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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潞王嘴里惨叫了一声,他一下子瘫到了椅子上。
第371章 处置
潞王不用想就知道外面来了大队人马意味着什么,这些天他一直担心,自以为躲了过去,没想到是最终还是没有躲过,他心中对夏希言大骂不已,若是夏希言在他面前的话,他恨不得亲手将夏希言掐死。
潞王以为是夏希言出卖了他,这么想其实也没错,不过,官兵能这么快找到潞王头上可不是夏希告密,而是夏希言在招募这些剌客时故意留下来的破绽,让靳期昌猜到了雇佣自己的人就是潞王,靳期昌既然开了口,自然不会替潞王保密,他巴不是大明皇帝多杀几个王爷。
那名家丁见到潞王瘫在椅子上,一时也傻了眼,他并不知道潞王府已经大难临头,连忙按住潞王肩膀边摇边道:“王爷,醒醒,醒醒。”
“快,快,关上大门,不准官兵进府。”潞王突然发疯似的跳了起来,向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
潞王的反抗注定是徒劳,潞王疯了,其余家丁可没有疯,没等潞王到达门口,官兵已经冲进府中,面对官兵手中明晃晃的刀枪,这些家丁谁也不敢反抗,乖乖的按照命令站住一边,一动都不敢动,潞王冲出来时正好与抓他的官兵迎面撞上,带队的锦衣卫头目挥了一下手,两名锦衣卫已经将潞王双手夹住,一人道:“王爷,我们奉命办案,还请王爷跟我们去一场。”
“放开我,我是王爷,你们不能抓我。”朱常芳大力挣动起来。
两名锦衣卫却毫无所动,紧紧的夹住朱常芳的双臂,一人道:“王爷,若是平时,我们当然不能抓你,可是眼下我们是奉皇上旨意来请王爷问话,若是王爷再不配合,那就休怪我们动粗了。”
也不知朱常芳是否听了进去,整个人放松下来,脸上一片死灰色,停止了挣扎,潞王到底是王爷身份,虽然犯下大案,锦衣卫还是没有给他太过难堪,并没有带枷锁,而是由两名锦衣卫扶上一辆四面封闭的马车,至于潞王府的其他人自然没有这个待遇,全被官兵五花大绑的押着。
数天之后,冯可宗、郭维经、任民育三人一起联袂来到皇宫,通禀之后见到皇帝,三人一起行礼:“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吧。”王福抬了抬手,将桌上的案卷合上,道:“潞王可交待了。”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冯可宗站前一步道:“回皇上,潞王已经交待,他确实是这次行剌皇上的主谋,只是他所有的谋划都交给一名叫夏希言的人处理,此人眼下还没有落网,这两拨剌客是否都是夏希言所遣,臣等还无法得出结论。”
潞王被抓后,早已经没有了王爷的气派,将所知一五一十抖露了出来,让冯可宗三人哭笑不得的是潞王虽然是幕后主使,对于细节却一概不清楚,甚至到底有多少人参与,潞王都一无所知,这让三人的调查重新陷入了僵局,不得不向皇帝作禀报。
“这么说,这个夏希言才是最关键之人,你们可查清夏希言的资料?”
