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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儿白了一眼吕浑,把抱住的吕浑右臂往李华音面前抬去,说道:“呶,劳烦六妹把阿哥的右臂手筋也挑了吧,反正阿哥又不会气。再说湖里正好还有一条死蛟龙,抽出龙筋来在给阿哥续上。”
一番话说得吕浑和李华音大窘!吕浑叹了口气,对咏儿说道:“咏儿,我也知道你对我好,阿哥断了手臂还不是全靠你照顾……”吕浑只觉甜言蜜语要同时对两个女孩子讲,真比杀那魔物还累!转身大喝:“让我溺死吧!”腾空跃起,“噗嗵’一声跌落湖中。
咏儿和李华音急的冲着湖面大喊。吕浑又浮上水面站定,对两个女孩说道:“咏儿、六妹,我去湖底寻找鲛人,你们在岸边等我一会儿。”说罢,又一头钻进了湖中。
吕浑直往湖心游去,摸到了湖底也才三十来丈深,哪里来的百丈深处?心中暗想:那位大夫所言莫非真的只是传说?这下二哥的性命算是完了。却又不甘心放弃,运足目力在湖底扫视,突然发现离自己十丈远的湖床上有一道裂缝,似乎还隐隐透出光亮!吕浑游进了裂缝往里瞧,只见这道裂缝仅能容一人侧身进入,两壁凹凸不平瞧不出有多深长,其中有光亮显现,比湖中要亮许多。
吕浑不再犹豫,侧身钻进了裂缝,往下探去。也就十来丈深,吕浑游出了裂缝,顿时被湖中的光亮刺迷了双眼,好一会儿方能睁开。原来此处的湖中居然同白昼一般光亮,五色斑斓的鱼在水中自由地游动,各种奇异的水草悬浮在水中,草根象被钉住一般,只有叶瓣花茎随着湖水轻微晃荡。吕浑有事在身,不敢过多观赏这美丽的湖中景致,双腿一摆,奋力向下游去。老远,看见几十个巨大的巢,巢有门,都建在了巢的顶上,巢与巢之间还有人在游动交谈。莫非他们就是鲛人?吕浑心中大喜、浑身来劲,加速朝巨巢方向游去。
绕过前面几个巨巢,吕浑游到两个正在交谈的鲛人身背后,这才看清,原来鲛人上半时是人形,而下半身则是鱼尾,三尺长发披在了后背。吕浑站定身形抱拳说道:“打扰二位……”
话身刚起,两个鲛人转过身来,看得吕浑瞠目结舌、呆住了!原来是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孩,上身人体并未着衣,胸前双峰尖耸怒突,随着水波荡漾、正上下来回的轻轻晃动着,四点殷红也成了吕浑眼中捉摸不定的目标
两个鲛人女孩转身发现是个青年男子站在面前,也是惊得羞涩难当,一扭身,便游没了踪迹。吕浑见惊走了鲛人女孩,方才回过神来,心中暗道:这如何是好?此处的鲛人估计都不着衣,若再撞上女的,岂不羞煞?嘿,真赞……想到此处,也不敢去敲巢门,只好站定在原位大喊:“有人吗?有人吗……”
叫了十几声,看见十丈开外陆陆续续聚起了十几二十个鲛人,瞧着吕浑指指点点,相互交谈着。竟然全都是女的,瞧不见一个男鲛人。吕浑见女鲛人并不过来,他也不敢上前,只好站在老远喊道:“请问你们这里有男子吗?出来一个好同我说话。”
众女鲛人交头接耳好一阵,方才游过来一个老年妇人,胸前似两个布袋般瘪垂着,满头的白发也已稀疏。吕浑觉得面对这个老妇人稍好一些,却也不敢正眼瞧,抱拳施礼道:“老人家好!在下吕浑,请问老人家,你们是鲛人族吗?”
老妇人打量罢吕浑,说道:“我们正是鲛人族,不知这位吕少爷来此何干?”
吕浑说道:“老人家,能不能请出族中男子来说话?”
老妇人哈哈大笑,说道:“我鲛人族存世已有几万年,却从来没有生下过男孩。少爷想要说话,只能同老身讲!”
