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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晚上,我赶过去了。郭耀飞一般周二、周四、周六过来,所以周三和周五我便可以去唱歌。
跟舞台编导说好,今晚我唱的第一首歌是Timo Tolkki 的ARE YOU THE ONE。
Are you the one
The traveller in time who has e
To heal my wounds to lead me to the sun
To walk this path with me until the end of time
Are you the one
Who sparkles in the night like fireflies
Eternity of evening sky
Facing the morning eye to eye
闪耀的灯光暗淡了下来,室内充斥着忧伤舒缓的曲调,先前强劲激情的氛围逐渐平息。
“Are you the one?”悲情的感伤从口中溢出,心里不自觉的悸动,陷入爱恋的人谁不曾问过这句话呢?“是你吗?”又有谁,不在寻找属于自己的the one?这首歌演绎的,是孤独者的爱情。
下了台,吧台上一坐,接过调酒师kimmy递过来的鸡尾酒,“唱的这么动情,找到你的他了吗?”
“正在寻寻觅觅,你呢?”
“此情可待。”kimmy是出来打工赚钱的大学生,大家惺惺相惜,所以歇场时我经常过来找他聊天。“喏,特意为你调制的蓝色心情,希望能改善你的心情。”
“谢谢,我要的就是好心情,有了它我就能无往而不胜。”和他碰了下杯,我俏皮的一笑。
十点半,我走出了那扇古朴沧桑的欧式门。
每晚我只需唱三首歌,所以收工的时间并不是很晚。轻轻的舒了口气,四周看看,这是一条静谧的马路,两旁是绿色浓荫的法国梧桐,飞絮轻轻漫漫飘下,平添了一钟飘逸。唱歌的时候我放松自己,投入到一种忧伤或是兴奋的状态。而此刻,我的感觉跟先前截然不同,心思逐渐绷紧,带着警惕。
寂静的夜晚听得到自己“哒哒”的脚步声,步伐由急放缓,我等待着什么。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低低的引擎声由远至近。慢慢的,像是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我一回头,那辆黑色的轿车便停下了。
我赶紧回转身子快速向前走去,可是,它很快就跟了上来。
“小姐,”车上的人按下车窗,“请上车吧。”他的音质低柔,是个颇为秀气的男子。
“不,我不上。”我答道:“如果你不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绝对不上你的车的。”
“小姐,其实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多,”车上的人一边溜着车,一边继续说道:“你就当是一个好心人在做善事罢了。”
自从半年前就这样了,记得那是一个晚上,我唱完歌从酒吧出来,一个外国醉汉跑过来拽着我不放,他说的是英文,我听的懂,让我为他提供特殊服务,好一阵拉扯,后来有人帮助我才得以脱身。自那以后,每晚当我收工出来的时候,便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尾随着我。。。。
我一直推脱的,不知道对方的用意,我绝不跟陌生人走。
可是,有一次忽然下起大雨,我一时无处躲避才上了他的车。
而自那以后,他更是每天准点出现,风雨无阻,问他原因他也不说。
所以,一直以来就是我心中的一个疑团。
知道他没有敌意,我最终上了车,问了我现在的住处,他将我一直送到小区门口。
曾有一段时间我胡思乱想过,我想也许在凝海我有什么贵戚是我不知道的或是我父母瞒着我的,要不自己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世,再不就是我像某个富商的女儿,而他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便把我当做她默默照顾。。。。。。
后来时间久了便不愿去想。
因为,自从来到了凝海,身边发生的没有揭开的疑问太多,我已经无法一一探寻。我想,也许人生就是如此,由各种未知的谜团组成。正因为这样,才有它无法预知的魅力,知道总有一天生活会告诉我真正的答案,所以我已经无意于那么急切的去揭开它了。
回到家,洗澡,倒床,钻进柔软轻巧的丝绵被舒服的睡个一觉,我李明媚的一天就又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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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勾引谁啊?”我靠在沙发上,懒散的问文静。
文静一出差就是两个星期,这不,一回来就拿着一款内裤左看右看,那是一款紫红的蕾丝面料,十分的精致透明,丫把它举在灯光下,透过它我能看见她的脸,估计挂在身上跟没穿差不多。
谁知听我这样一说,这丫立马收了宝贝别过脸去,不出任何声响。
我坐直了身子,这和她的个性严重不符,她一直都是那种大大咧咧无论别人怎么说都轻易不会别扭的人,当下这么反常,我寻思着她抽了哪根经。
很快她转过脸:“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和老齐那个了。”说完又没有了下文,我这才为她的反常找到了出处。
怎么说呢?其实说文静是老齐的情人我想这并不完全符合现实。文静这人是很有原则的,她的原则是:可以和老齐亲嘴,可以让他TOUCH她,但,绝不和对方实战操作。
“男人就是这样,你在意的东西他才在意,你珍惜的东西他才珍惜……”文静时常教导我,“千万别让他轻易得到……”
“这回你没守住吗?”我知道,文静的意志还是比较坚强的,曾多次得意的向我诉说她如何坚定的击退对方的凌厉攻势,如何坚守自己的矜傲。
“我觉得他是真心爱我的。”文静看着我,她的脸渐渐泛红,连声音都变了调。
“你不知道,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侯,他不住的颤抖,今天……做完那事他又在流泪,他对我说……文静,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文静抓着我的手也在发颤,眼里似乎有泪光闪烁,“你说啊,明媚;他要是不爱我,他这个年纪的人,能这样吗?”
