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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黛莎跑向他,伫立在他眼前。平日,杜雨生只能在各报章杂志及海报中看到她的风采,如今,他竟能一睹雷黛莎的庐山真面目,他真是不枉此生了!
“杜雨生,你好。”她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但出右手,想与他握手。
杜雨生却呆愣着,他只是不断地喃喃自语:“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这不是梦,是真实的。”她亲切地握住杜雨生的手。
“你看!我是不是真实的存在?”她灿笑。
她洋洋洒洒于自说着天衣无缝的理由。“因为上次在义买活动中,令尊买下了我捐赠的南洋珠宝,我们算是有一面之缘,好的,今天在餐厅又碰面了,我们顺便聊了一下,他告诉我,说他的儿子是我的忠实影迷呢!我想,反正,大家有缘啊!我在台湾又闲着没事做,所以就开车过来了,没想到还真见到你呢!”
杜雨生露出赦然的笑脸,明显地感到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动,他真是欣喜若狂。黛莎把话说在前头。
“回家千万别告诉你的父母亲,说我与你碰过面,好吗?”
“为什么??杜雨生不懂,事实上,他多想大声告诉世上每个人——他亲眼见到雷黛莎了。
“我——不想引起无谓的困扰,你该明白,我是公众人物——”她仔细解释道。“我不想让外面绘声绘影。”
“如果会让你不自在,我发誓,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天知道,他是多?的在意雷黛莎啊!他会?雷黛莎赴汤蹈火,何况是这么一件小事!“谢谢你,你真是体贴的大男孩。”她讚美着。
杜雨生闻言,红透了双颊,被偶像这样称讚,他害羞极了。
“走吧!你肚子一定饿了,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她关心地问道。“嗯——吃牛排,好不好?”
“好啊!那就去吃牛排。”她应允,随即坐进车子里。却看到杜雨生满脸踌躇,她将头探出车外催道:“上车啊!”
“我有……骑机车。若我今天没骑车回家,我妈妈一定会问东问西,我怕我会——我妈妈很精明的,而我又不能出买你,所以——”
“你真善解人意。”她夸奖道。“这样好了,我开车,你骑机车。”
“好。”他用力点头,连忙去骑他的重型机车。
一幅有趣的书面,就在街上展现着——雷黛落开车时,旁边总是有一辆机车跟随,而这少年骑士还真会做怪呢!他一会儿挥动手臂,展现雄风,一会儿又像小男生般羞答答,一会儿又扮鬼脸……雷黛莎边开车,边哄然大笑。
杜雨生是青春期的大男孩,在碰到心中的偶像后,很快地,他便疯狂地爱上了雷黛莎。
他觉得雷黛莎是他的全部。他的生命中已不能没有她。他尽力来讨好这位他深爱的女人。从此之后,雷黛莎就在白天与杜金海碰面,黄昏时,她就去学校找雨生。杜家父子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步步陷入雷黛莎的掌握中。
现在的雷黛莎已被复仇之心完全佔据,她仿佛变成另一个人,满心只有报复和仇恨,至于她最挚爱的天炜,她已无暇闻问……雷黛莎看看时间,知道与雨生约会的时间快到了,她嘴角不由得上扬。她觉得与雨生在一起的感觉真好,烦恼全无,快乐不已,她也可以尽情展现自我,毫无拘束。
她穿着牛仔裤下楼,蹑手蹑脚地经过二楼,注视天炜那扇关闭的门,时间还早,她知道,天炜一定还在睡觉。
然而,她一到大厅,沙发上的俊挺身影正背对着她,雷黛莎的心怦怦直跳。不过,她强装镇定——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向玄关走去。她这有意的“视若无睹”,惹怒了天炜。
“站住——”他威严道。
“什么事?”雷黛莎回头道。“我正要出门呢!”
她又要出门了?天炜蓦地怒火高升。
天炜霍地起身,旋过身子,眼神像剑般射向雷黛莎。“你要去哪里?”
