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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杜淮喊了声“进来”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马甲制服,里面穿着白衬衫,头上还戴了顶帽子的女服务员推着车进来了。
杜淮站了起来,殷勤的跑到酒车边上“送酒的啊。cocktail来啦,我叫的是最普通的,BloodyMary和Margarita。”说着杜淮就把四五杯的鸡尾酒推到了秦松屿这一边。
包厢里的灯光还是明暗交替,被镭射打到的地方片刻明亮然后便又暗了下去。
服务员把酒一样样的摆上桌子,包括喝酒用的柯林杯,海波杯也全都摆了上来。那服务员带着白手套,一直低着头专心的工作,丝毫没有看见这边的几个男人已经蠢蠢欲动摩拳擦掌,眼睛不怀好意却又不加掩饰的看着那服务员。
杜淮伸手拉过秦松屿,靠在他耳边,“松本看上这服务员了。”
秦松屿这时候怀里那个叫可丽的女人倒是学乖了,还是伸着红指甲喂秦松屿葡萄,秦松屿听见杜淮的话下意识的朝着一直忙碌的服务员看了一眼。
那服务员把手里的口布折好搭在手腕处,一手握住黑松白鹿的瓶颈,一手托着酒瓶底部,对着众人展示了下,那人轻轻开口,“要现在开吗?”
秦松屿心口猛地跳了一下,夏离离?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把文又改了一遍,发现之前写的出入简直太大了,改到后来都凌晨四点了。有看文的小伙伴有意见麻烦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头好痛。。。
☆、第十五章
包厢里光线还是明暗不均,秦松屿的脸掩在昏暗里,眼睛却精明的像是豹子。夏离离跑这边来兼职是干什么,这里根本不适合她。
“开了开了。”杜淮对着夏离离说了声,他还端起一杯Bloody Mary凑到可丽跟前,那女人扭了下腰,根本没伸手去接,就直接凑过去啜了一口。
红色的酒液顺着那女人的脖子一路向下,流进了她制服的领子里。秦松屿根本就没往身边这女人这看,他甚至还下意识的把身体往边上坐了坐。
夏离离动作熟练的开酒,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拖着瓶底。清酒一般是作为佐餐酒或者餐后酒来饮用的,夏天温度在16度左右刚好,而现下纯粹是为了迎合客人的需要。这边店里没有小平碗,就只能把酒倒在玻璃杯里。
边上坐着的松本凑到杜淮耳边说了几句,眼神却一直往夏离离身上瞟。秦松屿眼角里看到松本竖着大拇指,对着那傻丫头几乎是在视、奸,眼睛从上到下,从前胸到小腿,粘糊糊的感觉令人作呕。
夏离离把酒倒好问了是否还有什么服务便要出去,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秦松屿这一边。态度礼貌谦和,完全不像秦松屿之前认识的那个丫头。
松本那秃头看夏离离要走,更是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丫头的手腕,夏离离眼下一惊,还好是平复的够及时“先生,您还有事?”
