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两人慌乱地拉拉扯扯中,倒在地上的林怀筠终于缓缓转醒过来,瞪着那两个不知救人,还在那边你拉我扯、你叫我吼的白痴,她慢慢站起身,提气大喝一声──
“你们两个白痴给我差不多一点!”一掌重重刮向金色脑袋瓜,顺便用力把他往后拉,将他扯离歇斯底里女人的魔爪范围,迅速解除他们“难分难舍”的状态。
“马的!谁打我……”阿金吃痛,转头正要开骂,然而话才出口,马上被一张神情肃杀的脸庞给吓住。
哇──这女人的眼神好利,杀气好强,好……好MAN哪!妈啊!她真的是他以前抢过的那个女人吗?脸孔一样,身形一样,可是神态、气质却是南辕北辙,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妳、妳没事?”瞪着她逼至面前,蔡宛菁脸上有丝慌乱,总觉得她神色有异,和先前的模样迥然不同。
“没事?”挑眉反问,林怀筠森冷残笑,恶狠狠地揪起她胸前衣襟,迥异于平日温顺的性子,吐出连串粗暴咒骂,“妳他马的敢赏我妹耳光?若不是有不打女人的原则,我早把妳揍成猪头,让妳躺在医院三个月下不了床!干嘛?以为我妹单纯好欺负吗?妳这死三八,下次敢再动我妹一根寒毛,我就破戒揍妳,让妳毁容见不了人……”
“妳干什么?放开我!杀人啊……”被那凶残神色吓得花容失色,蔡宛菁不懂林怀筠为何突然间性情大变,以为自己真会被她给怎么了,当下只能不断挣扎地尖叫呼救。
“死三八,妳现在就会喊救命了?刚刚打我妹时,怎么就不喊了?妳喊啊!妳再喊啊!信不信我拿针缝了妳这张烂嘴……”她凶狠咆哮。
“哇──对不起!我错了,饶了我吧!哇──”受不住惊吓,蔡宛菁竟然喷泪哭了。
“怎么回事……”
“打架了吗……”
“阿金,你闯进女厕当色狼被抓了吗……”
忽地,一群人被连串的尖叫与吼声给吸引了来,团团围住他们三人,纳闷疑问声此起彼落。
“哇──救命啊……”见有人来了,蔡宛菁凄厉哭喊求救。
“哭?被打的人都没哭了,妳还好意思哭?哭个屁!”林怀筠唾弃叫骂,不屑地松手放人。
一得自由,就见蔡宛菁连滚带爬的躲到众人身后寻求掩护,再也不敢靠近她。
呃……这是怎么回事?
林怀筠迥异于平日温婉性情的凶残粗暴模样,让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完全傻眼。
“阿金,到底怎么回事?”同样飞奔而来的高大丰,率先质问事发见证人阿金,看着林怀筠的神情,不禁打脚底窜起一股冷意。
“我、我也不清楚啊!我当时在隔壁男厕刷洗,突然就听到女厕传出争吵声,然后我过来一看,就见她……”阿金右手指着林怀筠,继续接着说:“……昏倒在地上,然后她站在那儿,抓着我猛喊说不关她的事。”左手迅速指向蔡宛菁。
“然后她就突然爬了起来……”右手再次比向林怀筠,阿金善尽说书人义务,左手又往蔡宛菁方向画去。“……气冲冲抓起她,凶狠撂下一堆狠话,就是这样!”耸肩,解说完毕。
呃……这种解说,让人有点懂又不太懂,不过大概可以猜出应该是两个女人有了争吵,发生冲突了。
众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全往一脸漫不在乎的林怀筠射去,眼底满是惊奇。
哇!黑矸那装酱油──无底看!瞧她平日温柔甜美,真看不出还挺凶悍的!
大伙儿不禁暗暗赞叹,然而高大丰却瞪着她,脸色惨澹,冷汗直冒……
长发……确实飘逸!
身材……依然曼妙!
