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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魔风大叔穿上女装的模样,为了保持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再加上我又没有什么事干,也急需要一笔钱,又吃了他请的东西,于是我就鬼迷心窍似的答应了他。
〈为什么会为了一顿不好吃的饭就被骗到这里来?〉
然而,事到如今,我才忽然感觉到异样的紧张。
〈难道还是不行吗?〉
〈穿成这样子在家里给自己看固然不错,但就这样扮成女人出来,还是觉得紧张。〉
我停下脚步,狐疑地望了身旁的胖子一眼。
〈听魔风大叔说,这胖子曾经被他救过一命,那现在……〉
我还没有开口,旁边的胖子就好象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先一步道:〃小哥,现在回去是不可能的。〃
〃喂,我头很晕,现在能否先回酒店去。〃
〃放心吧,现在不会有事的,别紧张,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这时候,嘈杂的鸟叫声从我的头顶上传了过来,仿佛故意惹人生气一样,拉开喉咙拼命的鸣叫着。
每当人心情不愉快的时候,仿佛什么东西都在和人做对。
铁门那面,发出机器特有的运做声,精致的铁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气势恢弘的学院。
〈现在想退缩,已经来不及了。〉
有一个嘲笑的声音,从我心底响起,使我简直想杀了自己。
我叹息了一下,道:〃进了里面,就一定要去听课吗,老实说,我根本就没有学习的天赋。〃
胖子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道:〃别管那么多,最要紧的是找出芙洛拉的死因,土王付了那样多的酬金,你至少拿走了一多半,收了别人的钱,就应该尽责的替别人办事。〃
〈去你的,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收了钱,我早就把你踩在脚底下踹起来了。〉
〈那,难道除魔人协会里,全都是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一阵发凉。
我勉强稳住自己紊乱的呼吸,一步一步向门里面走进去,心里难免紧张,穿成这个样子始终觉得不太妥当。
同时,有两个人从铁门里面走了出来,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们也在往他们那边走过来,不消片刻,马上就碰上了。
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已经年过半百,是个普通的老人,个子不高,一双眼睛看起来却炯炯有神,十分睿智。
另一个人很年轻,典型高鼻梁的欧洲青年,头发梳理的异常整齐,连穿着也一丝不苟,是我一向不很喜欢的那类人。
年轻人首先迎上来,笑道:〃欢迎,该隐小姐,已经等了您很久,请你们跟我来。〃
虽然那顶帽子戴上后十分的热,那顶假发戴着则更热,但是最起码能遮住大半个脸,不会让我觉得更加难堪,因为帽子有面纱,同样,他们也看不到我的脸。
我们跟在那两个人身后,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像是很好奇,频频回头。老人除了几句欢迎的话后,一直像是有心事,只管带路,也不回头。
我已经看过有关这所贵族女校的资料,这位老人的样子很像是这所贵族女校的院长马里埃。
年轻人边走边说:〃宿舍区在前面,如果不满意学院的宿舍,可以另盖一幢单独的宿舍。〃
这时候,我道:〃听说我的表妹芙洛拉因为某些意外去世了,我想去她的住所看一下,可以吗?〃
年轻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一种奇怪的表情,顿时间让他的脸显得很诡秘。
不知是否是我过份多心,他的表情中像是蕴藏着某种秘密。
〃当然可以,芙洛拉的那幢别墅早已空了出来,她既年轻又美丽,真可惜,竟然也会沾上了那种事。〃
〃如果可以,我想住在表妹曾住过的地方?〃
〃那地方不太好,毕竟芙洛拉是在那里去世的,最近都没有人接近那里,还是别去了吧?〃年轻人忍不住多口。
〃没关系,芙洛拉是我的表妹,我们从小就很亲密,她的样子再恐怖我也不会害怕,如果她的鬼魂肯来找我,肯告诉我是谁杀了她,我反而会很高兴,她是那样的可爱,究竟是谁忍心用巫术谋害她。〃
我低声叹了口气,刻意把巫术两个字说的十分大声,随后透过帽沿,观察着他们两个的表情。
也许是天生的第六感使然,我总觉的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怪异。
我又道:〃死的那么凄厉,她的鬼魂一定也很孤单,如果连我也不去陪她,她一定会觉得很寂寞。〃
〃知道吗,以前在新几内亚,阿斯马特族的寡妇死了亲人,或者丈夫,都会在烂泥中翻滚,一方面是为了表示她们的悲痛,另一方面也是怕死者的鬼魂嗅到她们身上的气味前来骚扰生者,这说明人的鬼魂存在,如果是被杀害的,就会一直在被杀的地方徘徊。〃
年轻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忽然低吼道:〃请别再说了,会发生那种事,之前我们也无法预料的到,根本就不是学院的责任。〃
他像是极有教养,说完后又道:〃对不起。〃
我眯着眼睛,朝四周望去,这附近完全像一片独立的高级住宅区。
宽阔的道路显得十分古香古色,沿着两旁有相隔或近或远精致的小别墅,一幢幢别墅附近林木苍翠,芳草鲜美,道路两旁还栽种着法国梧桐树,随风摇弋婆娑,显得格外优美。
〈很难想象的到,这种地方竟然也会存在阴险的谋杀。〉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应该空手而回,帮有钱人办事,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额外报酬。〉
