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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圣却是未曾和家人说起过自己的事情,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晚上便会重复做着同一个梦,一个非常长久的梦。梦中是一个大神通者纵横的时代,翻江倒海,腾云驾雾,平天夷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卢圣原来是不信这个的,但梦做多了,人便会疑神疑鬼。因此为了了解梦中的事情,卢圣那是精读道藏经史,寻求野史志异,只为了得出一个真相,这是不是他的前生。
卢圣这些年来虽然仍旧没有完全得出梦境结论,但是查阅道藏多了,便也清楚了好些事情,连着修道也容易了些。这天,卢圣正打坐修道,和往常一样,他一会便又进入了睡梦中。
在梦中,卢圣非常清醒,明知道自己在睡梦,可是偏偏又无法清醒过来。看到眼前无比熟悉的场景,卢圣仰天叹道:“又是这个梦境!天啊!我都做了十八年这个梦了,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啊!”
只见梦中一位身穿帝皇袍的威严男子站在一座高山上,指挥着一众修为高深莫测的大神通者直往远方冲去,这帝皇男子虽然没有显示什么通天彻底的法力,但卢圣愣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势,那是高不可攀的力量。接着,画面转动,一座金黄的宫殿里,那帝皇男子在与好几个大神通者打斗个不停。
卢圣每次看到这里,心儿都会悬起来。那宫殿在众人的激烈打斗中一阵晃动,好像是坍塌了,梦中的场景便又转成下一个了。卢圣吁了一口气,懊恼道:“我就知道到了精彩处,画面便会转换。你就不能让我知道这场打斗的最后结果了?”
这下场面却是换成了一个身穿道袍,脸上生着鸟嘴,两肋长着翅膀的年轻人在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战斗。这个年轻人却是好生了得,两个翅膀可发风雷,他身经百战,斩敌无数,领着麾下兵马冲锋掠阵,立下一件件大功。卢圣却是觉得这个场面非常熟悉,好像自己都亲身经历过一样。卢圣暗道:“看这道人后面的大旗上写着‘周先锋雷’,这些事应该发生在传说中的商周封神大战中。根据查找到的资料来看,这个道人应该就是后来封为勾陈大帝的姬雷震子。”
随着这些封神战争结束,换面又转换到一个身穿帝皇锦袍的男子身上。这个男子与刚开始的那位帝皇显然不同,却是少了些威严,多了些慈祥,不过最重要的是他远远没有头位帝皇那么有威势。卢圣看着看着,心儿又提了起来,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紧张和担心。
只见那帝皇男子不久就领着一干部众来到一个地方,和一个身穿白衣满身杀气的男子打了起来。这一场好打,那是惨烈无比的,十有八九的人都陨落,甚至直接被打得魂飞魄散。卢圣本来应该看得非常刺激才对的,但是他偏偏感到心中悲伤莫名,好像那些人都是自己亲人一般。
卢圣吁了口气,那画面又转到一座灰蒙古朴的宫殿里,一位身穿淡青道袍的年轻道人端坐在蒲团上,正在口若悬河地为座下一众人等讲解大道。这个场面是最为古怪的,每次梦到此处,卢圣都会发现这讲道之人、听道之人都没有变化,但偏偏那道人讲道的内容每次都会改变。而且更为奇怪的事情是,那道人讲的道法,好像完全是为自己量身设计的一样,非常适合自己修炼。这些年来,卢圣每次听道之后都收获不浅,他是非常感激这个道人的。
这次,道人讲的内容很是深奥,让人难以理解。卢圣听了片刻后,略有所悟,身上却是开始冒出阵阵紫光,不久就被瑞气包裹起来。那道人本来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他看到卢圣此种情形,竟然笑了一下。卢圣的元神现在充满氤氲紫气,一片紫色,他从中醒来,顿时感到无比清爽。
道人突然笑道:“痴儿,可曾明白了?前世今生,原是一场梦,该醒时自然会醒,你何必苦苦执着于此呢?去吧!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前方的路还远着呢。”
