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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莫不作声色,他更在乎何夕的反应,好像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从前的敌视状态。他不由地皱眉,皱得很深。
何夕确信,贺修远一定是恶意地欺负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抬杠,连飞机起飞的重要过程都在这毫无意义的废话中错过了。她心痛啊,好不容易坐一次飞机!直到飞机进入平飞状态,贺修远才放过她,让她专心致志地欣赏窗外的祖国大地。
“殿下,你脸色很差耶,要不要紧?”
“没事,一会儿就好。”他把眼镜摘下擦擦,不着痕迹地顺手擦去冷汗,“倒是你啊,不要再晒太阳了,已经黑得像炭了……”
“我呸!你管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何夕还是扭开了贴着玻璃窗的脸蛋。
不知道何夕为什么又不开心,贺修远无力分心去想,一个月坐两次飞机够他受的了,刚才死撑着才能说这么多话,现在好像眼睛一闭就会昏厥过去。好不容易熬过不适,旅程已经过半,身边的何夕没了动静,不设防地靠在他肩头沉睡过去。贺修远向空姐要来毛毯,小心翼翼地将何夕裹起,仿佛对待一个精致的宝贝。
这一幕完完全全落入程子莫的眼。他扑克牌般的脸,了无生趣。
由于“外来的白骨精”要去老家处理事务,这次团队的女生只有何夕以及艺术中心的副团长林琳莉。林琳莉有天使都嫉妒的歌喉,说话的声音都悦耳如黄莺。晚上属于两人的夜谈会,何夕十分享受,好像免费音乐会。
“我的声音好听?没什么啦,以后程主席唱歌的时候,你可要用心听着。”林琳莉夸张地眨着眼睛。
何夕纳闷,怎么说得好好的,又扯上那家伙?他唱歌好听?那冰块与石头的摩擦就是天籁之音了?
“嘿嘿嘿,何夕你和程主席的关系不错吧?”
林琳莉的另一特长就是八卦。她可是艺术中心新闻组八卦部出身,具有接收异常波段的敏锐天线。
“好像不熟吧。”如果告诉她,他们两个两周前还是敌对状态,林琳莉就不会这样想了吧。
“真的吗?真的吗?那你说程主席为什么会冒着如此大风险,不惜破坏四大机构的互不干涉条例来保你?”
鬼才相信这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的表情。见何夕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林琳莉发挥她获取小道消息的功底,开始解释:“你们事务中心罢餐事件搞得沸沸扬扬是吧,而且何夕你又被当成始作俑者,随时面临接到校方退学警告的威胁。你们的主任不在,没人可以出来主持大局,大家都担心着呢,程主席突然调走了这次事件的档案,研究了一下午便召开三方会议,用严厉的言辞逼迫我们中心和社团联盟的负责人在请愿书上签名。你也知道,程主席德高望重,他都破例介入了,我们怎么敢不给面子?得到请愿书,程主席连夜找思政老师团队的带队老师又是威逼又是相劝,最后以自身为担保,承诺派出一半的干事帮助搜查真凶,事情才被摆平的呀。你不知道吗?”
“哦?”
“你这小没良心的,竟然还说和程主席没什么,他听到了多伤心啊!”作为女性,以及程子莫的拥护者,薄情寡义的人她看多了,但是何夕这珍稀品种叫她难以批判。虽说是无知者无罪,但是无知就是无心。
房间里温度降了下来,空调噗噗地向外冒着冷风。在这原本宁静的夜晚,却一石激起千层浪,何夕脸部表情由诧异转为怪异。
“这该死的混蛋!我要去问问清楚!”
她动作飞快。只见一穿着吊带睡衣的人影夺门而出,林琳莉站在房门口看傻了眼,怎么何夕不像去感谢人家,反而是像追杀杀父仇人去了?
何夕不顾形象地在宾馆的走廊上奔跑,刹车在他门口,然后飞起无影脚踢开门。
“程子莫,你给我出来!!”其气势之惊人,气贯山河地动山摇。
被点到名的仇人,板着一张终年积雪的脸,出现在她面前。看到她的穿着之后,这张脸绷得更紧了。
“你!!!!”她一张口好像就有三尺高的火焰窜出来。
“何夕,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啊?”贺修远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站在她背后。明显刚从隔壁被她的爆破腿引来的。
前面一个人脸色难看到极点,后面一个人笑得像抽筋。何夕被夹在中间,感到浑身不舒服。
“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出去玩呢。”贺修远突然笑得好灿烂好灿烂,苍白的背景此刻好像充满了盛开的玫瑰,何夕看得满眼星光,脑袋嗡嗡作响——花痴病的严重症状。
“打搅了。”贺修远礼貌地向房内两人致歉,拖着何夕走人。
“事务中心这俩人,演的是哪出戏啊?”学生会副主席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果不是林琳莉告诉她,何夕真会天真地以为,那天程子莫只是恰好知道老师的决议,恰好经过学生馆,恰好碰到她才告诉她的。他的心深不见底,从来不是她能够捉摸的。就像她曾经枉然地憎恨他长达半年,只因为他从不向她解释他行为的缘由。
考察无用(2)
何夕这次真的很想问清楚,不愿意再暧昧不清。可惜贺修远这家伙这几天与她形影相随,每当她的机会来临,他总是笑眯眯地站在他俩旁边。诡异的笑容叫她硬生生又把话吞了回去。
热衷八卦的林琳莉也替她着急:“不如我代你去问?你就是想知道他的动机吧?”如果不出她所料,这种事无非源于隐藏的暗恋。她回去即可出一本增刊,刊登A大校园最浪漫的情缘。
两分钟后林琳莉哭丧着脸回来,显然是被冰霜般的面孔吓到了。何夕叹息,那种臭脸小孩子见了大概会尖叫,晚上睡觉都会尿床。
浑浑噩噩,终于到了第六天的晚上,众人在最后的旅游景点购物。
小小的街道,被摊贩和游人挤得满满的,有些地方只有侧身方可通行。何夕盯着这只猫眼戒指看了许久。摊主好笑地发现,眼前这个女孩的眼睛,与这块石头非常相似——猫眼啊。
“你想要这个?”一旁的贺修远拿起戒指仔细端详。
“太贵,算了。”何夕放弃地要走,却被贺修远拉回来。
“老板,我买两个,便宜一点儿吧。”
贺修远一脸诚恳地讲半天价。朴实的当地人,果然为他的真诚所感动,不但算了他便宜,临走的时候,还祝愿他们两个天长地久。
何夕看怪物一样看贺修远,讨价还价的事情他做得这么拿手,仿佛完全失掉了王子雍容华贵的格调,从云端走下变成了市井凡人。
“你很崇拜我?”贺修远笑道。
何夕眨巴眨巴眼睛:“你是我的拜类——崇拜的类型。”
“这是我的荣幸。”大拜类笑得更深刻了,他的神采让夜晚的星辰相形见绌,同时引来众女生赞叹的目光。他们周围竟然有人开始围观!
