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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怎么了?好像受什么打击了似的。”
我在吴桐枫面前也一向是老大的角色,向来都是我拿主意、定江山,现在并不想让她这个半醉的女人替我操心,弄不好还要取笑我,二来心情萎顿,不想多说,于是答:“没什么。我累了,睡觉去,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wenpei528、烟烟、cdwql、mycatguoguo、晨夕地平线、小鱼、若如初、左耳、嘎奈奈、楼仔、3939356、宛容清竹、bobhong、真爱仙仙、尖儿、shelley1225、huatoude、33、miaoyixjtu、youbao2,还有亲爱的霸王们,快要过年啦!拜个早年先!O(∩_∩)O MUA!奉上全新的新章!
下次更新时间,我会尽量争取在明天哈,最迟也在后天,晚上24点以前。写到后面,忘了前面……苦命的大纲……汗……修文等于重写。用第一人称写文,有点不太习惯,咳咳……好吧,我会努力的!群摸你们!
☆、药
吴桐枫到底不放心我,第二天中午跑来找我吃饭,一见到我就大呼小叫:“雪儿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了?”
这事一句两句实在讲不清楚,我也怕她笑话我放不下寇正霆,只好说:“不小心夹到了,不严重。”
吴桐枫虽然是个娇小姐,脑子倒是不笨:“不会吧?你有这么笨吗?是不是秦致康弄的?”
“不是。是他送我去医院的,中午还说要来看我,被我推掉了。”
吴桐枫很得意:“算你够意思。”
我脸一沉:“我还没说你呢。那天酒吧是怎么回事?上次的教训还嫌不够?”去年她不知怎么招惹上了一个已婚的男同事,一时间弄得闹得鸡飞狗跳,还追到吴桐枫家里去,害得她足足两个月不敢回家,一直睡在我那里。直到那人被公司除名,才算清静。
吴桐枫立刻蔫了,十分委屈:“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他,就是无聊的时候看了场电影,挽了一下他的胳膊而已嘛,我怎么知道他回去就要跟老婆离婚?”
我恨铁不成钢:“街上大把男人,你挽谁不好,偏要去招惹这种人。你看电影干嘛不找我?”
吴桐枫又高兴起来:“你说的啊!下次我找你看电影,你可不许说忙啊!”
我点头:“只要我不加班就行。还有,我不看爱情片啊!”
说起来,我跟吴桐枫渊源非浅。大一那年的学校同乡会上,我们发现对方竟然来自同一座城市,甚至有相同的朋友。这就是缘分。她在经贸学院,我在建筑学院,我们一见如故,结为好友,我给她画素描肖像,她帮我温习听力和口语,轮流去图书馆占位子。我们都讲洗澡叫“冲凉”,结伴去粤式菜馆喝老火靓汤,相约毕业以后去南海市闯荡,坚决不回老家结婚,一直到今天。
还有一点:我们的母亲都慈爱而强势,读中学见不得我们谈恋爱,毕业后见不得我们单身。相比之下,我还自由点,家里不怎么管得着。吴桐枫一看就是娇小姐,依赖性很强,虽然身边桃花旺盛,但都摆不上台面,如果身边没人保护,她家人不担心,我都要替她担心。
吴桐枫嘻嘻直笑:“爱情片都不看,难怪你不会谈恋爱。”
我心中一动:“我问你,怎么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真心真意只对你一个人好?”昨晚之后,我稍稍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可是对寇正霆依旧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也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但我的确是想补救。
“试探呗。你要试探谁呀?寇正霆还是秦致康?”
“吃你的饭。”
试探,好办法。问题是,怎么试探呢?这是个技术活,我真的不太会。我只会反试探。
回到公司,小李迎上来:“小雪,你明天要去上海出差哦,寇总跟你说了没?”
听到他的名字,我心里一动:“没有呀。寇总去不去?”
“他说时间允许就去。你这次还是要坐火车吗?时间来不及哦。机票也没买到白天的。你的手怎么办呀?”
我想了想:“飞机吧。又不是没坐过。再说我右手可以用的。”
快下班的时候,寇正霆才回FAIR,行色匆匆,看样子马上又要出去。小财务拿着一张表格追上来,要他签字,刚好停在我的办公室门口。
我看着他把包放在一旁,腾出手接过签字笔,在小财务用硬面笔记本垫着的表格上唰唰一挥,微笑着把笔还给她。小财务喜滋滋地走了,寇正霆提了包正要离去,不经意发现我在看他,脚下一滞。
这是表示友好的最佳时机。我向他绽开微笑,很诚恳,有道歉的意味。
寇正霆眼里的表情很复杂,有一丝惊喜和期待,又夹杂着些许怒意。目光落在我的左手,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也很硬:“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是今天全公司最后一个问候我的。我好脾气地回答:“不碍事。”
寇正霆脸上似乎微有波动,但目光还是没有温度,注视了我一瞬,点点头就离开了。
我那时并不知道,上海之行带来了很多收获,其中之一就是:我学会了不晕机。
而且,我和寇正竟然在上海和解了。
那天晚上秦致康坚持要送我去机场,我手包着纱布,自己没法开车,本来想搭出租车去,可是一来出租车紧俏,而来秦致康已经到FAIR楼下了,就没拒绝。
寇正霆赶到机场的时候,离登机时间只差一刻钟。他拖着行李箱,看见我们在等他,单单朝秦致康微笑招呼,却对我视而不见。等秦致康一走,他的脸色立即黑下来,口气很差:“身份证给我。”我跟着他走到值机柜台,听见他说:“一起的,两张20排靠窗的位置,谢谢。”
我想起坐飞机,下意识地开始有生理反应。
寇正霆换好登机牌,看见我的脸色,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不想去。我也不想去。这是工作,OK?”
