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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晓晓沉默了会,问道:“他还能记起多少事情?”她一直记得当时可可看着她和晓初的眼神,很迷茫,很疑惑,好像真的从来没见过他俩。
一个人如果总在想,上一秒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罗琼玉的眼眶红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对我和他爸爸,有时候也会忘记,不过还好大部分的时候都会记得。”
穆晓晓点点头:“那就好,罗姨,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罗琼玉很自然地点头了:“是,这样最好,可可也说过,他不希望再记起你。”
穆晓晓知道,她都听到了,但她没有说起,也没必要说起。她站了起来:“罗姨,那我走了。”
罗琼玉却阻止了她:“晓晓,你再去看看可可吧。”
她说的是晓晓,而没有包含晓初,晓初反应过来了,首先说道:“姐,我在楼下等你。”反正就这一面了,也不会怎样。
穆晓晓明白罗姨的意思,她也没有拒绝,眼看着晓初离开了,她就跟着罗姨前往可可的房间。
可可的病已经这样了,罗琼玉把医生请到了家里,也不打算把他放在医院,因为就算是在医院也没有什么用处。
两个人到了可可房间外,门是打开的,可可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那背影,还是那么瘦削。
罗琼玉轻轻敲了敲门:“可可,晓晓姐来看你。”她不确定,可可是否能想起半点和晓晓的事情。
可可回过头,看了母亲一眼,就立刻看向了母亲身边的女人。
他的眼里露出了迷茫——好像不记得这个人。罗琼玉的心底微微一沉,却看到儿子的眼神有了变化——
带着欣喜,带着迷恋,他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没说,那眼里的神采很复杂。
罗琼玉明白了,儿子的记忆力也许不记得晓晓,但感情里却是无法遗忘的。
“晓晓……姐。”童可可犹豫着说出了这几个字。
罗琼玉轻声对晓晓说道:“我先出去,你们聊会。”
“嗯。”穆晓晓点头,她犹豫了会,走上前去,在可可的面前站定,“可可……”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可低头看着她,看着她的脸颊,眉毛,眼睛,还有她的肩膀——
他伸出手,轻抚她的肩膀,喃喃道:“我好像——做过这样的事情。”
穆晓晓不闪不躲,抬手拂开他额前的刘海:“头发长了,可可。”
“嗯……”可可下意识地答应,但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的注意力,都在她的红唇上了,怎么看起来——
他脱口而出:“你的嘴唇看起来很好吃。”
穆晓晓失笑,这一笑,嘴唇就翘了起来,很是好看。童可可居然就吻了下去——好像很自然似的。
穆晓晓一怔,没有躲开。
童可可先是轻啄她的唇,接着就撬开她的唇舌,深入接吻了。他的手慢慢抬起来,搂住了晓晓的肩膀,轻微摩挲。接着,手劲越来越大,几乎把晓晓的肩膀都抓红了。
晓晓吃痛,收了吻,轻声道:“可可,你弄疼我了。”
童可可像是才反应过来,赶忙松了手,喃喃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
他忽然盯住了晓晓:“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穆晓晓犹豫了,她还来不及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童可可却忽然自言自语道:“不,不……我……”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走吧。”他总觉得,他不希望自己想起来。不是,他明明很想回忆起来。
两种矛盾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缠绕,他皱了眉头,转过身低声道:“你走吧。”
穆晓晓站了一会,和他道别:“可可,你保重。”今后如果没有意外,她是不会再来了。
童可可没有说话,她快步离开了这里,打开房门,罗琼玉就在外边等着呢。
合上房门,她轻声道:“罗姨,我走了。”
罗琼玉说道:“我不送了。”
“不必送,你——照顾可可吧。”穆晓晓想离开,但罗琼玉却又拦住了她,她看着对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晓晓,”罗琼玉看着她,“你能不能给可可生个孩子?”
“什么?”晓晓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罗琼玉会提这样的要求。
罗琼玉似乎怕房里的可可听到,声音尽量放低了:“晓晓,可可得了这样的病,我真不知道什么女人还愿意嫁给他……最重要的是,可可他心底有你,就算想不起你,可他对你是有感觉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穆晓晓没法听下去,她抓住了罗琼玉的手臂,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她深深呼吸了一次,说道:“罗姨,我做不到——至少目前。”她不忍心让这个长辈太失望,也没有把话说得很绝,但聪明人都听得出,这就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罗琼玉低下了头,又转而看向了一旁:“好,你也有你的难处,你走吧。”
穆晓晓道了声再见,匆匆离开这里。
到达楼下的时候,晓初就在院子里等着她。
她看着站在车外的晓初,似乎正在想事情,一双眼无意识地看着远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起来总是带着点忧郁。以前,她都觉得他是装出来的,现在想想,一个很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孩子,一个爱上了自己的养姐、而养姐却深爱他父亲的孩子,他心里没有愁,怎么可能?
