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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二人都心甘情愿淋了一场大雨,结果当然是不出意外的大鼻涕长淌,特别是小俊还伴着阵阵高烧。他们不得不,不情愿的在H市逗留几天。缪卡是睹物思情,小俊则是怕横生枝节。二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这次复杂的旅程,小俊不想问,缪卡也不想说,好像俩个人本就该出现在H市。
缪卡躺在酒店舒适的大床上,习惯性卷着腿,枕着膝。不哭,不闹,也不说话。那一夜,以至于以后的每一个夜晚,她的每一天,都无法摆脱雨中的那种寒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她只能期待明天的来临,那个她不知晓的明天……
因为小俊不知为什么坚持不肯去医院,所以这些天缪卡几乎没有离开过酒店,要么去隔壁照顾高烧的小俊,要么就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发呆。直到小俊退烧,他们决定离开的时候,也就是临行前一天,她独自去了趟邮局。看似毫无表情的寄出了一本日记。
整个过程一句话没说。只有在最后轻且重的吻了一下日记扉页那句思念后,对工作人员略微牵动了一下嘴角,没有露出笑容,只是礼貌的做了一个微笑的暗示。然后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她又想起了一张名片。
邮政大厅内,她皱着眉思量片刻后,又回到了刚刚哪个窗口。可能是那个工作人员的眼神另她有些不耐烦,她草草的写了一个纸条。然后对着工作人员点了一下名片上的地址,就把名片和纸条一起交给了工作人员。付钱,离开。
那个工作人员有点发愣的看着缪卡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转角。
“真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是个哑巴。”回过神嘟囔了一句后,他又把目光落在了手里的纸条上:
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
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还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
现在,正是,
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道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就是,
太迟……(ps:这个感到熟悉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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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缪卡走了,跟着小俊毫不迟疑的坐上了飞机。
飞机开始爬升,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城市轮廓。缪卡无言,她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若有,她希望带走这次相遇。若能,她希望把这里的记忆留下,永远的留下……
只是她不知道机场大厅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悔恨和不舍之中。
厚实冰冷的淡蓝色玻璃上清晰的印着一个发白且有些变形的拳头,拳头旁边一双带着浓浓血丝的眼睛,没了平日里那层忧郁,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看了就会忍不住战栗的死寂。飞机就像掉进了一个黑洞,渐渐消失在了这对绝望的瞳孔之中。藏青色的风衣下摆在那一刻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夜北依旧努力的瞪着眼睛,看着天边那片薄云,希望能从中寻觅到某个影子。当然,这不是电影,没有特效。最终他什么都不可能看到。
良久。或许是站累了,或许是觉得那片天空让他疲劳了。这个男人转身重重的靠在玻璃上开始下滑,最后瘫坐在地上。是的。就是瘫,稀的跟堆泥一样。毫无美感可言,浑身上下全都透着不和谐。
这种不和谐迅速的引来人群,人们小声的议论着,指点着。这个还算英俊的男人为什么抱着本日记痛哭,而且还那么夸张。看他嘴,张那么大。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走近点,好像还能听到他哽咽的话语。呜咽着重复一句话。
缪卡,我爱你……
第十四章 该死的爱
茫茫书海中谁相遇间客,匆匆过客谁又邂逅了你;她错过了你,你却注意了她;谁为你走了一程,你陪谁渡过无数日夜?一路行来,谁遇上很多人,陪她走了一站又一站,谁却只是一个过客。
生命旅程里留下了许多逗号,一段旅行一个逗号,一段感情一个逗号,一段付出一个逗号,一段拥有一个逗号。无数个逗号的过往,只为最终那一个句号。
这段邂逅于间吧的爱情,牵动了太多人的心。而痛苦的难到就只有一个吗?
霓虹交错,嘶喊声一片。一家叫做“yancy”的酒吧内,昏暗的角落下夜北看着舞池里疯狂发泄的男男女女,满眼茫然。那些动感的音乐,穿着极少的少女,躁动的荷尔蒙,都好像与他无关。他只是一味的灌酒,几个芝华士空瓶错落的倒在桌上。他不兑配饮也不加冰块,一扬脖就是半杯酒,然后低头又倒满。
一杯一杯又一杯,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直到胃开始抽搐,一阵掏心般的干呕过后,他才放下酒杯。胃酸成功的勾动泪腺,他没有去擦,只是狠狠的闭上眼睛然后重重的靠在了沙发上。
深吸一口气,烟味,酒味,香水味,一股脑的钻进他肺里。他有些厌恶的摇摇头睁开了眼睛。泪湿的双眼下,他只觉得这些忽明忽暗的灯光更显混乱,隐约的他好像看到了一张笑脸,伸手去摸,手指却从缪卡那迷人的嘴角处一闪而过。
