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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劭杰躺在床上,瞥了颜洛洛一眼,心底充满了沮丧。
唉,看见他摔下马的狼狈样,她一定觉得他很没用吧?
像他这样既笨拙又没有半点男子气概的人,只怕离她的“理想标准”愈来愈远了。
正当豫劭杰暗暗叹息间,颜洛洛开口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她愧疚地望著他。
豫劭杰诧异地愣了愣。“为什么向我道歉?”
“要不是找在一旁怂恿,你也不会去骑马,更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了。”颜洛洛自责地说。
“是我自己太笨拙了,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不关她的事呢?要不是她兴奋地怂恿他去骑马,也不会发生这桩意外事件了。
虽然他并不怪她,但她还是觉得难辞其咎。
见她仍一睑自责,豫劭杰只好说道:“其实我小时候的运动神经更差,比起当时的惨况,今天这样还算是小case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尤其是我念小学的时候,脚踏车怎么学也学不会,在我好不容易学会的那一天,我很兴奋地坐上车,歪歪斜斜地骑在巷子里,结果不小心压到一条正在睡觉的野狗的尾巴。”
“啊?”颜洛洛诧异地瞪大了眼。“那然后呢?”
“那只狗当然很火大,立刻龇牙咧嘴地追了过来,吓得我连人带车地跃进水沟里,脚还因此骨折了,差点就爬不出水沟。”
“不会吧!怎么会这么倒霉?”
“更倒霉的是,我那副惨相刚好被小时候的几个死党看见了,不但被大伙儿嘲笑,还硬是被取了个绰号。”
“什么绰号?”颜洛洛好奇地问。
“就是……唉,就是‘大雄’啊!”
“嗄?‘大雄’?”颜洛洛一脸锗愕。
“是啊!就是卡通里的那个‘大雄’。”豫劭杰深深地叹息,这还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不会吧?”颜洛洛忍不住想笑。
她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英挺俊帅的男人,和卡通影片里那个又蠢又爱哭的小孩联想在一起。
“这么说来,你的医院会叫做‘大雄动物医院’,也是因为这个绰号的缘故喽?”
“对呀!动物医院要开张时,几个朋友起哄叫我用‘大雄’来当医院的名字,甚至还直接订作了‘大雄动物医院’的招牌送我,那时我对医院名称也没有什么想法,而这个名字既简单又好记,所以就将就著用喽!”
“呵呵,的确是很好记。”
回想起当初她本以为他开的是一间大医院,结果却发现竟然只是一间“大雄动物医院”时的情景,颜洛洛忍不住笑了。
望著她美丽的笑颜,豫劭杰的心情有点复杂。
能够博她一笑当然很好,但是当逗她发笑的原因是他的糗事时,他实在很难高兴得起来。
“你……一定觉得我很逊吧?”他叹息地问。
“为什么?”颜洛洛敛起了笑容,疑惑地望著他。
“因为我不但被搏美狗咬、从马背上摔下来,而且还有个愚蠢的绰号。”豫劭杰一脸无奈地说。
唉,在她的面前,他还真是一点男子气概也投有。
他不禁要坏疑老天爷是不是故意和他作对?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在心仪女孩的面前,他总会表现出最逊的那一面?
见他的情绪有些低落,颜洛洛冲口说道:“才不会呢!你一点也不逊!在我的心中,你是最英勇的男人!”
豫劭杰一怔,有些诧异地望著她。
颜洛洛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脱口说出这样的话,两朵红云蓦然飞上她的双颊,在他惊讶的目光下,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呃……那、那是因为……因为你会保护我啊!那天我以前的主管带狗来找碴时,你只是就挺身而出保护我吗?”
就算他运动神经不好,就算他有著可笑的绰号,但她还是喜炽他!因为他的温柔与体贴,早已打动了她的心。
豫劭杰的目光一柔,缠绵的情意在心底滋长蔓延,像她这么善良又可爱的女人,实在很难不对她心动。
凝望著她美丽的容颜,豫劭杰的眼底蓦然浮现一抹坚决的光芒。
他决定了!虽然他并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典范,但他决定还是要放手一搏,试著追求她!
要在茫茫人湍之中遇到一个真正令自己心动的对象,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既然他幸运地遇见了她,而她也在一场误会之下来到动物医院当他的助理,那他就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就算最后可能会失败,但是至少他曾经努力过,将来心中也不会留下无限的后悔与遗憾。
就在豫劭杰打算要向颜洛洛告白的时候,颜洛洛也下定决心要抛开原有的顾忌与烦恼。
她不希望自己的幸福之路被当初的一句话给阻碍了,就算会被他认为是个善变的女人,她也要大胆地说出自己的心意。
“你——”
“我——”
他们同时开口,也同时顿住。
“你先说吧!”
豫劭杰有风度地将优先发言权让给颜洛洛,而就在颜洛洛正要鼓起勇气表白的时候,两名马场的工作人员突然门也没敲就闯了进来。
“豫医生,你好点没有?”
豫劭杰和颜洛洛互望一眼,心中皆觉得有些可惜,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说出心意的,结果难得的好气氛却突然被破坏了。
“豫医生,你要不要紧呀?”工作人员关心地问。
“我没事,谢谢你们的关心。”
“真的吗?那为什么你躺在床上?我还以为你伤得很重呢!”
