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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股份转移,是转移到吴晓棠名下,并没转移到吴雁北名下。廖小姐是做妈妈的人,难道不希望女儿能得到保障吗?”
廖文鸯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们这是趁火打劫,明明知道我现在需要钱,还要求分割吴氏股份。”律师的情绪比廖文鸯稳定很多:“廖小姐,您真的以为,吴氏15%的股份您要出售,找得到接手的人吗?”这是实情,廖文鸯有点卡住,律师继续道:“况且并不是白白地让廖小姐您转让这笔股权,吴先生还会出三千万现金给廖小姐。虽然,”
律师停下,廖文鸯当然知道虽然后面要说的是什么,但还是感到一阵阵地心寒,三千万换两个亿,吴老爷子的生意经的确打的很好。说的是转给晓棠,但晓棠还小,当然是监护人控制,吴雁北从不管生意上的事,说来说去,实际控制还不是吴雁南,辛苦这么多年为人做嫁衣裳,廖文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声音都有些低沉:“三千万,真是好生意。”
律师也不指望廖文鸯立即同意,只是笑着说:“划算不划算,那是廖小姐的事,我不过是来传达罢了,如果廖小姐不愿意的话,要打官司,本人可以推荐一位擅长打离婚官司的。”说着律师看下表:“我还有别的事,先告辞了。”
看着律师走出去,廖文鸯啊地大叫一声,把协议书扫到地上,双手捂住脸,吴家是认定了自己会答应,至于吴雁北,廖文鸯从没指望过他。杨乃恩捡起地上的协议书,吴家算这个帐算的很好,三千万,恰好是廖文鸯这时候最需要的一个数字,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廖文鸯把捂住脸的手放下,笑容有些惨白:“舅舅你瞧,吴家人真是擅长做生意,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公公就知道了一切?我自认聪明无比,可从头到尾都在被人算计。”杨乃恩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按住廖文鸯的肩。
门口处传来响动,接着吴雁北走进来,看见丈夫走进来,廖文鸯十分惊讶,吴雁北的手微微摊开:“门没锁,我就直接进来了。阿鸯,那个协议书,你别看了,我不同意。我们离婚就这样吧,各自的婚前财产归各自的,晓棠归我,别的也没什么。”
廖文鸯哈地笑了一声:“你认为你爸爸会同意?阿北,你太天真了。只怕从我们结婚到我们离婚,都少不了你爸爸的算计。”廖文鸯的话让吴雁北眉头皱起:“阿鸯,我知道,你对爸爸因为这个协议书可能有些误会,但我都这么大了,我爸爸只能给我建议不能帮我做主。你放心,是你的我绝不会拿半分的。”
廖文鸯眼角的泪已经流下来,没有伸手去擦,只是看着吴雁北动都不动:“阿北,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你已经长大了吗?你哥哥说的对,艺术烧钱的事情,你真以为你只凭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成为什么大师?你画的的确不错,但要没有吴家的财力支持,你大概也只能和别人一样,现在还在苦苦挣扎而不是年少成名。”
廖文鸯的话说的都是真的,吴雁北的脸在霎时苍白后重新恢复:“我知道,阿鸯,我只是想做一件自己能做主的事。”廖文鸯笑了:“回去吧,阿北,接受你爸爸开出的条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现在差不多一无所有了,没必要再说那些别的,需要考虑的就是晓棠。没有吴家的庇护,你们父女俩会很艰难。”
这是廖文鸯的真心话,吴老爷子也是看准了这点才提出这样的条件。吴雁北垂下眼,他只是沉迷画画而不是一无所知,妻子这话是真心的,为什么要到了陌路,才肯说出真心话?而不是当日那样要好的时候?吴雁北摇下头,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
廖文鸯似乎在自言自语:“况且,转给晓棠,也能消除一下姐姐的怒火,怎么说晓棠也是爸爸的外孙女,是爸爸的后人。”姐姐,廖文鸾吗?吴雁北开口想安慰但是安慰不出来,现在吴雁北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所认为的成长都是假的。
廖文鸯收拾好思绪,沉默一会儿对吴雁北说:“你走吧,协议书我签字后会让张律师带给你过去,别的他会办好的,我想我们以后,大概是不用相见了。”晓棠,还有晓棠,吴雁北看着妻子那张熟悉的脸,此时的神情也是吴雁北熟悉的而不是陌生的。
吴雁北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杨乃恩这才开口:“阿鸯,你和阿北,并不是无可挽回。”廖文鸯苦笑:“挽回什么?挽回了又有什么意思?舅舅,我不是廖文鸾,是沈家正儿八经的外孙女。她没有爸爸的财产没有吴家的帮助依旧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吴家那边,现在巴不得把我扫地出门,用三千万逼我转让手中的股份,只是怕被人说欺人太甚。这种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事,吴家做的还少吗?”
感觉到这话已经伤了杨乃恩,廖文鸯赶紧补救:“舅舅,谢谢你,有你这么个舅舅,就算拿再多钱来我也不换。”杨乃恩并没有露出欣慰的笑,唇很勉强地动了动,廖文鸯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计算出来的资产和那刺眼的协议书。
看着廖文鸯神色的变化,杨乃恩在心里长叹一声,这个孩子,从当初抱过来的时候天真可爱到现在自私无比,其实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能早一点发现,但那时的自己不也是有意无意在放纵吗?
