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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子非,不是非儿。〃
他总是无法拒绝男人。
即使想拒绝,可一见到男人直盯着他看的那双眼,他就无法拒绝,甚至连想拒绝的念头都会消失殆尽。
原本只是想疼惜,想让有悲惨回忆的孩子忘记过去,像个一般人一样地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但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是了,是在两年前,男人刚满加冠之年的某一晚。
因为妻子留书离家,他提着酒跑到树林借酒消愁,却在酒醉中哭着告诉跑来找他的男人,他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并非他的亲生女儿,而妻子抛家弃子,和姘夫离开岛上,也全都是因为自己无法人道。。。。。。一切,就变了。
然后,男人抱住情绪失控的他,亲吻他的全身,然后温柔地进入了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他的体内。。。。。。
被无法喘息的掠夺夺走了整个思绪,但思绪模糊间,他很清楚地听见男人在他耳边的话语。
那个女人不在了最好,我一直想杀了那个女人。
昔文的好,只要我懂就够了。
那只是男人搞混了吧?把恩情、亲情和男女之情搞混了吧?又或者只是年轻气盛的一时迷惘?
或许有一天,男人会突然对他说要和哪位姑娘成亲了也说不一定,也或许有一天,男人会突然对他说厌烦了他也说不一定。
他想,男人若是这样做才是对的,毕竟他已经年逾不惑,而且两人又同为男子,他们根本不该在一起。。。。。。
〃昔文。〃
〃嗯?〃从思绪中醒悟过来,他向抱着自己的男人微微一笑。
〃不,没事。。。。。。昔文,让我抱着你好不好?就这般抱着。〃
他静静地点头。
〃昔文。。。。。。〃
恍惚之间,他好似听见了一道轻声叹息。
之后过了几日,一名出海捕鱼的村人回岛时,在岸上看见了一名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男子。
出于好心,村人将那名男子救回医治。
由于岛上少有外人到访,这名身受重伤的男子顿时引起哗然,然而,此时谁也不知道,这名男子正是引起噩梦的开端。
当潘昔文接到消息,和女儿一同赶到那救回中伤男子的村民家中时,见到的是一片血腥的景象。
被数名村人压在地上的男子一脸血迹,正不断挣扎着,力气大到数名村人险险压制不住。
另一边,他的女儿跪在地上,拼命压住救回男子的村人脖子,满手的鲜血。
〃爹,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过来帮忙啊!〃
他顿时恍然回神,赶紧几个跨步赶到女儿的身边,那名村人的左侧脖子被咬出一个碗口般的大洞,血液像是枯竭了似地已经不再流出。
身旁的女儿咬了咬牙,愤愤地站起直冲那名男子身前,抬腿便是狠狠一踢。
〃婕儿,不要这样,他身上还有伤。。。。。。〃他忙制止女儿发泄怒气的举动。
〃爹!〃婕儿蓦地回头,狠狠地瞪着他,怒道:〃这混帐杀了陈老,你还顾着他?人好也要有个限度!难不成在你眼里,陈老还比不上这个疯子吗?〃
女儿眼中毫不遮掩的愤恨和轻蔑让他心中重重一震,不由自主地缩回了手。
〃陈老被这混帐害死了,我连教训他都不行,还得顾虑他身上的伤吗?爹,你这是什么道理你告诉我啊?〃
他的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女儿。
婕儿见他一句话也答不出来,轻轻地笑了出来,笑得美丽而残酷。
〃爹,要是你没话好说,那就算了,反正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很清楚,这个人就让我来处理吧,爹只要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地说他几句可怜就好了。〃
〃。。。。。。〃他低下头,退却了脚步,不断地在心中想着,自己真的是个很怯弱没用的人,只会给人添麻烦。。。。。。就连才十八年华的女儿也都比自己有用多了,比自己更担得起〃村长〃这个名号。
就连自己也很厌恶如此无能的自己。
在他深深陷于自我厌恶之际,听见一声奇怪的声响从背后传来,他下意识地回头。
陈老以一种手脚夸张扭曲的方式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手脚在地上扭动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几不可闻的声响,却让他觉得心惊胆跳。
死人居然站了起来?!
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受了那样的伤,甚至连血都流干了,有可能还活着吗?
不,不可能,光看那双浑浊得可怖的双眼,就知道的这个人不可能是活人了!