吕浑这才明白为何看见的尽是女子,说道:“老人家,我有一位异姓兄长,中了无名剧毒,人间已是无药可救。听说你们鲛人的眼泪能化成珍珠解万毒,故来此地想请贵族人赏赐一二。”又从怀中摸出一把金子来,说道:“这是我的一谢礼,不成敬意。”
老妇人说道:“我族人已有三百年左右没上岸了,要这金子又有何用?吕少爷想要泪珠不是难事,只需答应老身一个条件,想要多少给你多少。如不答应,一切免谈。”
吕浑说道:“还请老人家言明是何条件,吕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老妇人见吕浑答应得爽快,扭回头一招手,又有两个鲛人游了过来,躲在老妇人身后,探出头来望着吕浑。吕浑瞧去,就是先前遇上的两个年轻女孩,不觉大窘。老妇人说道:“老身是鲛人族族长,这两个是老身的双生女儿,吕少爷已是见过了。”
吕浑拿眼望去,这才注意到两个女孩子生的一般模样。又立即收回目光,心中不免诧异,问道:“老人家外观怎么也有五六十岁,居然生有这么一双二八年华的女儿?”
老妇人见吕浑动问,哈哈大笑道:“我族人与你们人族不同,活到个千把岁是最平常不过。老身今年就已有七百一十三岁,两个女儿也有三百零三岁了!”
“原来如此!”吕浑说道:“还请老人家相告,要吕某去办何事?”
老妇人闪过一边,指着身后的双生女儿说道:“只要吕少爷能同老身的两个女儿共宿上几晚便可!吕少爷您看,此事不难吧?”
吕浑听罢心中大急,举双手乱摇一通,说道:“不可、不可,我们人族自有伦理纲常,吕某岂能干出此等之事?”心中却暗道:就算在六妹面前,这两个女孩也不遑多让!
“唉!“老妇人转回身说道:“吕少爷既然不允,那就请回吧。你死你的兄长,我灭我的族群,咱们互不相助。”
吕浑老妇人的话说得如此决绝,心中暗想:为了救二哥,难不成就真要把自己给双手奉上?唉,说不得……忽然又觉查出老妇人的话中似乎另有隐情,开口问道:“老人家,吕某就算没有答应,同你们灭族又有何干那?”
老妇人见吕浑话有转机,便对吕浑说道:“吕少爷有所不知,我鲛人族繁衍离不开人族。鲛人族的女孩到两百岁便已长成,需要去人族中挑选夫婿,等腹中结胎,方才离别夫婿,回到水中生产。生下的幼儿皆是女子,如此循环,这世上才有我鲛人一族。”
吕浑听见不敢相信,问道:“你们长得是鱼尾,又如何能却岸上行走?”
老妇人说道:“我们的鱼尾只要离开水面就会变成双腿,浑身上下与人族并无两样。”
吕浑甚觉怪异,又问老妇人道:“那你们就这样扔下人族丈夫不管、一走了之?”
老妇人说道:“这是无奈之举。我族中人其实都是重情重义的女子,可要生产孩子,必须得回水中。等孩子长大,能够自行生存时已是百年,人间丈夫早已灰飞烟灭。所以分别之时难免伤心,大哭一场留下无数珍珠,总不会让自己男人忍饥挨饿了。”
吕浑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自行去岸上寻找心仪男子,却非要我同你女儿……那个什么?”
老妇人说道:“这还是无奈之举。就在五百年前,稷泽湖中化生出一条蛟龙来,阻住了我族人上岸。族中十个人上去三个人回,五个人上去一个人回。结果老死的老死,被吃的被吃,现如今就剩下我们十几二十个了。若不是湖床裂缝狭窄,挡住了蛟龙,我们也难免被蛟龙果腹。所以这才想让少爷留下些许精脉,也好让我鲛人族再在世上延续千年。”
吕浑听到此处方才完全明白,心中大定,对老妇人说道:“原来如此!老人家,吕某若替你杀了蛟龙,不知可不可以换你几颗珍珠?”
老妇人听见了双眼放光,说道:“少爷若能替我族除去蛟龙,莫说是几颗珍珠,就算让族人全都为奴为婢,也是愿意!”
