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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可可点头,跟着其他三人出去了。
门一关上,穆晓初就在沙发上坐下:“说吧,什么事?”他摸了摸脑门,全是汗。
孔念辉向后一靠,说道:“我昨晚已经打电话给你爸了,他说这边的事情会安排人和我们联络,另外在其他省市内也会找人。”
穆晓初嗯了一声,斜眼看他:“你也该查查你自己,是不是有人想用我姐来要挟你。”这些官商的事情他最了解,一个人再厉害也总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挑衅。孔念辉做得那么大,总有人妒忌眼红,说不定孔念辉做了什么把人逼急的事情了,又刚好姐姐最近和孔念辉走得近,所以拿姐姐下手。
穆晓初的意思孔念辉很清楚,里头的讽刺他也听得出来,但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任何精神去和穆晓初做口舌之争。他的脑子里,都是晓晓失踪了这个事情。
他捂住了脸——如果那天晚上他不和晓晓争吵,如果他不放任晓晓离开,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一切。
他头一次这么后悔一件事情,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而晓晓送给他的领带,还在他的口袋里,他每天都带着,却不缠在脖子上。
门口忽然被推开了,他机械地抬头看,裴弄冲了进来,对着穆晓初气喘吁吁:“晓初,你,你爸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日更!阿白我面目狰狞地日更!
☆、挨打
他话才说完,穆文宗已经大踏步进来。
孔念辉站了起来,穆晓初也站了起来,前者碍于现场有个狼崽裴弄,没有打招呼,而后者则打了声招呼:“爸。”没听说爸要亲自来,最近北京有军演,爸脱不开身,他知道的。
他快速上前:“我……”
啪!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掌,直打得他踉跄着要摔倒在地,嘴里有了血腥味!
孔念辉没想到自己这个大哥会下这么重的手,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拦还是不该拦。裴弄这个小子还是挺识相,一看穆家最大的家长要教训自己的儿子,赶紧一声不吭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穆晓初刚刚还打了陶清书,这会儿就被打了。他摸摸被打过的脸,明显感到下颚活动不灵了,他哼了一声道:“你打我,姐姐也不会回来。”
穆文宗的眼里都是血丝,昨晚他接到这个消息之后一晚上没睡好,匆匆赶来。他瞪着儿子穆晓初,脸色很阴沉:“穆晓初,晓晓的出事你有责任,如果不是你逼迫她,她不会离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穆文宗火气很大,不只是火气,还有担忧。找到了离家出走晓晓,又托这个弟弟照顾晓晓,才微微松一口气,儿子晓初就来这里找上晓晓、想方设法要带走晓晓。他担心晓初太过分、晓晓会走之前离家的老路,默许了弟弟孔念辉和晓晓的关系,希望这个弟弟能够从中保护晓晓。
谁知道,晓晓和孔念辉吵了一架之后失踪了!
具体的后续情况他还不清楚,在电话里怕是说不明白,匆匆交代了秘书接手他的工作后就连夜赶来。
孔念辉当然知道这个大哥赶来是为了什么,他主动说道:“哥,我给你说下这些天我查到的资料吧。”
穆文宗抬眼看他——脸色是白的,双眼跟他一样布满血丝,胡子都没刮,已经长了胡茬。
他不好再说什么,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你说。”
穆晓晓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她在梦中被人挪来挪去,可是她就是醒不来。迷迷糊糊中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药,但知道也没用,她又没有解药。
穆晓晓的第一反应是——陶清书。
这家伙不是早就想把她带走吗?
他会不会趁自己昏迷不清醒的时候对自己下手?
晓初呢?晓初在哪里?他知道自己被人带走了吗?
孔念辉呢?她和他吵了一架,临走前他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觉得没法和我在一起,那就跟着晓初回北京吧!”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好像要把她抛弃了似的,凭什么呢?明明是他隐瞒她在先好不好?为什么她想逃,逃不掉?始终在穆家的圈子里出不去?
是命中注定吗?
穆晓晓钻进了自己的死胡同里,她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孔念辉,无法原谅穆晓初,无法逃离这一切。她一直怪罪他人,说到底,其实都是她自己的心在作祟,她有心病,得治。
床上的穆晓晓翻了个身,好柔软的被子——
她睁开了眼,首先看到的是一扇窗子,窗子的外头绿树葱郁,有只鸟儿正在树上欢快地叫着。
绿树?鸟儿?
穆晓晓倏地坐了起来,一摸身上——还是当时昏迷时候穿的那件衣服,她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木屋,从天花板到地上都是木制结构,包括所有的家居,都是木制品,整个屋子给人一种复古的感觉。
她看了看身下的床——是浅粉色的,她喜欢在床上铺这个颜色的床单。
她动作迅速地下了床,赤脚接触木地板的感觉很好。她蹿到了窗子下面,往外一看——
她愣住了。
这座房子有三层,是建在一座山上的,她从这个窗子蹿到另一个窗子下,大致扫了一遍四周,具体情况如下:只有一有条铺了石板的山路通往山下,而山路与这座房子庭院的交接处是铁门栅栏,还有两个看起来是保安的人在守着。
穆晓晓的脚一下子就软了——一面靠山,两面都是无路可走的山坡,要想走,只能走那条唯一的山路。当然,从山坡上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会摔死而已。
她明白了,自己逃不掉。
身后传来门口打开的声音,她立刻转头,看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对方看到她醒了,露出了很欣喜的表情,立刻上前来。
穆晓晓立刻后退,警惕地看着她:“你要干嘛?”