“你管得着吗?”她不懂。“我们不是毫无关系吗?”
“你——”天炜怒视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日子以来,天炜受够了,她每天早出晚归,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她对他不闻不问,与之前那个不断告诉他,她爱他的雷黛莎,完全不同。
他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让她改变。但他却深深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十分空虚、寂寞。他告诉自己,他不愿再这样孤单下去。
“什么意思?”雷黛莎皱眉轻笑。“我只不过是如你所愿罢了,你不是一直要我离你远远的吗?”
“住口——”天炜怒火中烧,倏地冲向她,狠狠抓住她的手腕。“雷黛莎——”他咬牙切齿。
雷黛莎忍住手腕上的剧痛,不明究理地道:“你干嘛这样生气?你不是本来就看我不顺眼?”
天炜火冒三丈地捏住她,气得说话都颤抖了。“你……讨厌我?是——不——是为”碧绿的双眸闪烁着危险的火花。
“你说呢?”对天炜的行为,她有些奇怪!他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你有别的男人?是不?”天炜的绿眼已喷出火焰了。
“你明知故问!”雷黛莎亮晶的眼睛看着他。“我快迟到了,请别打扰我约会——”
“你——”天炜觉得一股椎心刺痛袭向他。他蓦然松了手,声音苦涩地问:“他是谁?”
“一个年轻小伙子,我很喜欢他。你不是一直盼我对你死心吗?如今,我真的开窍了,你应该拍手叫好啊!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对你死缠活黏了。”她“善解人意”地说。“甩了我,你一定很高兴吧!”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炜脸上血色尽失,全身骨头嗄嗄作响。
盯着她离去地背影,天炜心痛地倒在沙发上。他的心,好似被千万把刀刺着……深夜。
雷黛莎尽兴而归。
她记得杜雨生在分手前,还特别花钱买了一个可爱的芭比娃娃送给她。
当时,他害羞地道:“你不会觉得我很幼维吧?我没钱送你珠宝首饰,而这个芭比娃娃,是我的私心,我希望娃娃能伴我入眠,就好像是我睡在你身旁一样。”他的双颊越来越红,声音越来小。
“雨生——”她真是感动莫名。我“很喜欢这个娃娃,谢谢你的用心!”她收下它,将娃娃紧抱在怀中。
恐怕没有人知道,她最企盼的礼物,就是芭比娃娃,而雨生却歪打正着了,她注视着雨生,心底浮现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时,她想要一个娃娃,妈妈却没有钱买给她……曾几何时,时猁事往。
她满足地搂着芭比娃娃,回到豪宅。她小心翼翼地进门,连走路都蹑手蹑脚的。她并不希望碰见天炜,她只想赶快抱娃娃上床睡觉。
她想这么晚了,天炜一定睡了。
屋内黑沈沈的,只有角落一盏微弱的桌灯亮着。
天炜坐在沙发上,与早上坐的位置相同。他就这样子坐了一整天,让前所未有的妒火吞噬他的心。
雷黛莎并不想打扰他,她用着轻如猫足的步伐,战战兢兢的从他的背后快速逃开,但她终究还是躲不开这场战火。
一阵鄙视的话语,从天炜的齿缝中迸出:“你还知道回家啊!你今天‘玩’够了啊。”他特别加重‘玩’这个字。
显然,雷黛莎对“玩”字的定义与天炜并不同,她很老实地回答:“我的确是玩够了。”她与雨生,今天特别去撸Ю殖⊥妫嬖葡龇沙怠⒐砦荨⒌缍婢摺⒑5链嗟贝碳つ兀 敖裉焱婀涣耍魈欤挂绦妗
你——”天炜霍地起身,神色凉冽,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雷黛莎不由得往后退。“你……干嘛?我说的……是实话……”
“你背着我与年轻小子胡搞?”他用他从不认帐的婚姻来指责雷黛莎。“记住!我们是夫妻!我们结婚了,结——婚——了——”他吼叫。“你不守妇道——”
雷黛莎一步向后退,天炜一步一步向前逼进,直到,她的背贴近墙壁。
她讨厌他对她的“欲加之罪”,她与雨生在一起何错之有?
