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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忽冷忽热的,会不会又什么危险?”
眼神状似无意地扫过蓝汐月,然后说道:“这样的现象可能是因为夫人体内的哪两股气相争不下所造成的,况且这里还有主子亲自为夫人散热或者驱寒,所以主子放心,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自会找你!”顿了一下,又说道,“至于安瑾瑜的事情,你看着办就好了,如果真的不听劝的话不用对他客气。”
“是!属下告退!”锋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又了主子的这句话话,他就真的不用对安瑾瑜客气了,刚才还真的有点顾忌的。
转身就离开了房间,从刚才他第一次为夫人诊断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每隔两个时辰他就会来为夫人诊断一次,直到夫人的身体康复为止。而在接下去的两个时辰里,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地研究一下夫人身体的异状,还有就是安瑾瑜也需要他来招呼呢!
安祈洛手上拿着湿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她现在的身体好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像锋说的那样没事,这样高的体温真的不会吧汐儿烧伤吗?好担心。
现在,整个邀月城内所有的议论焦点全部都转换了,不管是在什么年代,八卦永远都是那样的畅通无阻,即使刻意地想要隐瞒,却也总是会出现一些漏洞让那些消息流传出去,更何况今天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隐蔽。瑜王爷和祈王爷光明正大地闯入了御书房,虽然不知道在御书房内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他们最后挟持了皇上这件事情却是总所周知。
然而,现在所有的人都没有因为他们两个挟持皇上而对他们妄加指责,反而是将所有的矛头全部都齐齐地对到了皇后娘娘的身上。因为今天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丝毫不比皇上被挟持要小。要知道当时可是有着大量的禁卫军和皇宫侍卫在如梦宫内的,那在如梦宫内皇后和安沁如之间发生的事情自然就被很多的人知道了,而正是这一件事情,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在邀月城内风靡了开来,大家全部都三五成群地聚集到了一起,热切地讨论着。
没想到他们一直以为的瑜王爷和祈王爷竟然是无辜的,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竟然全部都是皇后娘娘搞出来的鬼,还枉费他们将两位王爷指责成了那个样子。现在看来,可能根本就是因为在向皇上澄清事实,希望皇上还他们一个公道的时候皇上不听,反而还将禁卫军召来,声音冲动之下就挟持了皇上。
他们本就是年轻人,年轻人总是特别的容易冲动,在面对那些禁卫军的蜂拥而至的时候,即使挟持了皇上也只是想要脱身,脱身了才能再次为自己洗脱罪名,要是被抓进了天牢,那只怕是一辈子都别想要出来了。尤其是皇后娘娘竟然还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见两位王爷进了天牢,哪里还会有可能让他们活着出来?况且,他们其实也并没有怎么伤害皇上,不是吗?只是稍微画上了一点他的脖子而已,其他的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一时间,以为皇后的事情,几乎所有的人都将争论焦点聚集到了皇后的身上,而对于安祈洛和安瑾瑜两人确实变得格外的宽宏大量,甚至是之间倒戈支持着他们两人的关于挟持皇上的行为。甚至几乎都忘记,安祈洛在他们心目中一直都是恶魔的转世,是即使只是想起也会做噩梦的恶鬼王爷。
在皇宫之内,自安沁如将所有的关于皇后对她说的事情说出来之后,就已经乱成了一团,尽管安任擎不想相信,但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再询问皇后的时候就有禁卫军从皇后的凤阳宫内搜出了失窃的玉玺。不仅如此,更是从凤阳宫内搜出了一份圣旨,上面的内容俨然就是遗诏,也就是说等他驾崩归西之后,将有太子安谨墨继承皇位。
连这些东西都从凤阳宫内被搜查了出来,安任擎即使是有再多的话想要说也已经没有了要继续说的理由了,尽管心情沉重,尽管皇后口口声声地说那玉玺和圣旨她根本就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这些话又还会有什么人相信呢?她的话根本就已经不可信了,即使是她的亲生女儿,也已经说出了她指使她说谎来蒙骗皇上,嫁祸给安瑾瑜安祈洛两人,现在还有多少人会相信她说的话,又有多少人敢相信她所说的话?
不仅是皇后,太子安谨墨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了牵连,虽然没有将其关到天牢内,但是却也被禁足在太子府内,没有得到允许就绝不许他离开太子府半步,而在那以后的事情他也将没有资格来参与。
无力地斜靠在龙椅上,安任擎突然感觉到一阵的心力交瘁,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能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对这样的事情有所感觉,只是却一直都不愿去深究,就怕得到让自己害怕的答案。
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从二子出事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那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另外两个儿子的死,他全部都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不愿去多想,也是不敢多想。
深吸了一口气,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锦囊,那是十八年前他要杀安祈洛的时候,出现的那个高僧送给他的,就是因为这个锦囊里面的内容,他才会留下安祈洛的一条命,才会让他一直活到现在。而那里面的内容却是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也不敢深究,十八年来,他将这个锦囊一直都放在一个让他极不容易被看到的地方,就是为了不想看到它,从而想起里面的内容,再想起安祈洛。
早在十八年前,他就已经将安祈洛与他的其他儿子们区分了开来,甚至是不愿想起他竟然会有如此怪异的儿子。他的名字叫安祈洛,而他的那些兄弟的名字全部都在名字之中带着瑾字,就只有他没有。而这十八年来,他也刻意地将他忽略,甚至是从来都不给他成长的机会,一直以来,他的表现也是如他期望的那样,无能软弱,除了一双红色的眼睛,其他的根本就从来都没有能够威慑住别人的地方。
只是今日的事情,却是让他的心底忍不住升起了一阵悲凉,难道事情果然会如此吗?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难道真的会发生吗?
