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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鸾个性里的冲动娇惯让她习惯于被人吹捧从不受挫折,而不会去考虑别的。廖文鸯低头:“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舅舅。”虽然自己的确处心积虑,算计着财产,让吴雁南帮自己,可是没想到廖文鸾的配合度那么高,轻而易举离开、轻而易举地不追究。
杨乃恩叹气:“阿鸯,我还以为……”廖文鸯淡淡一笑:“以为什么?舅舅,我们是姐妹啊,没有一个做公主另一个是脚底泥的道理。”就此罢手,不过是害怕伤害到晓棠,廖文鸯没有朱英那么心狠,可以把儿子都若无其事地舍掉,为了不让仇恨在绕到晓棠身上,让晓棠能够快乐,就此罢手而不是再次两败俱伤。
廖文鸾轻叹一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这心里并不见得有多轻松。吴雁南走过来,这场会他开的极其辛苦,公司里的格局已经有了变化,别人会要求更多的话语权,而廖文鸯所持有的股份会在之后离婚手续中进行一系列的变化。
看着前妻,吴雁南想笑一笑,该恭喜她的,可是笑不出来,只是轻轻点一下头:“鸾鸾,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你该十分满意了吧?”廖文鸾的唇边现出笑容,这笑容看在吴雁南眼里有些嘲讽,接着笑容消失,廖文鸾的声音还那么平静:“阿南,十年前,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没想到你从不了解我,你爱上的,不过是个虚幻的影子。”
一个美丽而娇宠的少女,却又仰视着吴雁南,这能极大地满足吴雁南的虚荣心。所以吴雁南要把廖文鸾关进自己的笼子里,觉得只有这样才好,可事实并非如此。吴雁南也笑了:“或许吧,毕竟我们之间,隔着的何止十年,只是当初答应爸爸的事,我做不到了。”
当初在廖凯床前,吴雁南曾答应廖凯,会照顾好廖文鸾的。廖文鸾意有所指:“我已经不需要别人照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一声叹息。
☆、62后续
面前女子面带笑容脊背挺直;这种笑容不再是少女时的娇憨也不是相恋时的爱慕;而是一种自信和坦然。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需要自己照顾需要自己安慰的少女;而是一个可以从容面对一切的人。
尽管自己私心里不愿她成长不愿她离开自己的羽翼;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吴雁南心底叹了一声;接着露出笑容:“那恭喜你。”
你我的人生;本是那样亲密交缠在一起,但仅仅是一次错误选择,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廖文鸾伸出手:“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愿你幸福。”从此后;她的人生和自己的人生就再无关联了;吴雁南舍不得,但知道就算再舍不得也要放手,手轻轻碰上廖文鸾的掌心,交握一下后缓慢放开。
想再说几句但吴雁南说不出来,一切都结束了,廖文鸾转身想走,吴雁南终于开口:“鸾鸾,其实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只是害怕……”廖文鸾转身,当然知道吴雁南是爱着自己的,只是这种方式不是自己所要的,吴雁南没有说下去,廖文鸾已经开口说话:“我知道你是爱着我的,可是我要的爱情不再是被关在笼子里被人照顾免我担忧免受风雨侵袭,那是养宠物而不是对爱人。”
我要的爱情,是能展翅飞翔,和你并肩而立,和你一起面对风雨,而不是受人保护。廖文鸾站的离吴雁南很近,但吴雁南从没感觉到她离自己那么远。她的气度她的自信都不是因为自己,幸好也不是因为别人。
吴雁南长出一口气,站直身子:“再见。”说完吴雁南转身离去,步子很快很大,好像急着要去处理很多事,虽然他的确是要去处理很多事。转过拐角时吴雁南眼角的泪掉下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管是虚幻的影子也好,还是什么都好。鸾鸾,我是真的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可惜你不知道,也不屑于知道。
廖文鸾看着吴雁南离开,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可惜少年人总不知道,以为犯了错还能被包容。于是当少年人知道之后,一切已无可挽回。
推开办公室的门,廖文鸾环顾着这间办公室,很快就要再次离开,刚才在会议上,拒绝了继续在公司的提议,毕竟掌控吴氏这件事,不是廖文鸾愿意做的,只要能亲眼看着廖文鸯把曾得到的吐出来就够了。以廖文鸾对吴家父母的了解,在吴雁北离婚这件事上,他们肯定会出手干预,到时廖文鸯还会剩下多少都说不定,而填补了廖文鸯在公司里的缺口之后,杨乃恩所剩也不多了,三十多年的苦心经营,近乎被打回原形,只怕杨乃恩心里也各种不是滋味。
廖文鸾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冬日的阳光照进房间,现在本该是欢喜雀跃而不是该那么平静的。廖文鸾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门被轻轻敲响,接着有人打开门走进来,廖文鸾并没回头。
沈阿婆的声音还是那么慈祥:“鸾鸾,在想什么呢?”廖文鸾听到这声才赶紧转身,看着沈阿婆把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擦掉,上前扶住沈阿婆坐下:“阿婆你怎么过来了?”沈阿婆把外孙你的手握在掌心:“我知道你不好受,所以来看看你的。”
姐妹相残,不管谁赢谁输,都是两败俱伤,伤痕累累。廖文鸾唇边露出笑容:“我没事的,阿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沈阿婆叹气:“你别骗阿婆了,鸾鸾,姐妹之间到了这一步,都不好受。”普通人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就算只是同父异母也有一半的相同血缘,当年在一起二十来年,廖文鸾把眼垂下:“是啊,所以我不知道她当初怎么能那样做,于是我照了她的办法一步步地做,把她逼到今天这样。没有丈夫、失去家庭,连她最在意的金钱,都要离她远去。杨乃恩为了她,三十多年的积累近乎一空。我本该是十分高兴的,可现在心里竟然是说不出的味道。”