她高亢回道:“你自己说过我可以在外偷汉子,你举双手赞成的,你怎能出尔反尔?你又有什么资格乱扣我帽子?我是自由的!
你管不着我!”说这话时,她是害怕的恐惧使她更加抱紧了她的宝贝——芭比娃娃。
天炜离她只有咫尺而已,他越来越贴近她,他孔武有力的双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注视他那双炯然的绿眼。
他的男性气息在她耳际迦旋。“你知道吗?有些玩笑不能开的太过火,不然,一个女人很容易死在一个男人手中。”
雷黛莎闻言,吓得猛打哆嗦。看着他双眼闪烁的怒火,她的内心也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她一咬牙,扯谎道:“这不是玩笑,这是事实,不爱你了,我不再爱你了——”
“够了——”这些话像一棍一样劈打在天炜身上,他用力摇晃,雷黛莎被摇得头昏眼花。她拼命抱着芭比娃娃,天炜发觉她紧抱的玩偶,忽地吼道:“这是他送你的?”下一秒,他已用力抢过娃娃,扔的老远,此时,妒火淹没了他的理智。
“不!”雷黛莎根本敌不过天炜的粗暴,她看着她心爱的芭比娃娃被天炜抢走,泪水忍不住纷纷落下。“我的娃娃——”
她冲过去想捡回它。
天炜却毫不留情地抓住她。他火冒三丈,用力推倒她后,再跑到角落,捡起那个漂亮的娃娃,他光火地道:“为了这不值钱的娃娃,你竟哭了?你真的爱上那个小伙子了?”他再次逼问。
雷黛莎却答非所问,只是哭着哀求。“娃娃还我,它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没有它!它是我的最爱——”
听她这么说,这样哀求,天炜真是怒火冲天,他恨恨地说:“我不会让你拿着这个你心爱的人送的娃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三两下就毁了芭比娃娃,并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个娃娃身上,不一会儿,美丽的芭比娃娃已面目全非。
雷黛莎见状,哭得死去活来。“我的娃娃——”在哀恸之余,她冲口道出:“我一直都一无所有啊!连娃娃也买不起,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终于有个芭比娃娃了……可是!你去毁了它……我什么都没有了,连我最心爱的娃娃也离开我了……”她蹒跚地起身,哭着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说完,她即冲上楼。
我恨你——这三个字让天炜心如刀割。
他颓然坐在沙发上,沮丧不已地看着被五马分尸的娃娃的惨样。
他不懂她的话。
雷黛莎怎会一无所有?
她连买娃娃的钱都没有吗?
她最心爱的东西竟是芭比娃娃?
听到楼上传来淒凉的哭泣声,天炜蓦地发觉,这一次,他又做得太过火了!
天炜一夜无眠。
没有人料到,他竟在大门的玄关处坐了一整夜,理由无他,只因他对自己说:今天,他不会让雷黛莎出门,他要抓住她,不让她走。
一直到目上三竿,雷黛莎才从房间走出来。昨天,她哭了好久,直到哭累了,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依然红肿着双眼,神情颓然。她穿一套清新的牛仔装,天炜一见,忍不住醋意横飞,他觉得,她是因为与年轻小伙子在一起,所以才打扮的像十几岁的小女孩。难道那个送她芭比娃娃的小伙子,真的代替了他,掠夺雷黛莎的心吗?
一个念头立即浮现:他要把她抢回来!
在楼梯口处,雷黛莎碰见了坐在大门口的天炜。也许他昨夜伤她太深了,所以,她对他一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要出门,请让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