“我只是脚有点扭伤,稍微躺著休息一下而已,我们等会儿就要回去了。”
“那需不需要我弄一台轮椅推你出去?”工作人员好心地询问。
轮椅?!豫劭杰错愕地挑起浓眉,简直是哭笑不得。
“不用了,我的伤真的没那么严重,而且我扭到的是左脚,就算要开车也还不成问题。”
刚才他们先是将他扛上担架,现在又想将他送上轮然,豫劭杰实在很怕再继续待下去,这两个热清过度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又会弄什么离谱的东西来,所以决定还是赶紧离开得好。
“我已经休息够了,洛洛,我们走吧!”
“喔,好。”颜洛洛扶著他,两人相偕离开医务室。
由于颜洛洛一直对豫助杰的受伤自责不,所以隔天一上班,燃不管什么事都抢著做,甚至还克服心理障碍,亲自照料那只一脸凶恶样的“黑宝”。
“洛洛,你不必做得这么辛苦,我的伤一点也不碍事,我的脚也早已经不痛了。”豫劭杰说道。
他的脚踝根本只是轻微的扭伤而已,经过昨天一整晚的休息,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不行!”颜洛洛可是坚持得很。“医生不是交代你必须多休息才行吗?你就在小房间里好好的休息,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
她不分由说地将豫劭杰推进小房间里,非要他在沙发床上躺著休息不可。
将他“安顿”好之后,颜洛洛开始了一整天的“劳动服务”。
礼拜一动物医院里的事情特多,她先是将所有的猫笼、狗笼清扫三净,接著又替每一只猫狗洗澡。
平时没有什么运动习惯的她,一整天下来体力迅速地消耗殆尽,还撑不到下班时间,她就已全身筋骨酸痛,直到所有的工作告一个段落,她整个人也累得快虚脱了。
“呼——”她趴在柜台上长吁了一口气,原本只想稍微休息一下的,但是眼皮却愈来愈沉重,一闭上之后就仿佛被强力胶黏住,完全没力气再睁开了。
过了一会儿,豫劭杰从小房间里走出来,原本是想倒杯水来喝,却意外发用了柜台边的睡美人。
“洛洛?洛洛?”
他轻唤了几声,颜洛洛都没有半有反应,见她累成这个样子,他的眼底盈满了怜惜。
“唉,真是的,一个人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不累惨才怪。”他心疼地叹了口气,将她抱到小房间的沙发床上。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轻柔而细心地替她盖上,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睫轻微地扇动了一下,更没有发现她早已经醒了。
其实当他在柜台边轻声叫唤的时候,颜洛洛就已经醒了,只是她觉得自己累到睡著实在有点丢脸,干脆就继续装睡,没想到他竟会将她抱到沙发床上来。
现在她该怎么办?是要继续装下去,还是要假装醒来?
就在颜洛洛仍犹豫之时,额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温软的触感,惊得她差点当场睁开双眼。
那柔软温热的感觉是……是亲吻吗?
惊疑不定间,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来到她的红唇,与她的唇片相贴。
他真的在吻她!颜洛洛的心顿时有如擂鼓,咚咚、咚咚地愈跳愈快、愈跳愈剧烈。
他为什么会吻她?他怎么会想吻她?
颜洛洛的脑中浮现一个又一个的问号,但是在他炽热气息的包围下,她根本就没法子好好思考。
他温热的唇片在她柔嫩的唇上留连了好一会儿,正要退开之际,颜洛洛想也不想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同时睁开了双眼。
豫劭杰错愕地望著她那双不带半分睡意的眼眸,俊脸微红,有种做坏事被当场逮到的困窘。
“呃……你……,你醒了?”
他那一睑心虚的表情,令颜洛洛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当初她随口问起他怎么会比她晚一天才感冒,他那时不自在的表情和现在简直一模一样!
难道他之所以会感冒,根本不是因为那一场滂论大雨,而是被她传染了?
“你前几天为什么会感冒?”她忍不住问道。
“嗄?”豫劭杰吓了一大跳,本以为她会质问他为什么偷吻她,没想到她会问起他感冒的事情。
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她的感觉也太敏锐了吧!
豫劭杰脸上益发心虚的神请,几乎证实了颜洛洛的猜想,但是她非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不可。
“之前你是不是也趁我睡著的时候偷吻我,所以才感冒的?”她把话挑明了问,不容他回避问题。
豫劭杰的黑眸掠过一丝尴尬与困窘。
“你先放开我好吗?”她的手还搂著他的颈子,而他的双臂一左一右地撑在她的身侧,这样亲呢的姿态实在很难好好地说话。
他想要起身,颜洛洛却不肯放手,一拉一扯间,颜洛洛重心不稳地从沙发床上跌下来,豫劭杰也被拖了下来,成为她的肉垫,被她压在身下。
“你不告诉我答案,就别想要我放开你!”颜洛洛一点也不在乎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她就是非得到答案不可。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逼问机会,她怎么可以让他轻易剿“溜掉”呢?
“洛洛,你先起来好吗?”豫劭杰的呼吸蓦然变得粗重。
他们现在的姿势,比刚才更加暧昧,她甚至就跨坐在他的腰上。
颜洛洛也意识到了他们太过煽情的姿势,粉嫩的双颊瞬间红烫似火,但仍不肯就这么错过追问他的大好时机。
“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开你。”
望著她酡红的双颊和含羞的眼波,一股猛烈的欲望热流在豫劭杰的体内激荡,几乎要击溃了他的理智。
他只不过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哪承受得了这般的挑逗?
他的大掌忽然握住她的纤腰,一个翻转,将她娇小的身躯反扣在自己身下。
踝洛洛吓了一跳,喘息地望著他。
“你……你想做什么?”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专注而认真的神情,那眸光炽热如焰,跳动著令人目眩神迷的火光,让她像只软弱的飞娥,想要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燃起的灼灼情焰之中。
“你不是非要知道我是怎么感冒的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