把自己不想做的事让孩子去做,这些年,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三十多年的积累成空,或者这就是自己的报应,远离曾经得到的一切,在偏僻的澳洲了此余生。
吴雁北和廖文鸯的离婚条件并不是什么秘密,况且公司股权发生变动这样的事大家很快也就知道了。10%的股份转移到晓棠名下,暂时由监护人吴雁北进行监管,廖文鸾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上什么都没说。
坐在她对面的刘建过了很久才开口:“这里的事也算了了,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廖文鸾并没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当初不想办法把这些股份拿回来了吧?”他们手上握有廖文鸯的资料很多,暴露出来的只是一小部分,而现在也偏离了原来的计划。
刘建摊手:“我不过是一个拿薪水的人,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廖文鸾站起身,走到书架面前拿出一样东西,是一张全家福,上面的四个人都在微笑。只是这张全家福曾经被撕碎过,重新粘起来后笑容看起来有些奇怪。
廖文鸾的手抚在照片上廖文鸯的笑容上:“你说我虚伪也好,说我什么都好,但我不能让自己变成廖文鸯这样的人。不择手段忘了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我只做了一半,另一半自然有人会做。”
人性的弱点,不是只有廖文鸯会找,失去庇护的廖文鸯,面对的就是一群狼,那时她会明白,什么心计算计统统都没用。看着照片里微笑的廖凯,廖文鸾轻叹一声,爸爸,你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你会怎么想?所有的事情都是想着为你好,但偏偏结局并不如此。
刘建也走上前,看着廖文鸾手里那张昔日的全家福,轻声说:“鸾鸾,你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任性的,需要人包容呵护的小女孩,廖文鸾笑了接着笑容变的有些黯淡,这成长的代价不可谓不高。
想让自己变的轻松一些,廖文鸾把那张破碎的全家福重新放回去,笑着说:“是啊,活了三十多年,终于长大了。也不容易,廖文鸯那边,还剩下多少财产?”刘建用手摸着下巴:“不多,杨乃恩几乎把这些年的所有家产都填进去,现在只剩下澳洲那个农场。至于廖文鸯的话,剩下吴氏5%的股份,未来话语权会变的非常小,而且红利也会很少。吴家给的三千万基本也都填进去了。至于未来,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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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廖文鸾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未来;她已经没有未来了。”所谓卷土重来也是需要资本的;和吴雁北离婚;她唯一的依仗就是晓棠,可晓棠还太小;等晓棠成长到有足够控制能力要很多年后。而吴家,是不会让晓棠帮助廖文鸯的。
或许吴雁北会;但吴雁北在吴家,没有多少话语权。想到自己那个前公公;廖文鸾的手在桌上轻敲两下:“如果;廖文鸯不是这样一直在算计;选择了眼前看来最有利于她的一条道路;或者今天;不会落到这样。”
刘建微微颌首:“廖文鸯,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选择吴雁北无可厚非,但不是那样掺杂了重重算计后的选择。今时今日,到了现在,廖文鸯是在反省当初的太过工于算计,还是在追悔当初没把自己一棒子打死?
廖文鸾的眉微微皱起,接着很快松开,到现在不需要再想这些了,廖文鸯,已经和自己毫无关系,过去已了,该迎接新的生活。
此时的廖文鸯行走在山路上,长久在城市里的生活让廖文鸯脚步有些不稳,村长走的很慢好就她的脚步,见她额上汗已经湿了一张脸,习惯性地去摸烟,没摸到才笑着说:“阿鸯,其实你不用跟我们上来的,你始终是娇生惯养的。”
杨乃恩虽然年纪大了,但年轻时候的底子还在,脚步很稳,停下来也休息一会儿,廖文鸯好容易才把气喘顺了,摇头说:“大哥,我没事的,以后只怕很难再来见奶奶和外婆了。”村长哦了一声:“虽说你们要出国,但现在交通那么发达,一年回来一次也是平常事。”
廖文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以后,只怕是不会回来了,近似于被驱赶出去,连晓棠,吴家的意思都是自己少和她来往。廖文鸯能理解但无法接受,就算吴雁北反对又有什么用?他要真的能做主,也不会如此轻易就和自己在一起。
没想到到了这样的末路,竟然是自己曾看不起的丈夫还会为自己说几句话,可惜已经太晚了。有些事,一做错就没有办法挽回了。风吹起廖文鸯脖上的丝巾,廖文鸯没有说话,继续往前面走。
已经能看见坟地了,村长走到坟前把篮子放下,拿出香开始点:“那个,就是阿鸯你姐姐上个月也来过,她还说了些话,其实现在想想,亲姐妹能有多大的仇?阿鸯啊,你回去后见到她,和她说,有些事是我们做的不对,和她陪个礼。”
墓前面的杂草都已经被拔干净,还能看见枯萎的桂花,亲姐妹?廖文鸯叹气,走到杨外婆坟前,杨乃恩站在那里看向旁边。旁边就是杨小花的坟,虽然老规矩没出嫁的姑娘是不能葬进祖坟的,杨小花原来也是葬在别的地方,但杨外婆过世前十分坚决地让杨小花迁到自己身边来。
那时杨乃恩已经发达,杨家的人也就同意了,不过坟墓做的很小,如同依偎在杨外婆身边一样。廖文鸯走到杨小花墓前,伸手去抚摸那几行字。杨乃恩已经给杨外婆点了香烧了纸钱,看见外甥女站在杨小花墓前久久不语,上前把香放到她手里:“和你妈妈道个别吧。”
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那时或者已经白发苍苍。廖文鸯没有把杨乃恩递来的香点在墓前,而是低低地问:“舅舅,妈妈她要活着的话,会不会同意我这样做,她会不会因为我做了这些感到开心?还是会为我伤心?”这些话杨乃恩回答不出来,只是轻拍廖文鸯的肩:“都过去了。”
廖文鸯弯腰把香点在墓前,轻声问:“舅舅,您甘心吗?”杨乃恩看着这个简朴的墓:“阿鸯,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