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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必要那么麻烦呢!还看什么日子,只要两情相悦,婚姻就注定成功了。更何况他们一个是“正桥”,一个是“香期”,加起来就是“正逢佳期”,所以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天天都是好日子,挑哪天去登记一点都不重要。”
珍姊一番睿智的解说立刻获得满堂彩,也得到了纪香期感激的目光。
因为在自家餐厅宴客,既没有制式的婚礼规则,客人们也四处走动,随口乱串,纪香期偷了个闲,来到珍姊的身边。
“珍姊,刚才的事……真的很谢谢妳。”
“哎哟!说这个干嘛!”珍姊大刺刺的挥挥手,要她别放在心上。“那种事本来就是这样,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现在找到了一个这么适合妳的男人,妳更要对自己有信心,妳是个很棒的女孩子,能娶到妳才是他的福气。妳要知道,这终究是妳的命运,一切都掌握在妳的手里,只要妳不松手,幸福就是妳的。”
“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妈,但是结婚这种事你也应该先让我知道再进行吧?我好歹也可以回台湾请请客,办办喜酒,你连这点机会都不给吗?”
汪翠兰并不是尉正桥的母亲,说穿了也只是父亲后来娶的妻子,尉正桥的父亲过世后,她就移居日本,或许是他结婚的消息传得太过迅速,就连远在日本的汪翠兰都得到了消息,她竟然母性大发,向他抱怨没有大肆举办豪华婚宴,没让她这个阿姨现身亮个相。
“阿姨,这是我跟香期的事,我们本来就没打算要举办什么轰动的世纪婚礼,能有时间去拍个婚纱照做纪念就够了,我跟她都希望能尽量简单。再说,我们都有工作,哪来那么多的时间搞那些花样?”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就这样草率了事,你要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爸?”
“我想爸是不会在乎这些的,而我更没有想过要为了自己的颜面办个盛大的婚礼,那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能跟香期在一起,我觉得很满足。”
“你根本就不懂!总之,等我回台湾,我再好好的处理。”
“妳要处理什么?我跟香期的婚姻可不需要别人的介入!”
“我好歹也是你的阿姨,难道我不能见见她?”
“如果有这个必要,我会安排妳们见个面,但仅止于此。”
尉正桥可不希望有任何人来破坏他们的新婚生活,而汪翠兰对他的婚姻表现出太高的兴致让他有些危机感,从以前到现在,他和阿姨一直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互动关系,她突然表现出高度兴趣实在不寻常,不过他打算把这问题先抛到脑后。反正从今以后他可以向人介绍纪香期是他的太太,这才是最重要的。那种感受就像是升级了一样,比向人介绍那是女朋友的感觉更好。他以前总认为迈入婚姻关系是可怕又难熬的,可是现在不管到哪儿,他总会难掩得意的提起自己已婚的事实,手上那个结婚戒指更成了他最在意的装饰品,他不时会低头看着戒指,嘴角跟着微微上扬。
下了班之后,他偶尔会约几个客户到纪家小馆吃饭,顺便谈谈生意,结束之后就直接上楼,看看电视,休息一下,等着纪香期结帐。
通常她忙完也将近十点了,有时甚至会更晚。
不过尉正桥并不在意,婚姻本来就需要两人互相体谅,这是她的事业,而最近她也把工作渐渐的放给底下的人去做,有时她也会抽空带着餐点上楼陪他一起吃,两人甜蜜蜜的恋情并没有因为结了婚而改变。
而他相信,他们一定会一直这么的幸福。
第七章
“珍姊一直说我们应该要去蜜月旅行。”
“如果妳想的话,我应该可以抽空陪妳去度蜜月,我只是怕妳放不下餐厅,就算到了国外,可能也会玩得魂不守舍。”
“嗯,如果我们真的要出国度蜜月,我得先做一些准备,把餐厅里的调度重新安排一下,还要把一些酱料先做好,因为那一直都是我亲手调的,我怕我一走,很多事就不能上轨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抱着她,轻轻的哄着,“我知道这家餐厅对妳有多重要,但是这些我们都可以克服,而且我也不是非要到国外度假不可,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不管去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正桥……”她伸手抱住他。尉正桥就是这样,总是可以说出令她感动的话。“可是你一定也很想要有个假期出去走走吧?”
“妳不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每天都像是在度假吗?我已经够幸福了,每天下班就可以吃到老婆亲手做的晚餐,而且还是餐厅等级的料理,又可以抱着如花似玉的老婆一起睡觉,我想我并不需要到国外才能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在这里一样过得很好,不是吗?”
“嗯。”纪香期点了点头。“我以前总以为我一辈子都要一个人过了,但是自从遇见你之后,才知道我原来也是有机会可以幸福的。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机会。”
对于尉正桥,她除了爱之外,还有更多的感谢,对照去年此时的她,根本就是个只会做菜的坏脾气女厨师,但是因为他的引领,纪香期现在会陪着他外出踏青,会勇敢的说出心里的感受,在他面前也变得不再那么易怒,她不再急着想证明自己的优秀,反而眼里只看得见他的好。她和餐厅里其它人的互动也不再只是讨论菜色,多了更多的意愿去关心别人。
“我也是啊,也是因为妳,我才知道原来我可以为爱情付出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突然,尉正桥像是想起了什么,“我阿姨似乎也听到了我们结婚的消息,今天打电话来跟我确认。”
“是吗?哪个阿姨?”
