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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已经有五六个同伙趴在地上七荤八素不能动弹,脸上破相的流氓头子不得不亲自上阵。可惜他似乎也不是贺修远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败下阵来,只见贺修远身形疾速靠近,出击的一拳欲袭上他的胸膛,胜负即见分晓。
忽然,贺修远的动作瞬间停止。黑洞洞的枪管,指着他的鼻梁。
何夕惊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背后一人死死地扣住。
“把这丫头带走!”老大吩咐手下。
贺修远眯起了眼睛,向他走近一步。
“你干什么!不准动!”
殿下嘴角挂起令何夕毛骨悚然的微笑,声音放得很慢,吐出来的字犹如扔出来的石头:“动她一根汗毛,我扭断你的手。”
何夕倒抽一口冷气。他不要命了吗?!这种时候就,不要虚张声势了啊!
“咦?你这小子好生脸熟。”
“大哥,他不就是夏天把我们几个盯梢的兄弟打伤的人吗?”
从地上爬起来的人,显然认出了他。头子恶狠狠地盯着何夕:“死丫头,你真本事!要不是这个小子,你早在8月份台风来的时候就被我们做掉了。”
什么?8月份,她的确是在外面打工,每天有程子莫接送,然后还接到过贺修远莫名其妙的电话,看到他打架后破破烂烂的样子……莫非……她惊觉,诧异地看着面对枪口面不改色的殿下,不知为何不祥的预感弥散,几乎要吞没了她。
“不关他的事!”她疯狂地扭动身体,想要从禁锢她的钳臂中挣脱。困住她的小流氓急了,顺势一个手刀砍在她的后颈。何夕只感到一阵伴随目眩的剧痛袭来,昏沉的视线中,殿下打翻了众多喽啰,神情紧张地向她这边跑来。
嗯,很好,他没有再笑,不然她一定以为他是妖怪……眼前一黑,她昏厥过去。
一记沉闷的枪声划破了雾色的寂静,迷茫的白背景染上了一抹鲜红。
……
学生馆五楼大厅,程子莫处于人声鼎沸的投票仪式现场,没有来由的一阵战栗,额头沁出冷汗。他预感不详地环顾四周,寻找何夕的身影。
“程主席,贺修远还没有来。”白骨精迎面过来。
“再等等。”他心思回到工作上,把不安收回来,但是眼神还在四处寻找。他拿出手机,迅速拨她号码,对方传来关机的声音。他这才想起她的手机似乎上次摔坏了,还没修好。
找人找到后台,他远远便见到头文字W一批人开始调试仪器,唯独缺了何夕!虽说今天不用作陈述只要列席,但理论上她不会不来,理论上贺修远也不应该不来,莫非……
“他们终于私奔了……”
程子莫一惊,发现钟懿正站在他身边,嘲弄般地笑。她发现梅川学弟用杀人的眼光戳她,只得收回揶揄,装作正经地拍拍他肩膀:“程主席,你加油……嗯。”然后快速走人,不料没走几步,她又迅速折回来,躲到程子莫背后,佯装翻包找东西的样子,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
“小懿懿,躲什么,就算油条变成糍饭我还是认得的……”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朝他们这边走过来,“来来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
一只裹着布条的死人手掌突然竖到钟懿面前,她大骇,差点尖叫,把程子莫推到两人中间。那人斜眼看了一下他:“我说怎么不见小猪,原来被年轻人挤掉了。哎我们都老了,小懿懿我好伤心哦……”
钟懿开始揉太阳穴,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人就是她的克星。
天下无敌(4)
“汪汪学长,我们借一步说话。”她扯着汪洋的袖管,妄想阻止他继续破坏她在梅川学弟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不要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别臭美了。对了,姓贺的那个戴眼镜小帅哥在哪里?”他四处张望了下,没有看到,“咦,那个精灵古怪的丫头也不在么?”
“你说何夕?”边上一声不吭的程子莫终于有了反应。
“她就是何夕?!”上次贺修远叫她的时候,汪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就是把我的头文字W搞成普通社团的何夕?”
我的头文字W?
见程子莫用诧异的眼神看汪洋,钟懿解释道:“他就是头文字汪啊,在解散学联后组的。朱仁杰只是汪洋的帮手而已。”
他本来觉得头文字W的运作方式很奇怪——把自己隐藏起来,只给找得到他们的候选人作竞选策划。乍看之下犹如玩捉迷藏,但如果它是学联主席把学联解散之后成立的组织,那么其中就有了奥妙……他心中有一个答案逐渐清晰起来。
“程主席,时间超过了。”又有人在催场。他点头,示意可以开始。就在灯光即将暗下来的刹那,金光闪闪的W符号升起,黑暗中打出一行鲜明的字:新学联,新平台。
原来贺修远是想建立一个类似于社联那种结构的学联,即每个学院各自组成学生会,派出常驻学联的委员,共同构造一个公平又不失竞争力、和谐又有创新感的新环境。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方法,或许这只有贺修远这样的人才能想到,因为他不从考虑任何人的感受或事件的后果,认定了一个目标就不会轻易妥协。
程子莫不由叹了口气,觉得投票的结局已呼之欲出。忽然他的手机振动起来,看了下号码,他便立刻接听。等听清对方的第一句话,他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听到一个撕心裂肺的尖叫,恍然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再张开。反复数次,她开始害怕,为什么她无论闭着眼睛还是睁着眼睛,眼前都一片黑暗?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她在哪里?
