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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不远处有一片白桦林。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见很多树上都被人刻上乱七八糟的字。
我停下来,看着小伟说:“咱俩也留个纪念吧。”
小伟从钥匙链上摘下一把小刀,找了棵高大挺拔的树,用力地刻下:
松。伟
**年*月*日
然后回头看看我,又看看那几个字。
我想说:这个湖,这棵树,就是我们的见证。
可我没说。只是拉着他的手,在树下静静地站了好久好久。
O
长春的秋天,格外的短暂。天气说冷就突然冷下来了。
我们住的那套房子,原来是属于一家老厂的,现在不景气,马上要关门破产了,哪还有钱给职工交采暖费。没有暖气供应的晚上,我们那间屋子简直象冰窖。我和小伟实在顶不住了,上街买了个电暖气回来。
在东北生活过的人都知道,那种能把地都冻裂了的冷,一个小小的电暖气,是根本无法解决问题的。不过有总胜过无。吃饭的时候我们把它放在饭厅里,吃了饭就搬到我屋里。我们把电视也搬进来,吃了饭就钻进被窝看电视。
这样,到也有个好处。以前小伟到我的床上来睡觉,总好象名不正言不顺的。现在有了这个借口,一切倒变得自然而然了。
刚上床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看电视,看着看着就不老实了。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在一起,任何一点诱惑都可能成为导火索。
有时侯是因为电视上一出激情的画面,有时是引人发笑的东北小品,有时是一个令人感伤的爱情故事。
当然,常常是以我的挑逗居多。
我最喜欢用脸去蹭他渐渐涨起的内裤,那滋味比直接蹭他的大鸡巴还过瘾。随着那里的急速膨胀,他的喘息越来越剧烈。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拉上去。
“哥,喜欢吗?”我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他不语。伸出舌头,堵住我的嘴。
我跟许多人接过吻,可感觉丛来没有和小伟这么强烈。那感觉象是被强奸,恶狠狠地,翻江倒海,可又别样温柔。我有时甚至觉得,仅仅是接吻,我就能达到高潮。
我想,不要说跟他做爱,就算跟他接过吻的人,也离不了他了。
我做爱的时候喜欢说一些淫言秽语。他不然,总是闷头真刀真枪地干。不过我知道他喜欢听我说。每次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反应都很剧烈,搂着我拼命地蹂躏。
每次在攀上高峰燃放之前,我都会搂住他的脖子说同样一句话:“哥,别离开我。”
“嗯,嗯。”他头上冒着汗,俊脸都有些扭曲了,边用力边似有若无地闷哼着。
一切都结束后,他会静静地仰面朝天躺着。我侧着身子,脖子枕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搭在他的肚子上。
每次都那样睡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却常常是他朝东,我朝西,背对背地躺着。
我翻过身去,从背后搂着他。他迷迷乎乎地哼一声,拉过我的胳膊,压在他的胳膊下。
在那寒冷寂静地早晨,又甜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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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冷,小伟他们渐渐地没什么活可做了。东北的冬天,室外的活根本没法干。室内的活,也不好揽。工人们陆续都放假了,小伟是替他姑夫干,算是半个监工。帮他做些收尾的工作,也就无事可干了。
快到元旦的时候,小伟也放了假。我很想多留他呆几天,可想着他家里和他姑夫常联系。现在放假了,又不回去,实在找不出借口。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概开春吧,那个时候活就好早找了。”小伟摸摸我的头。“你别急,不是马上就春节了吗。”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过了春节也未必能找到活。这年头下岗的下岗,关门的关门,哪有那么多项目让你干啊?再说小伟他姑夫也没什么门路,去年给人干的工程今年还没收到钱呢。小伟说他跟他姑夫去人家那要帐,跟个孙子的。这年头,该钱的倒是大爷了。
可这些话我没说出口,怕影响小伟的心情。
那天晚上,我去车站送他。快到入闸口的时候,他轻轻地抱了我一下。
“回去吧。”他说。
我心里一热,很想亲他一下,可没敢,只是拉着他的手道:“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他点点头,转身进去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人丛中。
我一个人睡的头一晚,觉得屋里特别冷。身边不再有一个热热的躯体,让我抱着取暖。
元旦的时候,我有两个大学同学从外地来长春玩,我就没回德惠。陪他们去哈尔滨去看冰灯的时候,我还想着,下次要跟小伟一起来。
我们几个大学同学聚了一次,有个家在长春的同学正巧也回来了。他毕业留在了北京。我们俩因为是老乡,所以在学校的时候关系很好。毕业的时候喝多了,他还当着一大堆同学的面,在大街上吻过我,弄的我一脸都是口水。不过我知道他不是同道中人,他当时已经有个很要好的女友。我感觉那种举动是他表达友谊的一种方式。两个男孩之间,觉得好的不能再好了,没法表达了,就借着酒劲表达他对我的留恋之情。
我们毕业以后也一直保持联系,但我从来没跟他E OUT。
他爸是长春的一个厅级干部,权力不小,手下管着很多工程。所以酒桌上,我就求他帮忙看看有没什么工程可做。
这小子居然跟我打官腔:“小松,你知道这年月,弄个工程多难啊。我爸虽是个官,可县官不如现管啊。”
“你小子能不能放个痛快屁?”我仗着酒意。“谁也不指着你吃饭呢,少跟我放这没味的屁。”
他见我生气了,又来哄我。“跟你开个玩笑就激眼?咱们谁跟谁,看在你叫我四年大哥的份上,我吃肉,也不能叫弟弟你喝汤啊。对了,那搞工程的是你什么人啊?靠不靠得住啊?”
