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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倚月沉默不语,看见他,不由得腹部隐隐作痛。
“躺下来,医生说你不能动,不能下床。”林西赓边说边走到床前。
刘倚月躺下,背转过身,不问他为什么出现,懒得开口。
“你暂时没事,我先上班,回头我们谈谈。”林西赓对着她的背影说道,刘倚月一动不动。
林西赓毫不怀疑自己是孩子的父亲,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他气恼,她怀孕了,不告诉他,却给自己找了个丈夫,给孩子找了个父亲。
“刘倚月,你真行!”林西赓搓着牙根嘀咕。
医院当刘倚月如贵宾,妇产科主任医师亲自上阵,给刘倚月讲了一堆孕产知识。白天很快过去,黄昏时分,林西赓来到病房。
“我丈夫呢?”刘倚月开口问道。
林西赓绝不会想到,一进门等待自己的是这么一句。他冷笑,抽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你丈夫?”林西赓讥讽。
“刘倚月,你要找也找个像样的,你给自己找个丈夫我管不着,可你不能给我的孩子找个同性恋爸爸!”林西赓怒火中烧。
刘倚月面不改色地看着他,看着他气得太阳穴两侧的青筋暴突。二黑的情况不意外他会知道,刘倚月早就领略了他的手段。
“你的孩子?你确信是你的?”刘倚月笑起来,笑他的笃定,笑他的暴跳。
“你就这么相信我?没人告诉你,我妈是与人私奔的吗?没人告诉你,我大学时被人包养?没人告诉你,我还为了那个男人堕胎?”刘倚月慢慢悠悠地说,静静地看着他面部每个变换,看着他纠结的眉头,越发狰狞的表情。
刘倚月也说不清道不明,此时的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去激怒他。明明知道,以一己之力,根本与之无法抗衡。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好,刘倚月,有你的。”林西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现在医学很发达,等你月份到了,我们做个穿刺检查,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
“我不做!”刘倚月惊叫起来。
“由不得你!”林西赓狠声回答。
“还有,孩子要是我的,生下来我会带走,你爱怎样怎样。”他继续说道。
“你休想!”刘倚月红了眼。
“看看我是不是休想?想想看,这个孩子会和你一样,没有母爱。当然,以后也会有继母,还有弟弟妹妹,他(她)会怎么想?”林西赓凝视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两人面对面,曾经的爱变质,相互撕咬,看见对方的血方才罢休。
“出去!你出去!滚!”刘倚月抓起床头的一个杯子抬手砸了过去,她仿佛疯了似的,林西赓描绘的未来是那么的可怕。
“啪”屋里是玻璃碎裂的声响,还有一个女人嘶哑的叫喊。
“还有一条路,把这个孩子打掉,我不想要一个私生子。”林西赓继续自己的残酷。
“滚!滚出去!”刘倚月挣扎下床,抓着枕头就朝林西赓的脸上劈头盖脸砸下去。这段日子以来的疲于应付到达了顶点,像爆发的火山喷涌而出,势不可挡。
林西赓脸上的眼镜被砸了下来,掉在地上,头发狼狈的凌乱。“你疯了!”他抓住刘倚月的两只手,力量的悬殊让他迅速控制着局面。只见,刘倚月像疯狂的母兽般,恨不得上前撕碎他。
刘倚月此时唯一的感受,就是他要杀了孩子。瞬间,在她的眼里,他成了刽子手。他要扼杀一个小生命,更要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力。林西赓化身成为那些在她的生命中来来去去如风卷的人,她的母亲,她的父亲,那个男人,还有很多。刘倚月只想撕碎眼前的脸,想撕开看看里面的真相。
林西赓把刘倚月按倒在病床上,“你安静点!”他冲她喊叫起来,可刘倚月什么也听不见了,完全沉浸在巨大的悲愤之中。
“放开我!放开我!”刘倚月嘶喊着,手动不了,她开始用脚踹他,只希望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你安静点儿!疯了吗!”顾及到她身体原因,林西赓不敢用劲,被刘倚月狠狠踹中几脚。
“放开她!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对女人动手!”刚进门的二黑见到此情此景,扔下手中的水果,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开林西赓,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刘倚月看见二黑就像见到亲人,“二黑,二黑。”她已经哭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二黑见状上前抱住她,“没事吧?你怎么样?”