卢圣欲要说话,却发现那梦境越来越模糊,便一下醒了过来,却见自己仍在打坐中。
第六十一章 天师钟馗
卢圣这次梦中听到道人讲道,受益匪浅,他竟然机缘巧合之下悟出完全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卢圣称之为“玄清紫府诀”。这个功法秉承玄清一脉,也是以修炼元神为主,不过练了紫府诀后,泥丸宫便会慢慢充满氤氲紫气,直至整个元神变成紫色,便是功法大成境界。
卢圣悟得功法,却是因为他已经触摸到大道的精辟,境界上了一个很高的层次,但道行深,不代表卢圣的法力就高深。只不过道行越深,法力就增加得越快越容易,否则一味增加法力,道行不跟上,便是舍本逐末,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卢圣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子,心下想道:“难道那梦境中的道人是专程来指点于我的?那见到的各种战斗场面却又是怎么回事?梦到的那三个男子与我又到底有什么关系呢?真头疼,我怎么理都理不清头绪来。还是不要多想了,那道长说的对,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知道一切的。”
卢圣伸个懒腰,洗刷完毕,便前去向卢员外三人请安。卢圣来到大堂,就见到自己的父母和大娘正恭敬地为正中的神像上香。卢圣也捻起两柱紫檀香点燃,然后朝神像拜了三拜,接着插在香案前。卢圣这次又和以往一样看了神像一眼,这个据传要收自己为徒的道教教主,卢圣刚要转头,心下却是一震,这个神像不正是那入梦教自己道法的道人嘛!
卢圣这时自然已经明白内中之情,于是慌忙跪拜道:“弟子卢圣多谢老师苦心指点。弟子定会苦修大道,以望弘扬我教大法,普度众生。”
卢员外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卢圣今天一大早发什么神经,说出这些话语来。卢员外待卢圣跪拜完毕,关心地问道:“圣儿,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说出如此话来?”
卢圣笑道:“父亲请放心,孩儿没事。孩儿自小便得一位道人入梦指点修炼,今日孩儿目睹法颜,方知是老师降尊前来。因此,孩儿激动之下,颇有失礼之处,还请父亲大人见谅。”
卢员外闻言,喜道:“天尊果然不曾失信,依言教导于你,真是家门幸事。”
卢圣向上拱手道:“圣人尊崇,自然不会打诳言。”卢圣先前之所以认不出梦中道士是黄清,那是因为卢圣以前根本就没法记下梦中黄清的脸颜,自然无法把两人联系上。
卢圣过了一会,对三位长辈言道:“爹、娘、大娘,孩儿今蒙老师点化,有缘见望大道。孩儿想出去历练一番,寻访名山大川,以助修行,如何?”
卢员外沉思一会,说道:“也好,你就出去历练个两三年吧!家里面有我看顾着,倒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事,你尽管放心你两位娘亲便是。”
卢圣道:“孩儿不孝,有劳父亲大人操心了。”
当下,一家人无事,下去准备卢圣历练的行李来。两天后,卢圣辞别家中三位老人,轻步而去。卢圣出得南京城门,望见门口外乞儿成群,不由叹道:“北方正逢兵荒马乱,一众百姓却是受苦了奇Qīsuu。сom书。也罢,我乃是修道之人,这凡世俗物却不应该留恋着,就送与你们吧!”
卢圣言罢,把家里备好的金银、衣物、粮食全分给了乞丐们,然后哈哈大笑离去。行了一段路程后,卢圣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套道装换上,再做游方道士之扮,历练而去。
整个南瞻部洲正处于四分五裂状态,人类国家分为齐、梁、陈、魏、周、汉、楚、吴、晋等九个大国,其它小国却是怕有上千个。即使如此,就连最小的人类国家面积恐怕也有十数万平方公里,由此可知地仙界的广袤。卢圣若只历练个两三年,恐怕连这些人类国家都无法走遍,更不要说走出南瞻部洲了。因此,卢圣只好选定一个方位前行,却是往北方而去。
这日,卢圣游历到大周朝国都长安,正逢夜晚,他便想寻个地方落下脚跟。卢圣施个法诀便隐身进得城门,正要前行,突闻一阵吹锣打鼓的声音传来,这声音虚无缥缈,隐隐约约。卢圣心下惊道:“此是阴间的锣鼓声,怎会在阳间听到?”