嫩肤……掐得出水!
所有的一切都是怀筠的样子,但是……但是那张相同的脸庞,甜美温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剽悍锐利,简直就是……就是……
“怀圣?”他无法相信,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嗨!欧吉桑老爹,你认出我啦?”林怀筠──或者该说是林怀圣,笑玻Р'地和他打招呼。
不~~会~~吧~~
瞪着那张爽朗笑脸,高大丰只觉眼前一片发黑,完全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开车往回家方向疾驰,高大丰绝望狂吼,由于受到太大的打击,至今还没恢复过来。
呜……为什么他甜美、可爱、羞怯、温柔的怀筠,莫名其妙变成了粗暴的怀圣了?为什么?谁来告诉他啊?
“老爹,你现在心情太激动了,开车很危险喔!要不要换我接手?”笑嘻嘻的,林怀圣好心建议。
“不用!”转头又吼,瞪着眼前这拥有林怀筠形貌,可神态、气质却是属于林怀圣的“阴阳人”,高大丰有种想哭的冲动。
呜……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快错乱了!
“说!你到底是谁?”悲愤逼问,他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这问题嘛……”故作神秘地顿了顿,林怀圣笑得好诡异。“我是林怀圣,同时也是林怀筠,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你在和我说什么疯话?”觉得自己被当傻子耍,下意识就当他是林怀圣了,高大丰毫不客气,大掌直接就往他后脑勺狠狠巴了过去。
“马的!你打我?打我等于是打我妹,你知不知道啊?”吃痛惨叫,林怀圣愤怒控诉。
对喔!这个身体根本是怀筠的。
惊觉自己打的是心爱的女人,高大丰慌张直道歉,“怀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心疼地伸手直摸着林怀圣刚刚被巴了一掌的脑勺。
“我又不搞同性恋,手给我拿走啦!恶心死了……”飞快打掉抚摸着自己的大掌,林怀圣嫌恶叫骂,差点没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他厌恶的表情,高大丰悲愤无语,简直想觎泪。呜……明明是怀筠,却又不是,他……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何交个女友、谈场恋爱也能遇到这么“玄妙”的事情?
“你和怀筠是同一人?”堕入无底深渊,他绝望地再确定一次。
“可以这么说!”不否认。
“那么这个身体到底是?”十指紧抓方向盘,高大丰胆战心惊地等答案,好怕会听到他冒出一句“男的”的话来,因为那代表……怀筠从头到尾就是个男的。
若真是这样……不──他老妈会跳河自杀的。
彷佛看出他的心思,林怀圣嗤嗤直笑,终于良心发现地安慰,“放心!这身体是怀筠的,怀筠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我以前老穿着大外套就是为了遮掩身材,才不是你说的恋物癖!”
幸好!
终于松了好大一口气,高大丰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方才一番言谈所透露出的讯息,他归纳出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
“你和怀筠,其实就是双重人格吧?”肯定就是这样,错不了了!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不过我觉得另外一种说法更恰当。”耸耸肩,林怀圣不置可否。
“什么?”还有什么比双重人格更猛的吗?
“附身!”林怀圣笑得很乐,丢了一个非常劲爆的答案。
“吱──”
就在劲爆答案一出后,高速行驶的车子立刻失控地往旁冲去,紧急煞车声尖锐地画破空气,久久不绝于耳……
第八章
妹:
我们兄妹“阴阳合体”的秘密曝光了,欧吉桑老爹已经知道了。
唉……没办法啦!老哥受不了妳被那个死三八打,趁妳意识昏迷时跑出来警告她不准再欺负妳,然后……然后就被发现我们“阴阳合体”的秘密了,妳不会怪哥哥吧?
其实这种事,欧吉桑老爹迟旱也会知道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早死早超生,也好啦!
总之,什么都不必担心,若欧吉桑因此而退缩,不和妳在一起了,那表示他不够喜欢妳,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哥哥找更好的男人给妳,就这样了!