女孩把手中的毛巾递给她,穆晓晓不接,谁知道毛巾上有什么?她上下打量这个女孩,眉目清秀,有点瘦弱,嗯?这女孩的胸前挂着一个本子一支笔?
女孩看她不接,愣了一下,做了一个擦脸的动作,再次递给她。从头到尾女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穆晓晓一下子明白了,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说话?”
女孩点点头,带着微笑,并不介意。
穆晓晓犹豫了会——既然都把她绑来了,而且她现在根本逃不走,对方不至于会再次在毛巾上做什么手脚吧?想了想,她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毛巾是新的,质地柔软。
擦了脸,女孩已经写好一排字,把本子递给她看:“我叫叶子,你有事就喊我一声,我就在你隔壁,我现在去准备热水和衣服,你洗个澡好不好?”
穆晓晓沉默了会,点头:“好。”
叶子转身要走,她又拉住了对方,问道:“我睡了多久?”
叶子伸出手指比划:“四天。”
四天?!穆晓晓一愣,松开了手,叶子便离开了。
睡了四天,加上她被弄来这里,也就是说她睡了至少有五天了,这个地方看起来与世隔绝,她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她弄来这里!
穆晓晓坐在床沿边,没了主意。
地毯式的搜索已经开始了三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警局那边也没有消息。孔念辉出动了所有他能出动的人力,调动了所有他能调动的关系,明里暗里都在查,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个城市这么大,流动人口又多,更别提周边的一些地区了,那些地方山峦重重,县城村落不少,要藏起来一个人,太容易了!
一旁的郑安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要不要在别的城市也进行搜索?”
孔念辉把脑袋从膝盖里抬起来——天呐,一个高傲的贵公子,如今竟变得如此狼狈邋遢,头发是乱,胡子是随意剃的,下巴上还有刮痕,双眼通红。
他朝身边的大哥说道:“哥,一个星期了,晓晓很可能被送出其他地方了。”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一辆车子藏着一个女孩前往别的城市,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穆文宗本来正在闭目养神,此时也睁开了眼:“不是没可能,我已经让我的一些战友在留意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一旁的穆晓初坐立不安,皱眉道:“当时就应该直接封锁这里的交通,严查过往车辆!”
穆文宗瞪着他:“你以为是国家主席失踪了?封锁交通?事情闹大了,一些好事之徒趁机捣乱,到时候别说我,就是你爷爷在世也没办法!”封锁交通做不到,但是他确实严查过往车辆了,名头是近期要举行的博览会有国家领导下来视察。
可无论怎么查,你也不可能把每辆车子都翻个底朝天,如果一个人费尽心机要藏起另一个人,你就很难察觉。
孔念辉出声了:“哥,我始终觉得晓晓没有离开当地,对于绑走她的人来说,现在把她带出去风险太大。”
穆文宗想了想,说道:“嗯,另外我会让我们的人改为暗查。”
书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穆晓初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谁?!”
陶清书打开了门,表情看起来很奇怪。
“清书,怎么了?”穆文宗首先发问。
他的嘴唇动了动,说道:“可可出事了。”
“叶子。”穆晓晓叫住了准备出去的叶子,有些事情有些话她实在忍不住要问清楚。从她醒来到如今已经过了四天了,她一步也没有踏出这座房子,顶多就是在房子里转转,连庭院也没有去过,她实在没有心情。
叶子很听话地站住了脚,手里还拿着穆晓晓换下的衣服,一双大眼看着她,很无辜。
穆晓晓走到她面前,轻声问道:“叶子,让你来照顾我的人——什么时候会来?”她没有问叶子是谁做的这一切,因为叶子肯定不会告诉她。她在这里呆了四天,每天就是吃喝睡,她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她急切地想见到幕后主使者,哪怕是见到了她就直接把她杀了也好。
叶子摇摇头,继续看着她,意思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穆晓晓很丧气,摆摆手,叶子就出去了。
她看向了窗外,又到了每日黄昏时,这日复一日,真是折磨人。
到底是谁?快点出现吧,再不出现,她就该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童可可的病
有句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这话虽然很老土,但是用在此时此刻是再好不过了。穆晓晓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出房门。脚上的柔软的布鞋,十分合脚,可见对方很了解她穿多大码的鞋子。身上的白色的连衣裙,也很合身,柔软的棉布摩挲着肌肤,配上这山间的一切,让穆晓晓有种回归自然的感觉。
她可真是够回归自然了,自然到只需要吃喝睡,别的什么也不用干。
从洗衣房出来的叶子看到她下楼,主动上来拉住了她的手,那意思是:“我带你去走走。”
“好。”穆晓晓答应了,对待这个女孩她始终厌恶不起来,虽然她不喜欢现在的处境,虽然叶子的作用不仅仅是照顾她还有监视她。但,她没有心情去迁怒叶子,她知道,这些都不是叶子的错。
叶子拉着她出了房子——
穆晓晓从上方看过这个院子,下方有一个池子,还有一些花草,但她没有仔细看过。如今下来一看,夕阳从一侧照过来,打在池子里晃动的水面上,散落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上,这里的一切好像都铺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