松本低语看向杜淮,杜淮笑着端起一杯清酒,“松本先生说,想请你喝一杯。这是日本有名的黑松白鹿,希望你会喜欢。”
夏离离摆摆手,表示抱歉,就要推车子离开。她身边的那个穿着学生制服但俨然是社会性质的女人靠了过来,甜腻腻的接过了杜淮手里的酒杯,“哎呀,喝一杯嘛,难得松本先生这么有兴致。”
那女人香水味几乎是冲着夏离离就过去了,“咳咳……”那丫头丝毫不给面子的就咳嗽了起来,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掩着鼻子,“不,不好意思,你实在……嗯,太香了。”
杜淮当时就乐了,眼前这服务员确实是个好玩的人,“你喝完这一杯就行。”
夏离离还是推拒,表面温和,眼睛里却是坚决不喝。秦松屿就坐在角落里默默的看她,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看她到底要不要生气发飙,看她会不会为了什么而舍弃什么。
夏离离果然坚持不住了,她转身就想走,却被松本一把抓住了手腕,那男人表情开始狰狞,带着猥、琐的气息,就要把肥厚的嘴唇贴过去。
那姑娘看着那日本男人就开始往后退,她边上就是大理石桌子,杯子酒瓶全在上面,这么一仰身,还剩了半瓶的轩尼诗当即就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瓶子直接碎了开来。
夏离离心脏都要跳停,她赶紧蹲下来看被自己撞碎的酒瓶,又抬头看着站在她跟前的杜淮,“我……我……”夏离离一不是富婆二不是小太妹,她一不敢站起来豪气的说这酒我赔了,二不敢当着人家面甩手就走。
所以现在的场面尴尬至极。秦松屿还是坐在沙发里,就像是根本不认识夏离离似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事,他还顺手拿起桌上的血腥玛丽啜了下。鸡尾酒的味道因为有番茄的缘故有一股让秦松屿激动的血腥味,他放下杯子,舔了舔嘴角。
松本那老头眯着眼睛看夏离离,伸手举起手里的清酒,杜淮道:“没多大的事,啊,喝了这杯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了。”
夏离离蹲着身子抬着头,她有些无措,嘴角抽动。秦松屿其实还挺享受这种感官带来的舒爽,看着那丫头的一举一动,自己的心脏也开始悸动起来。秦松屿敦促自己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当个看客就好。
那丫头低着头,把轩尼诗的碎玻璃瓶捡起来,然后放在托盘里。酒瓶摔碎了,酒液洒了一地,轩尼诗的香气扑鼻而来,那种酒精的味道让人头脑发热。
夏离离眉毛皱了下,把大块的碎片捡好后她便又站了起来。风萧萧兮易水寒,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的声音就跟魔音一样穿脑而过,喝就喝,又不是没喝过酒。夏离离不是不知道她喝过的那是饮料型鸡尾酒,酒精含量和这个根本没法比,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找经理来解决,这本该常规的流程这一刻在她不太发达的脑子里根本没出现。
她大脑缺根弦,秦松屿早知道这一点,可现在她真是脑子直接抽搐了么,杯子里的酒,只要经过他人之手就不能喝了,她在这地方工作,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
夏离离一仰头,雪白的颈子线条柔和,有些酒液从那丫头嘴里流了出来,灌进了衣领里。那丫头绝对是女中豪杰,没头没脑的劲头也正合了这几个日本人的意了。松本拍手叫好,连带着周围的几个女人都谄媚的笑着迎合赞叹。
清酒这东西清冽,喝下去当时感觉不是很大,但它后劲明显。夏离离本来还能有着很好的职业修养,说话语气也都还有礼。现在一喝完,立刻就红了脸。她甚至还傻乎乎的抿抿嘴,打了个酒嗝。
秦松屿看她红着个脸,还伸手把酒杯倒了倒,示意是一口气干完了。“那我,我就,就走了啊,你们,继,继续。”夏离离开始有点大舌头,眼睛都开始眯了起来,看在秦松屿眼里却是开始抓心挠肝。他玩过的女人太多,这种类型的他见过,没兴趣也好,不想下深水也好,总之,他之前都错过了。
夏离离刚转了身,他身后的松本便站了起来,伸手一把给她拉了过去。夏离离刚感觉头有点痛,脚下一个不稳就被拉得一个趔趄,直直的向后倒了去。秦松屿眉头皱紧,倒还是作壁上观,感觉这事根本和他没多大的关系。
一个女人而已,他还不至于为了她毁了那一单子的生意。
夏离离本来就不常喝酒,更别说是白酒。现在她酒精上脑,看那男人秃着个顶,就留了不多些的头发还梳的油光水滑,怒气道:“你干嘛?”
松本看她已经醉了,倾着个身子就要把脸凑过去。不料刚把头靠过来就被夏离离张开的五指直接抓在了脸上,“流、氓,滚开!”
