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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天音不在了,自己肯定急得到处跑,于是宗政玉砚这才放过他。
席天音微笑着摇头,刚站起身却是一个踉跄又跌回了床上,连日奔波的身子有些受不住了。
“怎么了?”宗政玉砚担忧地问道。0
“没事儿,大概是太饿了……汤圆,你怎么缩在墙角啊?”席天音注意到那个一直缩在墙角的小家伙连忙岔开话题。
“不过来了,过来又会流鼻血了!”汤圆摇头,小脸红彤彤的。0
“鼻血?”席天音不懂,起身想看看他是不是病了,哪知刚一下床就看见他鼻子下冒出两管红色液体。
玉砚连忙把被子往席天音腰间一裹“你吓到他了!”
席天音这才注意到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昨晚回来时太过劳累,身上的衣服又满是灰尘,所以回来后直接裸睡。看着宗政玉砚绯红的脸颊,心里起了逗弄之意,于是道“玉砚,你的脸可跟猴子屁股一样的了”
宗政玉砚虽没见过猴子,但有道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他当然也知道猴子屁股是红的,于是恼羞成怒地过去咬人,目标是——肩膀。
席天音一侧身,就被扑来的宗政玉砚咬个正着,所谓暧昧也就是这么不经意间的一瞬。
席天音的突然转身,宗政玉砚的估计失误,最终结果等于——嘴对嘴,不不……嘴咬嘴……
两双晶亮的眼睛由于惊讶瞪得老大,周围也静谧得吓人。
这是什么情况????
周围的人没敢出声……
“哎哟”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席天音觉得有些尴尬。
“我……”松开嘴,宗政玉砚从不知所措恢复过来,立马摆起花花王爷样子,大笑“不过尔尔,天音该练习吻技了”
不过看他红着脸,慌张的神色任谁也不相信他很镇定!
“如果你的吻技是这样的话,我宁可不练”席天音抹了抹嘴唇的痕迹,没注意到宗政玉砚黯然的眼色。
“天音……”小汤圆适时地插进来,挂着鼻血痕迹的鼻子搞笑到极点。
“哈……原来汤圆肖想我的美色啊!”席天音哈哈大笑,恶劣地扒开被子让他看个彻底。
汤圆的鼻子又开始冒血了,不过这次倒没有蹲倒墙角擦干净,而是一脸坏笑“天音,你让我看了身体,那我就要负责哦”
“负责?你才多大啊?小屁孩儿!”席天音裹上被子,弹他两个蹦蹦。
“那你等等人家嘛,人家会长大的说……”汤圆猛扑过来,让后者来不及反应就被直接扑到床上,张开嘴咬下去“六哥咬了,我也要咬”
“够了,汤圆,我又不是馒头”某人一把提起他,让他提起离开自己的身体。虽说喜欢男人,但也不至于对这么小的男孩儿出手,要等他长大了,自己也就老了,肯定只有被做的份儿,何况……
“天音,你抛弃我……哇……”汤圆被提在空中也不忘挥拳准备揍揍“负心汉”。
“汤圆啊,你太小了,我等不了你了”席天音诓他,把他的眼泪抹干净“你不是还有你的八哥哥吗?”
想起那个他以往只要一摸小汤圆立刻横眉竖眼的小帅哥。
“他不要我了,他跑了”说到这里,小汤圆忍不住咂嘴“臭八哥!”
席天音哈哈大笑,果然是臭八哥!
“他不过是去拜师学艺去了!”玉砚在一旁插嘴。
“那臭道士一看就不正经,谁知道他在哪儿找的师傅……他真笨,那都信……还不如天音的武功呢”小汤圆瘪着嘴儿,可爱的不像话。
席天音有些无语,说起那臭道士,可能还要叫自己一声师叔。
“他是去学医,不是去学武!”玉砚更正。
“这次武林大会,他可能会来哦”席天音神秘一笑。
“啊~~那你们去参加吧,我不回了”小汤圆立刻缩成一团。
看他那害怕的样子,席天音道“不是有天音哥哥吗?”
