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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了下来,命令一般地说:“这结果早就该料到了吧,夏叔叔。”
叙言关切地唤我:“姐,你难过可以哭出来……”我心只疼过一瞬便没了知觉,我很想哭,但是我却忘了该怎么哭。或者说我并不难过,至少还有人陪着她。
“因尘!”熟悉的声音响起,却让我感到那么陌生,我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浑身开始颤抖。
叙言迎了上去:“姐夫,你……快劝劝姐姐,她很奇怪……”
申以乔一步一步靠近我,我需要的怀抱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敏捷的躲开了,顺势站了起来。
他愣住了:“因尘,你要乖,你别这样,要哭的话就哭,我的怀抱随时给你。”
我冷笑着拍着手:“说得多好听啊?申以乔,我亲爱的丈夫?”
申以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似乎意识到了我的重点不是我妈妈的死,而是直指向他。
“你什么意思?”
我垂下手:“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那我又怎么知道?”
“姐,你语无伦次了。”叙言在一旁劝解着。
我摇摇头,拉起叙言:“走吧。”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堪一击,申以乔扶住了我,我警觉地甩开了。松开叙言的手,走了出去,叙言见状跟了上来。
申以乔说道:“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好,可是你该信任我,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的感受……”
我突然爆发出来,将手里的东西狠狠地摔在他身上,照片飞了出来,散落一地:“你杀了我父亲的时候,可没有考虑这么多。”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是啊,申以乔,这是不是我欠你的呢,为你们家族庞大事业牺牲的冤魂又加上了两条,都是我的至亲啊!申以乔你怎么下的了手,我爸爸是罪有应得我认了,但是我妈妈,她欠了你家什么?还是你仅仅是觉得为我扫清了牵挂的障碍,那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叙言,轮到我了呢?
如果要的话你都拿去吧!我好累啊,奶奶,现在你们都团聚了吧,在那里要幸福快乐,奶奶你说的话怎么没用呢,这些真相,谎言分辨的我早已力不从心。
小河好累,你带小河走吧……
漫无目的地飘荡了好久,我猛然睁开眼睛。
“丫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场景。
我惨淡一笑:“这次真好,你在我身边。”宋清越走了过来,轻柔地握住我的手:“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我把你接回来了。”
我转了转头,阖上眼睛:“谢谢你,清越……”
“丫头,别这么说,不只是我守了你一整天,还有一个人,他……”我果断打断:“我饿了……”
宋清越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我则死死盯着墙角换下来的婚纱。
“姐!你醒了,担心死我了。”叙言放下公文包凑了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拉拉我的手。
我笑着甩开他:“我没事,倒是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啊。要不要姐姐安慰你。”
叙言撇了撇嘴:“姐,我很难过,可是我是个男子汉,我还要保护你。爸爸现在的下场他早就跟我说过了,他还说进了这趟浑水,该失去的一个都就不回来。爸爸说不要把时间用来伤心,要抓住还能守得住的。姐,我现在该保护的就只有你,姐,你一定要好好的。”
叙言的话没错,我是被动地逼到死角了,只有我自己快速走出来,才能重新战斗。
“叙言,把公司的资料整理出来给我。”我挣扎着坐起身来。
“姐,现在你该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交给我,我可以处理好的。”叙言上前欲扶住我。
我摇摇头:“这是我们父母用命换来的东西。或许它本来就不该存在,既然存在了,哪怕玉石俱焚,也要报了该报的仇。”
叙言点点头:“可是姐,爸爸的事情暂且不说,关于妈妈,它或许只是场意外,你没必要把它也算在姐夫的头上。”看到我愤怒的表情,叙言不再说话。
“对了,雨晴呢?”
叙言开始支支吾吾:“她……我不知道……好像是天气不好……飞机迫降在什么地方……你该问夏叔叔……”
我盯着他:“她是不是不愿意见我,还是……”
叙言摆摆手:“你别多想,你那么疼雨晴,她怎么会不想见你,肯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那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打一个?”我质疑地看着叙言:“难道,她知道了……”
叙言这才点点头:“不仅仅是知道了,夏叔叔还要去自首,说他自己撞死了妈妈。”
我皱眉:“怎么会这样?这件事情不关夏叔叔的事情啊?”
叙言沉思了一会儿:“这些是我在公司无意间听到的。雨晴下飞机后直接就到公司找夏叔叔,我见到雨晴了,她的变化很大。”
“雨晴指责了夏叔叔,并要他自首?”
“我觉得看上去想这么个样子,可是雨晴为什么就认定是他爸爸的错?肇事者目前还没找到,警方已经立案调查。”
我微微叹了口气:“那傻丫头,一定是觉得始终欠了我们家人情……这当中的缘由解释不清,叙言……”我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了,一个俏丽的人影出现在我眼前,穿着还是以往我熟悉的风格。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我皱了皱眉头:“雨晴……你……”她突然扑到我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股香水味扑面而来,我对这种味道很敏感,她身上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我觉得很熟悉,只是暂时想不起来。叙言看到这一幕,默不作声地把头转向窗外。
“姐姐,对不起,我早就该来见你,可是我不敢,姐姐,对不起,我们一家都对不起你,姐……我该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爸爸……”
我拍着她的背:“你为什么一再强调这是你爸爸的错?”
