂铃铎;不绝于耳。
这的古琴委实很难得,不懂得欣赏的人,多半会将古琴与筝混淆;就连电视上都经常摆放着古琴,却放筝的曲子。
已然六月末,桐城又靠海,天气潮湿闷热。但恰好茶室多竹木,倒也清凉。茶香四散,似应了那句静品茗茶一盏,但享人生数味的诗句。
悠闲地静坐于室,耳边伴着清雅琴声,思想放空,贝亦铭倒是感受到了凤淞雅肯静坐时说过的与自然相合、无忧无虑的佛谛。
走进一位佣人,将一件云锦放在贝亦铭触手可及的地方,复低头退出茶室。
贝亦铭看着这件千金难得的云锦,嘴边的笑意逐渐扩大,悠悠地问:“萧先生,真舍得割爱?”
对面同样非常闲适的萧若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将手中茶盏放下,道:“除了白丫,没什么割不了的。怎么样,你的苏好现在如何?”
“她不是我的苏好,”贝亦铭垂下眼,看着华丽高贵的云锦,想起苏好和程兮凤凰鸟说“想试穿这件云锦“的模样,心底很软,轻笑了一声,说,“至少现在还不是。”
萧若飞摆了摆手,示意屏风后的奏乐者停下,待她退出去之后,才道,“亦铭,要说天朝,大概只有你一人,我看不明白。”
云锦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是中国古代三大名锦之首。云锦制成的礼服,每根线都是精益求精,制作时间更达半年以上,没人不想拥有。
看在萧若飞赠云锦的份上,贝亦铭难得的做了解释:“我只是不舍得把她夹在进退两难的地方而已。如果强硬的抢来,您以为我没有那能力吗?她现在还是余牧的妻子,我不能让她因为我而和余牧离婚,我不想让她因为婚姻的不忠背上骂名,我宁可背上骂名的那个人是余牧,或是我……萧先生,在她离婚之前,我只想让她生活安逸。”
“不,你没有给她安逸,她现在正在为你着急。她已经偏向你这一边了,如果她在离婚前意识到这点的话,她会彻底远离你。”萧若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
他看得出来,那个叫苏好的女人,很骄傲。
贝亦铭只是笑:“所以才需要您的推波助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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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上,一辆白色卡宴稳速行驶。车上,苏好屏息凝神地听着凤凰岛讲述他所有知底的事。
建材厂前年,因为意外,死了三名工人。据闻三名工人是去沙石库池厂房,用气割进行加固作业时,不成想脚下塌陷,被沙石所埋至死的。
当时的负责人员本应该在厂房看督,但因为他的擅离职守,没有听到工人的呼救,才酿成工人意外死亡的大错。
等到厂房工人再来进行淘沙抢救时,三人早已没了呼吸。
后调查此事时,发现工人脚下塌陷,是因为漏斗没有填满沙石。工人踩上去时,便塌陷了。
这样,事件就演变成了工人作业不到位的情况,工人意外伤亡就顺理成章地归咎到了技工身上。
而当时的那名技工,与某官员有直系亲属关系。
起初,说到这里时,凤凰岛没有将具体情况继续说下去。在苏好的追问下,也是缄口不言,不给她讲当时具体的解决手段。只道此次事情虽然棘手,却并不严重。并且,如果出事了,只会是他秘书长出事,和贝亦铭无关。
苏好知道凤凰岛对贝亦铭非常忠心,可能做得最坏的打算是替他背黑锅、革职或是判刑。
但苏好既然是去工人家属家,就要将情况全部了解到,所以面无表情地威胁凤凰岛,不讲清楚,她就跳车。
凤凰岛的脸被憋成了大酱色,竟真的因为这么个小小威胁妥协了。
凤凰岛无奈的说,因为技工和那名官员有关系,他就私下里找了当时应该看督的负责人,让负责人揽下所有罪名。为保证不再有人追究,他让负责人开口说他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