“那天音要保护我哦”小汤圆期冀地看着他。
“我当然会保护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小汤圆”席天音抱起他,捏他软嫩的小脸颊。
“哼”玉砚在旁一哼。
“当然还有我们玉树临风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玉砚”
“这还差不多!”后者哼哼。
“哼个屁,你武功不差吧”席天音突然有些恼了,那哼哼声让他想起了某个人,心口突然一股绞痛。
“你们两个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换件衣服”席天音镇定下来,对这两人道。
后面两个摇头“反正都是男人,看到也没关系”
男人?一个毛都还没长齐!一个还很幼稚!
“好啊,待会儿我直接送你们回宗朝怎么样?”
“那我们先出去了” 宗政玉砚只好答应,拉着汤圆转身离开时突然看到床脚那双已经不算是鞋子的鞋子了,怎么磨成这般了,天音到底去哪儿了?
“你们也出去”席天音对还留在一边准备侍候的弦璧三人道。
“主子,我们要侍候……”
“出去,我自己来。弦璧去收拾东西,管珏去陪着六王爷他们,鼓钰去给我叫洗澡水”给每人指派了工作,席天音背过身去,最终没有忍住,黑色的血液有一丝流出了嘴角。
“快点”席天音怕味道散发太快,会被他们闻到,于是急得有些发怒。
三个童儿猜想席天音心情不好,于是赶紧出去。
等他们一关上房门,席天音立即拉过旁边的内衣捂在嘴上,吐出梗在胸腔的黑血,被巨痛折磨却必须强撑的身子也立刻软了下来。
不行,得赶快,不然待会儿送水的来了,管珏肯定要过来侍候。忍着疼痛,席天音将嘴唇和下巴的黑色血液擦干净。
空气中黏腻的味道散不去,席天音注意到床头方几上的檀香炉,于是吩咐了外面的小公公进来把香点上。。
那小公公行动也快,一会儿就点上了香。
“把这些拿去烧了,赶快,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了”将脏衣压塞给那小公公,席天音声音带着些狠戾。
“是”那小公公立即抱着衣物离开。
他前脚走,后脚提着洗澡水的太监们便鱼贯而入。
席天音泡在水里后,就听见敲门声。
“进来吧”
“天音”声音并不是管珏。
“玉砚,何事?”席天音有些惊诧。
宗政玉砚快步走来,定在澡桶旁“我跟管珏商量了,他陪小汤圆买东西,我侍候你洗澡”
“这个管珏,待会儿就要走了”席天音有些不高兴管珏怎的这样随便,于是斥了一句“胡闹”
“天音,没事儿,就是去买个小玩意儿,一会儿就回来,误不了时辰”宗政玉砚捞起澡桶里的洗澡巾帮席天音擦起背,突然想起什么于是问道“你不是讨厌点这些香的吗?”
“刚刚那小公公点上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也就没阻止”席天音回答。
有问题……宗政玉茗觉得自己的感觉很准,所以今天才会要求跟管珏调换一下。
“天音,你去黄土堆里打滚了吧”宗政玉砚打趣道,眸子带着思考地盯着眼前变黄的洗澡水和恢复成蜜色肌肤的后背。
席天音一怔,随即笑开“谁叫师门离得远,而且一路上都是灰尘”
“就没一个让你洗澡的地儿,这头怕是这几天都没洗过”
“哈哈,那儿烧水都得靠自个儿,所以懒得洗”打着哈哈,席天音怕被看出端倪。
“哦”
嘴里虚应着,宗政玉砚心里却是另一番思考。
突然离开,外人无从知道的师门,满身尘土的身子,已经破烂不堪颜色乌脏的鞋子,久未打理的头发,还有明明讨厌却还点着的檀香……一切都有些奇怪呢。
怀着各自的心思,两人都没有说话了,整个房间只有哗哗的水声。
帮席天音洗完澡,宗政玉砚退出屏风,四处找寻弦璧说的脏衣物,可是没有找到。
“天音,你的脏衣服呢?弦璧说要整理起来”宗政玉砚问道。
“太脏了,我已经叫人拿去丢了”席天音回答。
“哦,既然这样,我先出去了,你整理好了吃过早膳,咱们就可以离开了”
“不去向皇帝告辞?”席天音跨出木桶,擦拭着身体。
“切,不去”于是打开门离开。
听宗政玉砚满不在意的语气,席天音摇头,确定对方走远了,才对窗外的人说道“进来吧”
想是央玄月憋气憋得许久,脸色有些涨红。翻身进来后,走到座位处坐下顺着呼吸,透过屏风看着席天音穿衣的身形,这人武功必定比他猜测的还要高,竟然知道他在窗外,好歹他还闭了气的。
席天音穿好衣物,走出屏风,问道“我还说待会儿来找你呢,到是你先找来了”
语气里有一股见到老朋友的欢心。
“你的衣物”央玄月只提了四个字。
席天音摇摇头叹气“我都忘了这儿是你的地盘了,就是要烧衣物也得先给你汇报”
央玄月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你的毒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你是不是过多地使用了内力?”
