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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大家哈哈的笑声,我低下头,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无意间触到对面射来的目光,郭总端坐在那里,目光漆黑却又若有所思。
其实以前在这里经常遇见他们的,节假日的时候,他总和熙月姐一起,有时带着他们的儿子。他总是一副淡然的姿态,无论对谁,就像在公司,即便对人保持礼貌,也像刻意而为之。在家里,他也是这样,开始不习惯,后头久了也就慢慢接受了他的行为方式。
因为和他没有什么交集,见面也只是点个头。可现在不同了,他不仅是我的上司,又知道我的秘密,所以见了面便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尴尬了。
“耀飞,明媚做的还好吧,她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对方,你多教教她。”阿姨总是关心我的各个方面。
“嗯,我知道。”他低声说。
吃完晚饭就上了楼,今天小宝没来,没人缠着我,这可怜的孩子不知道是缺少父爱还是母爱,总有感情饥渴症似地。很晚了,可是我却睡不着,想着那天爸爸说的话,心里一阵翻滚。
这是一个显赫的家庭,熙月姐的爸爸是集团的创始人又是公司董事长,创业传奇自不必说,目前家业充盈,资产丰厚均是他的功劳。而熙月姐的母亲,光彩闪耀亦不亚于她的父亲。是凝海市的副市长,也是该市历史上首任的女市长,叱咤政坛,业绩显赫。
其实,原本我和这个家庭八竿子也打不着,听妈妈说那时我还小,阿姨也还年轻,只是凝海某个工厂的中层干部。一次,她出差来到我们家乡,中途得了严重的风寒住在我们院内的招待所里。妈妈怜悯她一个单身女子出门不易,便照料了她几日,就此结下了不解渊源。
大学毕业后,父母听说我执意要去凝海,爱女心切的他们便打听出他们的现状,带着我找上门去。。。。。。
☆、第 10 章
第二天比较空闲,来了几个日本客人,虽然是我以前负责的客户,但是可能因为郭总想避讳什么,并没有让我出面,而是带上几个部门经理去下面分厂看看去了。
中午吃饭时间依旧是大家的八卦时间,隔了数日又和大家坐在了一起。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张琳姐看着我,脸上是讳莫如深的表情。
“一天被他说好几回,我快崩溃了。”我悻悻的说。
“总经理原来是在绿色做的,家族企业嘛,调到这边来。”唐欣洞悉一切的样子,“在绿色,他是出了名的铁腕,经常有人被他骂哭,看样子啊。。。。。。我们以后是没好日子过喽。”
'文'“你知道吗?他以前杀过人的?”张琳姐忽然语出惊人。
'人'“什么?”我到嘴的一块鸡肉掉了下来。
'书'“真的,还坐过牢,不过好像是误杀。”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没听阿姨伯伯他们说过。
'屋'“明媚,你以后可要当心的,当心不好好工作被他施暴。”唐欣打趣道。
“去你的,施你们的暴,就专门对付你们这些会偷懒的人。”
“开开玩笑嘛,看你。”
“不过,每天有那么一张雕刻般的脸在你面前晃,你倒也不贴本。”唐欣拉拉我的手,邪邪的笑道。
“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值得我去看吗?”
“这你就不懂了,这样的男人才有积淀感嘛!你看静安的男友,都三十五了,比她大十岁,多会体贴人啊。”
“好好,你喜欢你要好了,我啊,喜欢花样美男。”
“哟,还花样呢。”大家都哄笑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不屑。我白了她们一眼,继续跟碗里的鸡腿做斗争。
是的,在我的心里,没有人比花样更吸引我,没有人比钟泽更好。
晚上上完英语课,回到家里还是黑漆漆一片。文静这丫最近很疯,没有人影居然连个准信也没有。
肚子饿了,就自己动手做,拿出冰冻的鱼和一些材料,开始摩拳擦掌。家乡是一座风景旧曾谙的江南小城,山清水秀。鱼自然是餐桌上最普遍的,从小便跟母亲学着几手鱼的做法,最喜欢吃的莫过于鲫鱼豆腐汤。把鱼身用热油煎了,然后把姜片和黄酒下锅,用文火炖,一直到汤汁呈牛奶色,然后放入豆腐。出锅后再放香葱,白的白,绿的绿,色香味具全,令人口水直流。
每次母亲烧这个菜,我都可以吃满满的两大碗饭,我想这便是童年的记忆,童年的味道吧。
将胃撑的满满的上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传来手机的响铃。
闭着眼摸索着拿起,是一个不甚熟悉的号码,想了一下,是日本客户“HAODUDU”的藤原,藤原是我发展起来的客户,业务能力很强,人也超帅,就是有日本男人的通病,色!刚下飞机,让我陪他去酒吧。
想了想,提包出门了。业务员为了维持自己的业务,陪同客户是正常的,虽然我已经离开业务部,但是,就让我再为陈伯家做些什么吧。
一夜狂欢,回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没有再休息,拖着一付疲惫的身躯去上班。公司大厅的镜面砖光鉴照人,周围静悄悄的并无一人,踩着高跟鞋清脆的步伐乘电梯上楼,轻轻一推,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有些疑惑,才到八点,谁会这么早?