“是我姑夫。人家做过老多工程了,你放心吧,还能在你们家门口撂脚子啦?”我想想又道:“你他妈又占我便宜,谁叫过你四年大哥呀。我谈恋爱那阵,你小子还穿开档裤满大街跑呢。”
Q
我是大年二十九那天回德惠的。
头天晚上,我给小伟打了个电话,他问我几点的车。
我说还没买票呢,大概九点出发的吧。他说那你出来在车站门口等我吧。
想着就要见到小伟了,兴奋地竟然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已经大概半夜两点多了。
早上醒来一看表,糟了,晚了。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车站,九点那班车已经开走了。没办法,只好等九点半那趟。
等到了徳惠,出了站台,半天也没寻摸着小伟和他那辆摩托车的影子。
我心想这小子不会等不到我就跑掉了吧,也太不够意思了。可想想不能啊。要不就是他也起来晚了?
正想给他打个电话,街那边有辆夏利出租车朝我直按喇叭。
我无动于衷地望了一眼,心想:小爷自有人来接,用不着你,那么热情干嘛?
正想着,车里钻出个人,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小伟。
他跑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道:“上车。”
“你怎么没开你的摩托?”我跟在他身后问。
“我现在帮我弟开出租。他开晚班,我开白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回头冲我乐乐。“等的久吗?”
“唉呀,我在外面冻了半个多小时了,你再不来我就快冻成冰棍了。”我装模作样地捂着耳朵。
“你别瞎掰了。”他在我脖子上轻轻打了一凛子。“我刚才在这儿等到九点那班车人都散光了。我就猜你睡懒觉,误点了。正好有个客人要去二道街,我想着赶趟儿,就拉他过去了。”
“哎呀呀,你也太伤我自尊了。”我笑嘻嘻的。“还以为你专门来接我的呢,弄了半天我不过是捎脚的啊。”
“你快进去吧。”他一把将我推到了车里。
德惠还是千年不变的那么土,不过到了年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到有些喜气洋洋的气氛。
车子的收音机里放着那首《常回家看看》。
我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他的大腿根处。
他一把将我手打开。“乱摸什么。那是你该摸的地方吗?”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我还少摸了?”我笑嘻嘻的,手下一用力,他“啊”地大叫了一声。
一路就这么嘻嘻哈哈,很快就到了我家楼下。
我问他上不上去坐坐,他说不了,还得出去跑活,春节这段时间打车的人多。
“财迷。”我转身从袋子里掏出一条白色围巾。“骑摩托车的时候戴着吧,挡风。”
他笑着接过去,轻声道:“你怎么跟我媳妇儿似的?”
“去你的吧。”我推开他,转身想走,却又被他拽住。
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道:“晚上八点半,在一中门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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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迟到。
远远地看到他斜倚在摩托车上。黑色的皮夹克,配着白色长长的围巾,简直帅呆了,好象《上海滩》里的许文强那么风度翩翩。
“去哪啊?”我问他。
“别管了。”他拍拍后面的座位。“上车吧。”
我上了车,就紧紧抱住他。他身上传来一阵洗发水的香味。嘿,这家伙刚刚洗过澡。那香味混着他身上皮革的味道,特别性感。
尽管我躲在他身后,刺骨的寒风还是一阵阵袭来。车子已经开出德惠市区,前面的路上已经没了路灯。我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强壮的背上,任他带我到天涯海角。
车子在黑暗中行驶着,前面到了闪着灯火的小村庄。车子拐进一个羊肠小道,没多远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
小伟下了车,掏出钥匙开院门。
“这是哪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我想把你拐到这儿来卖了。”他回头冲我嘿嘿笑着。“你怕不怕。”
“跟你在一起,我不怕。”我从后面搂住他,把手伸进他的线衣里,摸着他光滑结实的腹肌,在他耳边喃喃道:“我想死你了。”
他侧着头,脸贴着我脸,傻傻地笑着,眼睛里闪着光。
我下面硬得简直走不动道了。
这是小伟他老姨家,因为全家都去山东过年了,就把钥匙给了小伟,让他常来给看看。
屋子里很冷。一进屋,小伟就点火烧炕。因为炉子很就没用了,小伟费了好大劲,捅了半天才点着。
我小的时候家里住平房,也烧炕。后来就搬楼房,有暖气,所以我一直不会点炉子。看着小伟一脸认真干活的神情,我觉得他特别帅,特别性感。
小伟回头看我站在一边呆呆地望着他,就指挥我:“你去屋里炕柜上把被子取出来铺上,我烧上壶水,马上就好。”
我铺好炕,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在林海家玩,不回去了。
“你这孩子,刚回家就出去野。”妈妈在电话那端唠叨着。“别喝太多酒啊。”
“收到。”我嘻笑着挂了电话。
屋子里还是很冷,我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小伟在外屋忙完了,关了灯,进来脱了外衣上了炕。
“好冷啊。”他刚洗了手,冰凉冰凉的手就来摸我的脸。
我坐起来。“小伟,我想撒尿。哪有卫生间啊?”
“大农村的,哪有卫生间啊。公共厕所贼老远呢。”小伟指着窗外道:“你就到外面院里撒泡完了,也算给他们家浇浇肥,留个纪念。”
我刚跳下炕,他又拉住我。“外面冷,把衣服披上。”说着把自己脱下来的皮衣递给我。
我接过皮衣披在肩上,正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