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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人勃鞮两次刺杀重耳未遂,和重耳早已结下生死之仇。而且这活儿他是熟练工种,成功机会比较大。
吕怡甥派人召见寺人勃鞮,说起来刺杀重耳这话一拍即合。
勃鞮也害怕,每天就担心重耳报复自己。
可是他还总不报复。
但是谁能保证他从此不再报复?
那他何时会报复?会如何报复?
这些问题每日萦绕在勃鞮脑海之中,将他的神经折磨的异常敏感。
现在既然有吕怡甥、郤芮两位前权臣的帮助,勃鞮相信一定能够成功。
于是吕怡甥、郤芮和勃鞮歃血为盟,约定二月晦日举事,推翻重耳。
可见歃血为盟这件事情还真是不能当真,吕怡甥、郤芮和重耳歃血为盟恐怕时间还没多久吧,眼下就又歃血为盟要除掉重耳了。
但是这勃鞮转念一想又心生他念。
凡事板上钉钉,就怕转念一想,或者先是表扬,后来跟着的一定会有“但是”,一转折就不一定转到哪儿去了。
当日奉重耳的父亲晋献公和重耳的弟弟晋惠公两位领导命令,勃鞮刺杀重耳,但是都没有成功。这件事情既带给他难言的挫折,也让他想到,重耳或许真有天命所属。不然为何如此幸运接二连三的逃脱厄运?假如这是这样,刺杀重耳容易,收场就很困难了。何况重耳现在和秦穆公关系很好,据说重耳复国离开秦国,秦国世子为了此事还大哭一场,舍不得他走。难道自己的脑袋比别人硬些,就不怕秦穆公父子吗?
杀不死的重耳有天命所属,万一杀死了还惹不起人家重耳的靠山。
其实这说不清的逻辑就证明了一点,重耳的威望已经令他的敌人折服,勃鞮内心深处不愿意承认的是,自己没勇气完成这项任务,更不相信自己能够成功。
这一转念,勃鞮也明白过来了,害怕归害怕,既然惹不起,干嘛非要去刺杀人家呢?
老虎不吃人,还拿草棍去捅老虎鼻子眼了?
勃鞮决定这件事情自己绝对不能去做。
非但不能去做,而且还可以告发郤芮和吕怡甥立功!
但是勃鞮也想到,自己在重耳面前告发郤芮和吕怡甥,重耳能相信吗?
好歹人家还正式歃血为盟,立功赎罪了呢,自己算哪棵葱?
勃鞮无奈,但是他知道必须找重耳能听进去的人告发才行。
于是勃鞮深夜来见狐偃,说是有要事禀告,狐偃都疯了,这二半夜您不睡觉还要举报什么事儿呢?您不知道重耳多膈应您呢?还寻思自己挺不错的?
可是勃鞮坚持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必须马上禀告晋文公,而且要狐偃一同入宫。
狐偃入宫先见到晋文公,说勃鞮有要事禀告,晋文公当然不相信,说这肯定是让狐偃做人情,想让自己原谅他罢了!
狐偃急忙劝告,这勃鞮虽然可恶,但是没听怎么知道他说的话不对呢?主公刚刚登基,正需要有人进言,帮助治理国家。难道还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晋文公想起来勃鞮当日对自己的百般逼迫就气愤不已,居然派内侍前去责备勃鞮,说晋献公命令你刺杀于我,你剑法挺好啊,把我衣服都斩掉一块,不是我跑的快早就被你杀了。等到晋惠公让你刺杀我,明明让你三日内动身,你为什么那么着急动身呢?导致我仓皇出奔,一路受尽艰辛。要不是老天爷保佑,我还能有今天?你还是赶紧离开晋国,要不我就要拿你下狱!
晋文公也有小家子气的时候。
勃鞮闻言哈哈大笑道,“晋献公是您的父亲,晋惠公是您的弟弟,是您的亲人仇恨您,要杀您,难道是寺人勃鞮要害您吗?为何您出奔十九年还没想明白此事呢?听说管仲射伤公子小白,但是小白不以为怪,重用管仲,才得到齐国大治,齐桓公也成为诸侯霸主。您不见我没关系,我可以马上离开晋国,可是恐怕您就要祸患临身了。”
这话说的明白,的确是晋文公的父亲和弟弟要杀害他,勃鞮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狐偃又从旁劝谏,晋文公无奈,说也没说过,那就让勃鞮觐见。
勃鞮见面之后连称“贺喜!”