“我父亲后来再娶的妻子。我想,她应该很惊讶吧!拉拉杂杂念了一堆,我也没仔细听。”他笑了一下。“从小就是这样,我跟我阿姨不是很对盘,她有她的生活圈,我有我过日子的方式,后来她长住在日本,我们也没有太多时间联络。”
“她也算是你的亲人吧?”
“我说了,她只是我父亲再娶的妻子,我跟她并不怎么亲近,这应该可以从我对她的称呼上头听得出来。她嫁给我父亲之后,只扮演了妻子的角色,并没有给我如同母亲般的关怀,所以我对她没哈感情,但是她一听说我结婚的事,还是表现得很像是母亲,坚持着要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还说要宴请宾客,不过我跟她说我们已经办好结婚手续了,一切以简约为原则。”
“嗯,我也这么想,我对我们的婚礼已经很满意了。”纪香期点点头。她并不怪尉正桥没有提起这位阿姨,如果一切如他所说的,他跟阿姨并不亲近,那么这个人就一点也不重要,她和他总是如此坦白的面对彼此,真有什么事,他一定会告诉她。
“我对妳后来拍婚纱照时穿的那件礼服才满意呢!”
尉正桥对拍婚纱照这种事并没有太高的兴致,可是当他看着心爱的人穿着美丽的白纱礼服走出来时,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香期美得像天使,他竟有幸娶得如此美娇娘,真是太幸运了。
竟然有算命师敢说她会带衰?他就觉得娶了她,他的幸福指数狂飙,甚至考虑再过一阵子两人世界,他们也可以开始制造新的小生命了。
“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一件……”
婚礼之后,他们把那件白色的低胸礼服买了下来,有一回他要求她穿上,竟然比穿任何性感睡衣还具催情效果,那晚他神勇的和她奋战了几乎一整晚,那夜的是她怎么都不可能忘记的。
“我喜欢的是妳,因为对象是妳,我才会卖力表现。”
“哪需要那么卖力?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不是吗?”
“所以我更应该留下好口碑,让妳离不开我。”
“贫嘴!”虽然嘴巴这么说,纪香期却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带,因为太喜欢被他拥抱的感觉了。“你阿姨会回台湾来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问她,只是通知她我结婚的消息而已,她想回台湾,应该自己就会回来吧!我从来不会管她的去向。”
“她不会真的会对我们的婚事有兴趣吧?我……我并不想办什么盛大的婚礼,而且我们的婚宴也在纪家小馆里办过了,大家都吃得很开心,这样应该就够了吧?”
“妳放心,结婚是我们两个的事,我们平常都有工作要忙,当然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随着她起舞。”不知怎地,尉正桥那副不打紧的表情让她想起了梦中那个古代的卫正熙,他们在面对感情时都是一样的胸有成竹,但是看在纪香期的眼里,却悄悄的心慌,明明都已经是一片平顺的感情路,她为何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不希望她的命运和梦中那个古代的乾云期一样,也一直努力的摆脱命运的伽锁,可是她真的有机会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吗?
她试着甩开那不好的想法,有些抱歉的在尉正桥的脸上印下亲吻。在他们两人如此幸福时,她不应该还胡思乱想,他为了她从来没有后悔或迟疑过,她也应该和他一样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她一个人离开了卫家庄,然后被一群人追杀,来到山崖边,发现没有退路了,望着深不见底的山谷,绝望和疲累击垮了她,她不再和命运抵抗,选择了放弃自己,成全所有的人,于是纵身一跃……那画面吓到了纪香期,自梦中猛然惊醒,动作大到连尉正桥都跟着醒来。
“怎么了吗?”
他看起来还是很困,不过伸出手将她的身子搂进怀里,轻声哄着。
纪香期睁大眼睛,看着屋内的摆设,确定自己的确是在尉正桥的豪宅里,他们两人正躺在那张超大尺寸的床上,身上盖著名家设计的简约风被子,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作了恶梦。”她更加贴近他的胸膛,彷佛这样真能多给她一些安全感。
她梦见乾云期最后跳崖自杀了,虽然身为现代人,她怎么都不可能选择死亡,但是仍然感受到乾云期临终时的绝望。
“不会有事的,我一直在这里。”他双眼紧闭,嘴里喃喃说着安慰的话语。
纪香期见他这么困,也不想再吵他,只是顺着他让他拥抱着自己,却开始担心。
隔日一早,尉正桥醒过来时,只见她睁大眼看着天花板,像是早就已经醒来,但餐厅是中午才营业,通常她不需要这么早起。
“妳怎么了?失眠吗?”
“我作了一个恶梦。”
他侧了下头,好像记起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妳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再睡?”
她点了点头。
“怎么了?那不过是个恶梦而已。”
“昨晚的梦……”她不知道要从何解释起自己的梦。
“妳不能永远靠梦来指点妳过日子吧?”尉正桥捏了捏她的小脸,试着缓和她的心情。“元宵节的梦让妳去灯会找着了我,昨晚的梦难不成也给妳指点了什么迷津?”
“没有……”纪香期口是心非的说。
“那不就好了吗?别被梦吓着了,妳有我啊!”尉正桥并不知道她作了什么梦,只当她被恶梦吓坏了,不觉得这有什么。
自从跟他在一起,纪香期已经很久没再梦过乾云期了,只知道那个古代的梦里乾云期最后被赶出卫家庄,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被逼着跳崖身亡……
这就像是个警讯在警告她什么,她心里有个疙瘩,无法平复。
即使她和尉正桥的现实生活是那么的美满幸福,她也一直告诉自己要活在现在,但是昨晚梦里的乾云期临死时的绝望,连她从梦中醒来时都还可以感受得到那种痛。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