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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仙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太出神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而且还是个美人,熟悉的美人:黑天鹅。
“怎么又是你?”明若溪想不到在这里又遇到了这个讨厌的人,她觉得自己真倒霉,难怪刚才远远的看到这个人影的时候,心里头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呢。
张仙看了看四周,继续抽烟:“我也想说这句话,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呢?就算你是个女人,计较一个事情也要有个限度,这么无休止的纠缠,已经超过了我的承受底线。”
明若溪嗤之以鼻,送给他一句:“自以为是。”她看看四周,就他和自己两个人,心中不禁有些发虚,但是自尊心又不允许她临阵脱逃,一定要毫不畏惧的面对这个无赖。
张仙觉得明若溪貌似勇敢实则愚蠢的表现很可笑,他突然坏坏一笑,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凭着我的经验,一般女孩子在没有人的地方见一个男人,通常都是要以身相许,你竟然会这么崇拜我,我有些受宠若惊。”
明若溪当即红了小脸,有些惊慌的说:“你,你无耻!”她已经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胸口,却不想这样的动作不但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反倒是让她那里显得更加的伟大和诱人,那两座巍峨峰峦间的沟壑深不可测,有暗香浮动,荡人心魄。
张仙突然间朝明若溪呲了呲牙,吓得她啊的一声叫,伸出小拳头就打他,带着哭音道:“混蛋,你干什么,打死你。”
张仙嗤的一笑,一把将她的小拳头攥住,轻而易举的将她按住无法动弹,邪笑说:“你不是说我无耻吗,我让你看看我的牙齿非常的洁白整齐。你不是很高傲很凛然不可侵犯吗,干嘛吓得要死的样子,眼泪都在眼圈儿里打转儿呢?”
明若溪刚要说话,张仙就捂住了她的小嘴儿,笑着说:“不要说话,万一控制不住感情嚎啕大哭怎么办?我可不会哄孩子。呵呵,真是有趣儿啊,原来在你坚强冷艳的外表下,藏着一个懦弱无助可怜兮兮的灵魂,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张仙突然放开她起身走了,一边下山一边道:“你以后别再来找我的麻烦,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你祸害了,然后扔到随便什么地方卖身为我赚钱,到那个时候估计你就能实现你那阅人无数的伟大愿望!”
明若溪直到张仙走得没影了,才假装很凶残的嚷嚷道:“无耻的臭无赖,等我下次见到你,一定要让你跪在地上舔我的脚趾头。”
说完这话,明若溪觉得实在很不淑女,脸蛋儿有些泛红,喃喃自语道:“做梦吧,本小姐的芊芊玉足才不会给你个臭流氓舔呢。”
明若溪脸蛋更红了,不知怎么有些胡思乱想,或许吧,她也到了应该春意盎然的年龄段,是该找个男人了!
“嗤。”
明若溪的背后突然间传来笑声,吓了她一跳,回头一看,脑袋轰的一下子,脸顿时就红得有些发黑了,竟然是那个混蛋,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到了自己的身后?她傻眼了,想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羞愧难当。
张仙笑着说:“怎么了,大小姐,你不是想让我舔你那四十二号带着臭豆腐味长着鸡眼和脚气的芊芊玉足吗?我如约而来,你伸脚出来吧!”
“你,你才是四十二号的臭脚呢,你才长鸡眼和脚气呢,无赖,流氓,你的臭脚是一百码的,小船脚!”
明若溪给张仙的话气晕了,都忘记了羞愧的情绪,她对自己身上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脚了,一给戳到了痛处,自然是怒发冲冠,恨不能活生生的咬死他,这个诋毁她清誉的混球。
给读者的话:
2更。
170 一服清凉散
明若溪一看到张仙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她是背对他骂的,这样她能够保持冷静的心态,一旦看着他,她就有些失控。
骂完了好一会儿,明若溪都没有等到那狂风暴雨般的回击,也没有等到那个流氓将她推倒强上,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个鬼影子啊。
“山丹丹那个花开,红艳艳个天,**领导咱们,那个打江山。。。”
前面的山路上突然间响起了一股土腥味的信天游,那土腥味中透着狂野恣意,直抒胸臆,听着的人都觉得心中敞亮,更不消说唱歌的人了。
明若溪愣愣的看着那个在林间隐约可见的人影,连身后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猛然间觉得耳朵痒痒,一回头吓得啊的一声惊叫,罗新野本来是要吓吓她的,结果也给她这声突然响起的尖叫吓得一**坐在了草地上,脸色苍白的尖叫。
两个女孩儿的尖叫声在崇山峻岭间回荡,和那野性十足的信天游交织在一起,竟然有着不可思议的合拍。。。
两个女孩儿接着又哈哈的笑了起来,罗新野起来拍打一下弹翘屁屁上的尘土,望着那个背影道:“这是谁啊,信天游唱得这么有味道,一定是个有内涵有故事的人,否则怎么会让我们明大小姐魂不守舍呢。”
明若溪脸蛋一红,白了她一眼说:“瞎说什么啊,我才不会喜欢那个混蛋呢,他可是个花心大萝卜,真不明白,他穷哈哈的,那些女孩儿都跟着他做什么!”
“什么,你不会说这个家伙就是昨天那个胆小鬼吧?”罗新野诧异的又看了看那个背影,遗憾的是已经只闻歌声不见影子。
明若溪点头:“就是他,不过他可不是什么胆小鬼,而是色胆包天。”她突然间觉得挺没有意思的,问道:“少野呢?”
罗新野叹气道:“你想那个花花大少能干什么,当然是看到了美女,和人家搭讪呢。对了,若溪,你到底为什么对小帅哥这么仇恨啊?”