晋文公斜眼瞅着勃鞮,心说又是作怪,说寡人又不是今日登基,你不觉得这贺喜晚了吗?
勃鞮说您得到我的支持,这晋侯之位就算是稳固了。
勃鞮将郤芮和吕怡甥的谋逆行为详细禀告晋文公,并且建议晋文公和狐偃微服出巡,争取秦国帮助,留下勃鞮为内应,大事可定。
当天夜里,晋文公准时休息,夜里又有点腹泻,于是小内侍照顾晋文公如厕。
半响,宫门外的温车缓缓离去。
第二天早上宫内都传说晋文公有病,各人都来问安,可是谁也没见到晋文公其人。
天亮之后,百官上朝,却有内侍宣读晋文公旨意,说身体不适,得三月后才能上朝。
郤芮和吕怡甥暗自叫好,看来这重耳毕竟年纪大了,有些风寒就经受不住,可不是老天助我!
殊不知应该卧病在床的晋文公轻车简从来到秦国,约定在王城与秦穆公密会。
秦穆公收到晋文公手书就明白,晋国之内必有大事,否则晋文公不会秘密离开晋国。晋文公见面之后说明晋国事宜,秦穆公笑道,“这郤芮和吕怡甥果然蛇鼠一窝,就凭他们两个能成什么大事?此事你毋庸担心。”
秦穆公当即派大将公孙枝屯兵河口,观察晋国形势,便宜行事。
再说勃鞮这次倒向晋文公,也真是舍生忘死。为了防止郤芮和吕怡甥怀疑,勃鞮住在郤芮家中,假作商议。勃鞮提出了一个行动计划,就在晋文公早朝的那一日,派人在宫中放火。宫中起火,人群必然外涌。到时候吕怡甥把守前门,郤芮把守后门,而勃鞮自己带人抓住救火之人,那时候重耳自然跑不掉。
于是在约定的日期,晋宫内火势滔天。
宫娥采女满是逃脱不了,哭声震天。
郤芮和吕怡甥派人寻找晋文公,可是奇怪,这晋文公居然遍寻不见。
正在着急,忽然勃鞮前来报告,说是狐、赵、栾等家都来宫中救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如趁乱出城,等天明再做计较。
这勃鞮就偷换概念了,虽然是动乱,但是并没有将晋文公如何,跑什么?这一跑岂不是坐实了罪名?
吕怡甥和郤芮找不到重耳,此时心乱如麻。乱哄哄的没有想法,招呼手下逃出城去。
第三十一章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糊涂的郤芮和吕怡甥遇到了双面间谍勃鞮;就在晋宫中放了一把大火;连晋文公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忽悠逃跑了。
而赵衰等大臣率领家丁忙乎了一夜,终于将晋宫内大火扑灭,知道这场大火原是郤芮和吕怡甥谋逆作乱,可是左寻右找也没有晋文公的影子。
这下子轮到赵衰等大臣着急了。
回头说起来,主公不见了,为什么不见的?着火了然后就不见了。这可如何对全国百姓交待?
好容易知道内情的小内侍烟熏火燎、战战兢兢的报告赵衰,说是前几日主公就秘密出宫了,还不让跟任何人说呢,赵衰这才明白,晋文公这是微服私访去了。
狐毛这时候也反映过来说,弟弟狐偃数日前进宫如今都没回来,看来是和主公一同外出了。
好粗心的哥哥,几天前外出如今未归,还亏着晋文公也失踪了这才想起来,看来如果没有同时发生晋文公失踪的事情,这狐毛还不一定能想起来弟弟去哪儿了呢!
狐毛的意见是既然主公不在,逆贼也已经逃出城去,我们现在就应该修葺宫室,紧闭城门,等主公回来再作计较。
狐毛话音未落,早有魏犨大声反对道,“眼下那逆贼虽然逃跑,但是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难道我们紧闭城门还怕了他们不成?赶紧给我派一支小部队,让我收拾了郤芮和吕怡甥这俩畜牲!”
