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见两人和好了,正暗自高兴着,“碰!”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我吓得白了脸,尖叫着跳开,才发现原来是阿极的恶作剧。“怎么,卓大小姐不是吵着要放鞭炮嘛?”他拿着一盒爆竹冲我阴险地笑。我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骂他:“好心没好报!”扬本来正有趣地看着我们,见我急了,赶紧安慰我:“不要理睬那鲁癫子!”我鼓着腮帮,胡乱搽着泪珠。这时,一杆魔术礼花递到了我面前。
我抬头一看,眼前是扬大大的笑脸。“一起放,好不好?”他悄声问。我招架不住那张俊脸,就接过魔术礼花。他笑得更灿烂,还帮我点燃烟火。“砰!砰!砰!”礼花在空中划出五颜六色的轨迹,映的天空光彩斑斓。我和身边的翩翩少年一起看着烟花,在美丽的光芒照耀下,身边的景物仿佛虚幻了起来。
“忧忧,你对我和云的分手,有什么想法?”扬忽然转头问我。我看着漫天灿烂的烟花,像做梦一样,轻轻的说:“我不要谈恋爱。”
欢乐总是短暂的,很快就要是新的学期了,云也从老家赶了回来。她得到一大堆礼物,就把我叫到她家去玩,向我献宝:“你看,这是正牌的米奇玩偶!”“这是UN的牛仔衣!”“这是……”我见她心情很好,想她已经恢复了,就小心翼翼地问:“你现在和陆西扬怎么样了?”她一下子隐去笑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床边,“还能怎么样?他整整一个假期都没有联络我!”
云的嘴翘地高高,又开始发呆。我有些不忍,就劝她:“你还是看开些好,个性不和老拖着也不是办法。和他谈谈吧,顺其自然的好!”她狐疑地看我一眼,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我一下子呆住,因为向来不会说谎,就只好保持沉默。“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住。”云看着手里的玩偶,轻轻说。
我犹豫良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他说要和你分手。”
我等着狂风暴雨的来临,甚至暗地里连纸巾都准备好了。云却只是轻轻“啊”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我以为她气傻了,就慌忙补充说:“我也是以前听说的,没准儿他现在改了主意呢!”她想了想,盯着我的眼睛,安安静静地问:“是他亲口说给你听的?”我点点头,又急道:“你还是问问阿极,他可能比较清楚……”“不用了!”云硬生生打断我的话,气鼓鼓说:“既然是他自己讲出来的,也就不会有什么改变了。”她垂下眼睑,叹了口气,似乎在哀悼这段感情。末了,又自嘲地笑起来:“算了,好歹我们也交往了一阵子。我也算是他的正牌女友之一。”我见她语气悲凉,心里也跟着难受,讷讷说不出话,只得陪着她发呆。
“忧忧,你说我还可以和他做朋友吗?”她忽然想起什么,抓着我的手紧张兮兮地问。“当然,当然!”我连忙安慰她,“陆西扬这人还是很重感情的,他不是和前几任女友都处的挺好吗?再说了,阿极也会帮你的!”云似乎回过神来,微笑着,喃喃道:“对了,阿极,我还有阿极!”
开学后,云和扬分手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校园,很多人听了摆出都一付“早就知道结果会这样” 的表情。女生们又开始活跃起来,一边打听他们分手的原因,一边猜测谁会是扬的第五任女友。顾婷还带了一批女孩子来问我,我只是笑笑说,“不过是个性不和而已。”顾婷根本就不相信,她还威胁说:“你最好讲实话,我一定会知道原因!”我看着她们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唉,扬!你的风流帐上,又多添了一笔。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还是照常和阿极他们一起玩。云后来也加入了我们。开始时她和扬都有些不自然,经过我和阿极几番玩笑后,也都释怀,还恢复了好朋友关系。于是我们四人又像以前一样每天出游,嘻嘻哈哈打闹,日子再度快乐起来。
可是我没有注意到,那时还不是春天,窗外依旧寒冷,冬天还很漫长。也许,就要下雪了。
燕子飞时(一)
哎,扬,你说我们如果能一直那样过下去,是不是很好?可惜,我们始终要长大,终究会变的复杂,这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而我那视若珍宝的友情,是不是也脆弱地抵不过爱情的冲击?
虽然已过了春节,气温却一丁点儿也没有上升的迹象。我在饭桌上问母亲:“妈妈,什么时候才会暖和呀?”她正忙着帮我挑出红烧鲤鱼里的刺,头也没抬,“早呢,说不定还要下一场雪。”我瞪大眼睛,惊呼:“还要下雪啊,真棒!快冷吧冷吧,越冻越好!”母亲好笑的瞟我一眼,“你倒天真!为了玩雪,自己的手都不要啦?”我看看自己“满目创痍”的小手,吐了吐舌头。
母亲,你讲得很对啊,那时的女儿,真正太天真!
学校里忽然刮起一阵溜旱冰的风潮。只要是放学后,总会有一群少年少女在林荫道上戏耍穿梭,伴着嘻嘻哈哈的笑声,直让路人感叹:真是青春年少!扬和阿极都是个中高手,云也不例外.惟有我什么都不会,只得羡慕的蹲在一边看着他们玩耍。这样可怜兮兮地过了两天,扬终于发现了,他滑到我面前,俯身问我:“怎么不一起加入啊?”我窘窘回答:“人家不会嘛。”他呆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原来你真如他们所说,是个运动白痴。”我气得跳起来就要打他,他边笑边躲,一下子滑出老远,姿势十分潇洒。我努力追了几步,可哪有轮子跑得快,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只得停着站在那里骂他:“有本事你站着别动!”大家都哄笑,阿极忽然说:“你今天晚上出来吧,我们教你。”
我回头望去,扬站在远处微笑,脸色暖如春日,他说:“对啊,出来吧!我教你。”
下午放学回到家,母亲喜滋滋唤住我: “忧忧,快来看看我给你的礼物!”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件纯白的兔毛衣,胸口系着粉红色的蝴蝶结,相当精致可爱。我很是欢喜,嚷着马上要穿。母亲知道我急性子,就叫我先洗澡,然后才肯依我。
晚上吃过饭要出去了,母亲叫我先穿上毛衣,然后对着镜子给我梳头。那时头发过肩,还来不及干,微微的有些湿漉。于是母亲就叫我放下长发。她看着镜子里的我,眼睛水灵,下巴尖尖,小巧的身子裹在雪白的毛衣里,笑着说:“真像极了小白兔!”
