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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晴朗,草原上一望无际,为了尽量减少动静,多尔衮将大军分成五路,每路前后呼应,只相差数里,从天空往下看,近十万满蒙大军呈现一个梅花形状,黑压压的向前移动。
草原上的牧民早在满人大队迁移之时就得到了消息,已经远远避开,即使没有避开之人,要么是被满人顺手灭了,要么就被明军灭了,大军行进,一片荒凉,真正是千里无人。
虽然满人与蒙古人是盟友,只是草原上弱肉强食,互相攻打实属正常,即使是蒙古人碰到蒙古人,如果不是同一族,弱小一方要么并入对方,要么被灭,满人逃跑时顺手收拾一些落单的蒙古牧民,不但可以得到一些牛羊等财产,而且可以避免牧民泄漏自己的行踪,给明军引路。
经过两天的追踪,清军上下已经明白,他们快要接近明军后队了,满蒙联军全是轻骑,如果放开速度,一日一夜可以前行三百至四百里,当然,这个速度不可持久,最多行进二至三日就会有大量马匹倒毙,即使追上了明军也无法撕杀,清军上下虽然恨不得马上追上明军,用明军头颅来祭奠死去的族人,却没有冲昏头脑,只是以每天一百二十里左右的速度追赶。
远处一条河流出现在清军的左边,清澈的河水潺潺流动,河滩上,还有许多新鲜的人马脚印,看样子至多过去了半天,多尔衮扬起手,喝道:“停!传本王令,全军休整一个时辰,让斥候队探听明狗的方位。”
“皇父摄政王有令,大军休整一个时辰。皇父摄政王有令,大军休整一个时辰……”
随着传令兵的话下去,刚才隆隆的蹄声消失不见,咴律律的战马嘶叫声响起,清军纷纷下马,将马赶到河中饮水,许多清军忍不住脱下鞋子,跳下河中洗涮全身的征尘,并将水囊解下,灌满河水,就着清凉的河水啃起了干粮。
这五年来,北方的汉人生活艰难,满人却是个个吃香喝辣,如今丢失了关内之地,他们又要过着以往的苦日子,许多清军咬着难予下咽的干粮,想起以前在京城中吃着的美味佳肴,对明军更是恨恨不平,他们却忘了,自己的美味佳肴可都是汉人的血汗。
数十里外,二万明军押运着七千正黄旗的俘虏和数千辆装满各类物资的大车正在辚辚而行,这支队伍正是李成栋的人马,此时李成栋心中充满懊恼,就因为一个打赌输给了李本深,他不但沦为押粮队,还要接收俘虏,本来他的部下还能每日前进五十里,现在好了,接受这批俘虏后队伍每天前进的距离下降到只有三十多里。
“快走,磨磨蹭蹭干什么?”一名明军喝骂道,接着啪的一声鞭子响,那名明军将鞭子狠狠的抽在一名五六十岁的满人老者身上,那名满人老者虽然白发苍苍,可是目光依然凶狠,这下激起明军的怒火,鞭子又抽了下来,着着实实的挨了几鞭后,满人老者不得不低着头,掩视着自己眼中的愤怒。
见到自己鞭子凑效,那名明军没有再打,嘴里依然骂个不停:“死鞑子,这么老了不死,留着只是浪费粮食。”
对于这些满人老幼,明军绝无怜惜之心,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优待俘虏,一路上打骂不断,甚至还有不少人目光望向一些年轻的满人女子时,目光一片火热,大军出来数月之久,许多年轻士兵心中都充满欲火,若不是明军军纪严明,羽林卫上下对那些满人女子又屑一顾,恐怕所有满人女子都免不了被强奸的命运,不过,每天晚上对这些满人女子打主意的士兵越来越多,说不定哪天这种强奸的事就不可避免的发生。
以德报怨?那是吃饱了没事无聊的一些士大夫的想法,孔夫子还讲究以直报怨,军队是暴力机器,士兵都来自下层,他们信奉的是别人对我怎样,我都数倍十倍还之,别人打我一拳,我要打别人十拳,杀我一人,我要杀敌人十人,满人以前是怎样对待明军俘虏,这些士兵自然也同样对待,如果军队都想以德报怨,那干脆解散算了,免得白白花费朝廷的钱粮。
对于俘虏的打骂,李成栋自然也不会去管,只要不出现大的问题就行,他心中正郁闷,照这样下去,这场战事就压根没有他李成栋什么事了,若是事后李本深封侯了,那岂不是彻底压在他头上?