冯可宗道:“回皇上,夏希言是江南人士,万历四十二年进士,曾任南京吏部侍郎,因为贪污,被朝廷革去官职,后来做了潞王的幕僚,不知为何,此人一直怀着对皇上的巨大怨恨,才会一直协助潞王策划剌杀皇上,臣等请皇上下令发出海捕公文,全力搜捕夏希言。”
“准!”王福想也不想的点头,死了将近二十多名侍卫,如果还让这样一个关键人物逃脱的话,朝廷的脸面都要丢尽了,何况还有一波剌客的线索要从夏希言身上打开,否则留着这帮人,对于皇帝的安全总是一个威胁。
随着皇帝的命令下达,全国的驿站都忙碌起来,根据潞王和王府仆人的描述,一张张带着画像的海捕公文在数天之内就贴满了江南各地的县城,然后开始向远处漫延。
虽然发下海捕文书,不过海捕文书并不是马上就能见效,谁也不知到底多久能够找到夏希言,更让人担心的是夏希言被灭了口,这样,或许剌杀之事永远都会成为一个迷。
不过,不管有没有第二位幕后主使,潞王是这次行剌的主谋之一是跑不了,对于潞王,冯可宗、郭维经、任民育三人自然无法处理,只得交由皇帝亲自裁决,王福马上把皮球踢给了内阁,由内阁一同协商。
谁也没有想到,一直有贤名之称的潞王竟然是剌杀皇帝的主谋,消息一传出,整个朝中一片哗然,其中不泛一些质疑声。
五位内阁大臣有点愁眉苦脸的坐在武英殿内,潞王是皇叔,当初还差点被立为皇帝,皇上要避嫌,将皮球踢给他们,这无疑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行剌皇帝,按律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即使潞王是王爷,牵涉不到亲族,至少也要剥夺王位,本人处斩。
只是若当真如此简单,皇帝也不会将皮球踢给内阁了,潞王在宗室中的威望很大,加上潞王又曾与皇帝争夺过皇位,虽然这次行剌证据确凿,不少宗室还是难免暗中嘀咕,说不定潞王是被人故意陷害。
“史大人,皇上将处置潞王之事交给我等,还是请你还说说吧。”马士英将皮球踢给了史可法。
五人内阁大臣中,最为尴尬的非史可法莫属,当初他可是力挺潞王继位,若是潞王当真成了皇帝,凭心而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当今皇上这个地步,更没想到的潞王的贤名只是一个虚幻,竟然潜伏数年后做出剌杀皇帝的举动。
“下官以为,按律当斩!”史可法没有迟疑,冰冷的道。
马士英一愣,在他看来,史可法肯定会避嫌推托,这样一来,史可法勇于任事之名在皇帝心目中就要打一个折扣,倒没有想到史可法会说的如此干净利落,难道史可法就不怕别人认为他是谄媚皇帝,才故意至潞王于死地。
第372章 前线
望着史可法清瘦方正的脸,马士英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仿佛是自己天生的对头,钱谦益也好、王铎也好,就是后来的瞿式耜,也多少也有许多弱点,马士英自信可以驾驭,唯有史可法,脾气又臭又硬,往往与他所想背道而驰。
“史大人认为潞王当斩,几位大人又认为如何?”马士英向其余三人问道。
见史可法先开口,其余三人顿时去掉了顾忌,王铎和瞿式耜都同意史可法之言,钱谦益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个……史大人之言,本官没有异议,只是潞王到底是天潢贵胄,为皇室颜面计,不如给潞王一个体面一点的死法。”
“还是钱阁佬考虑周到,本官同意。”王铎应道,所谓的体面死法无非是赐白绫或者鸠酒,虽然都是一死,只是斩首与全尸毕竟不同,身为藩王,这点优待自然有。
“本官也同意。”瞿式耜道,史可法却默不作声,不再发言。
既然四位内阁都表了态,马士英自然不会反对,杀潞王是史可法的提议,宗室即使有意见也是对史可法有意见,稍后,五名内阁的意见就呈到了皇帝的案前,王福看了一遍,沉吟了一下,才写了一个准字,潞王的命运就此决定。
对于杀潞王,王福自然不存在忍不忍心的问题,他要考虑的是这个时候将潞王处死是不是合适的时机,毫无疑问。潞王只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虽然没有抓获夏希言,可是王福可以感觉得到,这两拨剌客不可能是一起人,后者无论是个人还是相互配合的能力都比前者高太多,若说夏希言随便花钱就可以请到一拨如此厉害的剌客,那绝不可能。
很显然,这次剌杀,还有一个幕后黑手,潞王只是被人当成了刀使,推到前台,杀了潞王,或许正中那幕后黑手之意。
不过,正中那幕后黑手之意也罢,不中也罢,潞王非杀不可,否则谁还会对皇权敬畏,潞王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蠢,故作,王福还是没有迟疑的决定了潞王的死刑。
“王爷,朝廷的判决已经下来,潞王被皇上赐下鸠酒,已经命丧黄泉了。”一名三十余岁,农夫模样的人向那中神秘的中年人道,这名农夫模样的人赫然和死去的耕一有一些相似。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脸上没有丝毫欢喜之色,农夫模样之人小心翼翼的问道:“潞王一死,夏希言不知所踪,这一关就算过去,王爷为何好象不高兴?”