他再怎样的狼性,也是她的弟弟,她的晓初。
“姐。”穆晓初忽然注意到她下楼了,立刻迎了上去,“回去吧。”他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而她也很自然地把手托付给了他。
穆晓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疑惑了:“怎么了?”自从回来之后,晓晓就变了,好像不再逃避了,也不再怨恨他或者谁了。她的脸上大多数时候都带着一种恬然,这让她看起来比过去更成熟了,也更有吸引力了。
过去的晓晓是只还带着野性的小野猫,有着属于她自己的放/荡不羁的吸引力。而现在的她则是成熟的水蜜桃,更多了几分大气,眼里的明媚依旧,却好像更撩人了——
成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穆晓晓坦然地面对欲望——她的欲望和所有人的欲望,坦然地面对过去曾经的爱恨,这种坦然和自然,是一种举手投足的风情。
她就是熟了的果实,男人们都想摘了,然后放在手心里,好好珍藏。
穆晓初没有等到晓晓的回答,也就不再等了,他狠狠吻了晓晓的唇,拉着晓晓上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聊天
回到家里,正好碰上穆文宗出门。
穆晓初和晓晓牵着手,不闪不躲,晓晓更没有逃避的意思,她自从回来后就鲜少见到穆文宗,回来半个多月了,今天是第二次见到穆文宗。
第一次见到,是她刚到家,穆文宗正坐在客厅里等着,一看到她的出现,就站了起来:“晓晓!”他的声音有着不可抑制的颤抖,这个他养育了十几年的孩子,他早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
当时的晓晓走上前,抱住了他,低声道:“爸爸。”这么多年来,她叫了他很多次爸爸,每一次都叫得分外讽刺和痛苦,但这一次却不同了,她是发自内心地——放下了。
不是不爱,而是不再纠缠。
穆文宗看到她和晓初牵着手,微微一怔。他想了想,问道:“晓晓,能和你聊一会吗?”
穆晓初一愣,爸爸说的是他和晓晓聊,那就是把他排除在外了。他倒是很识趣,说道:“我去弄点水果。”
他去了厨房,留下穆文宗和晓晓。
穆文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晓晓则在他身边坐下——她的脸色比起刚回来的时候要好很多了。
“爸,”穆晓晓主动开口,“你是想和我聊念辉……叔叔的事吗?”她以为会在回来的时候见到孔念辉,却一直没有见到,甚至半点消息也没有。她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她也不能去问。
穆文宗没想到她会猜到,而且直接问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你最近和他联系了吗?”
穆晓晓垂下了眼帘:“没有。”他不会不知道她安全回家,但没有半点联系,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想和她联系了。也许孔念辉觉得,要她离开晓初不可能,所以,也没必要再在她的身上花心思了。
穆文宗犹豫了会,问道:“晓晓,你愿不愿意和晓初结婚?”对不起,他在看到晓初的种种疯狂之后——他不认为晓初能放得下晓晓。
穆晓晓浅浅一笑,这笑容很大气,发自骨头里的大气。她靠着沙发,右手拂开一缕刘海:“爸爸,我很爱晓初,虽然这不完全是爱人的爱,但我愿意放下过去和他在一起。”
穆文宗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如此直接而坦然,倒好像一个男孩子,一个不纠缠于情爱的男孩子。
他想了想,说道:“好,等合适的时候,我给你们举办一场婚礼。”
婚礼?好,婚礼。晓晓点点头,她站了起来:“爸爸,你去忙吧,我从可可那里回来有点困,我去睡个午觉了。”
穆文宗出去了,她就回了房间,换上了睡裙,又到窗边准备拉上帘子——
“姐。”晓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回过头,朝他笑:“水果切好了?”
穆晓初走过来,搂住她:“我哪有心思切水果,再说了……水果,你身上不是有吗?”
这个房间里,无数次留下他们欢爱的痕迹,被动地承受和主动的接受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前者让她即便有快/感也刻意忽略,而后者则让她全身心去享受,享受爱和纠葛,纯情和罪恶,全都要。
窗外是小区的后山,所以他没有关上窗子,享受这样的感觉。
后山的草木也正好随风起伏,那帘子被吹了起来,他和她在帘子中若隐若现。时而闪过的,是晓初皱眉的脸庞,还有晓晓向后仰起的脑袋。
帘子遮住了他和她。
风再一次吹开了帘子,窗前的两人已经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闹
穆文宗回来的时候,晓晓正在厨房做菜——严格来说,是晓初在焖菜,她不过是看着别让水都干掉了,到了时间就出锅或者把晓初叫来。
转头一看到穆文宗,她笑了:“爸,你回来了,等一会菜就好了。”她穿着围裙,手里拿着苹果,一条腿支地,一条腿弯曲起来,用脚尖轻轻敲着地。
穆文宗一天的劳累在这一刻都缓解了,为了晓晓,他也要走下去,为了晓晓,他也要熬过去。这是他的女儿,曾经所受的苦说到底都是因他而起,他心底对晓晓有着无限的愧疚和疼爱。
他看了看厨房里头,问道:“晓初呢?”
晓晓咬了一口苹果,往洗衣房的方向一指:“在洗衣服吧——好像是。”
穆文宗哦了一声,正好今天在外边因为汗湿而换下的衬衫也该洗了。这就朝洗衣房走去。
他到达的时候晓初正在把床单往洗衣机里塞,看到他的出现微微一愣:“爸。”
他立刻把床单全部塞入洗衣机桶内,但是那上面的痕迹太浓重,连味道都很浓重,穆文宗还是嗅到了。
生育过儿子的穆文宗知道那是什么,他的心底划过不知是喜是悲的情愫。喜,大概是因为晓晓和晓初不再是一个逃跑一个追逐囚禁,悲——也许每个父亲都会对一个男人霸占了自己女儿这个事情耿耿于怀,哪怕这个男人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