魏犨是武将,脾气火爆,善恶分明,根本没有等着晋文公回来的耐心。
赵衰说道,“部队这可必需得主公回来才能调动,谁能随便作主呢?魏犨稍安勿躁,郤芮和吕怡甥虽然逃出城去,可是他们最终必将难逃法网。”
事急从权,既然知道了晋文公是因为这场叛乱故意离宫出行,那他肯定自有对策。如果鲁莽行事,擅自调动军队,恐怕是自乱阵脚,而且日后也将成为晋文公的大忌讳。
工作必须有积极性,但是更需要有眼色,不能越俎代庖,这不是领导坐车你先上,领导打牌你先赢吗?
绛城城门紧闭,郤芮和吕怡甥在城外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
怎么办,怎么办?
晋文公没抓到,反而自己暴露了。
这郤芮和吕怡甥一看事情不好,再留下来,那是等着晋文公派大军收拾呢,还是撒丫子跑吧!
在这个千钧一发关键的时刻,双面间谍勃鞮站了出来,再次给他们智慧的启迪。
勃鞮说道,“您二位先别慌张,恐怕您忘记了晋侯废立都是秦穆公说了算,眼下不如直接出奔到秦国,我们就说晋文公在宫里大火中被烧死了,然后请秦穆公扶立公子雍。只要公子雍登基,就算是晋文公回来了,晋国已经有主,他也无可奈何。”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谁不知道晋惠公听了郤芮和吕怡甥的话不送给秦穆公说好要送去的河西五城,导致晋国与秦国龙门山大战?秦穆公只怕已经恨死了郤芮和吕怡甥,还能相信他们的话吗?
可是人在危急之中,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会看作救命稻草。
吕怡甥说可不是吗,秦国和我们歃血为盟过啊,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管我们晋国的事情呢?
您太客气了,秦国之所以和您歃血为盟是为了让您帮助重耳复国。
勃鞮胸脯一拍说这个好办,我先去秦国试探一下秦穆公的口风,行我们就去,不行咱们另找地方。
郤芮和吕怡甥千恩万谢送勃鞮上路。
勃鞮在河口正遇到吞兵于此的秦国大将公孙枝,勃鞮立马求见公孙枝,将郤芮和吕怡甥的小九九一五一十告诉了公孙枝。
公孙枝大喜,正愁不知道如何便宜行事,如今郤芮和吕怡甥倒送上门来了。公孙枝当下修书一封,说其实你们晋文公走的时候说好了要送我们秦国土地的,不然我们能白帮忙吗?我们主公也不傻,就害怕你们晋文公和他弟弟晋惠公一样说话不算数,所以特地命令我在河口屯兵等待时机。正好晋文公回去就被火烧了,那现在就请您二位来此商议扶立新君的事情吧。
郤芮和吕怡甥收到公孙枝的信件大喜过望,这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郤芮和吕怡甥来到河口会见公孙枝,公孙枝果然非常客气,说已经禀告了秦穆公,要在王城和你们相会。现在不如你们就把车仗都留在此地,走的时候再带走也是一样。
郤芮和吕怡甥欣然从命。
到了王城,公孙枝和勃鞮现行前往面见秦穆公,后来丕豹将郤芮和吕怡甥迎接入内。
郤芮和吕怡甥入内当然先将秦穆公恭维了一番,然后说明了晋国不得不迎立新君的困难。没想到秦穆公倒是非常痛快,当时就答应说,没问题,而且秦穆公说公子雍已经在这里了。
郤芮和吕怡甥倒吃了一惊,心说公子雍在秦国?怎么早没听说呢?
秦穆公看着他们惊异不定的脸色,哈哈一笑说道,“可以出来了!”
只见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个人,那人正是——晋文公!
敢情秦穆公是变魔术出身,这是大变活人呢!
郤芮和吕怡甥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叩头不已。
这时候除了请罪没别的办法了,只是这请罪恐怕也都是白搭。
果然只听晋文公怒喝道,“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