那白衣上的黑血味道比以往还要浓郁,而且比以往还要多了许多,基本上半个衣衫都染透了。
“没事儿,早死晚死还不都一样?”席天音漫不经心地回答。
“得,朕操心了,你根本不当回事儿”央玄月瞪他一眼。
“交情并不深,却能得你挂心,我十分感激,不过你下药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算哦”席天音奸笑。
“朕走了,呆会儿不用过来请辞了”央玄月觉得自己跟这人平白无故地突然进入这种关系阶段——不是朋友却像朋友,自己心里可还不够承受,怎么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再见”席天音习惯性道。
再见,真的能再见吗?
央玄月转身想把眼前这人的轮廓记在心底,心里一直梗着一股忧伤,看着对方微笑的神情便道“若能治好……欢迎你下次来玩”
觉得语气不像是自己的了,央玄月脸色有些微红,狼狈地跳出窗子离开。
“呵呵”席天音看着对方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皇帝,都这么可爱吗?
突然又想起那人,脸色瞬间冷冻。
而另一边
“丢了?不可能吧,那些衣物都是夫人们给主子亲手缝制的,所以就算再脏,主子都会洗干净继续穿”弦璧边整理东西边道,突然停下动作,若有所思。
宗政玉砚则是一愣,没再说话。
吃过早膳,席天音等人便出宫了,央玄月派马车送他们到了武林大会场地。
席天音扶着由于晕车而脸色青白的宗政玉砚下了马车,就看见了前方搭着高台的坪坝,许多带刀带剑的武林人士围在周围。
“席哥哥!”一个红衣小姑娘立刻飞奔过来。
“是小红翘啊”席天音眼神一亮,正打算摸摸她可爱的包包头,不想被人一抓,他反手一缩,在空中缠斗两招,一把抓住那个“凶手”
此手的主人是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一身蓝色劲装很有精神。
“兄台身手不错!”那男子道。
席天音放下对方的手,道“承让了”
“三哥,你干什么?”小红翘怒瞪着那个蓝衣男子。
“在下任蓝生”那男子以标准的江湖礼节抱拳介绍。
“席天音”席天音亦回礼。
“原来是平乱将军!久仰大名!”任蓝生立刻道。
席天音对他眨眨眼睛“你其实想说见面不如闻名吧?”
任蓝生脸一红,印证了他的话。
“哈哈哈”果然是个藏不住心事的男子。
“席哥哥,我给你们留了位置,在那边”小红翘手一指,邀功地笑道。
席天音看着那第一排的六个座位,果然是观赏的好位置,立刻表扬道“红翘很能干!”
“当然,席哥哥,我带你们过去”小红翘为他带路。
席天音走在前面,后面是玉砚,汤圆畏首畏尾东张西望地跟在中间,然后是弦璧,管珏和鼓钰。
“大哥,二哥,你们过来!”红翘叫着正在招呼客人的两名男子,一身青衣,一身白衣。
“干什么?”那白衣男子首先走了过来,白衣款款,英俊潇洒,一番风流自在其间。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