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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抱着你的大腿仰慕你……”三郎的声音在暗夜里份外动人,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莲子脸红得已经快爆炸了,好在屋里黑看不出来,像是要掩饰这种窘迫似的,她低声嚷嚷着:“你去请鬼啊……”
她一把推开了三郎坐起来:“什么叔叔大伯大婶全都死掉了。”
纵身往床下一跃,像是踩到了个什么东西,只觉得刺扎得脚生疼,忍不住啊地尖叫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而地上的小刺猬被踩得尖叫了一声满屋子乱蹿。
三郎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惊慌失措的莲子,温香软玉暖暖一抱,低下头,两人热烈地吻在一处,唇齿交缠。
他的手一路畅通无阻,盘扣一个个被解开。
莲子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面色渐渐潮红。她脑中始终有一根筋吊着,然而他的手上似乎涂了迷药,透过皮肤直接侵入她的心脏。
无力抵抗,无力抵抗……莲子浑身都在微微发抖,然而那究竟有几分惊慌,几分兴奋,几分羞涩,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已经在他手下化成了春水,几乎就要这样流淌在地上。
醒过来的时候天仍然黑着,明明困倦得如同睡时都会昏睡过去,却又意外亢奋地睡不着。
醒过来是因为索索的穿衣声。
就在床边。
就在心头。
一夜缱绻 ,莫名地滋生许多的眷恋,伸出手去牵住了他的衣角,仿佛只要他挥手斩断,她的心就碎了一样。
三郎却只是回过头来看着她:“天还早呢。就醒过来来了?”
“你要去哪里?”问得好像失去了依靠的小孩子,份外可怜。
三郎似乎也听出那语气中的荏弱,低下头来在她脸上亲了亲:“傻瓜,自然是去上朝。”
“不要去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三郎的心在那一瞬间几乎软化,想陪着她就在这世外桃源一生到老。
可是不可以。
至少今天不可以。
今天是太不寻常的日子,就算再做打算,也要把今天过去了再说。
“莲子。”
“嗯?”
他几乎就在她唇边浅浅低语:“我要做了皇帝,你做皇后,以后想不上朝就不上朝,没有人敢管,你会不会开心?”
“胡说,那不是跟那个坏皇帝一个样子。”
“你要我做好皇帝么?”
“我才不要你做皇帝,你要做了皇帝……”莲子在清晨暧昧的阳光里,半醒半睡之间的声音却让三郎耳边一炸,“我就不要你了……”
莲子的眼皮渐渐沉重微阖。
三郎却维持着那样微弯着身体的姿势,许久,那桌面上的灯花轻轻暴开,发出吡吡地声音。外面天还黑着,但转瞬就要亮了,这烫手的温柔毕竟是一转眼就要过去。
他听到自己自言自语似的说:“你真狠心。”
第70章
是个非比寻常的大日子。 全是因为皇帝要登基的缘故。 后宫无主,恰在日也选王仁蛟的儿王氏为皇后。 登基大典的日子是多少前就已经定下来的,因而长安城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到处是片喜气洋洋。
登基大典分为祭和登极两道大礼。
先要在众臣的簇拥之下,穿着龙袍到坛举行告即位的古礼
然后回到同德殿,接受众臣朝拜,再由皇帝授皇后印,大赦下,宣布改年号,才算是礼毕婚成。
是套极其复杂的程序,但却就像人生儿子要过满月样,必须要告诉人家,自己家里已经添丁加口,大势已定,让旁人不要再眼巴巴地看笑话。
拖到仍没有寻到莲子下落,李宪已经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思。 他是三郎的亲兄弟,因而可以在大殿里来去自如。还黑着,推开同德大殿的门只见几根蜡烛微不足道的光,风吹进来,眼睁睁地就看着那微光熄灭两星。
三郎身着皇袍背对着他,高贵华丽,世无匹敌。
“到步心满意足,做人总不要太贪心。”李宪话向四平八稳,么呛的口气极少见。
三郎连头也没有回,淡淡地道:“怎么就知道心满意足,的心还大得很……不但要下,也要下所有的人都臣服在的脚下,当然包括所爱的人……做不到,不要以为其他人都做不到……” 李宪微微笑:“做不到,只是不想与抢,真的头破血流太难看,不喜欢做那种事情。如果有本事让喜欢的人臣服在的脚下,那也算心服口服,只是用隐瞒欺骗的手段太下作,也是不屑于去做的事情。” 三郎猛地回过头。 如今他站在个地方已经贵为子,个人居然还敢在他面前用种口气话。
他手指微微攥紧,想起清晨起来莲子的那句话“做皇帝,就不要”,不是开玩笑的话,莲子在宫里吃的苦太多,见太多丑陋恶心的人和事,所以连半周旋的余地都没有。
李宪的几句话正戳中三郎的痛处。 “要敢动什么歪脑筋,就别怪不顾兄弟之情!”的 李宪静静地看着他。
三郎目光灼灼如火,李宪却有似潺潺流水,丝毫也不显得畏惧。
“要能杀得,尽管动手就是。”
“在挑衅吗?”三郎浓眉挑,本有的几分杀意,竟在眉梢眼角都流露出来。
“那倒不是。”李宪云淡风轻地道,“交手从来有胜有负,如今掌握兵权,更未必能是的对手,只是三郎……”
李宪停停才,“向胸怀大志,像纣王炀帝那样的皇帝是不肯做的,既然走上帝位步,又怎么能为个人而在登基的当日背上杀兄的恶名,任众史官口诛笔伐!赌没个胆量!” 三郎把揪住他的衣襟。 烛火之中两人彼此瞪视着,忽然李宪抓住他的手,若有所指,又似根本是为当前的情形:“所以劝,放手吧!”