我没有谈过恋爱,我无法判断。
文静早先在大学里谈过一个,那人是她们班的班长,长相斯文,学习也勤奋。
文静就喜欢儒雅型的男子,对他一见钟情。后来是文静倒追的他才在的一起,那个男的家庭条件不好,每月自己的生活费都紧巴巴的别说和文静谈恋爱的开销了,文静就自个儿掏钱。文静的父母辞职下海,赚了不少钱,在我们那里算是爆发户了。文静不仅贴那个男的,还贴他的家人,原来他的弟弟也在上学,他们家穷又实在供不起两个孩子。
结果,谈了三年的对象,文静做了三年的贡献。
等到毕业了班长才提出分手,原因是:他之所以和她谈恋爱是因为他只是对她有好感外加需要钱而已。
后来,文静不再相信感情了,更不相信一见钟情。
又过了两年文静的心结才打开,不过她现在择偶的首选不是对方的经济条件。“只要他是真心对我,其他的我都不在意。”她看中的只是感情。
就像现在,只要老齐是真心对她,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看着这个人,看着身边这个正沉浸在炙热感情中被情爱打动的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 19 章
二零零六年三月至六月的这段时间,我想对于凤凰集团的人来说应该是一个考验,针对各个部门的考核如火如荼的进行,责罚清晰,奖惩并施,你的业绩直接决定你的去留。就在接近尾声,大家都稍稍松口气的时候却出了一件事。
亚洲一部,也就是我原来的部门,部门经理Peter被免职,唐欣被责令辞退。这是我一早到公司得知的消息,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我以前负责的一个日本客户,他们的一票订单交期紧迫,可是在出货时唐欣发现大货的颜色和确认样有差异,不过颜色虽然有差却同属于一个色系,于是,唐欣在征得客户的同意后装了柜子。
可是现在,却遭到了客户的索赔。
按考核规定,唐欣不仅要承担索赔的后果甚至要被迫离职。
关了电脑页面,我站了起来,知道里面有人,我敲着厚重的玻璃门。
“真的要这么处理唐欣吗?”我站在郭总的桌前,语气透着不安。
“是的。”
“我觉得这么处理有失公允,那款的颜色差异并不大,而且HAODUDU 已经同意接受我们的大货了,现在他们只是象征性的要求索赔,我们解释一下也许他们就会让步。”我越说越激动,完全按捺不住自己的急躁,甚至忘了同谁在讲话。唐欣刚参加工作不久,年轻没有经验,若是这样处罚她该是对她多么大的打击啊!我不禁替她着急。
“你知道今年流行什么颜色吗?”郭耀飞看着我,他的语调平缓,目光犀利,却没有逼人之势。“淡雅中庸的色彩,不是亮色。HAODUDU是端庄复古的中老年品牌,他们接受大货只是迫于无奈,退而求其次而已。”
“可是唐欣……”
“规定制定了,就得执行。”他眉目一垂,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那。。。。。。”我还是不死心,想了想又说,“现在工作不好找,唐欣只是经验不足,但是她一直都很努力的,如果她丢了这份工作。。。。。。”
“努力?”郭总打断我,身子往后一靠,透着明显的不以为意:“她也知道努力?……如果努力了还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我还欲辩解,正在这时,“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有人冲了进来。
我回头一看,是原来的部门经理peter,只见他红着脸,手中拿着一卷文稿,我心里便隐约有了数。
果然,peter冲到宽大的办公桌前,“姓郭的,”他将桌面敲的铛铛响,“你以为你是谁,才来几天就想动我?。。。。。。想动我也得先问问你岳父同意不同意?”
说道这里,我还得多一句嘴。
话说伯伯因为多方面原因将公司交由他的弟弟掌管(peter是伯伯的侄子),可是他最亲的人不顾手足之情,从供货商那里抬价拿差价,为获最大私利不顾产品品质,造成公司问题百出客户流失。而现在,虽然伯伯及时醒悟,让自己的女婿接替了弟弟,但是公司基本上已是他弟弟侄儿的天下,从财务到技术业务部都有他们的旧识和老部下,想把江山从别人手上夺回来,光凭他一个外来的女婿可不是轻容易的,除了能力还要看他岳丈大人的决心啊!
面对眼前紧张的局势,我缓缓吐了口气,心里一阵舒畅,不知怎么的,讶异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感觉。我竟然会感到舒畅?
后来据我分析,发现自己对郭耀飞怀有一种记恨!
这记恨可能来自于对于自己在他面前失去尊严的一种切齿,抑或是被他夺去贞操的一种愤恨。总之,我竟然有这样的感觉。
而此时的郭总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仿佛不以为意,又仿佛成竹在胸,“考核方案都是你们自己在会上表决同意的,处理结果也是根据方案来的,绝不能更改。”他的嗓音低沉有力,目光炯然逼人。
似乎被对方的气势给震慑了,peter楞住了,半晌才支吾着,“什么公司决议,那都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至于考核制度,我根本就没同意。”
“当时未反驳就视为默认,公司的制度每个人都必须遵守。”
“每个人?”PETER不禁冷笑起来:“也包括你吗?”
是啊,问的好。也包括你吗?我直直望过去,你也和大家一样接受考核吗?大家的考核结果对你也有约束吗?任务完不成你也和大家一样卷铺盖走人吗?我和peter等待他的回答。
那个时候,清晨的阳光正好从窗□入,那片耀目洒在他的发上、肩上,明亮的光影里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