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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向来杀人不眨眼,爸,会不会……”
我赶紧示意叙言住嘴,爸爸一直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闷烟一根接一根,我和叙言时不时地交换眼神,想去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照目前的形势看,主动权始终不在我们手里。过了好久,爸爸终于站起身来:“因尘,你跟我来一下。”
爸爸望着窗外,缓缓的开了口:“因尘,与申以乔保持距离。”
我的心一紧,爸爸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我疑惑地看着他,解释道:“爸,如果是因为破产这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关他的事……”
“愚蠢!”爸爸突然拍桌子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你知不知道他们申家在道上的名声向来响亮,可是因为什么响亮你应该很清楚。我比你更早接触申家,他们的为人我比你清楚一百倍。你有没有想过申以乔为什么对你过于关注,借了高利贷之后我尽量与他们保持距离,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是我女儿的吗?就是申家的人告诉我的,他们在暗中把我们调查的一清二楚,他很清楚我们想要什么!至于他们要什么没人会知道!一不小心可能就是你的命!”
我从没有见爸爸发这么大的火,为什么爸爸会知道我和申以乔的事,难道申家拿我威胁过爸爸?
“因尘……”爸爸的语调低沉了下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好不容易能够给你和妈妈还有叙言幸福了,我不想就这么快失去。这次不管申家逼我到什么路上我都会认命,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就好……”
听完爸爸的一番话,我的心沉沉地,我不知道爸爸此番话从何说起,但是我知道这些话也不是没有根据的,权当是爸爸给我的一个警告。
申以乔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在我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他之前对我的好都是有预谋的?
有预谋的当然是好,本来我就很讨厌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失落呢?
晚饭吃得很冷清,爸爸和叙言又回公司了,妈妈一直皱着眉头,我只好起身收拾没动的碗筷,一边收拾一边说:“妈,你就别担心了,爸爸不会有事的。”
妈妈还是不说话,只是无力地揉揉额角。
我走过去心疼地抱住她,妈妈意会似的抚上我的手。
“妈妈没事,因尘啊!跟宋清越怎么样了?”
这话让我有些不自在,今天爸爸妈妈怎么都说一些奇怪的话。
“能怎么样,他都订婚了,我总不能做别人的第三者吧?”我恨恨地说道。
“爱错了,就算到极致,也是毁灭的伤害。你跟宋清越之间,我看得出来,都互相喜欢着吧!不然那天在病房里……”
我放下手,撇过头去不说话。
“在妈妈看来,无非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但有的时候,幸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像当初的妈妈和爸爸。你爸爸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幸福才会去借高利贷,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妈妈我不后悔,因为当初你爸爸只是为了跟我在一起。如此单纯的目的让我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一无所有。所以,从现在开始,你需要认真想想该怎么去选择,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牺牲是必然的,但妈妈希望你坚定。”
我静静地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想不通这一系列的事件以及这些事件背后的渊源,想不通寒歌在消失了这么些年后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也没想到申以纯最后还是嫁给了高天翔,我也在这场看似简单的纠葛中慢慢沉沦。
早早地我就起了床,毫无睡意。简便地换了身衣服出去走走。清早的空气凉凉的,我慢慢镇定下来,全身竟有些疲软。
想理清一些事情,却发现头脑一片空白。我微微地叹了口气,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呢?
我转过头去,却对上不远处的人影。果然,意外还是来临了。
我嘴角微微一笑,似乎是意料之中呢。
“跟踪我很久了吧,怎么?我对你有威胁吗?”我抑制住流泪的冲动,静静地看着来人,多少年啦,我对她的生死做过无数次的猜想,可是终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重逢的场景。
只要她现在抱着我哭,不再那么假装坚强,告诉我这些年来的苦,告诉我她很惦记我,或许我就会原谅她的不辞而别了,但是这些会不会只是我对她的低估呢?
“大世面见多了,现在气势果然就不一样。”红唇轻启,语调柔软冷漠,我的心微微颤抖,寒歌,不要这么对我,也不要这么对自己好不好。
听着这话,我不自觉咬紧了嘴唇。
“我该称呼你什么呢?是喊得亲热一点,还是……”她点起了烟,乳白色的烟雾竟是那么浓稠,熏得我眼睛涩涩的:“还是未来的申太太?”
我猛地抬起头:“你胡说什么!”
“啧啧啧,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她伸手抖了抖烟蒂:“我是不是该尽一下后妈的责任呢?教教你该怎么孝敬长辈。”
见我没有反应,她显得有些不耐烦,“啪”的一声把烟盒扔到了桌子上。
“这么说吧,老爷子叫我来见见他未来的儿媳妇儿,探探口风。反正是一口价,你进门,你爸的债就这么了了。虽然……”她俏丽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是个赔钱货。”说完,靠着椅子,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猛地站起来,浑身气得颤抖,我怎么都不能接受这是那个曾经和我形影不离;朝夕相对的寒歌对我说的话,字字都这么刺耳。
“不!你什么都不是!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种话。是啊,我忘了,你现在的位置,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是吗?可惜我不是,我不是廉价的物品。”顿了顿,我的语气突然弱了下来,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告诉她:“寒歌也不是!”
