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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寒接过书淮给她的电话号码,无奈地点头。
书淮见羽寒应允便安心的离开,当然他不知道羽寒究竟对念筑说了什么,使得念筑在隔天早上便去了医院。
“麻烦您,请找凌念筑小姐。”羽寒不失礼貌的对电话的另一头说着。
接电话的人正是孟樵。
这声音好耳熟。“请问妳是?”
“您好,我是楚羽寒。”羽寒大方的报上自己的姓名。
孟樵大笑。“嗨,泼辣小姐,想不到妳也能这么温柔又有礼貌。”
羽寒一怔。“是你?”
“没错,是妳恨得牙痒痒的凌孟樵。”
“你在念筑家里干么?我警告你,少打念筑的主意!”
看来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不怎么好,她似乎把他看成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虽然他的确是。“为什么?妳吃醋?”他顽皮的本性又来了,他最喜欢在言语上吃她一点点小豆腐,看她气得恨不能杀他泄愤的可爱样子。
“去死啦!从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她很不客气的顶回去。
“咦?刚才那一个温驯的小女孩呢?和这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差了十万八千里。”
“废话少说,念筑在吗?”她懒得跟他多费唇舌,只要是凌孟樵说的话,她全都定义为“废话”。
“如果妳加个“请”字的话,我就考虑让妳为妳那个“深情有余,智商不足”的白痴大哥陈情。”
他怎么知道她大哥是谁?不过这个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她对他低声下气,呕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咕哝道。
“这点我绝下怀疑,妳楚羽寒的确是一头惹不起的母老虎。”
羽寒克制自己不对他吼,忍辱负重、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是她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为了书淮,认了。“好吧,“请问”凌大少爷,念筑在吗?”
“嗯,顺耳多了,最后,告诉妳,我是念筑的哥哥,“亲”哥哥!所以就算我想,也无法动念筑的歪脑筋,解说完毕。”
不待羽寒有所反应,他已按下“保留”的按键,一阵优美的音乐代替了孟樵低沉迷人的嗓音,等音乐声消失时,耳边响起的已是念筑的声音。
羽寒急欲求证。“念筑,凌孟樵真的是妳哥哥?”
“是啊!妳真的认识他?”
“哇,妳好不幸喔!”口吻充满同情。
念筑对这样的评语颇为讶异。“据我所知,我哥在女人堆里挺抢手的,一群女人卯足了劲只为求他青睐,妳怎么好象很不屑?”
“八字不合。”
“又不是结婚,还看八字咧!”
“念筑!妳怎么和他一样可恶,占我便宜。”
“他也占妳便宜吗?怎么个占法?要他为妳负责吗?”念筑笑问。
“凌念筑!”咦,不对,这不是她打电话来的重点。“言归正传,念筑,我哥告诉我说,妳有男朋友了,是吗?”
“羽寒,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她可没骗羽寒,她确实心有所属。
“那我哥没骗我喽?”
念筑不答。
“念筑,”羽寒肯定事有蹊跷。“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去一趟医院,好吗。”
“做什么?”
“检查啊!妳已经超过三个月没去医院了。”
“我不想去。”天啊!有谁能明白这种相见不如不见的痛苦?
“为什么?妳难道不知道我哥有多担心妳吗?妳怎么忍心这么折磨他?”羽寒有些激动地喊道。“念筑,不管是为了我哥哥还是为了你自己,妳都必须去一趟,我哥为妳担足了心,妳就算让他安心一下又会怎样?”
“我……”她无言以对。
羽寒轻叹。“念筑,妳明明对我哥哥有感觉的,为什么要苦苦压抑呢?”
“羽寒,妳在说什么?”念筑一惊,立刻装傻。
“念筑,我能感受到妳对我哥哥那份无怨无尤的爱。”无意中,孟樵说过的话她竟也朗朗上口。
“不,妳不懂。”
“我哥也说我不懂,但你们就真的懂了吗?若你们真的懂了,就不会苦苦折磨对方,也折磨自己了。”
“我真的不愿伤害他,但……”“但妳却是伤他最深的人。”羽寒接口道。
“我很抱歉。”
“妳是该觉得抱歉,但对象不是我。带着妳的歉意,去告诉那个为你牵肠挂肚的男人吧!”
羽寒的话触动了念筑的心弦,隔日念筑带着百味杂陈的心情踏进医院,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急着来这里,或许她仍放不下书淮吧!
因此,此刻她才会站在楚书淮的办公室前。
老天,她究竟该对他说什么?又能对他说什么?
她半带犹豫的轻敲了几下紧闭的门扉,直到里面传来令她情牵梦系的低沉嗓音时,她才开门走了进去。
书淮正在研究念筑的病历资料,随眼抬首一瞄,却在看到念筑时,讶异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念筑故作轻松的在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不是,”他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妳……最近过得如何?他对妳好吗?”语气中藏有太多的关怀与思念。
念筑细细的审视着他。
依旧俊逸的脸庞上似乎散发着几许孤寒的特质,清朗深邃的眸子也承载着太多的愁绪,原本神采飞扬的气息已不复见。念筑十分清楚这一切是谁造成的,这更坚定了她的决心。
她狠下心漠视他不加掩饰的关怀,冷淡地说:“你的问题似乎不在检查范围内。”
“念筑!”书淮的心阵阵抽搐,面对曾经耳鬓厮磨、投下深切感情的恋人,如今却冷淡如陌路,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他感到悲痛?造成这一切情势的原因只有一个。“我明白了,妳不希望和我有任何牵扯是为了避免杜文康的误会,是吗?”
