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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而绝望。看得张启心中猛地一痛。情不自禁地赶上一步,冲到榻边,握住那冰凉地小手痛声道:“柔儿,朕来看你了,你怎么……”
被张启那熟悉的声音惊醒过来,睁开失神的秀眸呆呆地望着张启,好半晌才挣扎着起身。轻轻抬去右手在张启那熟悉而陌生的脸颊上温柔地抚摸着,好一会才喃喃地道:“陛下。柔儿终于看到陛下了……”
看她的样子果然不是太乐观,张启不禁痛悔地将那瘦弱的娇躯搂在怀中,柔声安慰道:“柔儿,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一起去上林苑骑马,游湖!”
柔儿自从被张启临幸后便从未得宠。论身份有皇后,论得宠有赵嫣,便是丽姬亦因与张启的感情不同,大大区别于其他后宫女子,使得柔儿将一腔希望全寄托在意外得来的孩子身上。孩子的意外夭亡,使得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希望破灭,打击可谓痛不欲生。
这时听到张启如此痛惜的温柔安慰,竟挣扎着紧紧搂着张启,低低地叹道:“陛下,陛下。就这样搂着柔儿,陪柔儿最后一程……”
张启听她说的太过颓丧,不觉微微吃了一惊,急忙向那苍白的玉容望去,却发觉那原本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上微微地染上了一抹诱人的红晕。显得异常地抚媚动人。原本失神的双目这时竟闪动着慑人的光彩,使得怀中的玉人看起来愈加地柔婉凄美。
这时,大殿中忽然拂过一阵春日的暖风,带着一股泥土和新芽的芬芳,使大殿中阴郁的气氛为之一松。
大概是感到了那暖风中携来的春天的气息,怀中的玉人也微微振作了一些。挣扎着含笑道:“陛下。春天了……真想随陛下在上林苑内踏青游春……不过……柔儿已经很幸福了……能这样被陛下疼惜,柔儿今生……无憾……了……”
说着。声音渐渐低弱了下去,娇躯也渐渐沉重了起来,张启心中一沉,低头望去才发觉怀中玉人早已香魂飘渺,竟悄然而逝于自己怀中。
张启对这意外微微有些发证,倒是侍立在殿内的宫女和内侍看到柔儿含笑逝于张启怀中,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同时放声痛哭起来。
被殿内的哭声惊动,丽姬自外殿匆匆飞奔而入,当看到张启怀中那含笑而逝地柔儿时,竟脸色一阵惨白,好半晌才颤声道:“陛下,陛下柔儿她……”
张启勉强控制着眼中的热泪,痛声道:“都是朕不好,没有能够多来陪陪她,唉!”
丽姬呆呆地盯着榻上已经开始渐渐僵硬的柔儿的遗体,热泪夺眶而出,控制不住地扑入张启怀中哽咽道:“陛下,柔儿死的太冤了,陛下一定要为柔儿妹妹作主啊!”
张启看了一眼榻上柔儿那含笑的遗容,只觉胸中一阵剧痛,锥心刺骨,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想到柔儿那柔柔的笑容,小鸟依人般的温顺以及自己对她的冷淡心中不禁一片悲凉。
看到张启脸色不好,旁边的内侍小心地上前道:“陛下,柔妃娘娘已经薨逝,此地为不祥之地,请陛下移驾寝殿,此地有永巷掌令依制处置便是。”
张启这时总算恢复了清醒,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起身向丽姬点头道:“柔儿的事情,丽儿你精心处置,朕把这里便交给你了!”
说毕,也懒得去坐早已等候在殿外的肩舆,独自一人沿着昭明宫的永巷步履沉重地缓缓而行,脑中却不断闪出与柔儿那少得可怜的一些回忆,心中的沉重大概是经历丧子之痛后最惨厉的一次。
仰望苍穹,张启心中不断地暗自苦笑,难道这便是皇帝的宫廷?在这看似华丽庄严的重重宫殿中,皇帝竟然无法保护自己的娇妻爱子,这大概是自己从前做梦都想不到的。
转念想到害死皇子和柔儿的凶手,若当真便是皇后,那紧接着废黜皇后的结果很可能会再次引起朝中的剧烈震荡,而眼下还要面对随之而来的与匈奴的战争。
想到柔儿母子的悲惨结局,还是暗下决心,无论凶手是什么人,自己都要狠狠处置,否则如何对得起自己惨死的皇子而柔儿?