李成栋郁闷,跟着李成栋一起同行的江天水更是郁闷,江天水是羽林卫无畏营的统领,没有火炮,单靠火枪,如果在草原上与清军相遇,羽林卫很难阻止清军的骑兵短兵相接,这样即使胜了也会伤亡惨重,所以皇帝严令羽林卫配合其余部队行动;为防羽林卫骄横冒险,除了阎应元这一路,羽林卫都要接受其余非羽林卫的主官节制,李成栋好呆还和李本深赌了一场,江天水因为要接受李成栋节制,连赌的机会也没有。
一路上,两人脸上都没有笑容,他们都认为这场战事自己基本上是赶不上,只能看着别人立功,只是两人万万没有想到,正因为他们落在最后,马上就会由配角变成主角。
十数名黑影在明军的后队悠然出现,这些人正是多尔衮派出的斥候队,李成栋、江天水两人的队伍不过与他们相差半天的路程,顺着脚印和车辙,清军斥候顺利的跟了上来。
看到明军当中的数千俘虏,十余名满人斥候眼睛当即红了,几人拨出长剑就要骑马冲下去,他们把这支队伍当成了前面消灭满人正黄旗的队伍,不过,这几名冲动的满人还是被同伴按住,两名斥候翻身上马,向身后急驰而去。
第286章 花园密室
“铛、铛、铛。”明军退军的鸣声响起,正在攻城的绿营兵退了下来,血战一天,已经筋疲力尽的清军却不敢休息,看到明军退远之后,也慌忙躲到城后,果然明军的炮击如期而至,还没有来得及退下的清军都淹没在硝烟之中。
“可惜,可叹。”看到绿营兵退了下来,钱谦益不停的扼腕叹惜,连不懂兵事的钱谦益也知道内城的清军实在已经到了强鲁之末,只是时间不等人,太阳已经下山,否则最多只要半个时辰,今日大军就可以入驻内城。
没有在今天攻进城,王福也觉得有点遗憾,只是遗憾归遗憾,眼看天色快黑,王福还是毫不犹豫的命令收兵。
发射完最后一轮炮击,明军的炮兵也开始返回,今天战事算真正结束下来,剩下的清军这才敢重新走上城墙,看到墙城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所有还活着的清军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今天的形势实在是太危险了,明军的火枪兵夹杂在绿营兵当中,将最勇猛的满人射杀,数次绿营兵冲上城墙占领了一大片空地,最危险的时代,步兵统领衙门的汉军已经崩溃,甚至要转过头来杀督战的满人,若不是济尔哈朗领着戈什哈亲自将这场变乱压下来,他们不是成为明军的俘虏就是已经死了。
为止,济尔哈朗付出的代价是他的三百名戈什哈只剩下了一百二十人,济尔哈朗自身受到三处刀伤,一刀在他脖子上划过,再深一点济尔哈朗也就没命了,此时济尔哈朗脖子上缠着棉布,腰间,大腿都用棉布裹着,棉布上,紫黑色的血迹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三处伤势,每一处伤都发出钻心的疼痛,尤其是腿上的伤更甚,济尔哈朗却一直站着不肯坐下,今天能守住城,清军全凭一口气撑着,他不能让部下看到自己的软弱而泄了这股气,否则马上就是崩溃之局。
“王爷,下令准备烧城吧,明天守不了。”仅剩的一名梅勒章京向济尔哈朗劝道。
“我们还有多少人?”济尔哈朗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回王爷,满洲勇士只剩一千二百余人,其中重伤二百九十一人,轻伤……轻伤六百余人,只有二百四十八人无伤,步兵统领衙门之人只有九千余人,一半受伤。”梅勒章京苦涩的道,仅仅两天的进攻,他们的损失高达五成,若不是有城墙护着,这支队伍早就崩溃。