明若溪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说道:“不想爬了,下山回家吧。”起身拍了拍尘土,沿着水泥台阶下了山。
罗新野看着闺密的背影,玩味一笑,也不管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嚷嚷着“等等我”,颠颠下山,偶尔遇到几个人,都给她胸前的波涛汹涌所震撼,更为她那两条露在牛仔短裤外的长腿所迷惑,差点摔下山去。
红颜祸水,这话就是真理。
张仙想不到十三陵水库原来就在这里,看着烟波浩渺的水面,呼吸着那带着微微腥气的凉爽水气,从心底里泛起一股深深的悸动来。
张仙喜欢水,喜欢下雨的天气,喜欢在雨中漫步,独自一个人,不撑伞,给雨水打湿的感觉,总是让他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孤独感,应该很难受,却偏偏他就喜欢那种纠结的情绪。
洪文武曾经说过,老十你要放在古代的时候,肯定就是一个伟大的诗人,或者是那种千里不留行杀人不偿命的大侠,遗憾的是你生在了和平的年代,注定你无法摆脱平庸的枷锁,只能碌碌的过着不精彩的人生。
张仙觉得洪文武说得很对,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些和别人不同,同时也不太合时宜的东西,这注定了他的不甘平凡,也注定了他的心无法被人看清,就算是红颜知己呢喃那个小妖精,对他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
或许,《火气典》让张仙变得真的不平凡起来,但也只是个催化剂,在他的心中,从来就有着和普通人迥然不同的思想,他是个异类!
张仙坐在一棵大树下面,默默的把随身带来的《小窗幽记》打开,安静的看着,仔细琢磨着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深意。
食中山之酒,一醉千日。今世之昏昏逐逐,无一日不醉,无一人不醉,趋名者醉于朝,趋利者醉于野,豪者醉于声色车马,而天下竟为昏迷不醒之天下矣,安得一服清凉散,人人解酲,集醒第一。
张仙只是再次看到这《小窗幽记》卷一的开场白,就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流淌,好像是感悟,又似是悸动,还像是共鸣,总之,那是一种颤颤的妙不可言的感觉,微微的疼痛中透着酣畅淋漓。
张仙反复的看了几遍这句话,甚至还轻轻的念叨,自语道:“一服清凉散。。。是众人皆醉我独醒,还是众人皆昏我亦昏,要不要去做这一服清凉散呢?好像这世界上但凡做清凉散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要不老头子也不会说,当你弱小的时候,千万不要太清醒,最起码不能表现得太清醒,不能比周围的人更清醒,因为你还不具备那个资格和能力,清醒就意味着离群,意味着出头的椽子先烂,相当于活靶子。”
给读者的话:
3更。
171 牛老头路老头
“活靶子,这世上的人又有谁不是靶子呢?”
张仙旁边坐下了一个老人,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坐在小马扎上,却给人一种坐在帝王宝座上的感觉,威势十足。
老人认真的往鱼钩上挂着鱼饵,淡淡的说:“整个世界都是靶场,每个人都是活靶子,岁月世事就是那羽箭那子弹,又有谁能够幸免?”
张仙收回了目光,说道:“就算人人都是活靶子,但少给羽箭子弹射中打中,就能够活的轻松些,过得愉快些,命也能长一些。”
“是啊,但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不就是为了经历吗?”老人的语气十分的平淡,就像是眼前那静静的水面,虽然也不是一点波纹没有,但水面之下却安静无比。
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还一定有颗强大的心脏。张仙不知怎么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有些莫名其妙,却并不觉得突兀和别扭。
老人把鱼钩甩进了水里,鱼竿插在草地上,拿出了一本古书,靠着树戴上老花镜,从布袋里拿出一本发黄的线装书,说道:“靶子要是不给射中打中,还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吗?”
张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小窗幽记》上的文字,有些出神。老人的话说得非常有道理,其实他也早就明白这些,但总是有些畏首畏尾。
老人翻到了折起来的那页,看着那残破的书页,又说:“年少轻狂不是罪过,人一辈子就那么长,年轻的时候不恣意一些,等到老了,想要那么做既没有勇气也没有那个精力,老顽童那种东西不合时宜。《小窗幽记》是不错,但《菜根潭》更好些,可尽信书不如无书,还是自己掌握人生的方向,能够做到无怨无悔这四个字,飞黄腾达也好,落魄流离也好,都没有白白在这茫茫人世间走过一遭!”
张仙默默的坐了一会儿,突然间起来朝老人拱了拱手,就像古人一样,十分郑重的说:“受教了!”
张仙大步而去,老人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问道:“老家伙,你说的就是这个孩子吗?”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打着哈欠从后面的树林里走出来,也拎着小马扎和鱼竿小桶,坐在他的身边道:“就是这个小子,那位大人物小女儿的对象,怎么样,挺有意思的吧。”
花白头发的老人撇了撇嘴:“有意思能当饭吃吗?牛老头,不过说起来他比你这个老家伙和你那些儿子女婿什么的都强多了,听说刚才那个小子还养着一个小的,好像是你孙女啊,哈哈哈。”
牛老头眉毛一挑,毫不在意这位老战友和老朋友的挖苦,笑道:“那也还算好了,怎么说也是二房,据说某个姓路的老头的孙女可是望穿秋水也没有给人家看上,还一路从春城追到了京城,书都不想念了,呵呵,真是和孟姜女有一拼啊。不过,孟姜女好像是有结婚证的啊,哈哈哈。。。”
路老头面部有些抽搐,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淡然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她高兴,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们家可不像有些人家里,用子女后代的幸福来做维护所谓家族的利益。那小子要不是有某位高人的青睐,估计早就给棒打鸳鸯散了,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