伸手将锦囊打了开来,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条,缓缓地打开直视着那纸上的内容,那里只有短短的一句话:顺则昌威,逆则灭亡。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也知道这事与安祈洛有着绝对的关系,而他的存在更是关系着临月国的昌威或者灭亡。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安任擎希望的事情,并不是说他不想要让自己的国家昌威起来,而是因为他从来就不想让这个被他厌恶甚至是害怕的儿子来继承他的皇位,而如果临月国的昌威真的与他有关,那就势必要让他来继承他的皇位。在安任擎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那就是他最疼爱的安谨墨。
但是他也不想让临月国因为安祈洛的关系而灭亡,所以他在这十八年来从来都没有给过安祈洛任何的可以扩张势力的机会,甚至连让他成长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在皇宫中没,他是所有人都能够欺侮的小皇子,但同时也是所有人都想要避开他,排挤他,从来都没有人会愿意接近他,与他亲近。如果他从小就没有任何人愿意接近他,也从来都没有机会接受任何的他安排给皇子们的教育,他自然就不可能会有成才的一天,也就自然的不会有威胁到墨儿的皇位的一天。
只是人算真的不如天算,原来他竟然一直都在暗中布置着自己的势力,更是有着一身出神入化的深厚功力。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皇后对他的陷害,让他连祈王府都回不了的话,他是否还要继续无能软弱下去?
不,自从他娶了蓝汐月之后,他就已经开始在慢慢地显现出他的强势了,这次皇后的陷害也只是加快了他将所有势力显现出来的速度而已,从那天他带着蓝汐月进宫请安开始,他身上就已经出现了不一样的气势,那是连他这个皇帝都感受汗颜的强势。
手中的纸杯揉捏成了一团,蓝汐月,这个让他完全看不透的女子,身上到底有着什么秘密?他绝对不相信她只是深养在宫中的失宠公主,她身上为何会有那样强悍的功夫?竟然连禁卫军统领都不是她的对手。
可能连蓝宇廷都没有发觉到,他的这个女儿是多么的与众不同,他一直都将她遗忘在深宫之中,却从来都不知道她在深宫中到底做过些什么事情,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深呼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天意如此,让蓝汐月在到达临月国的当天晚上就遇到了火灾,将她的绝世容颜烧毁,太子也因为嫌弃而不愿娶她为侧妃,又是天意,让他想到了安祈洛,因为对他的厌恶,让他想到了将毁去容颜的蓝汐月许配给了他,却没有想到这个行为却是成全了安祈洛,没想到安祈洛竟然是对蓝汐月动了真情。
如果当初太子没有嫌弃,如果当初他没有答应太子的请求将蓝汐月许配给别人,如果当初他没有把蓝汐月许配给安祈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慢慢地摊开了手,将手中被他揉皱的纸重新摊平,却突然发现在那句话之间多出了以前并不存在的印迹,一只血色的眼睛,在那血色的眼睛的旁边,还有着一些细长的血色痕迹,像是被拉长的血迹,却又有些不一样,反而更像是女子绣花用的绣花针。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是这些细长的痕迹出现在那眼睛的旁边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实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蓝汐月最擅长使用的银针,否则的话一定可以猜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出现在那眼睛的旁边又代表着什么样的意思。
看真那透着淡淡的诡异的血色的痕迹,安任擎瞪大了眼睛,喃喃地自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这里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印迹?为何竟然还是这样妖艳的红色?这是安祈洛的眼睛吗?那么这旁边的痕迹又是什么?为何竟然会出现在这只眼睛的旁边?”
耳旁又回响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位高僧说的话,这些话在这十八年来终于又再次被他想起来了,“七皇子身负天命,陛下切不可伤其性命,否则天下大灾,民不聊生!陛下当对七皇子多加教导,教他心系百姓,身系天下,可让临月国国运昌威,鼎立于天地之间。但若是使其心生忤逆,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望陛下三思,善哉善哉。”
安任擎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一股不祥之感流遍全身,他并不想让安祈洛来继承他的位置,声音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教导他什么,甚至是一直都在消磨着他的能力。而这么多年来,安祈洛的表现也让他以为他成功了,安祈洛真的如他所愿的变成了一个空有外表和气势的无能王爷。
可是事情并没有真的如他希望的那般发展,现在安祈洛的势力到底有多么庞大连他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从来都没有教导过他要心系百姓,身系天下,而且,他现在整个就是一胆敢挟持父皇,意图弑父的逆子。
就在安任擎深思,为安祈洛的事情心惊的时候,身边贴身伺候着,刚才被他遣出去的太监神色慌张地冲进了御书房内,没有任何预兆的更没有任何规矩地冲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