这时,锣鼓声越来越大,卢圣连忙用手在虚空画了几个符咒,往额上一抹,开了天眼,顿时看到一个迎亲队伍正要从他身旁经过。卢圣看到一众鬼魂,连忙飞身向前,拦住他们的去路,叫道:“何方鬼怪,竟敢来到阳间捣乱!贫道劝你们还是快快离去,免得我动手收服。”
卢圣话音方落,一个雄厚的男声从后面传来:“小小的一个合道期道士,就敢口出妄言,欲坏我大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卢圣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巾首蓬发、左眼遮蔽的丑汉飞了出来,伴着阵阵阴风,一拳往他头上砸下。卢圣也不畏惧,一拳迎上,两拳相撞,卢圣顿时被涌来的巨力逼得连连后退。卢圣见到丑汉的威势,惊道:“鬼王?”
丑汉叫道:“我乃钟馗,现任职地府捉鬼天师。你这道士可不要说错了!”
卢圣一边和钟馗打斗,一边注意他的元力,发现果然是纯正无比,竟然毫不惧怕这皇城的天子龙气。卢圣见此,不禁大怒道:“你既然是阴曹天师,为何跑到阳间胡为?”
钟馗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有趣,我没说要到阳间捣乱,你却是硬给我安了个罪名。如此毛躁,若是法力高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连仙位都未证的小道士。”
卢圣听到钟馗之话,也感到自己实在是急躁,做事不惊思索。当下卢圣道歉道:“贫道多有得罪,还请天师见谅。既然是个误会,我们便两相罢手,如何?”
钟馗正要答允,看到卢圣的功法,突然讶异道:“咦!你这功法倒是古怪,好像专克我的功法一样。不对,竟然是吞噬我的法力!”
这下两人都发现不对劲了,钟馗明显已是天仙境界的人,而卢圣连仙位都没证,两人的差距可说是天差地远,但就算钟馗没有使出全部实力,按道理说卢圣现在也应该力怯挡不住才对。卢圣仔细一瞧,就发现问题所在了,自己每一招一式使出都带着一丝紫气,这丝紫气好像对阴煞鬼气特别敏感似的,每一和钟馗的双手接触,紫气都会把靠近他的鬼煞之气吞噬掉,转而化成适合卢圣的真元。
卢圣见此情景,欣喜若狂,为自己有如此独特功法庆贺。钟馗跳了开来,对卢圣道:“我们较量到此为止吧,不打了!小兄弟,你的功法还真是我们鬼怪的克星啊!不知你师承哪个教派?”
卢圣听到钟馗之言,也停下手道:“玄清道教。”
钟馗拱手道:“原来是圣人门下,怪不得你如此厉害。我一时手痒,想找人比试一番,还请小兄弟多多原谅我刚才的鲁莽失礼。”
卢圣见到钟馗如此知识礼仪,不禁暗暗叫奇,开口道:“不敢!还是卢圣性子急躁,使得彼此产生误会来,道歉的应该是贫道才对。”
钟馗笑道:“哈哈!我们都不要如此见外了,误会解释清楚就好。我和小兄弟一见如故,小兄弟若是愿意,便叫我一声大哥,如何?”
卢圣忙道:“天师乃是阴曹重将,贫道怎敢高攀!”
钟馗摆摆手道:“你乃圣人门下,应该是我高攀才对。”
卢圣闻言,只好拜道:“兄长如此吩咐,小弟便厚颜高攀了。”
钟馗赶忙扶起卢圣,连连道:“贤弟客气了。”
卢圣问道:“兄长此行却是为了何公事,怎么敲锣打鼓的?”
钟馗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