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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合箬惨叫一嗓子,硬是从他怀里跳开来……“花花!花花?花花你快跑!”
……?为什么自己会叫滕漠“老男人”?……皇寂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愕然……
“什么?……靠!我就说你是个祸害你死不承认!你看你给我招来……靠不说了!”
听过合箬尖叫汇报的情况,花花跳了两下脚后卸去身上围裙。“丁宁?那死丫头跑哪去了?”
“在中间跳舞!”合箬及时出卖情报。
“靠不住的家伙!”她一甩围裙砸地上,飞速绕过吧台蹿进舞池中……
“怎么回事?”皇寂拉过合箬的手;
还想继续捏着的时候,她轻巧地挣开,“嘿嘿、有奸情……啊不!有敌情!”
“奸?……敌情?”皇寂眯眼细想,“……滕漠?!”
“嘿嘿嘿嘿……”合箬奸笑得像只狐狸。“啊老女人不让我说的!内部传阅,注意保密;听见没?”她伸手在嘴上做了个拉链动作。
“……”
看来,那次被车撞、撞开的口子不止一点大……
“你个倒霉孩子!我养你来顶嘛用!”花花揪着一个中性化十足的男生?女生?的耳朵,拖着就回来了。“给我在这扛着!姐姐我要出去避风头……快就一小时,慢就、不回来了!等下这里会来一个长得人模狗样其实人头猪脑的家伙;给我盯着,人一走就给我报信,听见没?”
小中性狠狠揉揉自己的耳朵,抿着唇用力点头;跟着进到吧台内,洗手开工。
皇寂看着花花杀到舞池边拉下那名DJ就冲进某角落再没出来……但是,人模狗样?人头猪脑?……滕漠跟她有奸情?
“呵呵丁宁美眉,花姐好凶的哦?怎样,来我家店里吧?”合箬趴上台面,笑着使离间计。
丁宁抬头,掉起眉角看她一眼;复又埋首工作中,“你很无聊。”
“切!”合箬鼻“哼”一气;不再废话。
“Hello美女!怎么不跳了?”有人从合箬边上,也跟着滑上台面。
合箬敏感地向右靠,被皇寂接住。
“诶你是调酒师?”以前来都没见过。
合箬觉得这声音挺独特的——
“?……曛?”即使这里灯光不明亮,她这近视还是认出这呆子了。
“……合箬?!”
像被抓包做了坏事,召曛脸色一变;再往她身后一扫,更难看了。
“Hi。”扬手算打过招呼;脸上也曾迷过不少小女生的笑容僵硬无比。
“Hi!”合箬笑得倒是清白无辜,“怎么,要钓我们小丁宁哦?”
“哪有?难得碰上个舞功厉害的女生;跳得来劲。”一见合箬,什么丁宁、安定的,他可以立马拍飞!
“诶你会跳舞哦?”丁宁舞功何止厉害,简直高强。这事合箬知道;但是眼前的痴呆曛?他有那神经吗他?
召曛在心里苦笑;苦到发霉的笑,从来、也从不会给合箬看见。“本少总有点会的东西吧?说说,看你了解我多少?”
痞子曛重现江湖。合箬偏头思索一下,“啊对!你网球打得不错嘛对吧?”她好像有见过。
……?自己有在学校打过网球吗?“你知道?!”惊喜的神情在他脸上闪过;
不过还是有点明显;皇寂透过俩镜片也捕捉到了。于是在他脸上闪过的是——不爽。
贴近她腰的那只手,自己有了思想似的、从侧面伸到合箬身前;环住后,把她拉向自己……
合箬却正好向后靠,大力拍他的肩。“喂喂皇寂!我跟你说哦,”所以根本没察觉他做了什么小动作;只一脸欣喜地转回头看他,“我跟你说曛他网球打得不比你差多少哦!”
合箬没看见的不代表召曛看不见,他皱皱眉;又听她一说,心都冻住了……原来是因为这人长于此?
“诶?你们拼一场好不好?赶上学校运动会,大家全民健身怎么样?”
她突然兴奋起来,拉着皇寂召曛乱蹦达;竟变得像个孩子了。
召曛心里差点没滴血。
总说希望看她笑得像个小太阳;原来真的这么好看,
可是,是因为对面看着她微笑的那个人。
“好啊!”他除了笑着答应还能怎样?
合箬开的口,他什么时候拒绝过?
看那个凤眼酿笑的家伙:
“好。”简单干脆。
“明天什么时候?”合箬掐指头算,“一早上我都要当啦啦队……十一点半吃饭……中午呆在家里……下午几点结束?”
皇寂失笑。果然是演给她看的;连时间都要看她行程。
“四点我有空;你们的运动会那时结束了吧?”伸手握住她掰来掰去的十只指头攒进手里。
“?……呃……”
突然间双手落入温暖湿热的包围中,合箬心里有丝乱了;不假思索地点头。“恩结束!”
呃……丢脸啊几个字说成这样!
合时宜地红了一下脸……好赖不赖被某人存心逮到了。继续失笑、但不糗她。
不甘心被当成背景的召曛实在忍不下去了,举手表态。“恩,四点我OK。”
“?……OK!”脸红红到能煎鸡蛋的合箬赶紧回神,恢复到兴奋状态、叽叽喳喳,“曛你要小心哦,Kimmo的网球是拿过奖的……”
“……”我也不是没拿过啊……
“很早的事了;我没那时打的好……大家玩一玩。”关键是小疯丫头想玩;就陪她玩。
“嘿嘿……”她眨眨眼,一跺脚,“啊啊那个老男人!老男人老男人!”
“老男人?”傻瓜曛抓头,问皇寂,“她在说你?还是我?”
