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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除了他——司徒紫魈!
她的直觉、她的身体对他的反应与眷恋,原来不无道理哪!
突然意识到这点,将她的脑细胞震得四分五裂,她迅速着装完毕,着了火一般冲了出去——
留下错愕的薛利克。
自从那一夜在饭店分手后,纪羽蝉便避不见面,紫魈碰了几次钉子,显得有点失魂落魄。
其实,他的心有时候也挺挣扎的。
自他懂事以来,他的身边从不曾缺过女人,或许因为他有一副清逸俊朗的外貌,也或许因为他温柔体贴,极具亲和力,总之,在女性世界,他似乎是老少皆宜、炙手可热的人物,而他本身也颇喜欢女性那特有的柔软曲线,尤其爱惹火女郎替他暖床。
但这次是怎么了?这么多女人争先恐后想占据他身边的位置,他却相中了一个有夫之妇;最惨的是,偏偏人家还不领他的情!
这真是他有始以来所受过最大的挫折了。
他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是她还是他?坦白说,他从未渴望一个女人像渴望她那般,明知她是有夫之妇,他却狂妄的想横刀夺爱,企盼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每一分、每一秒,让她只属于他。
他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合则聚、不合则散是他对两性关系所抱持的态度,为何就是没有办法对她看得开?
恐怕是报应哪!
若世上真有“一物克一物”之说,那她准是奉命来折磨他的。
以往把女人当生活调剂,可有可无、若即若离,现在则由她来让他尝尝那滋味,确实不好受。
此刻反省有用吗?他该用什么方法夺得芳心?
这么强烈的情感,想必白痴都看得出来——
他是爱上她了!
所以,不管她结婚与否、是何身份,她就是她!去他的狗屁道德或舆论,他都要定她了。
只是,在她心中,他算什么呢?
平淡生活的调味料?或因生活不美满而暂时向外寻求的慰藉,等新鲜感不再,她便又会乖乖回家侍奉公婆、丈夫,守住她的堡垒,然后将他遗忘?
一旦思及此,他的心就好像要被嫉妒啃蚀殆尽一般的疼痛难当,他恨不得立刻就可以把她紧紧拥在怀中。
为什么不见他?
他不下数十次的自问。
霍然起身,结束独自喝闷酒,他已按捺不住,既然她避不见面,那就由他亲自登门拜访。
届时,看她还能避到哪去!
台湾的秋末仅露些许的凉意,舒爽却不寒冷。
他虽在台湾生长,但因离开太久,如今竟有些不适应臭氧层破裂后的副热带季风气候。
此次回台,选择住饭店却不回家,主要是为一个女人而抛下工作未免太过荒唐,若这么回去,让大伙知悉原委,不惹来一阵数落才怪咧!
所以在一切未有定数前,他觉得还是不宜回家。
披上外衣,迫不及待的踏出房间,紫魈的心思已先一步飘向纪羽蝉了,因而在经过大厅时,没发觉一位与他错身的女子在乍见他后,高兴、错愕、失望、忿怒等情绪从脸上错综而逝,接着尾随他离开……
车子停在纪羽蝉所居住的大楼外,紫魈下车,倚在车旁,仰望着她家的窗户。阳台的铁窗上摆着几盆大大小小的花草,他猜想应是她所种植,欣欣向荣的模样似召告世人它们得到了最好的照顾。
这样呆呆地伫立观望是他这些天来最常做的事,也是最傻的举动,但他不由自主。
在此不远的后方,一名美艳的外国女子悄悄步下计程车,匿身在一根大柱子后,观察着紫魈的一举一动,。当她发觉他凝目深思的神情事,她不禁微微变脸,死命的咬住下唇——
他从没拥这种眼神望过她,她的心抽搐着,嫉妒着那个能让他露出这种深情又痛苦的神情的女人。
紫魈虽然风流不羁,但他公私分明的作风也是出了名的。明明,她几乎快要成为他唯一宠幸最久的女人了,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Qī。shū。ωǎng。不仅夺去他的三魂六魄,还让他破例因为女人而抛下工作;转眼,她却莫名其妙成了下堂妇,原本即将唾手可得的幸福霎时消逝得无影无踪。
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经过打探,得知他来了台湾,立刻飞也似的追来。她不明白,一个已婚的女人有何魅力值得他这么费尽心思?