思忖之间,只听身后轻轻地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望去,却是一群内侍神色惶急地远远跟在身后。接替韩焕担任自己贴身内侍的陈容满头大汗地一路小跑而来,惶急地道:“陛下,陛下要保重龙体啊!”
张启冷笑一声,摆手道:“朕没什么,只是出来走走,你们不要大惊小怪!”说毕,信步向永巷深处走去。春日的暖风吹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那应有的暖意,心底深处阵阵阴寒。
正自信步而行的时候,只听一阵隐隐的叹息声字永巷深处传来,竟是极为熟悉,不觉举目望去,却正是已经久未见过的赵嫣,她身穿一件青色粗布深衣,浓密的秀发用两只木暂绾在脑后,清瘦的玉容,这时越发地清丽了许多。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木盆,看样子似乎是洗了衣服回来,此刻正要回永巷去。
意外的相遇使得两人同时一惊,赵嫣更是玉容一片苍白,双唇颤抖着想要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看着那思念已久的玉人就这样忽然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张启硬是控制住自己冲上前去将那娇躯拦在怀中的欲望,只是缓缓点头叹道:“你……还好吧!”
赵嫣娇躯微微一颤,轻轻屈膝一礼,低低地道:“奴婢……见过陛下!”
看着那愈发憔悴的赵嫣,张启心中一阵感叹,若非柔儿之事,赵嫣此刻只怕应该与自己在一起探讨望远镜的制造,唉!
想到这里,心情愈加地沉重起来。
看到张启脸色不好,赵嫣小心地试探道:“陛下,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边的陈容立刻小心地道:“柔妃娘娘刚刚薨逝,陛下心里难过!”
赵嫣闻言大吃一惊,低呼道:“柔儿死了?!陛下,怎么会……”
说到这里,美目中泪光闪闪,微微哽咽道:“陛下,柔儿她……竟然……想不到赵嫣竟也算万幸,虽然身居陋室,却依旧还活着,可叹柔儿……”
张启这时实在没有心情再纠缠这些后宫琐事,不觉冷笑一声,望了一眼赵嫣,缓缓点头道:“嫣儿,你放心,此事朕一定还一个公道给柔儿!”
说毕,有心立刻召见冯劫,询问事情的进展,又想到已经答应了冯劫的两月之期,不好食言。勉强平复了一下沉重的心情,这才黯然转身向寝殿走去。
一直紧紧随在张启身后的陈容急忙唤来一直随在身后的肩舆向张启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寝殿离此尚远,请陛下还是乘坐肩舆前往。”
张启看了一眼肩舆,点了点头,登上肩舆正要向寝殿赶去,便见一名寝殿的内侍匆匆赶来道:“陛下,萧何在暖阁侯旨,说有要事要见陛下!”
第四卷 斜阳泣血 第十一章 喜讯连连
早晨清冷的寒风吹拂在刚刚泛起一丝绿意的山林间,将黑色的中军大旗吹得飘扬飞舞。蒙恬骑在黑色的战马冷静地观察着山下围攻上党的战局变化。在二十万大军的轮番攻击下已经开始渐渐抵挡不住,一部分秦军在攻城车的帮助下冲上城墙与城墙上的汉军展开了近身肉搏。
蒙恬看着杀声震天的战场,回头向随在身后的一名亲兵喝道:“传令彭越加大攻击强度,给我尽快攻下一座城门!”
他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隐隐地山下传来,蒙恬心中一动,急忙扬声喝道:“可是王贲有消息了?”
一名秦军其实匆匆跑到蒙恬身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将军,王贲率五万精兵灭掉汉军援兵后,在侧翼发现了汉军包抄的伏兵三万余人,已经全部歼灭,正在回师途中!”