眼前超越常理的景象,令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慌与恐惧,发颤的双脚几乎快支撑不住身体。
这时,死去的陈老猛然张大口向他扑了过来,过于恐惧的他却无法移动脚步,只能惊骇地瞪大着眼,看着〃它〃即将咬上自己的脖子。
一阵急风穿过他的肩膀上方,下一瞬,他看见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它〃的脸部。
〃非儿。。。。。。〃男人的适时来到,令他松了一口气,顿时感到安心。
〃是子非。〃那张熟悉的绝美脸庞绽出一抹微笑,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着:〃昔文答应过了,要唤我子非的,不是吗?〃
他的脸困窘地红了,尽管是在这种时候,男人的声音却让他忍不住想起前几日抵死般的缠绵。。。。。。
男人抿着笑,刻意压低的音量轻到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
〃昔文在诱惑我吗?这么迷人的表情。。。。。。可是现在不行,等我处理好这个东西,昔文要好好的奖赏我哦。〃
语落,男人手上一个使劲,用力将〃它〃往墙边压了过去,紧接着他的另一手拿起挂在墙边除草的镰刀,动作快速毫不犹豫,手起刀落,便硬生生割断了〃它〃的脖子。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没了头的身体竟然还能动,若不是男人反应极快地以脚压住,只怕那具无头尸体又会再一次地爬起。
〃这下子麻烦了。〃男人提着那颗仍不断张合着嘴的头颅,一脸困扰地皱起眉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僵尸,有人知道消灭僵尸的法子吗?〃
响应男人的,只有村人们死寂般的寂静,以及那个被村人们压制在地上的疯子,发出一阵阵愤怒般的咆哮。
全村的人都到了。
疯子和那具无头尸体,被一圈又一圈的锁炼捆绑在屋前的大树,至于村人的头颅,则被吊在了树上,不时地发出〃喀啦喀啦〃,咬动牙齿的声响。
干枯的落叶在地面上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不断吹拂的寒风让夏末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冷意。。。。。。
好冷,冷得全身彷佛都要冻僵了一样。
〃昔文?〃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在他耳边响起。
〃非儿。。。。。。〃他看向男人,他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才让男人轻轻地皱起了眉间。
〃不要紧的,昔文,不要紧的。〃
男人将他拥进了怀里,像安慰受惊孩子般的母亲轻抚他的背脊。
不可思议地,男人的举动让他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但心情一恢复平静,在意识到女儿和村人们惊讶的目光后,他平静的心情瞬间变为慌乱和尴尬,忙不迭地推开男人。
被他一把推开,男人的微笑却始终不变,只是转过身,向村人们吐出了淡淡的话语:〃怎么,你们还没想出解决的办法吗?〃
婕儿好似刚从梦中苏醒过来,忙开口说道:〃没有。。。。。。这疯子根本理都不理我们。。。。。。〃
顿了一顿,婕儿张了张口,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男人,略带迟疑地说道:〃子非哥,婕儿知道你和爹的感情很好,就跟亲人没有两样。。。。。。可是你们也没必要老是这样搂搂抱抱的吧。。。。。。〃
男人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尾。
〃我不抱村长,难不成抱大小姐你吗?〃
像是不敢对上男人的目光,婕儿逃避似地低下头。
昔文看见女儿的双颊浮出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很漂亮,很适合女儿的颜色。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时候还无所谓,子非哥都这么大了,最好不要老缠着爹撒娇。。。。。。会给人笑话的。〃
男人想也不想,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高兴缠着村长撒娇,你们要笑话就尽管笑话。是村长把无父无母的我捡回来的,还不遗余力的照顾我,对我来说,村长就是我的一切。〃
〃非儿。。。。。。不要再说这些事情了,算我拜托你。〃他一脸困窘,快被男人给说到无地自容了,为什么男人总是可以不在意其它人,随时随地说出这种令人羞耻的话呢?
可是在羞耻的同时,他竟也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满足感。。。。。。男人重视着他,打从心底确确实实地重视着他。
他愿意相信男人此时的心意。
即使有一天男人不再对他抱持同样的心意,他也能想着曾经有个人如此重视着他,在余生不断重复回忆这段美好。。。。。。
〃是我不对,把话题扯远了。〃男人撇了撇嘴,开口就是陪罪。对于他的话,男人总是不会反对,除了某些事情以外。
一向精明能干的婕儿似乎也束手无策,抚着额头叹息了起来。
〃现在。。。。。。要怎么办才好?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疯子,都得想出一个解决的法子吧?得让陈老入土为安才行。。。。。。〃
〃这样好了,杀掉他试试看。〃男人依旧淡淡地说着。他走到那个疯子的面前,举起镰刀,然后疾雷不及掩耳地挥下。
空荡荡的脖子喷洒出的鲜血,染满了男人一身。
鲜红的液体四处飞溅中,他看着男人那张无表情的脸,无情绪起伏的双眼,有种汗湿衣襟的负重感。
方才,男人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地下手砍掉陈老的头颅。。。。。。冷静而冷酷,就像男人所杀的只不过是普通的鸡鸭牛羊罢了。
〃嗯,这个疯子果然也杀不死。〃
看着那颗滚在地上却仍不断地转动眼睛的头颅,男人轻淡淡地下了结语,接着,男人偏过头,向他露出了一如以往的温暖笑容。
〃真是的,让你沾到血了。〃
伸出手,男人轻轻擦拭他的脸颊,而他,只是呆呆注视着男人。
〃。。。。。。会怕我吗?昔文。〃
男人退开了脚步,凝视着什么也说不出的他,微笑,令人感觉寂寞的微笑。
〃村长,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不过也幸好这样,才能知道这疯子果然是妖怪,杀也杀不死。〃
男人的表情已经恢复平常,淡淡地笑,眼中带着温柔。
〃。。。。。。不会,没关系。〃他深深厌恶着连虚假的安慰也没有,竟然只说得出这句话的懦弱的自己。
男人残忍的举动理所当然地让村人们的侧目,引发一阵阵的骚动,但男人毫不理会,只是静静地走到他的身后。
婕儿抬起手,村民们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各位,与其讨论子非哥的行为,还不如想想现在该怎么做吧?这妖怪既然因缘际会来到了我们村子,虽然对我们来说晦气又倒霉,但我们也不能将这妖怪放出去残害其它的人吧。〃
〃可是大小姐,这要怎么办?什么都问不出来,想杀也杀不死。。。。。。〃
婕儿抿紧嘴,沉吟了好一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