老哥五楼,林家客厅内气氛凝重,两男一女分坐沙发上,彼此神色严肃地面面相觑……
“怀筠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先看了看某人一回家就喊累而跑进去休息的房门,再瞧瞧林家两位长辈,高大丰抹了抹脸,叹气询问。
唉……他已经被搞得快疯了!附身?什么玩意啊?下回他该不会听到林家其实是鬼屋吧?
闻言,林家两夫妇互觑一眼,以眼神无声交流意见后,就见林正安拍了拍妻子的手背,随即神色肃穆地看向高大丰──
“大丰,你知道怀筠的双重性格了?”
“怀圣……她另外一个男性性格说,那是附身!”摇头苦笑,高大丰白眼猛翻,真不知该说什么。先前乍听到这种说法时,害他差点就出车祸了。
“怀圣啊……”呢喃着这个令人伤心的名字,林正安神情怔忡。
“怀圣不是怀筠的双胞胎哥哥吗?为什么怀筠的男性性格又自称自己是怀圣?那真正的怀圣跑哪儿去了?”纳闷疑问,高大丰这才想起自己从未见过真正的“林怀圣”。
林家夫妇再次互觑一眼,就见孙淑怡拿出一本相簿翻开来递给他瞧。
“大丰,这个才是怀圣,怀筠的双胞胎哥哥,我们的儿子。”手指着照片上搂着林怀筠、笑得飞扬灿烂的年轻俊朗男子,她的眼角不禁湿润了。
靠!就说不可能有生物学上的奇迹嘛!异卵双胞胎就算面貌有相似之处,也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
看着相片中的年轻男子,虽然五官俊逸,与林怀筠在眉宇间确实有几分相似,但相貌还是有着明显不同,高大丰连连点头,证实自己最原先的想法没有错,生物学没有白上。
不过……真正的林怀圣虽然相貌不同,但那锐利的眼神,活脱飞扬的气质,与男性性格的林怀筠,神韵相似到彷佛就是同一人,让人忍不住……发毛啊!
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他小心翼翼追问:“他人呢?我似乎从没见过他。”
“怀圣他……”嗓音一嘎,林正安眼眶微红,嘴角却含苦笑。“他活在怀筠的身体里。”
吓!不会吧?
高大丰愣住,傻眼了好一会儿后,忍不住干笑道:“林伯伯,难道真的是……附身?”妈啊!不会真有这么灵异的事让他碰上了吧?
林正安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反问:“大丰,你听过所谓的“移植后现象”吗?”
“你是说动过移植手术后,病人个性转变的现象?”似乎听出什么玄机,高大丰神色一敛,表情严肃询问。
“嗯。”轻轻颔首,林正安神情哀伤地缓缓道:“我那一双儿女虽是同出一胎,但怀圣自小身体健康活泼,而怀筠却一出生就有心脏方面的问题,长越大,病况越是严重,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有大半时间是在医院度过。
“然而在她大三那年,情况是最为严重的时候。当时,怀筠心脏日渐衰竭,加上久候不着一颗适合的心脏可供移植,本来我们以为她就要离开我们了,没想到真正要离开我们的,并不是她……”嗓音一顿,他语气微梗,随即感受到悄悄紧握着自己的温润手心。
他偏首看着互相扶持多年的妻子一眼,两人眼眶湿润地相视一笑,他才又缓缓接续道──
“自小,怀圣就相当疼爱身体不好的怀筠,兄妹俩的感情极好,怀圣更是经常嚷嚷着若是哪天他出了意外不能活了,一定要把心脏捐给怀筠。”话落,温文的脸庞露出一抹欣慰骄傲的微笑。
呵……他的儿子是个好哥哥,一个临死前仍记挂着妹妹病情的好哥哥。
“难道……”听到这儿,高大丰心下一震,已大约猜得出发生什么事了。
“你猜到了,是吗?”瞅他一眼,林正安眸底满是哀伤。“当时,怀筠的病情已非常危险,身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