吕浑腾身向上游去,又想起一事来,停下问道:“为何湖上昏黑无比,而湖下却如此明亮?”
老妇人说道:“因为此处的湖水在小图下悬着,四周有云层紧紧裹住,才不至于撒向大图。云层的光折射入水中,所以明亮。”
吕浑说道:“原来如此,有趣!”扭头游向了裂缝。
只一会儿,又有了游来,将手中一段蛟龙角抛在了老妇人面前,说道:“看看,这是什么?”
老妇人拾起龙角仔细查看,站在远处的鲛人也都围了过来。一时间“波涛汹涌”,看得吕浑眼花缭乱,赶紧紧闭起双眼、转过身去。背后众鲛人叽里呱啦一阵说话,老妇人问吕浑道:“吕少爷,可否带我们去瞧瞧蛟龙的尸首?”
“这有何难!”吕浑说罢带头往上游去。众鲛人的游速甚是快疾,上下左右簇拥着吕浑游向裂缝。更要命的是族长老妇人的双生女儿,一边一个紧紧挨着吕浑一同游,还不停地围着吕浑盘转,无论吕浑如何加速使劲,也无法摆脱得了!看得吕浑心猿意马,胯间宝贝更要作起祟来。
总算游进了裂缝,湖水开始昏黑起来,不似先前瞧着清楚。吕浑这才觉得好了许多,将众鲛人引到蛟龙尸首处。
众鲛人亲眼得见蛟龙尸首,头上独角果然断去一截,方才确信蛟龙已死!几个年老的鲛人想起族人枉死,自己青春虚度,悲痛万分,一边大声痛哭,一边用力捶打着蛟龙尸体。年轻的鲛人没经历过失去族人姐妹的痛苦,只知道从今往后能上岸去择选夫婿了,心中自然高兴不已,都手拉着手将吕浑围在中间,一边“噢、噢……”的欢呼,一边旋转起来。大、小、尖、圆的峰峦翻飞荡漾,如走马灯一般在吕浑眼前更换,吓得吕浑哪里还敢正眼瞧看?紧闭双眼喊道:“快些把珍珠给我。”
老妇人听见,从悲痛中清醒过来,让族人各自拾起眼泪化成的珍珠,交到吕浑手中,堆起了足足一手掌!颗颗硕大浑圆,泛着柔和的莹光。老妇人对吕浑说道:“多谢少爷为我族人报了大仇,如果少爷不弃,就让老身的两个女儿做少爷的侍婢如何?”
吕浑听见头皮发胀,暗道:怎么还提这茬儿?珍珠已经到手,万不可再同她们罗嗦了!依旧不敢睁开双眼,对老妇人说道:“不必了。吕某在人间尚有大事要办,终日奔波居无定所,要侍婢又有何用!”举着手中的珍珠,继续说道:“这里还要谢过了老人家!”腾身要走。忽然想起咏儿和李华音就在岸边,若让鲛人跟上岸去终究不太好看!又说道:“你们莫要送我,等我走远之后方可上岸。告辞!”这才游上湖面,朝着岸边踏水走去。
咏儿和李华音见吕浑浮出水面,都欢呼雀跃起来!等到吕浑上了岸,两个女孩子上前把吕浑双臂一人一条紧紧搂住,也不管吕浑衣衫尽湿。咏儿问道,“阿哥,珍珠搞到了没有?”
吕浑得意地笑了笑,将掌中所握珍珠向两个女孩子面前一摊。两个女孩子看见都伸手来抢,急得吕浑赶紧缩回手去,往另一只手中倒成两把,一人一把交给了咏儿和李华音。两个女孩子接过珍珠仔细拨弄了一番,这个对那个说:“我得这颗大。”
那个对这个道:“我在这颗圆!”
竟然都不再理会吕浑,相互比较着向前走去。吕浑看着二人叹了口气,暗道:这样也好!若要问起我鲛人族的事来,我还真没想好该如何编排呢!
三人上马回到皓城客栈之中,智障吉祥见他三人回来,问道:“三弟,可有奇遇吗?”
张留孙则在一旁说道:“老哥,你看浑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就知道定是在稷泽湖中摸了不少鱼!”
吕浑拿斜眼朝向张留孙,翘起大拇指向后一指,神气活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