黑暗中,响起一个她熟悉的声音:“不要怕……我在这里。”
贺修远的声音就近在耳边,却又像在天边那样遥远。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一寸寸地摸索着地板找他,感到自己在哆嗦。
“殿下,你在哪里?”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忽然她的手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握住,随即整个身体被拉入一个安稳的怀抱。何夕靠在他的胸膛,他不慌不乱的心跳隔着毛衫传递给她。贺修远用自己的镇定,安抚着恐慌,像对小孩子一般拍着她的背:“我在这里,不用怕,不用怕……”
“我们在哪里?”她怯怯地问。
“应该不是在地狱吧,这里很冷啊。”他低笑出声,胸口随之起伏。他不能和她说,不然她会害怕。哎,不说了。
“正经一点!”她捶他一下,脱离他的臂膀,开始自己摸索。四壁2米见方,敲上去有金属的回音,上方的空间很大,根据回音来判别,似乎是个铁桶罐……铁桶罐?!
“为什么我们在这种地方?有没有人?外面有没有人啊!”她死命地敲击铁皮墙壁,然后把耳朵附在上面,竟没有听到外边有任何动静。尝试过多次直到拳头发痛,她才不甘心地放弃,狭小的空间又恢复死寂,何夕的心逐渐平复下来,思考得以再次启动。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刚刚也被敲昏了?”她回头问他,等了片刻,黑暗里一片静默,就连人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殿下?”她拔高嗓门,才听到背后有了动静。
“什么?”
“什么什么?”她有点恼,很明显他刚才没有听见她说话。
“过来好吗?我很冷。”他的声音不太对劲……不是,他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劲,以致出现现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安静。
何夕敏感地爬到他身边,重新回到刚才的位子,靠近他的胸口。这人的身体像冰块,好像没有血液在流淌。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累,想睡一下。”
“你告诉我啊!”她一激动,支撑身体重量的手,从他身上滑脱到铁盒子的地面之上,溅起一些粘着而冰冷的液体。她把手掌凑得很近,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附着在上面。在视力清晰之前,她就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是血!
流氓头子举着手枪的样子突然闪进她的脑海,难道……
“你受伤了?!”她没有发现自己在厉声尖叫,因为她的耳朵里只有一片嗡嗡声,仿佛有面鼓锣在头脑里敲击过。
“好像吧……”他抚上何夕头发的手,原本似乎打算玩弄她的发卷,却因为力量流逝而迅速垂了下来。
“伤哪里了?是不是被枪打的?”她小心地摸索他的身体,生怕一不留神摸到个窟窿。
另外一只手费力抬起,将她的手抓在胸口:“不要骚扰我,让我睡一下……”
“不准睡!”她大骇,似乎怕他一睡不起,“坚持一下,很快会有人来找我们,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你看晚上还有合并的投票,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出席一下的不是吗?”
他轻叹一口气,声音变得很轻,几乎是在喃喃自语:“放心……我不会死的,你最怕死人了……我怎么可以让你和死人关在一起?”每一个字都像在他喉咙里生了根,他要费好大力气才能把它们拔出来。
何夕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大滴的眼泪凝结成颗粒,如青草上的白露,没有微风的撼摇也会静静、不可重拾地坠下。她胸口疼得难受,直到现在才忆起他的好会不会太迟?
“说你爱我……我就再撑十分钟怎么样?”他已感呼吸困难,想笑却开始猛烈地咳嗽。
他觉得自己很狡猾。十分钟一句,那么他若要活下去,何夕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他耳边说爱他?呵呵,多好啊。
“我爱你我爱你!!”何夕慌了神,死死握住他的手,眼泪决了堤口。没有比现在更孤立无援的了,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她的王子殿下!
“听到了……我再撑一下。”他说。
何夕不时地敲击铁皮墙壁,希望有人能够发现他们,然后隔个几分钟,爬到他身边,确定他没有睡觉。
“我爱你。”
天下无敌(5)
没有声响了。何夕一惊,颤抖着去摸他的脸。
好半天贺修远才有了反应:“刚才……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啊……拜托你,大声一点……”
“我爱你!!”
随着何夕的尖叫,光明扯破了黑暗,呼啸着将她包围起来。
“你爱他?”一个冷冷的、接近于冰点的声音从头顶上降临。她眯着眼睛看清了强光之下说话人的脸——程子莫。
谢天谢地!
“救救他,快救救他!”她发了疯般朝他叫喊,担心贺修远的灵魂会随着铁盒的开启而直接往上飘走。
她的声音引来了周围搜集证据的刑警,他们同程子莫一样,从上面迷惑不解地看着盒底抱作一团的两人。
顺着他们的目光往下,何夕这才发现刚刚奄奄一息快要死翘的人此时正笑眯眯,无伤无害地面对她,晃晃沾满褐色液体的手,告诉她那似乎只是一种不知名的燃油,不是人血。“我才不要他救,能救我的只有你何夕啊……”他露出雅痞的笑脸,即使脸色惨白,还好看得要死。
刑警去找寻足够长的梯子弄他们出来,程子莫则面无表情,出人不意在他们头上放下句冷话:
“你有本事就不要打我电话。”
何夕处于懵的状态,看着贺修远从身后挖出部手机,虽然已经被人弄得破烂不堪,但是唯有一个键还在闪烁——1。果然价值不菲的东西就是好啊——不对,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刚想开口骂人,忽听到身边的人又说:“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