听见他这幅疏远客套的口气,心里一凉。
看来这次出差不会有什么故事。
关机之前,我收到吴桐枫的短信:“一路平安。给我带好吃的哦!”
飞机在跑道上加速前进,又来了,巨大的推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视线所及的一切东西都在晃,好像水影一样看不清楚。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顾不得手疼,抓紧椅子的扶手。
寇正霆用命令的口气说:“看窗外。机翼上的灯光。”
我努力地转头去看窗外。朦黑的夜色里,巨大的银色机翼镀上了一层浅灰。我人还在头晕目眩,而机翼却那么牢固结实。无论我怎么倾斜颠簸,它始终横亘在我面前,纹丝不动。翼尖一点灯光,闪烁明亮,彷佛夜航大海中的灯塔。
我一下找到了安全感,呼吸开始放缓。
寇正霆在一旁说:“不用怕。”
飞机升入高空,倾斜的角度开始回归平稳。手足的血液开始流动,渐渐温暖,我呼出一口气,才回应他:“我不怕。”
“你手心全是冷汗。”
我低头一看,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左手。他的手大,我的手几乎隐没其中。
我连忙抽出来。寇正霆面无表情地说:“以后坐飞机就坐机翼旁边靠窗的位置。有视觉参照物,比较不容易晕。看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这时候倒怂了。”
我没心情反驳他,一路上几乎都盯着窗外看灯。时间长了,觉得那盏灯竟然很亲切。
偶尔也悄悄转过头来看寇正霆。他在看《南海特区报》,很专注,标题字体很大,我瞥见了一点,似乎是辉晟地产的一篇采访稿。报纸版面很大,遮住他的眼睛,留给我的侧面轮廓不多,但依旧很值得欣赏,额角新生的碎发,浓眉,颈上温厚圆润的衣领,再到宽肩,手臂的线条……
寇正霆突然放下报纸,转过头来毫不客气地问:“看我干什么?”
我心中惊了一跳,面色倒是不改:“最近很流行你这种浓粗的眉型,我想研究一下,下次化妆可以用。”
他哼了一声,转过去开始继续看报纸。我也转过头去。好险。不能再看了。
夜色渐深,飞机在海洋般黑暗中飞翔,仿佛看不到陆地。机翼的那盏灯显得异常温暖。我在心里悄悄说:“谢谢你。”
一路无话。下了飞机,我们直奔酒店。我和寇正霆的房间相邻,各自开门,他的手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一瞬,似乎在看我,等我掉头过去看他的时候,他却已经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第二天工作工作开展顺利。正粤的项目位于繁华市区,容积率不高于0。25,一句话,高端别墅。总经理姓郑,开完会,给了我们资料,还带我们去地块和正粤的其他项目看了一圈。
只是我和寇正霆单独相处的时候,我们尽量不说话。
晚上回到宾馆,又是各自开门。我抬头看见寇正霆在看我,不由得朝他微笑:“晚安。”
他反而停留在门口,把脸扭到一边,口气生硬:“我带了药。”看我没反应,又高傲地补了一句:“要是你请求我帮你换药的话,我可以酌情考虑。”
寇正霆的行李箱里一半都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药品,还有纱布棉签,还有一套钳子!看得我心惊肉跳。
他把瓶子取出来放在小圆桌上:“你要用哪种?”
我说:“随便。”我只认得酒精和碘酒。
寇正霆的手法也很专业。我忍不住好奇:“你学过护理?”
他眼神专注认真,戴着医用手套,细心地用钳子揭掉旧纱布,给我敷药,眼皮也不抬:“以前打拳打球,偶尔有点伤,去医院嫌麻烦,时间一长自己就会了。”
难道没有家人为他包扎护理吗?我看了他一眼,他正在低声嘱咐我,“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实在忍不住的话,可以咬我。”
我忍着痛:“太远了,咬不着。”
他真的把胳膊抬到我面前:“嗯?”我想笑,摇摇头。
包扎妥当,他轻轻托着我的手,叹了口气,包含着深深的心痛和苦楚。
我从中听出他的自责,心里突然变得柔软。其实怪不得他,是我自己夹的。他从来不掩饰对我的好感,而我的行为或多或少让他恼火。
“对不起。”两个人同时说完这句话,相视一瞥。我忍不住微笑,低声说:“没关系。”
寇正霆也微笑,目光闪烁。
我垂下眼帘,由得他轻轻握着我的手。两个人都没再开口,不觉冷清,反觉心中欢喜温暖,很享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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