“有一个老男人会来! Kimmo我们快走!”
手还被抓着;但她知道那人拉得紧,所以迈着步子就跑,也不怕摔倒。反正他会跟上。
于是召曛看着合箬连个眼球都不施舍他、踩着小鞋就要跑;倒是那个倒胃口的家伙在拉紧她一道走之前还记得跟他说句“Bye”。
真是,要多倒胃口就有多倒!
某只纤细到诡异的手推着一杯无色的酒过来了,“请你的,‘伤心天使’。”
“你含沙射影!”讽刺他怎么着?
一晚上没见笑的丁宁此刻却笑了,促狭地。“‘天使’诶;你也算?”
“靠!”
叫他怎么不倒胃口!?
皇寂牵着还亢奋的合箬往外走。“那么不想见滕漠?”
“恩?哦,是、有些麻烦……”她有些支吾,不知该不该说,“他两个的事我可不想搀和。”
看进他疑惑的双眼,合箬扬高嘴角笑笑,“比较混乱,解释不清楚;最好他们自己跟你说。”
……谁叫你要忘了呢?不然你知道的比我还多。
“他们可能跟我说吗?” ……一个要找、一个要逃。
合箬乐得一蹦一跳。“嘿嘿,看你魅力啦!”
“你幸灾乐祸个什么劲?”
话里虽是不满,皇寂却止不住浅笑。
到了出口,他对仍跟服了兴奋剂似的合箬说,“在这等一下,我去开车来。”
她却两爪齐上死箍住他的胳膊跟着整个人贴上来: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霓虹灯下人行道上,他被扒着走不了;只好笑地看她可怜巴巴望着自己。
“就五分钟也不肯放男朋友离开吗?”逗她很有意思。
“因为这个男朋友再两小时就到期了!”所以一分钟都不可以浪费!
“……”
皇寂凤眼微低,瞬后抬起,“好吧,那剩下的两小时要做什么?环城游?”
她瞪着眉毛歪嘴想了想,“环城游一小时都用不了;不过如果是扫城游,两小时又不够……”
带着她开路。“不够就延时。”很简单的问题。
“可以延时的吗?”她似乎很惊喜。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超时后他会变质?
“嘿嘿……嘿嘿嘿嘿……”
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合箬就那么傻笑着;抱着双膝蜷坐在副驾座上,一只接一只舔着棒棒糖、不断“嘿嘿、嘿嘿”的。
即使这样,皇寂也只觉得,安心。
扫城游是在合箬抻直了手指指点点、左左右右中进行的。
边开车边欣赏城市夜景的皇寂已经没办法否认,他曾在这里生活过的事实。
从新城开到旧区;过桥后合箬渐渐神采熠熠两眼放光,指这点那——
她告诉他这、这、这里原来不是这样的;
她告诉他那、那、那里以前是怎样怎样;
她告诉他这些、那些,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
她没告诉他七年前,这里那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是怎样牵着手走过、浴着阳光一遍遍踩踏着、幸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十一点过半,皇寂不问合箬的意见,又把车开回了新区。合箬只跟他说一句:
“我跟你讲哦,河这边的新城,都是你走以后才开发起来的;原来这里荒郊野地,风景还不错的说……”
她还是没讲,曾经的一伙小屁孩是怎么在这里把笑笑到震天,把笑出来的泪洒一地;
也没讲,这片新城埋葬大片荒野的时候,她埋葬了怎样荒芜的心情。
当时她流着眼泪看这里机器轰隆、尘土飞扬;所有鲜绿披上工业黑灰。
直接导致她流出的泪都是黑色。
等送合箬到了她在老城区的住地,已近凌晨一点。
“Bye Bye!”她一跃下车,“诶都没问你,网球怎么打、你没忘了吧?”抱着棒棒糖的她笑容纯真。
皇寂回她一枚同样透明的微笑,“还好;明天自己看吧。”
跟着下车绕到她身侧,将手中拎着的一袋物什递给她,“晚上好好休息;记得按时换药。”
末了,还要补上一句,“不要再折腾手了。”
合箬收紧怀里药包纸盒;路灯下笑起来的她俩眼挤眯了,闪亮亮地眨啊眨,“来给个理由先!”
“……我不想以后天天给你上药包扎。”再下去都可以开班授徒了,“我又不是学护理的。”他皱眉;看她笑得小傻冒的样子,自己却笑不出来——还好意思要理由?
合箬继续把眼眨啊眨;最后把嘴咧到不能再咧的弧度,笑了一个日月辉煌……
“我们有以后吗?”
已经延时一钟头了;还可以再奢求吗?
皇寂硬是听到了——
“怎么没有?再过十五小时……”话脱口而出;他只好强迫自己对她笑一笑,“你要是自己不会包,只好我帮你了。”
“好吧。你帮我!”她居然把药包塞还他,“这十五小时我尽量不添新的。”
那样子……好像是就等着他这句?
搞得皇寂很郁卒地看她欢天喜蹦达上楼。
把自己关回车内,皇寂觉得胃有些不舒服。找出药吃了。
趴在方向盘上看合箬家的灯亮了,又灭;这才发动车,
在这个城市一圈圈转悠着,到天明。
黑夜里,天幕下有两只傻瓜在倒计时十五钟头。
隔天三点半,合箬垂着俩烟熏过的眼袋晃到学校网球场。一袭湖水蓝纺质长上衣,照例长袖。
飘飘飘、驾到时召曛差点以为是女鬼顺着风冲自己来了。
“昨晚那家伙朝你家暴了?”他叫。
合箬无力地翻个白眼。“再多一句我对你街暴。”
“诶,这俩眼泡,一看就一宿没睡。”他右手食指中指做好V状,往她俩眼袋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