沈阿婆揽住廖文鸾的肩,廖文鸾靠在沈阿婆的肩头:“阿婆,你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到底对不对?”别人打我一拳我就十倍还回去,自己吃过的苦头也要让别人尝尝,这在廖文鸾回来之初是这样设想的,可当目标真的达到时候,廖文鸾却感觉不到欣喜而是疑惑。
沈阿婆把外孙女再抱紧一些:“所以,你是你妈妈教出来的孩子。鸾鸾,我知道,你对你妈妈如何对阿鸯,还有我们,都还是有怨气的。如果没有阿鸯,你的人生也是会不同的。可是世间事没有如果。就如同你当初听了你爸爸的遗嘱之后,如果没有离开,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廖文鸾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一下,声音变的很闷:“可当年我就算留下来,也不能再和她做姐妹了。阿婆,我待她那样好,从不因不是一个妈生的,就不把她当姐妹,可是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沈阿婆把廖文鸾的脸抬起来:“你要留下没人会让你和她继续做姐妹,遗嘱不公可以打官司,心怀不满可以说出来。可是鸾鸾,你当初怎么就选了最伤人最不利自己的那条路,一走了之,就算别人想说什么都毫无办法。”
这?廖文鸾迟疑一下才道:“我那时候太幼稚了,以为天都塌了,从没想过人变脸会变的那么厉害。更不知道,阿鸯会那样嫉妒我。”前一晚还姐妹们抱头痛哭,说要互相扶持,可是第二天就全都变了,那样的愤懑无法说出,出现在身边的人就变成了救命稻草,根本就没想过还有别的选择。
其实当时走的时候并没想过一走就这么长时间,那时想的是出去散散心,谁知道就病了,原来在外人看来,刁蛮任性从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击到的廖家大小姐,其实内心脆弱的如同一个婴儿。
廖文鸾不由苦笑,廖文鸯比起自己还要明白自己脆弱在什么地方,一次出手精准无比。人心怎能坏到这种地步?看着外孙女脸上复杂的表情,沈阿婆握紧她的手:“我现在真有些后悔当年答应你小舅舅娶你小舅妈了,原本我以为,她不过是小家子气了些,现在这个时代也不要什么媳妇伺候婆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和你妈妈不和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大姑子和弟媳妇,有不和也是常事,没想到她私下竟会那样教阿鸯。是我的错,我的错。”
千金难买早知道,无数不起眼的小事汇在一起,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虽然朱英已和沈二舅一起,搬到乡下一座别墅过清净日子,但形成今时今日的局面,并不是沈家人想看到的。
廖文鸾把沈阿婆的手再握紧些:“阿婆,都过去了,对我来说,一切都结束了。”回来这所城市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那些事不是廖文鸾所关心的。沈阿婆啊了一声才说:“那你要去哪里。”
廖文鸾笑了笑:“我不管去哪里,都会回来的,阿婆,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不管不顾一走了之。”沈阿婆笑了:“我知道,鸾鸾,你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
阳光洒进屋内,廖文鸯的心却跟在冰窖里差不多,面前放着一张单子,虽然杨乃恩用手中百分之五的股份换取对廖文鸯的不追究,但那四千多万的资金缺口是需要补上的。廖文鸯不可能让杨乃恩真的倾家荡产给自己补上。
可是原来自己手里的钱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多,而四千多万的资金缺口只是表面,工程虽然停工也需要给人一个交代,仔细算来算去,还是差了老大一截。廖文鸯把这张单子往旁边一推,看着杨乃恩:“舅舅,去澳洲养牛放羊,好像都做不到。”
欠工人的工资,烂尾后要补偿的先期投资,都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廖文鸯头上。杨乃恩环顾一下这所房子:“没关系,这所房子还值一点钱,还有茶室,这些加在一起也有三四千万。”廖文鸯喉咙有些哽咽:“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倾家荡产,您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杨乃恩笑的有些疲惫:“没倾家荡产,澳洲那不是还有所农场,到那里可以自己种菜自己养牛,还可以养鸡养鸭,花不了多少钱的。”现在自己手里最值钱的就是吴氏的股份,可真要把这股份转让,以后的生活就断了来源,廖文鸯已经习惯于吃穿精致,不能再适应那种很简朴的生活。
或者说,从她生下来就没过过那种简朴生活,门铃响了,杨乃恩上前开门,走进来的是吴家的律师,看来他是代替吴雁北和自己谈离婚的事,吴家真是迫不及待。
☆、63绝情
律师和廖文鸯也很熟了;走进来并没寒暄就把公文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廖小姐;我是受吴先生委托来和你谈离婚条件的。”廖文鸯起身给他倒杯茶;这个动作让廖文鸯平静下来;把茶杯放到他面前时廖文鸯心里的愤怒已经被压抑下来:“吴先生;哪位吴先生?老吴还是小吴?”
律师笑了:“廖小姐是个聪明人;不管是代表哪位吴先生,都代表了吴家。”
廖文鸯坐到律师面前,眉微微一扬;示意律师把离婚协议书拿过来,看了两眼廖文鸯把协议书放下:“吴氏15%的股份,是我的婚前财产;这点当初廖氏并入吴氏时就说的很清楚了。”律师并没惊讶:“不错;的确是廖小姐的婚前财产,但廖小姐也要看到,10%的股份转移,是转移到吴晓棠名下,并没转移到吴雁北名下。廖小姐是做妈妈的人,难道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