她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世人公认玛丽莲梦露是史上最美、最性感的女人,她自认她的条件足以媲美,她没办法相信她会败在一个家庭主妇手上,打死她都不信!因为那将是她人生中莫大的耻辱!
让紫魈回心转意,再将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是她此行最重要的任务。如果失败了,恐怕她也无颜苟活。
不过,应该是不会有这“如果”。
看见紫魈迈出步伐,她连忙飞奔上前阻止他——
只要有她在,他休想去见那个女人!
“艾莉丝?!”紫魈因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大吃一惊。
“人家找你好久。”她撒娇的偎进他怀里。
台湾毕竟不比国外,一个金发妞在街上公然与男人相拥,必定引人侧目,幸好此时此地并没有太多路人。
紫魈眉头微蹙的推开她,问道:“你怎么回在这里?”
“我去你住的饭店找你时,刚好见你出门,便跟了过来。”
“我不是问这个。你不在伦敦,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谁告诉你我的去向?”紫魈有些生气,他觉得隐私受到了侵犯,虽然长久以来诸如此类的事情屡出不穷,但他仍然最厌恶女人追查他的行踪。
“你为什么那么凶?杰克告诉我你为了一个女人而丢下工作追到台湾来,这算什么?你甚至没告诉我一声。别忘了,我是你女朋友耶!”艾莉丝委屈的扁了扁嘴,美丽的眸子已蒙蒙,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
“杰克才不会告诉你这个。”紫魈无动于衷,对于这点伎俩他看多了,太假。
“那你是指我说谎喽?你好没良心,喜新厌旧,翻脸不认人!”艾莉丝一个按捺不住,顿生无名火,忘了她的任务所该表现出的样子。
“谁准你来了?你快给我回伦敦去,否则我真让你见识见识何谓翻脸不认人!”紫魈不耐烦的口出威胁。
“你——”艾莉丝被吓着。交往时的他是个绅士,风度翩翩、体贴有礼,目前为止,他只对她发过两次脾气,皆在May的生日Party后,而以这次最为可怕。
由此可见,他真的变心了。
为什么男人一旦变心,往日情怀变一概跟着消失无踪呢?
好残酷哪!
艾莉丝绝望的跌坐在地,无声垂泪;不敢相信她竟然输了。
街头俊男美女的吵架陆续引来路人觑望,虽然主角说的是异国语言,听不懂,但路人仍像在看电影似的,观赏得津津有味,还不时交头接耳。
奇紫魈这才发现国人爱凑热闹的民族性丝毫未改,嫌恶的眉一拢,拒绝再当主角演闹剧给那些闲人看。他粗鲁的将艾莉丝塞进车内,迅速扬长而去。
书三三两两的旁人意犹未尽的议论纷纷,然后才作鸟兽散。
而站在阳台上的纪羽蝉,巧无不巧的看到了这一幕……
带着怒气的紫魈并没载艾莉丝回饭店,而是直接将她送至机场。
艾莉丝始终僵着身体,像傀儡般的任他摆弄,只是眸中的怨怼不曾离开他。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认输?艾莉丝在他去购买机票的空档不断自问,腿侧的双拳也不自觉的愈握愈紧。
紫魈拿了一张直飞伦敦的单程票递给她。
“你先回去,行李我稍后再帮你送。”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赶我走,怎么?怕我破坏你的好事?”艾莉丝冷冷的讥讽道。
“别再胡言乱语了,等我办完事情再去找你。”紫魈揽揽她的肩头安抚道。
“你还会来找我吗?”艾莉丝落寞的喃喃低语。