不!不是的,完全不是这样,我是怕你受到伤害呀!
然而,她说出口的却是:“是的,如果可能,我们最好都别见面。”
书淮目光深沉的盯着她良久,然后沉痛地开口:“好!我会如妳所愿。”
他拿着面前的资料起身走向她。“这是你历年来的病历报告,妳把它拿去给我父亲,从此我们就再无瓜葛。”他知道说出这些话后,等于是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念筑听着这些令她芳心俱碎的话,心中哀痛莫名,但她仍强打起精神,递给他一抹如花笑靥。“谢谢你的成全。”
书淮笑得好萧索。“不客气。”
“那我走了。”念筑接过病历报告站起身。
“再见。”书淮面无表情地说。
转过身,念筑强迫自己踏出如千斤重的脚,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外,每走一步,书淮彷佛也一步步远离她的生命中,当她触及门把时,犹如触电般迅速缩回了手。她冲动的转身,恋恋不舍的深深看了他一眼,彷佛要把他的容貌牢牢印在脑海中。
她眼底蓄满了不争气的泪水,就在即将淌下之际,她匆匆开了门离去。
书淮错愕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虽然她走得如此仓促,但他仍眼尖的看到她那颗已然滑落的泪珠。
她究竟为谁而落泪?书淮压根儿也没想到那个人会是自己。
一扇木门,隔开了两个心碎的有情人。
第七章
自从那日在医院一别后,书淮就再也没有见到念筑,但她的倩影依旧盘踞在他脑海,占住所有的思考空间。
他憎恨自己这种提得起放不下的懦夫行径,但,他就是不由自主。
一阵沉稳的叩门声将他拉回现实,收起杂乱无章的思绪,他沉着地说:“请进。”
“书淮。”进来的人是楚慕风。
“爸!”书淮惊喜的叫唤。
自从那晚和父亲决裂之后,这是他首度放下身段主动来找书淮。
楚慕风坐在沙发上,说:“我想了很久,或许羽寒的话是对的,我不该阻挠你和念筑的感情。”
书淮的反应却没有楚慕风预期的欣喜。“爸,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为什么?我已经想通了,不会再阻止你们了。”他急忙向书淮保证。
“不是因为您的关系,是……算了,或许我注定要孤独的终其一生。”书淮的口气充满了无奈。
楚慕风知道他有必要拉书淮一把,否则他极有可能真的“孤独的终其一生”。
“书淮,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告诉我念筑的身体状况。”书淮回答。
“很糟!”他说。“上次我为她做了检查时,发现她血压低得不象话,还有她脑中那个血块已渐渐压迫到视神经,若不开刀清除,恐怕有失明之虞。”
这个讯息犹如一把利刃般狠狠戳进书淮的五脏六腑,痛得他无法思考,不能言语。
“书淮?”楚慕风见他久久没有反应,不禁担忧地叫唤。
“为什么不让她开刀?”书淮总算有知觉了,然而声音却充满了对念筑无尽的痛怜与不舍。
“她的家人不同意。”
“那念筑呢?”
“她没意见,更正确的说法是,她不在乎。”
“不在乎?”书淮眼中突然燃起两簇无名的怒火。“该死的女人!难道她就不能多珍惜自己一点?她一定要看到我为她饱受心痛的折磨她才甘心是不是?”
“书淮!你不是她,你怎会明白她所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煎熬?她现在还能活着全凭她过人的意志力,换作常人早就受不了了,你怎还忍心再责怪她?”楚慕风义正辞严地说。
“爸,对不起,我只是……”
“我能谅解你的心情,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保住念筑的小命。”
书淮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念筑的父母不愿让她冒险开刀,那么我们只能以药物治疗。爸,这件事就交给我,好吗?”
“好,爸爸对你有信心。”
隔天,书淮将他研究苦思良久的药方交与楚慕风。
“爸,这是我开的处方,您看看有没有问题。”
“问题是没有,只不过……”楚慕风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它并不能根治念筑的病。”
“没错,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最重要的还是得让念筑尽快开刀。”
“不管怎样,至少它能有效控制住血块,先稳住她的情况,其它的以后再做打算。”
“我也是这么想。”书淮无力地说。
楚慕风此时才发现书淮满脸的倦意。“书淮,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当然不是。”他可没说谎,因为他有在书桌上小憩了半个钟头。
“那你怎么一副疲倦样?”
“有吗?”他心虚的否认。
楚慕风也心知肚明,遂不再追问。“对了,念筑的药是要你拿去给她呢还是……”
“我不去。”书淮强烈的回绝。
“为什么?”楚慕风惊愕地问。
“她不想见到我,还是您送去好了。喔,还有,别让她知道这药是我开的。”
“这又是为什么?”楚慕风满腹疑问。
“还是那句老话,她不会乐意知道的。”
楚慕风满脑的问号。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彼此倾心相爱,但为何书淮会说出这种令人扼腕又吐血的话来?“呃,书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之间清楚得很,我和她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您别一厢情愿的把我们扯在一起。”
“两个世界?我还人鬼殊途咧!什么论调?”楚慕风没好气地说道。
书淮无奈地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更正,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行了吧?”
“哪用得着八竿子,一根红线就可以把你们牵在一块儿了。”楚慕风语带双关地说道。
“爸,您的改变未免也太大了点吧?前几天才咄咄逼人的要我在您和念筑之间做出选择,今天就巧扮乔太守来乱点鸳鸯谱,真是天壤之别,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这个……柏林围墙都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