缪卡的嘴很漂亮,薄薄的,细细的。特别是嘴角处的那点凹陷,深邃且神秘。那是她浑身散出的纯然恬静下,唯一处性感所在。这也可能是她温柔外表下的一处执拗,夜北不知道。但他很喜欢。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象着去触碰,用手轻轻的抚,用唇淡淡的吻。但他知道这个机会的发生概率很可能低到小数点后的很多位。所以他只是去想,却从来都没认为那会真的发生。
网恋?他不是毛头小子,社会里摸爬滚打的也好多年了,他怎么会对这种飘渺似无的感情报以希望。当初他在间吧遇上缪卡时,正值他跟依依分手。依依是他大学同学,入学的第一天夜北就盯上了这个女孩。那时……
那时的夜北还很青涩,带着刚刚冒出来的稀疏胡须,背着大包一个人跑去异乡上大学。他是新闻系,依依是财经系。很巧的是报道那天,俩个人的院系相邻。夜北填完各种表单,领完饭卡,宿舍卡等之类的一些东西,正打算好好的逛一些自己的大学校园,就看见人群中,一个女孩同样拿着一堆卡在那里焦急的四处张望。身边还放着几个大箱子。
女孩很漂亮,尖尖的下颚,俏生生的鼻尖,一对淡淡的弯眉,完美的躺在脸部三分之二线的上方,特别是脸上的那层白。让夜北莫名的生出一种慌乱,女孩太白了,是那种白的让人不触碰的白。白的不晶莹也不剔透,白的甚至不透一丝粉红,但又让人生不出苍白之感。总之白的一塌糊涂,白的唯美自然……
拉了拉背包的肩带,夜北毫不迟疑的迈步上前。
“同学,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他尽量把这句话说的不显紧张。
依依看了看夜北,发现他也是个新生。开口就要回话,可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我也是新生,真的不需要帮忙吗?”夜北有些失望的又问了一句。
依依咬着半片嘴唇,白皙的脸上终于涂上了一层红晕,有些不好意识的说:“我找不到我爸妈了。”声音小的夜北差点没听清楚。
“哦,人多,很正常。我帮你看行李,你去找。”见依依有些迟疑,他又补充一句“这是我的宿舍证,你拿着。这样就不怕我拿你行李跑了。”
依依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宿舍证上,一个嘴角挂着青须的愣头男孩。“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不用了,相信你。那麻烦你了。我去找他们,一会就回来”说完就快步的跑开了。
夜北挠挠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照片自语道“我张的有那么好笑吗?”
就这样俩人上大学的第一天就认识了。自然而然的夜北就比其他人抢了先机。但先机归先机,抢先机和追到手可是俩码事。夜北苦苦追求了一年多,才在一个午后的林荫下看到依依含羞的点下额头。
其实依依也早就喜欢上夜北了,只是心思细腻的她见夜北那如脱缰野马般的性子,有点为他担心。怕他脱离高三的那份压抑,一到大学就彻底放松。所以她在夜北第一次表白的时候就说,我不喜欢花瓶般的男人,看着那样的男人我感受不到一点安全,我需要一个稳重可以依靠的男朋友。更何况,你还没帅到可以称为花瓶的地步。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做出点成绩来,不管是什么。
这话说的很妙,不褒也不贬,不同意但也不拒绝。最后还给你一个希望。夜北当时很错愕,因为除了错愕他生不出别的感觉。人家没拒绝你,你假装伤心都不行。
事后,依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做着夜北的好朋友。当着夜北的面拒绝了很多男生。但就是还不同意夜北。终于在夜北以大二新生的身份当上文学社社长和新闻系学生会副主T席时,她牵起了夜北的手。
夜北是个安静时可以一天不说一句话,热闹起来就闲不住的主儿。跟他在一起生活你绝对不会感觉寂寞。大学四年依依一直沉浸在他那些浪漫的各种花样里。他可以细心的在自习室给依依编各式的辫子,会偷偷在寝室种玫瑰花然后很没情调的连花盆一起送给依依,他还会因为依依一句话独自跑到西丅Z去求一枚降魔杵。
然而四年的时光太短暂,他们依然要面对现实。依依的家里给她安排好了工作,但夜北却是四处碰壁。他的家境不是很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四年的时间已经让他们为夜北的大学付出几乎所有。工作上一点也帮不上夜北,还好夜北的成绩不错找个工作不成问题。
但依依的父母却不断的催促二人快点成婚,依依的家庭虽不是特别富有,但也算得上是中产阶级当中的翘楚。二人大学时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依依的母亲就不是很同意,奈何依依坚持,一句女大不中留也只能作罢。但现在已经毕业了,男孩倒是不在乎晚点成家,但女孩可等不了,所以依依母就放话,别的不要求,2年内给闺女一个百十来平的家,马上就嫁女儿。不然就一切免谈,还必须得分手。
面对着屁股喷火的房价,夜北觉得自己都要喘不过气一样,每天拼命的工作,曾经大学时的那股锐气就快渐渐的被社会磨平。可压抑久了终究要爆发,他骨子里的那股倔强注定很多事情他不会妥协,在一次电视台的幕T后T交T易下,他努力跟了一个多月的一则新T闻被和T谐的压了下去。他愤然的找到台领导理论,最后扔下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决然离去。跑到一家报社当实习记者,每个月只有1000多块钱的工资。
依依妈听说后很是生气,说夜北不懂事,根本就不替依依着想。三天俩头的给依依施压,逼迫二人分手。
依依自小就是一个不会反抗父母的孩子,为了爱情她不知道跟家里闹翻过多少次,但这次母亲态度异常坚决。必须分手,要爱情也可以,家里一分钱不给,自己出去找你的爱情去,租房子结婚我也不管,生孩子没奶粉钱别向家里伸手。
话虽然说的狠,但依依也知道自己真走了到时候父母也不可能真的就不管自己。毕竟家里就自己一个孩子。
可夜北现在的生活状态她也是真的接受不了,打小就过惯了衣食无忧生活的她真的吃不了那份苦,虽然她很想。可想和真的去面对是两件事,自己家虽然有点积蓄却无法让她们无忧一辈子,而且夜北那个性子也不会接受自己家里的施舍。
是的,夜北一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