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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一万只草泥马轰隆隆地在我的脑海中欢腾地跑过。
这个时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莫御大人，他居然好整以暇地打开了一瓶可乐，一边喝，一边悠然地道：“小柒，似乎轮到你上场了。”
我魂飞天外地从座位上起身，魂飞天外地移动自己的双脚走上了擂台。——短时间脑内三万只草泥马路过的结果就是这个，彻底死机。我连对手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就被宣布比赛开始。
这一次，上来的是个妹子，而且是一个看上去很软、貌似比我还紧张的妹子。
我手上还是一捆木柴（为毛比赛有这种东西？！），是我不知道怎么就随手拿的，掂了掂重量之后，我悲剧地叹了口气。看样子……我这个变态爆菊狂魔的名字逃不掉了。
“我说，你就是那个恶心的女人？”妹子一脸嫌恶，“你要胆敢拿那个东西碰我一下，你等着！！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哥？”我优哉游哉地抽出一根木柴。
“我哥是我们队长，这次和姓莫的战斗！！”妹子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地得瑟。
“这样啊。”我说，用着莫御欠扁的语气，“很快你就用不着你哥了。”
战斗，立即在我的挑衅之下展开。
妹子——应该是个少女，似乎叫什么梓言的，率先使用了自己的异能。
我从未见过这样惊悚的能力，一双白骨制成的双翼在少女背后缓缓张开，锋利的骨翅边缘闪着寒光，我清晰地注意到，仅仅一瞬间，她的手指指尖已经生长出尖锐的指甲。
这大概是某种类似于兽化的能力吧。我想着，经受过莫擎魔鬼训练的身体下意识地躲过了少女一次扑击。
看样子，是格斗流的异能者啊。
我放下心来，格斗流的异能者算个毛线啊！这种所谓流派的格斗技术和我的金牌陪练莫擎相比，简直就是渣渣。人家莫擎可是常年空手不用异能战斗的！
“怎么可能？你…你是怎么躲过去的？”少女一脸惊慌和讶异，在空中挥动骨翅停留。
“怎么不可能？”我略带嘲讽地吐槽，“你不要以为，长了翅膀就是天使了。你充其量是个鸟人。”
说着，我一挥手，一根被我掰成牙签大小的小木片凭空消失，再度出现是已经钉在了少女的手臂上。
“呜呃…”少女一声痛楚的低呼，愤恨地看着我。
“赶紧认输吧妹子，我不想让你变成刺猬。”我相当无所谓地应对着少女愤恨的眼刀。我又不是那种萝莉控猥琐男，欺负妹子连半点心理压力都木有。何况我本质就是一个猥琐萝莉。
“绝对不认输！”少女倔强的眼神让我心里一阵暗叹。要是当年我有这种精神，我早就杀到秦集团、打倒母体第一人去了……所以说虽然变强了那么一点点，我还是原先那个小市民心理的废柴……真是的。如果换做青哥的话，说不定我早就变成第一人了。
顿时某种哀怨的心理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思维。
“居然在战斗中走神！你看不起我吗？”少女愤愤地对我叫嚷，从高空俯冲而下，尖锐的指甲几欲破开我的肚腹，撕裂我的五脏。
“女孩子还是不要这么凶比较好哟~”我无所谓地瞬移到了一侧，又是两根刺入了少女的腿上，“快些认输吧。留下疤痕什么的，容易找不到男朋友哟~”
空中的少女沉默了几秒钟，随即收拢了翅膀飞下来，指甲也缩了回去，停在哟身前不远，道：“我认……”
我松了口气，裁判也准备往台上走，此时莫御突然一声大喝，“小柒！退！”
我不明就里。
正欲急退，只见少女手中金属光芒一闪，由小而大，竟是一把三叉戟，直直向我刺来。
向隐家卖的那个微缩三叉戟？还带有附身功能…？
我急退，可惜这三叉戟极长，而且方才我又和她距离不远。小臂上突然一凉一疼，就被划出一道血痕来。
不好，要完蛋了！！混蛋！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一片黑暗。
四周没有家教动漫中出现的蓝天白云或是六道骸本尊，始终是一片黑。感觉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睁开眼，无法感知外界……
不，我能听见……
我听见周围一片哗然，我可以清晰地分辨出莫御叫我名字的声音。
裁判大声地说，“选手路小柒倒地，倒计时十秒，十秒不起来即为认输。”
“十！”
……我不能这样莫名其妙地输了，绝对不能。我要想想办法，别放弃啊路小柒！
“九！”
这是什么？一片黑暗中，我隐约“看”到了一点微光，在我的精神海中央。我试着用一丝精神力去触碰它，同样，它反馈给我了一丝精神力。
“八！”
“啊，你是谁？”精神力中似乎包含了这样的信息。我精神为之一振，连忙回答，“我是路小柒，这具身体的主人。拜托你，帮帮我吧！”
“我为何要帮你这个第二人？要知道，你是我的敌人。”那个声音相当不屑一顾。
“七！”
第一人？！这个精神力是第一人的？他在我脑子里做了什么？
“作为第一人的意志，我有义务寻找第二人，以便于第一人寻找。”那个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默。
“拜托了，请你借一点力量给我，拜托！”我急切地恳求着。
“六！”
“为什么？我凭什么让我的宿主将力量给你？”第一人的意志这样反问。
“要是我死了的话，你是不是还得花时间再找新出现的第二人？”我问，带着几分恳求，“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位置，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
“五！”
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那么，我们来做一个交易。等到我的宿主来，你不能借他人之力和他战斗。”
