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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过海一眼瞪了过去,凌天佑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跑去跟怜花坐在了一起。
这时候飞机上的扬声器中传来了空乘小姐甜美的声音:“请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马通起身为从未坐过飞机的母亲细心地系好了安全带,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很快的,飞机开始滑行,随后直冲天际,飞向了川南省的新政国际机场。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波音787便抵达了新政,一行人下了飞机,上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豪华大巴,转道前往嵩山所在的川南省登峰市。
嵩山地处中原,东西横卧,古称“外方”,夏商时称“嵩高”、“崇山”,西周时称岳山。。《史记》中记载:“昔三代之君,皆在河洛之间,故嵩高为中岳,而四岳各如其方。”
公元前770年平王迁都洛阳后,以“嵩为中央、左岱、右华”,为“天地之中”,称中岳嵩山。嵩山曾有30多位皇帝、150多位著名文人所亲临,更是神仙相聚对话的洞天福地之一。
一行人来到了嵩山脚下,便开始弃车步行,徒步攀登,一路上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倒也不失嵩山旅游胜地的名头。
众人在戒嗔的带领下,转走那些无人的小径,直奔少室山的卓剑峰,好在众人除了范家母女和王世生之外都已筑基有成,攀起山峰来如履平地,而范家母女和王世生也自有人帮忙扶持,当下也不觉辛苦。
行不多时,众人便见有一山峰独自拔地而起,如同一把利剑般直刺天空,想来便是那少室山三十六峰之一的卓剑峰了,果然走在前面的戒嗔停下了脚步,转身合什一礼说道:“诸位檀越,卓剑峰已到,小僧这就通知鄙宗门人,下山迎客!”
凌过海忙回了一礼道:“怎敢劳动贵宗的大师们迎接,咱们自行上山就是了。”
就在这时卓剑峰顶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梵唱之声:“阿弥陀佛,老衲慧远在此恭迎各位贵客!”
话音未落,一位身披袈裟、光头白眉、形容槁枯、脚踩五色祥云的老僧从卓剑峰顶冉冉飘落,顷刻之间,便已抵至众人面前,看得众人一阵目瞪口呆。
戒嗔上前一步,双手合什深施一礼道:“师侄戒嗔,见过方丈师伯。”
马通心中却暗自称奇:这慧远乃是无相禅宗的当代宗主,辈分不比自己见过的那几位散仙大能低过多少,怎么会纡尊降贵地来亲自迎接自己这些人?
慧远形容槁枯,一双眼睛也是暗淡无光,想是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极高境界,此时就见他微微一笑道:“戒嗔师侄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想来下山之后获益良多,这位施主,可就是我那慧净师弟所说的天命之人?”说着,慧远浑浊的目光便落在了马通身上。
慧远一眼看来,马通的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种被人彻底看穿的感觉,心中不由得暗自吃惊,当下他也不敢怠慢,排众而出,冲着慧远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在下马通,见过方丈大师!”
慧远淡淡地回了一礼说道:“马施主遭白起亡魂入体,非但能够安然无恙,更能借佛陀血舍利之功,化白起的杀气为己用,果然是诸天垂怜的天纵奇才,只是贫僧观施主修习的似乎并非是正宗的佛道两家心法,而且眉心处隐有魔光闪动,不知马施主何以教我?”
马通闻言心中顿时一凛:这老和尚果然不简单,自己身具隐灵奇术,却依然被他一眼看破了体内的情况?
正在马通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混元大仙在识海之中不屑地说了一句:“小子莫怕,这老贼秃是在诈你呢,切莫上了他的当,有本大仙在侧,就算天上的神仙来了,也别想识破你体内的情况!”
马通这才定下心来,不卑不亢地正色说道:“在下修行的功法乃是不传之秘,请恕在下不能向方丈大师详解,至于大师所说的魔光,在下更是不解其意,懵懂之极!”
第一五五章 青云之志
慧远浑浊的眼中神光一闪,语调平和却又斩钉截铁地说道:“马施主不愿意说,老衲自然也不会强求,只是鄙宗可能就不便收留马施主了。”
戒嗔闻言吃了一惊,急忙上前道:“方丈师伯,¨wén rén shū wū¨请听戒嗔一言。。。。。。”
谁料慧远根本不给戒嗔面子,大袖一挥打断他道:“戒嗔不必多言,本宗乃是佛门圣地,怎能收留一个来历不明之人?”
马通心中有气,冷冷地说道:“慧远大师,在下敬你是一宗之主,可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修行功法乃是一个人最大的秘密,又岂能随意告知他人?如果大师执意要做一个食言而肥的小人,我马通也无话可说!”
说着马通转过身去对身后同样愤愤不平的众人说道:“人家不欢迎咱们,咱们这就走吧!”
凌天佑、怜花和范月奴本就是少年心性,哪里吃得这样的腌臜气?当下便轰然响应,一个个转身就要下山。
这时候凌晚晴走上前来,拉着马通的手轻声劝慰道:“马通你想开些,大师不留咱们,自然有大师的道理,天大地大,咱们还愁没有落脚的地方吗?”
马通却心中烦恼,低声对凌晚晴道:“晚晴,你不明白散仙的厉害,若是那冷无心铁了心要找我的麻烦,我自己倒还好说,咱们这么一大家子人可怎么办?”
戒嗔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当下将心一横,竟然有些发狠地对慧远说道:“方丈师伯,咱们出家人不打诳语,当日可是师伯您亲口答应戒嗔,说愿意收留凌家众人的,是也不是?”
慧远也不否认,直言道:“是!”
