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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夏光希语带嘲讽地反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我们还在床上打滚,妳这算哪门子支援?”他不是故意要把话讲得这么粗鲁,而是她冷漠的态度太伤人,她甚至不肯回头看他。
“那是意外。”她先他一步呛声,以免待会儿他说出相同话的时候,她会伤得更重。
“意外?”真正受伤的人是他好不好,他还来不及说明自己的感觉,就被浇一身冷水。
“对,意外。”她坚持。“我是来照顾你的,现在你的烧已经退了,我也该回公司报到了,夏宇希总经理一定很担心。”
“他担心个屁!”不提他二堂弟还好,越提他越火大。“真正该担心的人是妳
,今天妳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
“我走了。”她已经逾越一个秘书的身分,该是修正的时候。
“妳敢!”夏光希慌乱的在床上乱摸,就是找不到可以控制她的东西。
“你在找这个吗?”她晃晃手中的遥控器,告诉他不必找了,东西在她手上。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重复两次,这句话顺便送给你。”也一样适用。
“妳不能这样对我,Jeanie!”该死,他的裤子呢,踢到哪里去了?
“我当然可以。”韩以真按下按钮打开门,将遥控器丢到地上,随后扬长而去。
目送韩以真离去,夏光希无法相信居然发生了这种事,这是电影中才会出现的隋节。
“可恶!”他痛捶床垫泄恨,可惜效果不大。当初他指名购买这组席梦丝名床,可不是为了当沙包用的,说起来有点感伤,这还是韩以真帮他买的哩!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妳回来了。”
然则就韩以真而言,她并没有真正获得胜利,反而更加觉得失落。
“光希哥有没有好一点,他的烧全退了吗?”
自尊使得韩以真抬头挺胸地走出夏光希的公司,但一回到公司面对夏宇希这张跟他有一点点神似的脸,她再也潇洒不起来。
“都退了。”她勉强笑道。“烧到三十九点四度,也真为难他。”
“我看真正为难的人是妳吧!妳足足去了六个钟头。”从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他怀疑她根本还没吃饭。
“还好。”她下意识地避开夏宇希的视线。“因为我一直想办法帮他退烧,没有注意到时间,真是对不起,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夏宇希什么都没说,但他无意问的关心却无端挑动她的情绪,使她几乎崩溃。
一个不善说谎的人一旦开始说谎,眼神不是闪烁,就是逃避,而她显然属于后者。
夏宇希还是没说什么,因为他不说,韩以真的眼眶就已经开始泛红,他同时还注意到韩以真颈问那个明显的吻痕。
吻痕;男人用来炫耀自己的标记。
就和狗用撒尿来区分地盘一样,他二堂哥想藉此夸耀他的胜利,顺便告诉他∶不要想动她的歪脑筋,真是个愚蠢的男人。
想到自己竟然和如此愚蠢的男人有血缘关系,夏宇希就忍不住想挑眉,不过他猜想,她大概还下知道自己已经被烙印了吧?
“我可以拜托妳一件事吗,Jeanie?”只不过啊!自古以来男女之间从来就是追逐游戏,就看谁的手段高明。
“请说。”她勉强展开笑颜,提起精神回应他的请求,只见他微笑。
“能不能代替我出差?”夏宇希说道。“我和花莲的一位客户有约,但是我明天有别的行程走不开,妳能不能代替我与他接洽?”
“你有约花莲的客户?”韩以真翻他的行程表,怎么也找不到这位神秘客户。“但是行事历上没有记录……”
“临时约的。”夏宇希压住她翻行事历的手,要她别忙了。“他刚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有紧急的事情一定要见我,我只好答应下来。”
“但是人家既然指名要见你,我代替你去不就有点太……”没有诚意。
“无所谓。”夏宇希笑道。“我会跟对方说明我不能去的原因,对方会谅解的。”
“这……好吧,我答应你。”难得他提出要求,说什也不能拒绝。
“很好。”夏宇希拿起她桌上的笔,在空白便条纸上随手写下一问饭店的名字及电话。“妳等一下马上搭飞机到这家饭店,等我和对方联络以后,会将资料传真到饭店给妳,妳再按照上头的指示行事。”
“你确定要这个样子吗?”这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韩以真不免怀疑。
“非常确定。”他点头。
老板都这么说了,韩以真纵使有再多的疑问,也只得照单全收。五个钟头后,她已经抵达夏宇希指定的饭店,而且传真也早已经到了。
亲爱的Jeanie:
我想妳需要休息一下,妳的心也是,过一个礼拜再回来。
夏宇希
原来,他所约好的客户是她的心,他要她冷静下来,好好倾听它的声音。
“夏宇希总经理……”手里紧紧抓住来自远方的传真,韩以真终于掉下泪来。
“谢谢你……”谢谢他懂得她的心,谢谢他为她争取思考的时间。他若下强迫她休假,恐怕至今她还沈浸在焦虑不安的情绪中,什么事都做不成。
爱情是一道墙,墙外的人盲目,墙内的人不安。唯有站在围墙正中央的外人,才能两边都看得清楚。
第十章
爱情是一道墙,墙外的人盲目,墙内的人不安。不过这并非是永远不变的定律,有时候也会反过来。
在经历将近一个星期找不到韩以真的折磨后,遮住夏光希眼睛的那道光逐渐散去,他的眼睛不再盲目,心却开始焦虑不安。
他知道她一定安全地在某一个地方;他向她的家人求证过。不过她的家人不肯透露她的藏身地点,她的手机也打不通,仿佛已经决心和这个世界失联。
失联。
这两个字像是一颗核子弹,在他心中引爆,将他炸得四分五裂。
以前尽管再生气,他都知道她的下落。就算地球突然间爆炸了,他也知道哪里可以找她。但现在!现在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飞,怎么也探听不到她的消息。
夏光希投降了。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去找他二堂弟,他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是我,宇希。”
他连电话都懒得打,直接冲到夏宇希家按电铃。
“我有事情找你,你可以帮我开门吗?”通常他不会来敲他二堂弟的门,他们根本八字不合。
夏光希不愿意拜访夏宇希,夏宇希也不见得喜欢他来,尤其在深夜两点。
即使如此,夏宇希还是帮夏光希开了门,夏光希一冲进客厅劈头就问∶“Jeanie不见了!”质询意味浓厚。
“所以呢?”夏宇希不想提起礼貌问题,但他二堂哥的礼貌实在有待改进。
“你把她藏到哪里去?快交出来!”
