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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拿过了水槽里的菜篮，蓝姨一边暗示着嘉颜帮忙，一边悠悠地说道。
“你知道大小姐怎么会转学的吗？”
“不知道。”
关于这个问题，嘉颜也想过好多次，有着腾越这么好的学校不念，专门转去更远的育英，这实在是有点不合情理。
“唉！看来你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情。”望着嘉颜困惑的眼神，蓝姨再次痛惜地叹了口气，“大小姐会去转学，其实完全是为了你。”
“啊？。。。。。。”
“你记不记得高一的时候，你有去参加市里的田径比赛，我家大小姐就是在那时候喜欢上你的。”
“田径比赛？啊！”
2
那是嘉颜参加过的少数活动之一，比赛当天，因为田径社的大将生病，他被硬拉着顶替了4*100的接力赛，难道就是那天，使得鸿儒转学的吗？
“想起来了吗？那天大小姐是去做拉拉队的，没想到却对你一见钟情。但是之后，不管是联谊，还是校际活动，你都没有再出现，所以她才会吵着一定要转学的。”
“原来如此。”
怪不得程鸿儒一进来就对他特别好，原来中间还有这么段故事。
“这也是她第一次违背少爷的意思，所以出事以后，少爷才会那么痛恨你。”
“。。。。。。。。”
说到那段可怕的日子，嘉颜不由得瑟嗦了一下。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直到现在仍然牢牢地印刻在他的心里。
“我不是说少爷那么做就是对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更了解他一点。其实少爷的经历也很坎坷，他并不象你认为的那么残忍和好色。”
不给嘉颜否定的机会，蓝姨接着说道。
“少爷他从小就在智力和体能方面异于常人，四岁起就被老爷关进了书房，每天不停的学习，都没有什么能沟通的人。
他十二岁的时候，老爷出车祸过世，留下没有主见的夫人和一大群孤儿。欺负他们孤儿寡妇的，那些公司的高层们贪污的贪污，内讧的内讧，不到1年的功夫，公司的运营就发生了问题。后来又碰到那个狼心狗肺的程远瞻，贪恋夫人的美貌，硬骗得她欠下了巨额的债务。为了保证这一家老小的生活，迫于无奈，夫人只能嫁给了他。从此少爷他们就很少再见到自己的母亲，程远瞻一直都把夫人看得紧紧的，就算见面也得有人在旁边监视着。
直到少爷16岁那年，夫人借着小产的机会，说要吃我做的甜羹，把我接了过去，她才偷偷地将一打票券和一封信塞给了我，让我转交少爷，并将事情的原由都交代清楚。那时侯的少爷已经完成了大学学业，拿着夫人给的资金，暗地里闯进了金融市场。
可惜。。。。。。夫人在少爷17岁那年就不幸去世了，没看到少爷成功的那一天。”
说起以前的旧主，蓝姨酸酸地吸了吸鼻子。
“后来，等少爷年满18岁，获得了硕士学位，也继承了名下的财产，可除了学校的股份，其他部分基本上都已经成了空壳，少爷完全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在短短的两年里，创立了现在的公司，夺回了财产，并将那个堂叔绳之于法的。
那种普通人眼里的快乐学生生活，少爷他一天都没有享受过，为了撑起这个家，让大家都能过得幸福，他牺牲了很多很多。
还有那些宠妾的事，也没有让少爷省心过。
大约在2年多前，有个女孩疯狂的追求少爷，怎么都劝不了，让小芹小姐扮作恋人，她就纠缠小芹小姐，让家里的孩子们扮作宠妾，她就要做宠妾。后来实在受不了，严辞拒绝了，她就要割腕自杀。那时大家都以为她只是在演戏罢了，并不放在心上。谁知没过几天，那女孩又到少爷的办公室大吵大闹，少爷叫人赶她，她就真的在门口割开了颈动脉，听说当时门上墙上到处都溅满了鲜血，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情景，少爷受了很大的打击，好几个月里，我都发现他很晚还不能入睡。
之后，少爷就订下了规矩，将那些拒绝不了的女孩收为宠妾。
不能太爱护，又不能太绝情，对于这些不喜欢的女孩子，要做到绝对公平，少爷他真的是很为难。”
“是吗？。。。。。”
竟然被追求者逼到这样的境地，嘉颜不禁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但是。。。。。。
“既然他怎么不喜欢宠妾，为什么还要我。。。。。。。”
“你么。。。。。我也不知道，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那么霸道过。唉，你是特别的，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好像已经看透了什么，蓝姨怅然地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而站在一边的嘉颜，则在回味中越来越感到震惊。程鸿业的经历他以前也看过一些，但是想着蓝姨那沉重的声音，这份震撼却是任何报道都不能给予的。还有那个女孩的自杀，和程鸿儒被害时的情景，不断地在嘉颜的脑海里重叠，那种揪心的痛苦，使他很快就逃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再去深究蓝姨话里的含义。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星期天下午，放假的佣人们率先回到了家里，然后是方叔他们，再后来是程鸿业和溪悠容。被大大小小的行囊和礼物，推砌着门庭，整个屋子都忙碌起来。整理行李，分类物品，送洗的送洗，归位的归位，等嘉颜将程鸿业的东西都安排妥当，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少爷，可以吃饭了。”