戒嗔一听这话更加来气了:“既然如此,为何此刻人都来了,您却诸般留难,行那出尔反尔之事?”
戒嗔一语出口,顿时满场皆惊:谁也想不到平常看上去云淡风轻、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戒嗔,竟然能够说出这样对他们来说是义薄云天,对慧远来说却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话来!
也只有怜花和马通才知道,戒嗔在还是个小沙弥的时候便有过一怒叛出少林寺的“英雄”事迹,这个年轻俊俏的和尚虽然精通佛法,修为高深,却依然有着一腔热血,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心无挂碍、与世无争。
马通心中虽然感激,却也不愿意戒嗔为了他而跟宗门闹翻,当下便出言道:“戒嗔大师,你的好意马通心领了,贵宗也有贵宗的规矩,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坏了规矩。”
谁知戒嗔却不领情,依旧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师伯,正容说道:“方丈师伯,请您给戒嗔一个交代。”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慧远一定会勃然大怒而为戒嗔捏了一把汗的时候,慧远却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微微地笑了起来,语气平静地说道:“看来当日师伯为戒嗔师侄你改的这个法号还真是没有改错,三毒你已经除了‘贪痴’两毒,唯独这个其咎最深的‘嗔’字戒不了。师伯且问你,你何时听到师伯说不收留凌家众人了?”
戒嗔顿时一愣:是啊,师伯好像真得没说不收留凌家众人,只是说不收留马通一人罢了!
但是戒嗔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当下便道:“马兄乃是凌家的女婿,自然也是凌家中的一员,师伯您不收留马兄,凌家其余人又怎会愿意留下?”
慧远微微一笑道:“你又不是他们,又怎知他们不愿意?”
此时马通突然福至心灵地说道:“方丈大师说得有理,他们愿意!”
说着,马通不顾身边凌晚晴的阻止,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多谢方丈大师慈悲为怀,愿意收留我的家人,马通在此拜谢了!”
说着马通竟然深深一躬,冲着慧远行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大礼。
“大哥!”“通子!”众人顿时不忿地叫了起来,尤其是凌天佑,更是气得满面通红,恨声叫道:“大哥,你不留,我们便不留!”
搀扶着即将临盆妻子的吕大海也是怒不可遏地叫道:“通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们兄弟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你要是不留,我们留下来干什么?”
马通此时却头也不回,决绝地说道:“你们留下,我走,就这么定了!”
众人还要争辩,却被凌晚晴给阻止了。
凌晚晴眼睁睁地看着马通弯下了他挺直的脊梁,看着他低下了他那即使在山穷水尽之时也未曾低下的头颅,咬着嘴唇说道:“大家别说了,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人群中的范月奴看到自己这位年轻的师傅为了大家而如此委曲求全,不由得也是鼻子一酸,竟然轻声啜泣了起来。
慧远深深地看了冲着自己弯下腰的马通一眼,一反常态地露出了慈祥的笑意,伸手扶起了马通,淡淡地说道:“吾等出家人向以慈悲为怀,本不忍心拆散你们一家老小,只是马施主你的缘法不在无相禅宗,留在此地只会害人害己,还望马施主理解则个。”
马通挺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多谢指点,马通明白了。”说着马通转向戒嗔说道:“戒嗔大师,你我相识时日虽短,但却已是肝胆相照,相交莫逆,从今天起,你我便是生死兄弟,我的家人就拜托大师你多多照顾了。”
戒嗔原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得长叹了一口气,双手合什说道:“马兄放心,一切都交给小僧了。”
马通这才转过身来,走到了凌晚晴的面前,低声道:“晚晴,我走了,家里就交给你照顾了。”
凌晚晴双眼微红地低声说道:“连我也不带?”
马通心中一痛,却依然硬起心肠说道:“谁也不带,我一个人走。”
之前晚晴被东瀛人绑架的事情,给了马通一个警示,在没有力量保护大家之前,说什么都是空谈,自己现在得罪了不少人,冷无心、东瀛人,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自己还是一个人独自上路的好。
虽然这个慧远大师好像并不怎么待见自己,但是有慧净活佛和戒嗔在,大家至少在安全方面还是有保障的。
凌晚晴强忍着泪水,颤声说道:“修真修成这生离死别的模样,咱们不如不修了吧。”
马通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晚晴,相信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我定要让世间再无人可以勉强我们!”
凌晚晴的俏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凄婉的笑容,略带哽咽地说道:“嗯,我相信你,放心走吧,家里的事情有我。”
马通点了点头,目光在大家一张张同样不舍的面容上扫过:母亲、凌过海、齐云、吕大海、凌天佑、怜花。。。。。。
终于,他硬起了心肠,绝然地转身向山下疾奔而去。。。。。。
一直以来,他都是浑浑噩噩地活着,哪怕是跨入了修真的门槛之后也是一样,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长生?难道想要长生就一定要断情绝爱,斩尽尘缘?
直到转身离开一刻起,他才彻底想明白了自己今后要做什么:那就是不但要长生,还要跟自己的亲人们一起长生!
自己一定要屹立在这天地间的巅峰,和自己的家人一起笑看云起云落,永远不再寄人篱下,永远也没有人再能勉强他们!
而在这之前,自己要做的就只有不断得变强、变得更强!
就在马通辞别众人下山的那一刻,一直远远地悄然尾随在众人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互相点了点头,其中一个人放出一道剑光,向西飞去,剑光之上带着一条重要无比的口讯:“启禀掌教真人,马通已与无相禅宗的人分开,请掌教真人指示下一步的计划。”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