此言一出,不仅蒙恬大感振奋,便是旁边的一众将士也都同时一振。这时茂密的山林忽然响起一阵弓弦的爆响,蒙恬陡然一惊,下意识地挥起手中长剑向弓弦响起的方向回身挡去,同时身下的战马狂嘶一声向山下冲去。原来就在这一瞬间,一直劲弩刚好射中了战马的脖颈,只是未曾伤及要害,吃痛之下本能地向前冲去,这才使蒙恬避开了对方射来的弩箭。
这时,整个中军大营,已经陷在了一片惨烈的厮杀中,这些从城中密道秘密潜入秦军后方的五千汉军死士人人头裹红巾,精赤着上身,手持盾牌和长剑,背上背着劲弩,这时已经将背上的弩箭发射完毕,索性丢掉弩机,挥起长剑向全无一点准备的秦军大营杀来。
蒙恬这时已经换了一匹战马。来不及多言,便抢过一批战马翻身而上,大喝一声冲入五千汉军死士中,挥起宝剑便是一阵疯狂的砍杀。
这时旁边的秦军已经同时反应了过来,纷纷向那些悍不畏死的汉军杀去。由于蒙恬一身将领打扮吸引了更多地敌人向他围来。蒙恬哪里将这些人看在眼里,长笑一声,策动身下的战马挥起长剑便向迎面冲上来的一名汉军死士当头砍下。
旁边一名汉军死士看到蒙恬与那名死士缠斗以为有机可乘,冷笑一声扬起手中利剑便向蒙恬的战马砍去。蒙恬见状,冷喝一声,右腕一翻。挽起一道寒光闪电般向身前的汉军死士的脖颈砍去,同时左腿用力一撑。狠狠地踢在旁边冲出来的那名汉军死士的胸口,将那死士踢得踉跄一步向后退去。同时左手猛地一带缰绳,将马儿猛地一勒,马儿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避过了那名死士砍向战马的长剑。
这时蒙恬的五千亲兵已经如潮水一般涌向蒙恬身边,将那些冲到蒙恬身边地死士纷纷阻断在距离蒙恬不到百步之外。
这时的中军大营由于汉军死士地忽然冲杀显得异常混乱。不过由于秦军一向彪悍,加上留守大营的秦军更有五千蒙恬亲自训练的亲兵,战力绝非樊哙所能料到。几次轮番的冲杀后,汉军死士的数量已经减少了一半,却没有一人能够接近中军大旗,高高飘扬的大旗在晨风中猎猎飘扬,无声地指挥着攻城部队地作战。
这时的上党城内,樊哙一身重甲,骑在一批黄色的战马身上,站在中军大营的门前。一名浑身是上的亲兵,满头大汗地冲过来大声道:“将军西门已经陷落,秦军已经涌入瓮城,城门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樊哙气得大骂道:“他妈的,一群废物!”
说毕。便要策马向西门赶去,还未动身便见眼前忽然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前往接应援兵的裨将军左中,樊哙看到是他,精神登时一振。急忙大喝道:“左中,援兵究竟在哪!?”
左中满头大汗地冲到樊哙面前。
颤声道:“将军。英布率领的五万援兵全部被歼,而且。周勃的三万接应的兵马也全部……”
樊哙闻言浑身一震险些从马上摔落下来,幸好被旁边的亲兵扶了一把,这才没有出丑。这时他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呆坐在马上好半晌才仰天狂笑道:“想不到我樊哙竟亡于此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猛地一踢马腹,马儿长嘶一声,向陷落的西门放足狂奔而去!这时城中四处已经到处可见冲入城中的秦军士兵在疯狂地砍杀汉军士兵。一名汉军士兵大概是刚刚受伤退出战斗,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便从身后冲出两名秦军士兵,手持长钺向那名汉军战士当头砍下!
樊哙这时正是满腔绝望,看到这两名秦军士兵,不由冷笑一声,催动战马,借着马儿的前冲之势,挥起手中长剑看准一名秦军士兵的脖颈狠狠地砍了下去!
那名秦军士兵根本没有看到身后冲过来的樊哙,不及防备,被正中脖颈,一剑砍翻在地,一蓬热血冲天而起,溅了樊哙满满一身,旁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