“耕二,潞王到底与我同宗,这次行剌,不但没有成功,还搭上了你兄长耕一他们,本王痛心不已,即使过了这一关,眼看着大明要继续这样走下去,本王又有何可高兴?”
“是,王爷,是小人想差了。”耕二低头着,恭敬的道,将拳头紧握:“小人等都是王爷一手栽培,兄长虽然死了,可是能为王爷效力,兄长也不会遗憾,只有我等没有死绝,一定能完成王爷的殊愿。”
潞王被处决,在大多数人看来,上次剌驾的大案就此过去,事实上也是如此,应天府衙、五城兵马司、锦衣卫三个部门的联合办案已经撤消,大街上再也见不到以前随处可见的兵丁,通缉夏希言的海捕公文虽然贴满了大明所有县城,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贴在墙上的海捕公文在雨水和阳光的反复洗刷和暴晒下,慢慢变黄,最终被风吹去,再也无痕迹。
弘光六月的九月,热热闹闹的科考终于结束,这次科考共有一万三千多名举子参加,纵然在大明二百多年的历史上也是少有之事,朝廷录用的人数也破天荒的增加到了六百名,足足是平时的近三倍,就录用的比例来说,确实也要比大部分科考要高。
虽然如此,榜单公布后,能中举的幸运儿还是极少数,多数人只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那些中榜之人举行着各种庆祝活动,自己黯然神伤的卷起东西回家,等待下一次的科考。科举一结束,朝廷的选秀也随之结束,这次选秀,共有二千多少女进入宫中,虽然其中美貌的少女不少,只是皇帝的心思都放在夏蕴贞身上,暂时没作理会,这些少女入宫,只是解放出宫中原先的一批老宫女。
随着科举和选秀的结束,京城的热闹总算落了下来,无论是皇帝,大臣还是普通百姓,关注的目光顿时重新投往前线,大明目前还有满人和张献忠两处战场,依然是处于两面作战,只是无论是对张献忠还是满人,明军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再也不必疲于奔命。
从三月份开始,随着天气转暧,大明山海关守将殷继盛、孙克咸两人就开始频频出关对满人展开了袭击,只是由于军队人数不足,满人又是以骑兵为主,对大明军队避而不战,虽然两人屡屡获胜,满人的损失却不大,充其量只是死了一些普通的旗人,丢失一些牛羊,马匹等牲畜而已。反而是大明由于频频出击,各种物资的消耗如流水一般,好在以大明现在的富裕,对于消耗的这点物资还不在意。
要想将满人彻底打败臣服,大明还需要一场大胜来奠定,只是对于满人的避而不战,明军非常头痛,整个满州实在太大了,除非皇帝再一次统兵大举出征,否则很难抓住满人的主力。
七月份两万羽林卫到达朝鲜,朝鲜的满人被明军或消灭或驱除后,满人失去了最后一个屏障和劫掠之地,加上大明再次对满人采取了封锁贸易的政策,不允许一个铁钉,一粒粮食流入满洲,满人的生活一下子变得非常艰难起来。
以前大明虽然执行了贸易禁绝之策,不过,这种禁绝形同虚设,陆地上,有八大皇商的商队为满人日夜不停的输送,海上,有郑家的船队进行输送,满人除了付出稍高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