舍不得啊,她真舍不得这副胸膛,这些温柔原本就该属于她!美眸阴鸷的一眯,她的心中有股玉石俱焚的强烈冲动。
“会的,我保证。所以你现在乖乖地回伦敦去,恩?”紫魈敷衍。
此时广播传出直达伦敦的班机即将起飞,请旅客登机的话语,一些人潮便陆续走向登机门。
“进去吧。”紫魈催促。
“等等,我突然想进化妆室,你等我一下。”艾莉丝目光闪烁了下跑往洗手间的方向。
“喂——”她跑得太快,紫魈来不及拉住她,嘀咕着:“机上也有啊。”
他无奈的在原地等候了一会,当最后一次广播传来,紫魈登时恍然大悟,拔腿冲向洗手间,果然艾莉丝根本不在那里,他又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机场内找了一圈,明白芳踪已杳,不得不放弃。
“该死!”他低咒了声,悻悻然的走回车子。
显然,她是调查个一清二楚,存心来捣乱的,依她那性子,天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来!这几天他得提高警觉才行。
纪羽蝉一如平常的做着家事,只是身体劳动着,眼神却经常因发呆而呆滞。
牛妈乖看她擦窗户擦了老半天,抹布仍在原处打转,忍不住出声叫她:“羽蝉哪,你在发什么呆?那个位置都快被你擦穿孔了啦!”
“喔。”纪羽蝉猛一回神,头却往后敲上了铝框,旋即低嚎一声抱住后脑勺。
牛妈乖见状翻了翻白眼,叹口气。
原在看报纸的姜明勋立即上前取走她手中的抹布,体贴的揉着她撞到的位置,有些担忧的问:“这几天你是怎么回事?老是心不在焉,有什么烦恼吗?”
“没有。”纪羽蝉的回答夹杂着疼痛的抽气声。
“你去陪妈看电视吧,剩下的我来擦。”将可能的淤青揉化些许,姜明勋说。
“我没关系,我擦就好了。”纪羽蝉婉拒他的好意,心的暗处被罪恶感啃得发疼。
不要对我这么好!
她的心在无声呐喊,她背叛了他呀!因为对自己没信心、因为对他产生一股厌倦感,所以她任自己放浪形骸的向外寻求刺激与新鲜感;她因为想得到高潮而和不同的男人做爱,在家却面不改色的扮演她的角色,现在的她简直丑陋得连她自己都没勇气瞧,所以,不要对她那么好,他的不知情是她罪恶感的起源,他的温柔体贴则使她的罪恶感与日俱增,压得她喘不过气。
如果,他依旧是日前那个凡事漠不关心的丈夫,如果婆婆依旧是那个百般挑剔、颐指气使、不假辞色的恶婆婆,那么至少她还能拿一些藉口来安慰自己,她的所为,他们母子俩必须负一部分的责任,但他们愈是若无其事、愈是嘘寒问暖,她就愈厌恶这么不知足的自己,对于她的三心二意,她几乎想以死谢罪了。
这些天,她一直惶惶不安,惟恐薛利克会找上她。
那日她鬼迷心窍,竟在那种地方和一个接近陌生的男人发生关系,事后她不断自责与懊悔,她甚至不敢回想那些细节与片段,她提心吊胆、她拼命反省,最后,她仍得到一个结论——
今生,恐怕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除心里对哥哥的依恋和向往了。若照此看来,也许只要有一丁点与哥哥相似的男人,都能轻易勾走她的心魂……太悲哀了!众里寻他千百度,偏偏伊人与自己流着相同的血液,能碰、能爱,却注定无法相守。
为什么老天爷会给她安排这么悲惨的命运呢?
但总之,幸好薛利克并非那种一沾甜头便想死缠烂打、占尽便宜的卑鄙男人,他没有主动出现,她悬在半空的心才可慢慢着地。
忽地,纪羽蝉感到一股胃酸涌上,连忙以手抚口,小脸皱成了一团——
“怎么了?”姜明勋眼尖手快,忙拍抚她的背让她顺顺气。“瞧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