一有了这样的想法,身上的黑纱长裙似乎也不令我感到很难堪了,这样的装扮,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我其实是男人。
〃喂,你真的要住在芙洛拉以前曾住过的房间中?芙洛拉的鬼魂有可能真的会出现。〃
那个胖子在旁边推了我一把,我顿时打了一个寒战。
刚才只不过说说而已,我从以前开始就怕鬼之类的东西,如果真的让我一个人住在曾经死过人的房间里,那对我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折磨。
〈如果夜晚芙洛拉的鬼魂真的出现,听说她的脸是被毁容的,那……〉
仅仅只是想一想,就能令人不寒而栗。
这时候,年轻人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那幢精致的别墅:〃芙洛拉的住所已经到了,就是那幢,里面所有的一切布置,都和她生前一样,在出事之后就没有任何人进去过。〃
我朝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那是一幢二层的白色小楼,楼层并不是很高,小楼却很精致。
白色小楼二层的一个阳台十分宽大,整个阳台都是用一种光滑细腻的白石建造成的,阳台的边角处和栏杆都被镂空,刻着精美至极的宗教故事方面的浮雕。
在那个阳台上,边围镶缀着细碎宝石的淡褐色轻纱被微风吹的飞扬起来,轻纱边角不断在空中翻动打转。
那些细碎的宝石被阳光所反射,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在白色小楼入口处的两旁花坛中,栽种着很一种奇特而美丽的兰花,花的品种看起来十分高贵,像是名贵的白山千鸟,这样的品种也很少见。
白山千鸟纵使不是最名贵的兰花,也是美的令人窒息的一种兰花。
虽然我对兰花没有太多的认识,但仍然能一眼认出来它的品种。完全是因为这种兰花太过美丽,让看过一次的人记忆深刻。
而且,白山千鸟不但美丽,还另外有一段美丽的传说。
相传在古希腊时期,有一位美少年欧吉斯,因为不胜葡萄酒力而侵犯了献祭给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处女新娘,因此被麦纳德斯人撕的粉碎,他的父亲撒秋罗斯思念儿子,向酒神祈祷欧吉斯能复活,酒神只满足了他一半的愿望,让欧吉斯化为一种兰花…白山千鸟重回人间,所以白山千鸟又叫做撒秋罗斯。
现在,这两坛白山千鸟看起来并没有枯萎,有些花的花瓣上,甚至沾着透明的露珠。
显然是在芙洛拉死去以后,仍然有人在照看着这一大坛花卉。
〈芙洛拉是花神的名字,看来这位印度小公主芙洛拉也是极喜欢花,她年纪轻轻就死了也真可惜。〉
我不由自主地问道:〃真美,现在由谁在照顾这种兰花?〃
〃现在好象是由甘贝尔负责照顾,她是……〃
年轻人迟疑了一下,道:〃她负责宿舍的清洁工作,可能是她也喜欢这些兰花吧。〃
'甘贝尔'
〈这个名字很普通。〉
我把这个名字记住,也许以后还能从她口中套出些什么来,就在这时,旁边的那个胖子推了我一把,把行李箱又塞回到我手中。
年轻人又道:〃今天请先休息吧,课时表我明天会送过来。〃
他恭敬的指着老人,道:〃这位是马里埃院长,而我负责宗教方面的课程,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如果有紧急的要事,每幢楼里都有一部电话直通到保安处,可以直接找到负责保安工作的人。〃
〃我们的教程,紧扣瑞士和国际的教学大纲,有些类似英美两国的教学方式,另外增设了一些课程,例如详细的宗教知识,如果有另外的需要,也可以回国或者前往第三国深造。〃
可能是由于年轻人所说的话太过乏味,那个胖子已经连续打了许多个哈欠。
我们双方行过最简单的见面礼,都互相打量了有很长时间。
〃小姐可能已经累了,我先把行李箱提进去。〃
胖子从我手中几乎是抢过行李箱,就往白色小楼的门走了过去。
〃先等一下!〃
年轻人叫了一声,抢先一步走到门前,从最靠近小楼的花坛中翻出一柄钥匙,抹干净泥土后递给了我。
他这才道:〃门是靠指纹鉴定和这柄钥匙才能打开的,将小姐的指纹输入进程序里就可以了,钥匙也只有这一柄,所以请妥善保管。〃
我几乎忍不住哀号起来,不顾风度地道:〃要等多久。〃
因为我真的已经很累了,从上飞机上开始,一直到这里为止,我都没有一个人单独待过,得以清净一下。我耳边就像是围绕着无数只蚊子和苍蝇,'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年轻人道:〃不会等很长时间,请跟我过来一下。〃
我几乎想都没有响,就跟了上去,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终于,又过了很长时间,这些事情才都办完,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了房门,径直走进去。
一走进门里面,立刻能闻到一股熏香的气味,这种味道十分的甜美,沁人心脾,甚至能将人醉倒,很难想象出来芙洛拉就死在这里。
不过,现在实在太累,即使芙洛拉的鬼魂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恐怕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今天实在累坏了。
我的体力似乎和老年人也没有多少差别,还是因为我不喜欢乘飞机,所以才感到份外地疲惫。
〃该隐!〃那个胖子像鬼魂似的,忽然从我身后冒出来,将一只手搭在了我肩上。
我一掌打掉他的手,挑着眉道:〃别随便出现在别人身后。〃
他道:〃我马上就要走了,我可不想住在佣人房里,记住,一个月内一定要把事情查出点眉目来,否则收的一半定金就必须退回去。〃
我低声咒骂道:〃你赶快滚吧。以后永远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下次再看到你,我一定会忍不住掐住你那根肥胖的脖子,然后再把你活活掐死。〃
那个胖子的身影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