原来他二堂哥深夜不睡,跑到他家是为了当土匪,他还不得不说他找错了地方。
“Jeanie不在我这里,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搜,失陪。”他先去睡觉。
“我没有说她在你这里!”夏光希简直快被夏宇希的态度搞疯了,似乎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以为只要按我的电铃,她就会出现吗?”夏宇希说话的语气并不特别锐利,但总能命中要害。夏光希顷刻像颗泄气的气球,再也嚣张不起来。
“我是真的想不出她的去处,才会来找你。”能试的方法他都试过了,但没人肯告诉他,他是唯一希望。
“你找她做什么,又叫她回去帮你整理档案?”夏宇希明白他来的目的,但忍不住要教训他一下。
“你明知不是这么一回事。”夏光希的脸色账红,表情非常尴尬。
“那是怎度回事?”夏宇希尖锐的反问。
“我找她的目的是……”夏光希几乎说不出口。“我找她的目的是……”该死,他一定得在自己的堂弟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心意吗?
“我没有时间听你乔吞吐吐。”不说就算了,夏宇希说着说着就要请他出去。
“该死,宇希!”眼看着就要吃闭门羹,夏光希只好紧急吼道∶“我爱她!这个理由够不够,我爱她!”
“……这些话你都告诉过Jeanie吗?”他能诚实面对自己夏宇希觉得很高兴,问题他不是该表白的对象,他吼错人了。
“没有。”夏光希的表情是全然的尴尬,他痛恨敞开自己。
“为什么不告诉她?”夏宇希追问。
“因为……”为什么不告诉她?他自己也不知道,总觉得难以说出口。
“因为……”因为他的自尊心太强,因为她一向太宠他,那让他误以为只要勾勾手指,她就会朝他飞奔,根本不需要表明心意。
“你连坦白的勇气都没有,还想要找Jeanie?”对于自己二堂哥的心结,夏宇希全都知道,也引以为耻。
“像你这种自私的个性,不配谈爱,也不懂得爱。”夏宇希并且冷漠驱赶夏光希。“你走吧!我不会把Jeabie的去处告诉你。”最好死了这颗心。
“你没有资格把Jeanie藏起来,她是我的,你快把她还给我!”夏宇希的说法证实了他的确知道韩以真的去处,夏光希不禁愤怒地大叫。
“我当然有资格。”他是她的朋友、她的上司,有义务保护她。“而且我已经告诉过你,Jeanie不是物品,不能私相授受或转让,你要我说几次才懂?”
夏宇希难得发火,虽然不像夏光希那样大吼大叫,但威力一点也不下于他,尤其是最后那几句,几乎把夏光希震醒。
“除非你愿意跟Jeanie坦白,不然我不会告诉你Jeanie人在哪里。”一般来说,夏宇希不会管别人的私事,但因为夏光希实在太欠揍了,让人忍不住想修理他。
夏光希的确欠修理,他自己也知道。但是他还是想知道韩以真的去处,,即使那意味着他必须敞开自己。
“我会向Jeanie告白。”夏光希豁出去。“我会诚实说出自己的心意,这样你可以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了吧?”
非常难得见到的场景,这还是夏宇希第一次瞧见他二堂哥这么低声下气,但是
“我还是不会告诉你Jegnie人在哪里。”总要帮她报仇。
“宇希!”夏光希不敢相信夏宇希会这样对他,他们可是堂兄弟。
但是,对不起,他就是这样对他。
夏宇希不但不愿意告诉夏光希韩以真的去处,并且还很客气地将他请出去,冈为他明天还要上班。
对于这个结果,坦白说夏光希一点都不意外,反正他本来就不抱任何希望。
Jeanie。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韩以真对他有多重要,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隔天早上韩以真就回到台北,并销假回公司上班,但夏光希并不知道。
他怀抱着悔恨的心,在台北街头徘徊了一整夜。虽然说现在外头的天气并不太冶,但仅穿着单薄的衬衫游荡一整夜,还是会受影响,再加上先前的感冒一直没好,隔天他果然就挂点,扎扎实实发了一顿高烧。
也许是自暴自弃,也许是夏光希真的想洗心革面,他居然没有选择在家休息,而是拖着病体去公司上班,把大家吓一跳。
“总经理,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先去看医生?”
夏光希的公司最近很不平静,先是他脾气暴烈,后来虽然恢复正常,又变成时常挂病号,这一切的转变都和韩以真有关。
“不必了,我很好,咳咳。”夏光希对每一个人问候他的人摇手,谢谢他们的关心。“我--咳咳,很好。”
如果“好”是像夏光希那个样子,那么天下的医院都要关门,他连路都走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