“这么说,明天能战之数不足一万。”济尔哈朗心中也是苦笑,内城九门,若是平均分配的话,每一门守城只有一千来人,而且其中还有一半伤员,当然,明军主攻的方向一直在西城两门,另外七门他却不能不派门留守,最多只能集中一半兵力在西城。
那名梅勒章京默然,即使在留下来之时就有必死的觉悟,可是等到死亡要真正来临,心中也不免会有恐惧。
“那就开始准备吧,记住,全部用自己人,宁愿累点也不要让步兵统领衙门的人知道。”济尔哈朗嘱咐道。
“是,王爷,属下明白了。”那名梅勒京城不是傻子,眼下步兵统领衙门的汉军完全是被满人裹胁而战,他们可没有拼命之心,一旦发现自己要放火焚城,很难说不会暴动。
无论是皇宫还是内城,大部分房子都是易燃烧之物,只要放好引火之物,短时间就可以引燃,满人此举不可不谓狠毒,明日若是支持不住,一旦放火焚城,不但可以将内城烧成白地,而且说不定还可以借助大火将一部分入城的明军烧死。
外城,金宅内,皇帝回来后,田成一直巴巴的望着皇帝,眼看着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天空中只剩下一点余光,皇帝丝毫没有去花园的意思,田成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花园。”
“什么花园?”王福不由愣了一下。
“皇上,就是昨晚花园的声音。”
田成这么一提,王福马上就想了起来,兴趣也勾了起来,眼下大明形势一片大好,他这个皇帝总算可以不用当这么辛苦,有密室可挖,就当成偶尔的放松吧。
上百名侍卫拥着皇帝再一次来到花园,王福指了指昨晚自己站的地方,道:“就在这里,各位沿着朝四周找。”
“遵旨。”侍卫应了一声,拿着各种工具开始敲敲打打起来,有时还挖上几下,不一会儿,一个好好的花园就被破坏的面目全非,若是原主人知道了,恐怕会气个半死,不过,这个花园的原主人现在还被软禁在皇宫,他的家人则被被关到一个小院子,能不能有机会再见到这个花园还是一个末知数。
“皇上,奴才问过了,金之俊有三子二女,大女儿已经出嫁,二个儿子也都各自娶亲生子,只有小女儿和小儿子年幼,还没有婚配,金之俊的小女儿年方十六,听说长得天仙动人。”看着侍卫们叮叮当当的寻找,一时还找不到入口,田成在皇帝身边小声的道。
“你这奴才,在朕面前说这些干什么?”王福笑骂了一句,出征数月,皇帝同样没有碰过女色,眼下王福身体强健,自然也会有女色的需要,只是以前一心放在战事上,又睡在军帐中,心事会淡得多,眼下入京,重新住进富丽大宅,心思自然不免搅动,听到田成的话,王福还以为田成要给自己安排女人,心中多少有一丝期待。
大凡奴才唯恐的是主人不亲近,越是骂,说明自己越得宠,听到皇帝称自己为奴才,田成谄媚的笑了笑:“皇上,奴婢白天查过金之俊的家人,眼下关押在院子中的只有金之俊的夫人、小妾还有金之俊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奇怪的是金之俊的小女儿和小儿子都不见了,奴才审问过他们,只是这家人都吱吱唔唔不肯说,这其中必有古怪。”
王福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好在这个田成并不知晓自己刚才的心思,王福倒没有多尴尬:“你是说金家的小姐和小公子就藏在花园中?”
“回万岁,多半是如此。”田成重重的点头道。
“找到了,找到了。”一名声音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