那日本男人见她竟然上了手,脸一沉,冲着边上的几个男人说了句,剩下的两人便一把扣住了夏离离的手腕,把她直接压在了沙发里。
夏离离迷蒙着眼,脑子里才回过味来,这酒里绝对加了东西。
秦松屿还是坐在沙发里,眯着眼睛喝鸡尾酒。边上的女人凑到他耳边,“你们男人啊真是粗鲁,弄疼了人家小姑娘多不好。再说,这种事情也要你情我愿才好的。”
男人不说话,眼睛依旧眯着,他甚至开始悠闲的掏出手机玩游戏,屏幕上俄罗斯方块变换了下形态,而他边上的可丽又拿了一块切成小块的布朗尼放进嘴里。
包厢里的灯光还是闪烁不定,就在这时候,本来就不能上锁的门被打了开来,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他走到夏离离这边,拉开还在上下齐手的几个男人。夏离离外面的小马甲扣子本来就多,况且那丫头还挣动个没完,到现在还只是被解开了几颗衬衫扣子。
松本玩的就是慢热,他其实也不敢真在这里就开始,现在倒好,不如刚刚直接抱着人家去开、房了,如今到嘴的鸭子飞了,任他追悔也来不及。
进来的经理眉头皱紧,伸手拍了拍夏离离的脸颊,那丫头迷、魂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扶着夏离离出了门,就连包厢里的酒车都没推走。
秦松屿自始至终都没说过话,他依旧把自己埋在阴暗里,只有手里的手机屏幕还在跳动着俄罗斯方块,不断的被他变形,降落。
边上几个人扫兴至极,杜淮拍拍松本的肩膀,“估计是看那送酒的服务员这半天还没回去就着急来看看的。”真田怀里还搂着一个,还妩媚的冲着松本抛媚眼。
“你要是实在喜欢,我找个差不多的给你,咱这什么样的没有。”这些话秦松屿都听不明白,他日语半点不会,但看着杜淮的样子也能八九不离十的猜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女人少了一个还有下一个,朋友那才是真的。杜淮把手里的酒照着还在两人跟前火辣跳舞的女人扬了过去,杜淮笑得一脸桃花,那女人看着迎面而来的玛格丽特就凑了过去,被酒液淋得半个衣服都湿透了。她扬起嘴角笑笑,伸了纤长的手指就去解扣子。
场面混乱的混乱,淫、靡的淫、靡,带着黑暗角落里腐坏的品性和道德,一点一点的侵蚀秦松屿的心脏。他眉头皱的紧了紧,终于等到手机屏上跳出了短信,把他还在继续的游戏打断。
男人点开短信,表情还是一样的严肃而不苟言笑,只是本来还皱紧的眉头松了下来。他关了短信界面,身边的女人把脸凑到了他的肩膀上,手心摸着男人衬衫下微微鼓起的肌肉,“你身材可真好。”
男人不置可否,“你关心的应该是功夫好不好才对吧。”
那女人笑得像朵花,咬着秦松屿的肩膀,“那就试试看好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夏离离失业了。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员工休息室里的,她印象模糊,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在脑海里来回徘徊着,伸手敲了敲脑壳,酒醉让她差点痛死。
然后就是主管直接给了她现金以做工资,理由没有说明。夏离离蹲坐在员工宿舍的弹簧床里,伸手又敲了敲脑壳,她知道自己打了一瓶价格不菲的洋酒,好像还和客人争执了起来,最后……有个日本男人对她还欲行不、轨。
呸!夏离离暗暗啐了他一下,刚想再骂两句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好好的穿着衣服。
夏离离的反射弧经过一个漫长的反应时间终于知道要关心下自己,她站起来歪着步子走到镜子跟前,头发乱七八糟的就跟真经历过什么一样。她又握紧拳头冲着脑袋砸了自己两下,你真是猪啊!她对于自己这么正确的认知,如果秦松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