“不!”三郎甩开他,“若敢动的人,就敢杀,已经是的人!”
李宪微微震,心底泛起丝苦涩。
然而怪得谁,那时候莲子像是初出巢穴的小鸟,第眼瞄见他的时候,他看轻,所以义无反顾地推开。 等到他再把只鸟儿找回来的时候,却已经长出翅膀,眼睛里也开始有第二个人的身影。
李宪心头越想越冷。 原不想拆三郎的台,然而既然他不肯松口,那也不要怪他不客气!
李宪转身走出大殿。
三郎许久才回过头来:“肖尽!” “末将在!”虽然口称着将衔,从暗影里跳出来的却是个年纪轻轻的孩子。
“跟上蔡王,不要让他做出什么朕不想看到的事情来!”
“末将明白!”肖尽应声,轻轻巧巧地跃出殿门。 他身姿轻盈,如同鸟儿般,脚下几步轻就望见李宪的身形,却见位名动朝野的蔡王脚步迈得既稳且健,让人觉得只要跟在他身后,塌下来也会有人顶着。的f74909ace68e5189
心里不自觉地把他与自己的主人相比较。 肖尽摇摇头,不管怎么,三郎已经做皇帝,胜者为王,也就没有什么好比较的。
边跟着人边胡思乱想,忽然觉得身后被人轻拍下。 肖尽大惊,跟踪别人却被别人跟踪,自己却都没有察觉,简直是奇耻大辱。
猛地回过头去却见个娃娃脸的少年,唇红齿白,像个孩子。 “仇八。”少年指指自己,“呢?” “肖……”肖尽半突然想起来,“干吗要告诉?” “没什么,让死前留个纪念。” “哎?”肖尽还没有回过神,突然见那少年伸过手来,明明近在咫尺却躲不开,那手指纤细秀丽得像是绣花的手,按在他的脖子上,就绣出两朵血色的花来。
肖尽个时候才在脑海里想起“仇八”个名字,很多年前师傅就曾跟他过,遇见有人“求啊”的时候,定要躲得远远的。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 四年? 还是五年? 为什么面前个少年却仍然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因为太突然太过于诡异,肖尽渐渐失去呼吸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却完全是些有搭没搭的废话。的 因为打的是破釜沉舟的主意,所以李宪去找的个人,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想到的。
般人不敢也不会把脑筋转到个人的头上去。 他是三郎的死忠之臣。 是哪怕为三郎死也不会皱皱眉头的知己。
但也正是因为样,李宪才认为个人才是件事的突破口。 他找的是林晚照! 林晚照虽然冷着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却多少还是露出意外的表情:“蔡王殿下在胡话,不知道什么莲子还是瓜子那种东西。” 李宪并不跟他辩解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只跟,既然要为三郎着想,那就要尽早替他拿掉块心病,越早越好,拖到今,已经是病之深切,日后如果爆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林晚照如何能不知道。 但三郎对莲子的那片深情,为所做出来的那些荒谬的事情,林晚照看在眼里,却也让他轻易不敢插手。 李宪见他犹豫,而不是口回绝,就知道件事已经有半的眉目。 但其实林晚照犹豫,却还有李宪没有想到的关节。
那就是莲子救过小羽条命,他欠的人情,看厢情愿地扎在三郎的情网里,也未免要担心日后撕破脸的惨状。
李宪有心在火上浇油,再激他步,于是开口:“三郎曾是他身边的第个肯为他着想的人,照现在看来,却也未必。” 林晚照目光冷冷地望到他脸上:“蔡王用不着拿话来激,自然是处处都要替他着想的。”
李宪微微笑:“那为什么要犹豫?无非是怕到时候三郎怪罪到的头上来,毁片大好的前程,为人臣者,不惜死而谏君的美德,在林将军身上是看不到的。”
林晚照明知道他的用心,却还是被他的话激得股火气冒上来:“好吧,蔡王有什么万全之策,尽管出来吧
“没有万全之策。”李宪实实在在地交代,“想的只是,只是沐姑娘,只要能把带到手里,们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对林将军不敢能保周全!” 林晚照深吸口气,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即便丢性命也在所不惜,可件事他不知道自己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跟沐姑娘有前仇旧怨,就算相信的,也不定会跟走。” 李宪从衣袖里掏出封信:“把个交给,自然会跟来。” 林晚照狐疑地掂掂那张轻飘飘的纸。
也就张纸的重量,恐怕连“之乎者也”都不够写,但他知道李宪每句话的份量,没再追问什么,把信往靴子夹缝里插,转身就走出去。 他在前面走,仇八就在后面跟上去。 同时李宪手下的大队兵马候命,随时准备着撕破脸大干场
第71章
仇八些日子直明察暗访找莲子所在的地方,却无论如何找不到。见林晚照拿李宪的信去接莲子,忙不迭地跟上去要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