“没……没……事。”刘倚月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诉。
林西赓直起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个月前还在自己怀里娇态百生的女人,现在抱着另一个男人痛哭流涕。他抬手擦了一下唇角,一抹血迹赫然在目,被刘倚月踹中的地方生疼。
刘倚月这才发现怒目横视的林西赓,她抽泣着看向他,他的眼神让她畏缩起来。
“倚月,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二黑拿出丈夫的架势,回头瞪着林西赓。
林西赓弯腰捡起地上的眼镜,看了一下,没坏,他慢慢把眼镜挂上耳朵。再抬眼时,彻底恢复平静。他冷笑了两声。
“我是不会对她怎么样,她现在是你老婆,你好好管着吧。不过,话说回头,这个孩子我不会要,免得十几年后私生子找上门。”林西赓对二黑说道。
“你!”二黑气得一句话都接不上,脸涨得通红,只觉得怀中的刘倚月瑟瑟发抖。
“从现在开始起,别想离开这里,我会安排手术。要走可以,干干净净的从这里出去。”林西赓阴冷地说道。两人已经走到绝境,又怎能留下这个牵绊。
刘倚月眼睁睁看着林西赓走出病房,连开口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她呆呆地坐在病床上,满脑子空白。
“倚月姐,没事的,他吓唬你,虎毒不食子。”二黑安慰着刘倚月。
“二黑,你走吧,别来了。”刘倚月慢悠悠地回答。
“姐!”二黑看见失魂落魄的刘倚月,心急如焚。
“走吧,离我远点儿,否则他不会放过你。”说完,刘倚月躺了下来,背对着二黑。
二黑站了一小儿,盯着刘倚月佝偻的背影。然后,他走了出去。
正文 51。真相
当晚开始,刘倚月病房门外有人日夜看守。 除了医护人员,其他人等一律不得进入。
刘倚月不明白,反正他不要孩子,为什么还要给她开药。每天不予余力滴进血管里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询问了护士。得到的回答是,营养针。
这让刘倚月想起小时候在家养鸭子,杀之前拼命喂,能期望在市场上卖个好价钱。可营养针用在她的身上,有何用?她想不明白。
每日无望地活着,刘倚月想着那天何时到来。林西赓判了她的死刑,她有些后悔那天的言行,如果不激怒他应该会好一些。可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她没想过要偷偷溜走,一个明摆着不受欢迎的孩子,长大后该如何在世上立足。刘倚月自己出足了苦头,不让再让另一个孩子来到人世遭受白眼。与其这样,不如还没成型时就让他(她)消失。刘倚月这样麻痹自己,以求心安。
可她无论如何不能原谅林西赓叫这个孩子是“私生子”,她想要这个孩子,他(她)不是私生子。
阳光灿烂的一天,刘倚月坐上宽阔的窗台。望着难得的蔚蓝的天,痴痴地发呆。手放在肚子上,倒数,还能与这个孩子共度几天。
“刘小姐!”一个护士推门而入,惊叫出声。这个病人的来历复杂,简直像是被软禁在这里。还有前几日的吵闹,让小护士的想象力充分爆发,以为刘倚月要自杀。
刘倚月先是楞了一下,看着护士夸张的动作和表情,刘倚月突发地冒出恶作剧的念头。她慢慢地将腿跨出窗台,摇晃着坐在上面。
小护士的脸都吓白了,想想自己看护的病人,还是来头不小的病人,自杀!
“救命啊!救命啊!”小护士转身对着走廊哇哇大叫起来。
林西赓请来的保镖第一个冲进病房,刘倚月憋住笑,装出凄哀哀的样子。
“刘小姐,你不要想不开,下来吧。”保镖抖着声音上前。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了!”刘倚月伸手阻止保镖上前,她已经决定演戏演全套。
保镖不敢再上前,兢兢战战地杵在原地。
主治医生也到了,门口围了一大堆的人。刘倚月彻底骑虎难下,没想到无心之举造成这样的效果。一时之间,僵持不下。甚至在商量,要不要报警救人。
“让她跳!”一个声音出现在门口,大家回头一看,林西赓紧绷着脸站在门口。
坐在窗台上的刘倚月望着远处的他,他冰冷的表情,他冰冷的语言。刘倚月突然有了跳下去了此一生的冲动。
“都出去!”林西赓推开众人,走了进来。他把众人赶了出去,关上门。屋内只剩下两人。
对视了一小会儿,刘倚月抽出腿,没有比自爱更重要。男人可以不爱,但一定要爱自己。
林西赓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盯着刘倚月从窗台爬下来,“下来干嘛?跳啊?”他冷讽。
刘倚月撇撇嘴,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我干嘛要跳?原来就没打算跳。”刘倚月笑嗔。
林西赓愣住了,他不禁接下去问,“那你爬上去干什么?”
“望天。”刘倚月回答。
“望天?”林西赓跟着嘀咕。
“是那个小护士误会了,想象力太丰富。我要不配合她一下,不是荒废了她那么卖力的叫救命。”刘倚月对方才的喧闹轻描淡写过去。
“你总有办法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林西赓冷嗤。
听了他这么一说,刘倚月看了他一秒,转过身去,回了一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两人之间的鸿沟已经够深,不在乎再多挖一铲。
“手术时间安排好了,后天。”林西赓对着她的背影说道,说实话,对着她的脸他无法说出口。
刘倚月没有回答,把雪白的被子拉过头,整个身子埋进被子里,像雪白的茧。 作茧自缚,却无力化蛹成蝶。这茧注定要埋葬她的情感,埋葬她的孩子。
“手术完了,你继续住在这里,等把身体养好再出院。”林西赓不知裹在被中的刘倚月是否听见自己的话,她一动不动,直到他离开病房前都没有动一下。
泪水浸透了枕头,后天,是他们湔雪竟尽的日子。一切恩恩怨怨东渐于海。
夜晚,刘倚月坐在病床上,病房里静悄悄。只能听见走廊上偶尔传来一两声咳嗽声,那是把门的保镖发出的声音。刘倚月讪笑,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能跑到哪儿去?林西赓做事真是滴水不漏,防患于未然。
“再见了,妈妈没能力保护你,也实在不想把你带到这残酷的世界。”刘倚月轻声对腹中的孩子说道。
走廊里传来说话声,一个女声响起。刘倚月听出是吴茵琪,她恝置不理。过了一会儿,吴茵琪进来了。
刘倚月扭开床头灯,看着身在暗处的吴茵琪。她来做什么?看自己的笑话吗?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吴茵琪仿佛看出刘倚月的心思,开口说道。
“看也没关系,我是自作自受。”刘倚月自嘲。
“何苦呢?我们俩只是男人之间争斗的牺牲品罢了。”吴茵琪哀哀感叹。
“牺牲品?”刘倚月轻皱眉头。
“看来你也不知道,我们都被蒙在鼓里。贺扬要你破坏我的婚礼,不是仅仅为了我。你大概想不到吧,贺扬和林西赓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吴茵琪慢慢说着。
“什么?”刘倚月惊诧。
吴茵琪淡淡一笑,“他是为了报复,我和林西赓的婚约解除,环保电厂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