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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同母异父啊——嗯?不是同父异母?她看着陶清书,迟疑道:“你没说错吧?”
“没说错。”晓初拍拍她的肩膀,“别在这里聊这些东西了,万一被人听到不好。”
好吧,晓初说的有道理,穆晓晓只能作罢。这下午喝了不少咖啡,她忍不住要上洗手间一趟了。她起身了,晓初很自然地问她:“要我陪你去吗?”
所有人都假装没听到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穆晓晓瞪了他一眼,把他瞪笑了。
“不对,肯定是落下了。”穆晓晓皱眉,“钱包里有我的一些证件呢。”她习惯于把证件和银行卡都带在身上,这下好了,钱包都落下了,到了家门口才发现。
穆晓初想了想,说道:“你先回家,我去拿,应该是落在沙发上了,服务生肯定能发现。”那里的服务生不会乱拿东西的,捡到了也会收起来联系失主或者等待失主回来寻找。
“那你快去快回。”穆晓晓拿过了路上买的东西。
“嗯。”穆晓初点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往车库走去。
穆晓晓打开了门,正碰上阿姨在整理鞋子。阿姨抬头跟她打招呼:“晓晓回来了?”
“嗯,阿姨中午煲汤了吧?”穆晓晓嗅到了香味,一边换鞋子,冷不丁看到地上有双陌生的皮鞋——男士皮鞋。
她看了一眼客厅,随口问道:“来客人了?怎么不见呢?”
阿姨回答:“是,在你爸爸书房里。”
“哦,是爸爸的朋友?”家里好久没有来客人了。
“不清楚,之前没见过。挺年轻的一个年轻人,也就三十出头吧。”阿姨一边干活一边说道,“好像是南方口音的,啊对了,跟你刚回来的时候带着的南方口音很像。”
穆晓晓手里的东西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是孔念辉吗?是他吗?他来了?他为什么来?
她的心头砰砰直跳,太久没有见到这个人,她的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和他曾经有过的快乐和缠/绵。她承认,她很想见他,可是,他未必就想见她不是吗?如果他想的话,为什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来这里一声招呼都不打?
或许,他就是想避开她,是因为之前的一场吵架吗?还是因为,他已经厌倦了和她在一起?厌倦了还要和晓初争抢她?
他那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在她的身上费心费力?
穆晓晓努力放平了呼吸,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上,一抬头,就看到二楼——尽头处,是爸爸的书房。
她很想上去,很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很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穆晓晓着魔似的往上走,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可是每走一步又都很快乐——她要见到他了。
她做贼心虚,甚至怀疑阿姨都在偷看她,但实际上,阿姨已经去厨房里了。
她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外,书房的门是半敞开的,她不敢往里看,只能偷听。
“你说这是解药?”这是爸爸的声音,“晓初在晓晓身上下了药,这个可以解?”声音带着疑惑。
药?穆晓晓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耳边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嗯,晓初给晓晓下药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
孔念辉,是孔念辉的声音!穆晓晓差点就喘不上气来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会对这男人这个声音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些天,她一直刻意压抑这个想念。
因为,是他先不要的她,因为,她只有晓初了。
耳边听到孔念辉继续说道:“晓晓这一年多来一直没有怀孕,我留意打听了一下,这个药的持续时间可以达到三年,另外它还有个副作用,就是避孕。也就是说,如果继续下去,晓晓很可能会真的不孕。晓初,应该不知道这个事情,否则他不会任由药效一直到现在都没去解。”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穆晓晓也怔住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不容易怀孕,当时又满心想着逃离晓初,所以没有想那么多。
爸爸的声音响起了:“这些天,你都在为这个事情奔波?”
“算是吧……”他似乎不想承认,“也不全是为了晓晓,也是为了晓初为了穆家。虽然我不姓穆,但我从穆家这里也得到了不少……晓初和晓晓要结婚,将来还要有孩子,这个药就必须要解了。”
穆晓晓的脸贴着墙,感觉脸颊冰凉——她忽然想起了孔念辉的身体,很温暖,她之前时常把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念辉,你不要怪大哥,我不让你去救晓晓,也不让你再和晓晓接触,我——是自私,但——你也看到了晓初的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偶然,必然
“不用再说了,我明白。如果我有儿子,我也会这么做。”
里头的两人还在说话,但是穆晓晓已经听不见了,耳朵里都是刚才爸爸所说的话——我不让你去救晓晓,也不让你再和晓晓接触,我——是自私,但——你也看到了晓初的疯狂。
什么意思?
爸爸找过念辉?他不让念辉来救她也不让念辉再和她有联系?
原来,是这样。
难怪晓初出现了,而念辉却没有出现,那时候她无助而脆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晓初,这也是她愿意接受晓初的原因之一。
舒淇演过一部电影,她的儿子被一个怪物拐走了,藏在不见天日的下水道里。小男孩起初很害怕,也很憎恨怪物,但日久天长,他更害怕一个人独处,最后他越来越渴望怪物的出现。
直到后来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妈妈。
一个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拯救他(她)的人,就算是他(她)过去仇敌,他(她)也会爱上对方。更何况,她原本对晓初也有着难以言喻的、带着罪恶感的爱。
晓初的出现,念辉的消失,成全了她心底的脆弱。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出现的人是念辉,如果——她将会和念辉走在一起,因为她对他,本来也有着感情,虽然谈不上很深,但却也足够强烈。否则,她怎会在发现念辉知道她的秘密的时候跑掉?