雨晴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她抬起头来,泪水挂在她脸上,一脸茫然的样子,或者说还有一丝慌乱。
我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她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在外人面前再怎么坚强,再亲近的人面前还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我是事件直接人,我需要安慰,可是她也需要啊。所以我要比她更坚强才能保护她。
我叹了一口气:“傻孩子,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关你爸爸的事情,警方会找到证据,抓到肇事者。这只是场意外,你不用觉得有任何亏欠。”
她眨眨眼睛:“那你不会怪我爸爸?”
我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这么久没见了,先去洗把脸,再回来跟姐姐老实交代清楚,我要兴师问罪喽……”
雨晴出去后我朝叙言招了招手。
“姐,说吧。”
我点点头:“现在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你赶紧回公司将手头的事情交给夏叔叔,目前他还是可以信任的,我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情,要秘密地。”
“丫头,快休息会儿,要不要这么拼命?”
我放下叙言临走前打包送来的文件,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清越,你要休息才是,身子刚好就这么辛苦的照顾我。”
我站起身想扶他,他摇摇头揽住我的腰:“你发现了吗?”
“嗯?”我歪着头仔细打量他,脸色还是很苍白。
“你现在很自然地喊我的名字了。”他的语调里掩饰不住的欣喜。
我愣了一下,脸烧了起来:“这样不好吗?其实我一直很讨厌在你名字后面加哥哥,显得永远亲近不了。”
他点点头:“这样很好,只是……我享受的日子不多了。”
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清越,我想一直陪着你,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好不好?”
宋清越有些敏感地推开我:“你是在可怜我吗?如果我没有生病,你还会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来吗?”
我皱紧眉头:“清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只是发现我之前都错了,我以为我割舍你这边就可以很洒脱的去完成我的目标,可是就算不知道你生病,我也发现你是我割舍不了的,我再怎么伪装,这份对你的心意我无法伪装!知道你生病后我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所以前期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这犹豫又使我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我想要争取的东西都没了……我甚至很后悔没有与他们多一点呆在一起,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我宝贵的东西屈指可数,其中就有你……”
他按住我:“丫头,你冷静点,我知道,我明白。可是你不能这样,我们还会有很多时间的,并不急在这一时。丫头,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是申以乔的妻子。”
我甩开他:“他有把我当真正地妻子看待吗?如果真这样就不会下如此毒手!”
宋清越捂住我的嘴巴:“愤怒会蒙蔽你的判断力。这件事情你不能强加给申家,它疑点太多了。你仔细想想,你爸爸的企业还有很多值得利用的,申家一向是深谋远虑,真要你爸爸做替罪羊你爸爸也逃不了,怎么会这样急功近利做这样的事情呢。如果申以乔真的是这种人,那只要有你在手,让你乖乖听话什么目的都会达成,何必还要在你身上投入那么多精力。我所说的精力,你知道是什么吧?”
其实申家想要掌控我爸爸的公司,只要挟持我就行了,何必还要大费周章地“浪费感情”在我身上,还举办这场“毫无意义”的婚礼。
“所以,我是申以乔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申家承认的一份子。但是我爸爸的公司还是我爸爸的公司,也就是说我还有周旋的筹码!”
宋清越赞许地点点头:“你进步了。就用这样的劲头保住你爸爸的公司。”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是,我更想陪着你……”
宋清越坐了下来,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时间还有很多,你忘了,只要我找到适合的骨髓,就可以了。”
我恨恨地看着他:“你很会骗人,墨禾姐跟我说过你不愿意治疗……”
“她知道什么,那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我点点头。
“你别瞎操心了,回到申家吧,你该回去……或者先跟申以乔谈一谈,他今天又来等你,接你回家。这件事情就当是夫妻矛盾,不能让外人钻了空子。我觉得他是可以信任的。”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宋清越的目光迷离了一会儿:“直觉。”
35。正文…心照不宣的守候(七)
“其实我很想问问关于那件婚纱……”我试探性地问道。
宋清越愣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我使劲地摇摇头。
他强行按住我的头:“又是柳墨禾胡编乱造的吧!你居然信了,丫头,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骗了,早知道这样我就把你骗过来了。”
我忽略他的玩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可是,他的眼神很清亮,我失败的垂下头:“好吧,是我多虑了……”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出了房门。这几天我没有见到柳墨禾,估摸着宋清越已经知道是她给了我那些证据。照宋清越的一番话,他事先并不之情,那么柳墨禾一定是另有所图。
宋清越一定会对她采取措施,但我已经无暇顾及,算算我已经四天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