象往常一样，嘉颜准时地踏进了客厅，就见刚刚还一尘不染的房间，已经被各色各样的包装带和礼品盒丢得满地都是。那些收到丰厚礼物的少爷小姐们，正喜滋滋地互相交流着。
“啊！知道了，你们把礼物收好，都到饭厅里去吧，这里有嘉颜就可以了。”
看到嘉颜出现，程鸿业的眼底瞬间一亮。连催带哄地赶走了其他人，他突然把嘉颜拉到了窗边。
“呐，这是今年最新款的金笔，限量发行的，送给你。”
说着，程鸿业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塞进了嘉颜手里。
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又转身指了指窗台上的一堆纸盒。
“还有，这些都是你的，把你的那些旧衣服都扔了吧。”
从盒上印着的品牌来看，那都是些及其昂贵的高档服侍。
“啊？什么呀？我不要礼物，我的衣服也已经够穿了。”
才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程鸿业的最后一句话，又彻底挑动了嘉颜的神经。
“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看不起你，我只是说你可以换季了。”察觉两人的沟通又出现了差异，程鸿业烦恼地皱了皱眉，“唉！反正你拿着吧，每个人都有礼物，这份是你的。”
再次把盒子塞进嘉颜的手里，程鸿业改而搂住了他的肩膀。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可是。。。”
“别可是了，先看看喜不喜欢？”
那是一只有着独特设计和标识的金笔，拿在手中轻重合宜，不愧为名家出品。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看。。。。。。。我还是不能收。”
总觉得有点怪怪，刚刚升起的怒气，这会儿又变成了不安。
“自己的男人送件东西给你，有什么不能收的？你的人都是我的，我的人配我的东西，有什么好客气的，喜欢就好了。”
看着嘉颜晶莹的脸蛋，无措地涨得绯红，程鸿业突然抬起了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不。。。。。。。唔要。。。。。。。”
处在随时都有人路过的客厅，这样的行为，马上就引起了嘉颜的反抗。
知道他脸皮薄，程鸿业拉过窗帘，把两人都裹进了里面。
漫长的吻有深至浅，又由浅至深，在反复地舔弄和纠缠之中，时间仿佛是停止了一般。
“鸿业哥哥！鸿业哥哥！咦？人呢？鸿业哥哥，开饭了，我快饿死了。”
直到小磊焦急的声音逐渐向楼上远去，程鸿业才轻啄着从嘉颜的嘴边移开。
“现在不是时候，等吃完了晚饭，我们到浴池那边继续。”
抱着嘉颜喘息到无力的腰肢，等两人的身体都慢慢地冷却下来，程鸿业这才把他拖出了帷幔。
“吃了晚饭，我叫你！”
恢复了原有的调侃语气，程鸿业故意凑近了嘉颜的耳朵，吃吃地低笑着，暖洋洋的热气和着沉稳的音色，吹拂着嘉颜敏感的脸侧，弄得他又是一阵酸软。
待到嘉颜终于平复了气息，走进餐厅，大家早已经开动了。一边吃着丰富的菜肴，一边谈论着旅行趣事，这顿晚餐的气氛，可以说是空前的热闹。
而出于女人敏感的直觉，在嘉颜现身的那一刻，那六个宠妾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然后在程鸿业的一道非常暧昧的目光之下，又增加了好几份酸酸的敌意。
整个饭局之中，程鸿业就这么不时地扫射着嘉颜，他越来越热的视线，和某些人越来越明显的妒意，弄得嘉颜也不由得心浮气燥起来。
“嘉颜，伺候我洗澡。”
好不容易挨到用餐结束，程鸿业立刻就要兑现刚才的预告。也不管有多少道幽怨的目光，他拉着嘉颜就往外走。
“等等。。。。。慢点。。。。。唔。。。。。。。。”
几乎要用小跑才能跟上男人的脚步，一进房间，他又被程鸿业猛地按到了门背上。
“嘉颜。。。。。。嘉颜。。。。。。”
把头埋进嘉颜甜美的肩窝，程鸿业低低地呢喃着，这些天来一直都侵蚀着他的失落感，慢慢地凝成了胸口炽热的满足感。
由肩窝到颈窝，由颈窝到耳窝，程鸿业磨蹭着擦过嘉颜柔嫩的肌肤，一直来到了那张殷红的小嘴边。
“真可爱，你好漂亮。”
轻轻地啄了一下之后，他又抬起头来，仔细地欣赏着嘉颜的脸庞。微热的指尖，滑过他精致的五官，弄得嘉颜一阵迷茫。
这个总是强要他的男人，还从来没有过如此温柔的举动。他不带任何诡计的热情眼底，使嘉颜又想起了蓝姨的叙述。和他一样背负着沉重的使命，却比他更不幸地失去了妹妹，感觉程鸿业并不如印象中的那么高深恐怖，嘉颜自然地放松了厌恶的情绪。
等男人终于吻住他的时候，出于同病相怜的心态，他还缓缓地回抱住了他的背部。
而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点火。得到了预期以外的回应，程鸿业绵密地吻，顿时就变得激烈起来。就好像是守候了几个世纪一般，他紧紧地搂住了嘉颜的身体，简直恨不得要把他揉进体内。深入口腔的舌头，也开始肆意挑逗着每一处热源，并逮住了笨拙的小舌，以各个角度蹂躏着。
慢慢地，随着意识的逐渐远离，齿间各处传来的酥痒感觉，令嘉颜的回应也同样热烈起来。直到他的膝盖快要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时，程鸿业才又重新把他按回了墙上。
“想我了吗，嘉颜？我没有抱你的这几天里，你有没有自己解决？”
沉重的喘息之间，程鸿业一边剥除着嘉颜的衣服，一边一寸寸地吮吻着裸露出来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