穆晓晓捂住了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这一切的关键点,就在于谁的出现和谁的消失,爸爸深谙此理,所以不让孔念辉去救她。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只是不停地落下,一切已成定局,她还能说什么呢?
就算念辉爱她又怎样?她爱他又怎样?已经错过了,她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去抛开即将到来的婚礼。
孔念辉,也不会违背大哥的意愿——他看起来虽然孤傲而略微没有人情味,但却恰恰是一个最有人情味的人。比起她穆晓晓,穆家给到孔念辉的东西已经足够大,大到必须要还这个情。
真他/妈有情有义,还要给她弄解药。既然不要她了,为什么还要管她身体好不好?
穆晓晓想冲进去指责他虚伪指责他混蛋,痛扁他一顿叫他滚蛋,让他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就连声音也不该出现在她的耳朵里!
但她什么都没做,她也不可能这么做。
她手脚麻木冰凉,动也动不了,甚至于里头的人走出来了,她也动不了。
“晓晓?”穆文宗和孔念辉的声音同时响起,惊讶而又带着点慌乱。
穆晓晓脸上的泪珠子吓到了他们,穆文宗想上前,但没有,他调整了情绪,淡淡道:“晓晓,你都听见了,你要是怪,就怪爸爸,只希望你不要迁怒于晓初。”
迁怒于晓初?她怎么会?“这跟晓初有什么关系?”她一开口,声音就有点沙哑了。
她静静地看着孔念辉——
还是那样的孤傲,还是那样的英俊,只是眼神里,有了稍纵即逝的疼痛和悔意。
“晓晓,”孔念辉低声道,“我——最近会很忙,你和晓初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
婚礼?对,她和晓初的婚礼。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忙就不用来了,谢谢你挂心——叔叔。”
她刻意咬重了叔叔两个字的发音,既是伤害他也是伤害自己。两个人走到这一步,居然要靠互相伤害才能保持距离。
冰冷瞬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穆晓晓在孔念辉说话之前首先送客了:“叔叔慢走,我就不送了。”
她转身离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身后很安静,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她的背影,窒息的安静,她感觉不是自己的走路,整个人好像身不由己、机械前行。
进入房间、关上房门,她像个木头一样地在床沿坐下,不知时间,不知他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她机械地转头看去——
是晓初。
穆晓初回到家的时候,正看到爸爸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还没有出声,回家的动静已经惊动了爸爸,对方转过头来,简单明了地下了指令:“晓初,你来。”
这口气有那么点严肃,他微微一愣,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在爸爸身边坐下:“什么事,爸?”
他扫了一眼,没发现姐姐晓晓的身影,是在楼上吧?
穆文宗知道他在找谁,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晓初,看着儿子的表情,认真说道:“晓初,这个药是用来解你给晓晓所下的药性。”
穆晓初一愣——他只是猜想过,爸爸会不会知道他给姐姐下了药?
如今给他解药——
他接了过来,脸色阴晴不定——他一直用这个药来控制晓晓,如今一切虽然都稳定下来了,但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抛弃掉这个药。
穆文宗看出了他的迟疑,声音严肃了起来:“晓初,你知不知道这个药用久了会影响晓晓的身体?她很可能终生不孕!”看样子晓初真是不知道。
果然,穆晓初的脸色变了变,他喃喃道:“我,我不知道。”当时他着急想要控制晓晓,没有仔细去询问和追究这个药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他立刻说道:“爸,我一会就拿去给姐姐。”他攥紧了药瓶子。
穆文宗稍微满意了,这才缓缓道:“这个药,是你叔叔弄到的,他今天给我送来。”
叔叔?孔念辉?他来过?穆晓初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难怪一开始爸爸不告诉他这是孔念辉弄到的,而是先跟他说明为什么要弄到解药。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爸,他和姐……”
穆文宗打断了他:“他们见过面了,但是不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这点你可以放心。”
是吗?穆晓初不太相信,他低声道:“姐姐现在怎样了?”他不相信晓晓一点反应都没有。
穆晓初的心中有些不安,他的幸福就要来临了,可不希望到头来是一场空。
“哭也哭了,现在正在房间里冷静。”穆文宗拍拍晓初的肩膀,“你去跟她聊聊,事到如今,你和她之间不应该有不能谈的东西。”
哭了?
穆晓初立刻站了起来:“那我上去了。”
他没等到爸爸有所反应。已经快步上了楼,直奔姐姐晓晓的房间。
房间门没有反锁,他没有打招呼直接开门进入,一入眼的,就是晓晓脸上的泪痕。
他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钻心的疼——自己深爱的女人为另一个男人哭泣,他不仅仅是愤怒,还有心痛。
他攥紧了手里的药,走过去在晓晓身边坐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姐,爸都跟我说了。”
说了?穆晓晓不知道他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