走了进去,我却愣住了。
此时的室内,光线是暗淡的,那最后一点黑暗还没有被黎明涤荡干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窗边面朝窗外,郭总笔直的矗在那里,硬挺的背影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冷漠。
“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愣在那里,思维还没有转过弯,不知道他的真实用意,亦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你知道你阿姨在找你吗?”他转过身。
“她一夜没睡。”他的面像原本冷硬,现在被他阴鸷的目光盯着更有一丝寒气从脚底飘忽直上,我这才想起在酒吧的时候手机可能响过的,但是酒吧太吵没接到,早上才发现是伯伯家的电话,正准备到公司打过去。
“打你手机你不接,打你住处的电话又没人在。”
“嗯,藤原来了,让我陪他去酒吧。。。。。。”我想还是实话实说。
“几点去的?”
“。。。。。。十二点。”
“几点回来的?”
“四点多。。。。。。”我有些抬不起头了。
“谁同意你去了?”
啊!“我……我想着公司……”我嗫嚅道,没等我说完就被他打断。
“公司的利益固然重要,可是,个人的名誉也同样重要。一个没有尊严的员工,公司的尊严也好不到哪去。”
“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他很生气的样子,走到桌前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撂:“哦不,你这个月的奖金早已扣光,就扣下个月的吧。。。。。。出去!”
我咬着唇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过身来,眼泪再也克制不住。
心开始慢慢的抽痛,一下一下,就像那天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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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整个人的上方都笼罩中阴云。后来和秦阿姨联系的,原来她听说流感盛行让我注意身体,谁知联系不上我虚惊了一场,阿姨总是这样的,把我当她的女儿般对待。
现在终于体会到“爱”也是一种负担了,当你无以为报的时候。
阴郁中过了一天,临下班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我的心情即刻飞上天。
晚上十一点多,夜风习习,路的两边是一株株高而挺拔的玉兰树,有白色、黄色和紫色的,在温暖的春季竞相绽放,我特喜欢这条路的景致,所以一有机会我总要在这溜达溜达。
微风吹过绿叶传来沙沙声,想着先前在饭桌上的情景,我不禁莞尔。
从我认识钟泽的那一天起,钟泽就经常带我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包括朋友性和商务性的。而他把我带出去就为了让人知道我的存在。可大家每次见我,皆是一付惊怔的表情。
“泽,你十年磨一剑,如今真的亮剑出鞘了……”
“李小姐,敢问你是如何攻下我们钟大公子的这座堡垒的?”似乎所有的人都充满疑问,我想,出身殷实的钟泽该是一个十分傲气的人吧,一般的女子似乎不入他的法眼,那么最终挑选我大家一定深怀好奇。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甚至比那些人更热切的想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这种局面以往也很多,大多是钟泽应对。果然,推脱不过,钟泽弹了弹烟灰,“好吧,我就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开口了:“话说!” 他的鼻头一皱,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脸上溢动着诙谐,“有一天,我在街上碰到一个女孩,走上前去问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她说‘愿意。’……然后,我就把她带回去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哑然,其实想想觉得自己和他也真就这么回事。
起初的时候,我也非常忐忑,毕竟是在作假。我就像一个初涉世事的雏鸟,随他周旋在各种场合,心却怀着不安,可是时间久了,胆子也渐渐大起来,特别是没有感到威胁被钟泽庇护在他的羽翼下,后来,慢慢我就习惯了,就像现在,我甚至学会了邀功。
“怎么样?我今天的表现还不错吧。”我得意的问。
“很好,打一百分。”钟泽笑眯眯的看着我。
“那是自然,”我拍拍胸脯,酒精的作用下,我的话语豪迈起来,“既然拿了你的钱我就要对得起这份收入,放心吧!我会把这个角色演好的,包你能瞒天过海,以假乱真,如假包换,梦想成真……”钟泽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
“想不到你文文雅雅的样子,讲起话来还有一股子侠气。”
“侠气?”我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做我个人的综合气质,初见我时你觉得我是文气的,再相遇你觉得我是淘气的了,而现在你又会对我有侠气的感觉。这是我的多重魅力,所以,要想完全了解我你还需要假以时日。”打了一个酒嗝,我大言不惭起来。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
“不过,有一点你做的就不对了。”我想到了什么。
“什么?”
“你就不应该对我隐瞒你的真实身份!”我特意加重了后面四个字的语调。
“我的真实身份?”
“是啊!”我顿了顿:“你爸是谁?那可是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名人,你说你是啥身份?”
他却嗤嗤一笑,在我耳边低语:“我爸上什么榜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的成就只属于他自己。”呵!他居然这么轻描淡写。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的嘴鼓起来,“早知道你……我就……”
“就怎么样?”
想到文静后来为我鸣的不平,“钟兴儿子的女朋友,也不该就这身价啊!每月就几千块……”
“我……”唉,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种见利忘义,见财起意的人,咱是有侠风义骨的,不说也罢!
时值午夜,路上人迹寥寥,两人默默的走着路,勾着肩搭着背,确切的说,我勾他的多。
“钟泽?”我低唤。
“嗯?”
“你猜我的梦想是什么?”
“是什么?”
“我想转正了。”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转正?。。。。。工作?”他不解,清朗的眉目盛满疑问。
“不,我要转成你的正式女友。。。。。。”说着我在马路上跑起来,我张开双臂,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晚上,路两边是竞相争放的各色玉兰,夜风习习中我就这么在马路上狂奔,一边奔跑一边呼喊:“麻雀要转正喽。。。。。。麻雀要转正喽。。。。。。”
钟泽哈哈的笑着,在后面看着我,看着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