“四！”
我沉默了片刻，道，“好！你给我力量。我需要很多。”
“那么，交易开始！尽可能感受力量吧，在你活着的时候。”
“三！”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中涌动，带来充实的力量感觉。我轻微地动了动手指，终于有了一点点触感，那是坚硬的擂台地面，冰冰凉凉的。
混蛋我居然躺在地上吗？
“二！”
我动了动身体，感受到如同海潮一般汹涌充实的精神力量。身上那层无形的束缚，那种被枷锁限制的感觉烟消云散。我觉得精神十足，动了动头，却觉得无力睁眼。
“我说，你帮我一把啊！”
“一！”
“肉体的限制吗？”那个声音似乎有些苦恼。
“比赛……”我听见裁判正要宣布比赛结束，心中大急，连忙催促。
然后我就听见了我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啧啧，我还没死呢。”
这不像我，但是分明是我！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睁开眼，站起身来。我试着动动手脚，却一点也动不了。就像被控制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看着笼子外的种种，不能插手，不能动弹。
我“看”到我自己冷酷地道：“蝼蚁一样的存在，也妄想和本尊交手。”
在大屏幕上，我看到了自己血色的眼眸。屏幕上的少女拥有着妖异的神情，血色眼眸冷淡而充满轻蔑的神情。
随后，少女轻轻挥手，千百条细小的空间裂缝在空中绽开，伴随而出的还有对方身体上割裂开来的艳色血花。生命力在她体内流逝，直觉告诉我，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终于，我可以自如地控制我自己的身体了。但是面前对手破碎的身体告诉我，这……不是梦。
这只是一个开始。
更大的噩梦还在后面，而下一个牺牲者，可能就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血腥场面苦手
☆、初次杀戮和失踪
场下，又是一片哗然。
我看到莫御已经站起来，微微皱着眉，准备接我下来。楚青愣在当场，虽说她见过不知多少混战和鲜血，看见人被肢解而死还是会觉得可怕。伤愈的莉亚大姐见怪不怪地为我呐喊助威。
我微微皱眉，叶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了过去，枕在三号腿上。这个孩子的心里素质，还是弱了点啊。我暗叹。却忘记了我刚刚差点吓得吐出来。
我杀人了。虽然这并非我的本意，但我也难逃其疚。其实我觉得就是下一个死得很惨的家伙。
尽管这样那样地安慰自己，但是面对那个失去妹妹的兄长愤怒的目光，我还是莫名地有些难过。
莫御把我领下台，递给莫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莫擎当然地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所以铁面教官莫擎大人不得已当了一次心理咨询师。
“你害怕杀人？”他思索了一下，用着有史以来最温和的语气。
我点点头，随即想到这货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有些纠结了起来，“莫莫SAMA，你是什么时候，杀人的？很…很难过吗？”
“记不清了，大概是五六岁的时候父亲让在下处置过几个叛徒来着。”莫擎看着我，狭长的碧色眼眸中闪动着某种深沉的情绪，“在下不难过。在下杀人，只难过过一次。”
我有些好奇，但莫擎却眼神微暗转开了话题，“作为异能者，你的世界里今后少不了这些肮脏的血腥的东西。不用怕。过去莫御把你保护得太好，但他也不能时刻在你身边守着。你需要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想别人的命如何如何。”
莫擎，大概经历过许多事情吧。我知道他不是多话的人，要不是莫御他估计都不会搭理我。有些事情我也不好多问。当然，我知道这些豪门大家背地里的龌龊事情绝对少不了，不知前因后果地问和白问没什么区别。
不过，场上的情况还是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让我忘却了莫擎的那点异常。
由于叶澜的昏迷，我们直接认输了一场，楚青依旧几分钟搞定。三号也不必说，场上布满了的滑腻术机关实在是外挂一样的存在…真的。莫御是压轴，先上场的是莉亚。
莉亚倒是和那个第一人的精神体走着相同的路子。千千万万的金属薄片就像千万把钢刀一般，虽然不像第一人那般疯狂地直接切割碎尸，但场面依旧是血海尸山（夸张了）。完全不见莉亚她平时的圣母气质。
我胃里泛起酸来，刚刚强行压在心中的不舒服的感觉翻上来，忙弓了身干呕，好半天才缓和过来。
“不如去送叶澜回去吧。”莫御看见我不舒服，干脆就打发我回去休息。我自然乐得轻松，半拖半抱着叶澜往住处赶，期间又被警察叔叔拦住当成了人贩子……
口胡！
我真的那么像人贩子吗混蛋？！
我的运气一向不好，这是我自带霉运光环的加成。
等我累得半死把叶澜运送到住处门口的气候，叶澜就醒了过来。混蛋孩子你怎么不早一点醒呢！
看见累得气喘吁吁的我，叶澜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我笑，赶紧站起来。我总觉得我瞬间就被美色治愈了……
进了门，我从冰箱里翻出两瓶冰红茶，递给叶澜一瓶，然后咕咚咕咚地灌下半瓶。
叶澜慢慢地喝着，没像我那样恶形恶像，他显得有些忧虑，问我，“小柒，你今天怎么了？我感觉到你身体里有人在和你说话，‘第一人’是什么？”
“你…你能听到？”我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