“来,手给我,拉好,不要走散了。”贺修远顺势牵过她的手。不同于普通男生热烘烘汗津津有些粗糙的手掌,这人的手像井水样冰凉,即使在这暖风荡漾的季节。
手挽手的俩人,戴着一对相同的戒指,在游人如织的古道上,相携信步。男的笑得文雅,走在前面为身后的人挡开人群;女的笑得甜蜜,完全没有意识到周遭,专心致志研究刚买的戒指。如果有人羡慕的话,请排队等候取牌……下一个……123号,你可以发表你的嫉妒宣言了……
集合已是半夜,林琳莉的眼睛“噌”地亮了,她竟然看到事务中心那两人戴着一样的戒指回来,“八卦”二字在她心中徘徊不去。
由于机场原因,7日晚何夕他们的飞机延误。众人被滞留在机场,无聊地打牌,竟然已经从2打到了A。何夕的对家开始自我陶醉——“我未必是牌打得最好的……”
牌一扔,有人感叹道:“再不回去,就要天亮了啊!”
“明天有段考,这下死了。”有人附和。
何夕顿时表情僵硬,牌都握不住了——8号上午第一节课是大魔王的生化测验啊!
记得曾经有个生化达人,30分钟搞定交卷,结果挂了。大魔王的理由是他上课老说废话,课堂表现不好。其实啊,欲哭无泪,这个达人生化那么好,尽管一次课都没去过……所以说,惹到魔王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终于当地导游想出了折衷方法,急着回去的人,赶前一个航班的退席。数了一下,只有5个人可以及时回去。何夕当仁不让,占一个位子,幸福地和贺修远挥手告别。人算不如天算!漂亮地甩掉闲杂人等,何夕终于有机会和程子莫促膝长谈。
刚上飞机,她又兴奋异常:“原来是你在保我啊!”却不像在感谢救命恩人的样子,身体倾斜,就要靠上他。
“只是顺便……”程子莫不动声色地向外边移动。
死鸭子嘴硬,何夕好笑地打量他。这个人太重原则,太过坚持自己所设的自律,这次的破例对他自身的信条具有极大破坏性。
“我不会感谢你哦!”
“我也不期望你会感谢我。”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并不惊讶。
“那不说这个,你是不是找到真凶啦?”这才是她关心的。
程子莫貌似不想理会她,闷闷地翻看报纸。
她无聊地玩起发卷:“有足够能力先引起罢餐活动,然后能够煽动上弟那冲动的小子,又知道我一定会为他抵罪,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人,好像不多。”她定定地看着他,心照不宣的样子。
“你是知道的!”
何夕笑而不答。虽然何夕在某些方面后知后觉,但有谁对她怀有恶意,她却一清二楚。不然,她怎么敢伴贺修远左右?当然这种感知对于程子莫毫无用处,这个感情的绝缘体,骗了她整整半年。
“那你还……”袒护!
“我有我的理由。不过程子莫,你还真了解我啊,或者说了解我身边的人。”她仰起毫无伤害的笑脸,“不过,不需要你多事哦!要是你说出去……放心我一定不会在学生会露面制造毒气恐怖事件的。”
她笑里藏刀的样子,与贺修远有几分神似。是贺修远带坏了她,还是经验的积累改变了她?如果现在漠视她小小的可笑的威胁,她是不是会立刻跳起来,用领带把他勒死?
何夕见他不动声色,便改换了招数:“你都帮我了,索性帮我帮到底吧!不要说出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为什么要袒护这个人?”程子莫终于放下报纸,直视她。
约摸30秒,何夕说了出乎他意料的单纯动机。
但是成功地说服了他。“好,我不会说的。”
何夕的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亮:“谢谢你啊!”
她的感谢不是因为他当时帮她解围,而是因为他答应保守秘密。程子莫叹息:“不用。”
“呀!终于要起飞了,这次不能错过,不和你讲了。”何夕期待这一刻已很久了,上次因为贺修远作弄她错过了。这次……嘿嘿嘿。
程子莫突然递来一块口香糖,毫无感情地说道:“起飞的时候用,我不像贺修远那样讲很多话。”
何夕不解,诧异地望着他,心里暗想:难道他给我派毒药?
鼓动腮帮可以减缓飞机起飞时由于加速度而引起的耳膜胀痛,这是常识吧,可惜何夕向来缺乏常识。
灵感无用(1)
A大研究生大多需要自给自足,靠打工和兼职来维持学费和生活开支,其中不乏在校园里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