说完,我转身就走,情绪的波动使我的脚步有些踉跄,但是我无法再呆下去了。
“因尘。”她从背后喊住我,轻轻地:“你记住了,你什么都不是,有的时候廉价出卖自己只是为了留住更多少得可怜的记忆。不管再怎么贱,再怎么不堪,但是都值得。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20。正文…利益之爱(四)
回到家我才知道申家搞出的什么名堂,范寒歌话出有因。申家给我爸爸下了最后通牒,想要放过我们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我进门。否则,公司收购清盘。
“真是荒谬可笑,怎么会开出这样的条件!爸爸,没必要答应!一无所有就一无所有,反正大家都在一起,在一起就好了。”
爸爸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我有点失控了:“爸!你这等于是卖了我!钱不是最重要的,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是也这么说的吗?爸!你倒是说句话啊!”
夏叔叔伸手拦住欲上前的我:“因尘,你冷静点!”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怎么会这么失控,以往的我会很冷静,可是此刻我被一种叫做背叛的感觉笼罩着,它压得我快窒息了,喘不过起来了!
整个屋子一下子很静,静得只听到我起伏的呼吸声。
“因尘,虽说决定权在你,可是你要明白这个决定的重要性。于情你爸爸是可以不惜一切换来你们一家的幸福,但是,你能明白公司清盘当中的利害吗?在所有收购的公司中,你爸爸名下的是最大的,这么多年来在业内也称得上是申老爷子扩张的有利中介。现在他都肯放弃这个中介,你能明白意图吗?”
我对着夏叔叔摇摇头,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唉,我知道现在让你理解这些很难,别提让你接受它了。但是这些话又不得不说,总不能让你爸爸来说吧,他怎么说得出口呢。这么说吧,坏事干多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想要永远甩掉监察者的唯一办法就是找个替罪羊。”
我心一惊,怪不得爸爸总是不让我过问公司的事情,原来他一直充当的是申老爷子的心腹,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推罪给爸爸是最有力的澄清方法。
真是够狠的,连左右手都可以砍去。
“因尘,本来你爸爸定罪的事情已成定局,现在难得申家开出条件,只要你点个头……”夏叔叔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已经没心思听了,难道这是申以乔的主意,他是为了救我爸爸?还是……
在从超市回家的路上,我有些失落,又有些隐隐的喜悦,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悦,我痛恨这种喜悦。
虽说目前任人摆布,但是至少我不需要费劲去衡量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怎样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但是,我恨这种接近自私的喜悦。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是宋清越。
“你在哪里?”听到他暖暖的声音,心里漫过一丝酸楚,那些软弱的情绪暴露无遗,我渴望倾诉,渴望被倾听,在他面前我不需要去伪装坚强:“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去超市买了点啤酒。”
电话那头是沉默,我可以听得到我心脏的跳动声,宋清越,快问我,快问我为什么这么低落,快问我出什么事情了!
然而过了许久他都没有说话,我微微地有些失望:“那……没什么事的话……”
“你转过来!”
我愣了一下,转身的一霎那,身后急急地扑来一阵气息,那种熟悉的味道一股脑涌上来,它暂停了我的呼吸。宋清越抱着我,紧紧地:“别害怕,是我。我只是想见见你。”
月色很好,吹着风,心情好了很多。重要的是身边的人,他在这里,我的嘴角不自觉地肆意着微笑。
“你知道吗?你不该来这里。”我仰着头看着明亮的星星,淡淡地说道。
宋清越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我,但我却没有一点不自在。
“宋清越,你来找我,你说你想我,我很开心,是想要死掉的那种。从那年遇到你的时候开始,我就想跟你在一起,那时的我,渴望安宁,渴望家,渴望安全感。”
顿了顿,我转过头去,静静地看着他:“那时我没有顾虑,但是现在,我走出来之后,生命逐渐扩张了,顾虑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可是,我依然想跟你在一起。”
月光下,宋清越的脸真好看,好看的让我心碎,尤其是那双眸子,永远那么让我着迷。
突然心很疼,眼眶湿湿的。
如果,我们没有那么多故事那么多牵绊就好了,如果我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就好了,如果可以让我选,我会选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生。
虽然这样的开始太唐突,太匆忙,太短暂,甚至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爱,从来不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吗?
就像现在的我们,你问我我为什么爱你,我说不出来。如果我问你呢?宋清越,你为什么爱我,你说得出来吗?
宋清越不说话,脸上慢慢蒙上一层阴影:“不要嫁给他!一定不要!”
一字一顿地,他说出了我最想听的话,却是那么苍白无力。一瞬间,我的眼泪掉了下来,因为我无法冷静。
他凑过来,这次换他很冷静,用手勾住我:“因尘,或许你不明白,我能活到今天,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你。我们错过了十年,十年,我没有多少个十年了,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