我拿着旱冰鞋一路跑下楼,大家都已等在那里。阿极见我慌慌张张的模样正要取笑,却忽然收了声,脸色怪怪地嘀咕:“还穿什么新衣服啊!”我有些不好意思,涨红了脸。再偷偷看看扬,他的心情倒是显得很好,只是望着我一个劲儿抿着嘴笑,眼里闪着奇妙的光。
大伙一行四人来到学校的灯光操场上,我开始害怕起来:“会不会得跌很多交啊?”阿极见我畏畏缩缩,骂道:“摔不死你!”扬则鼓励我说:“有我们在旁边呢,不要怕!”于是我只得硬着头皮穿上冰鞋,然而独自捣腾许久,却怎么也站不起来。这时,一只手伸到我面前。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阿极,立刻委屈抱怨:“阿极,我站不起来!”他这次倒积了口德,没有嘲笑我,只是说,“我拉你起来罢。”于是我在他帮助下终于能够直立。正大大松了一口气,却看到扬默默站在一旁,也不玩耍。我没好气地叫他:“干什么呢!还不快来教我!”他倒是听话,立刻笑着滑过来,速度飞快。
我正怀疑这人是不是有自虐倾向,他已经来到我身边,轻轻说:“把手给我。”我不明所以,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有点窘,解释道:“这样我才可以带你啊!”我恍然大悟,就乖乖将伸出手去。
那是我第一次和男生牵手,当时只觉得扬的手指纤长,掌心温暖。我被他拉着在操场上慢慢滑行,灯光把我们的影子映得一会儿交叠,一会儿分离。风轻轻拂过我的面颊,隐约带来少年的气息。我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像是穿梭在一个甜美的梦境里。
“哎,你的手怎么那么大啊?”我突然发觉自己的手和他相比,不知道小了多少号,就傻傻问。他回头低低一笑:“谁叫你比我矮!”柔和的灯光映着他的侧面,俊美好似希腊雕像。我看得直发怔,一时没注意脚下地面有突起,“啪”的绊倒在地上。等我摔醒了,才发现自己连累扬也跌了一交。我俩傻傻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相对无言。
“你干吗不先放手?”我瞪他一眼。他笑了:“为什么要放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气呼呼别开脸。他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划破寂静的长空,给寒冷的冬夜平添了几分温暖。
扬,那时我们真的玩的很开心,对不对?可是,你跟我都没有留意到,那天和我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扬,冬天好冷啊!我害怕寒冷.
我再也不要回到,十四岁的冬天!
燕子飞时(二)
母亲总是对的,那天过后,果然下雪了。
因为大雪在这里不是太多见,好心的语文老师就放了我们一节课假:要我们先去操场上赏雪,然后回来补交一篇作文。
大家欢呼着冲出教室,来到户外, 都先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打闹起来。雪景实在太漂亮,我东看看,西瞅瞅,一会儿拨弄树枝上的残雪,一会儿跳起来敲打屋檐下的冰柱。老师见我不安分的模样,就笑着问:“卓忧,你知道雪花是什么形状的吗?”我眨眨眼,“不是六角形的么?”
“不对,是八角的!”祁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忽然冒了一句。这下炸开了锅,周围的同学都开始叽叽喳喳争论起来,“六角!”“四角!”“八角!”老师温和地笑,也不急着评判。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道:“又下起来了,大家自己看看罢!”
果然,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起了小小的绒雪。好些人用慌忙手去接,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雪花就融化了。大家正懊恼着,老师笑嘻嘻地说:“来看看卓忧头上,好多雪花呢!”于是大家跑过来都围住我,气氛再度热闹起来:“六角的嘛!”“就是八角!”“我说是四角”……
我屏息站在人群中,生怕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头上的雪花融化了。安安静静的看着同学们,我忽然觉得只要被大家的气息包围住,冬天可以也很温暖。
“哎,你们看!卓忧的头上像不像撒满了白糖?”苏婧突然叫了一声,大家都笑起来:“卓忧是偷白糖的小偷!”。我抬起头看向苏婧,她的小脸冻的通红,笑脸娇媚动人,窈窕的身影在雪地里显得楚楚可怜。
我任他们开玩笑,还随着一起笑。这时,我忽然眼尖地发现前面教学楼上的窗户里,也挂着一张笑脸。定睛一看,原来是扬,他似乎根本没有在听课,一直托着下巴,望着我们这边笑,满脸阳光灿烂。
扬,那真是极漂亮的笑容!可是,我想知道,那个时候的你,到底是在凝视着人群里的谁呢?
雪一连下了好几天,我都没有什么事可做,就在自家的花盆里堆了个小雪人。刚完成了就跑到祁维家向他献宝:“我有个小雪人呢!”他看了看我的作品,诧异地说:“怎么有这空啊?你不是天天和史云他们混在一起吗?”“哎?”我一楞,“他们这几天都没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