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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报复田玛帆,他用尽一切的方法阻止她跟韦文博在一起。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个孩子失去了父爱,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
因为父亲误会母亲的原因,所以他一直缺少父亲的关爱,所以他对这感觉有深刻的体会,知道这种感觉是如何的锥心刺骨。
所以,当他看到小依依那疑惑又渴望的神色,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罪恶。
他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带着医生走进医院。
…………
晚上,他坐在露台上,手里不停地荡漾着杯中的酒,可是却一点都没有要喝的欲、望。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今天小依依的神色。
她天真的笑容,她禁皱的眉头,她懵懂的神色,时刻在他的眼前飘过。
他是不是做的太错了,他要折磨田玛帆,可却同时折磨着一个孩子,毁了一个家庭的幸福。
他自己是过来人,为何却要一个几岁的小孩重复着自己的痛苦。
这个小孩跟大人的恩怨无关,她只是一个纯真至极个体而言,可他却将她牵扯到其中来了。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失去亲情更伤痛,尤其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纠葛到此为止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失去亲情更伤痛,尤其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他是不是应该放下田玛帆,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让他们过上应用的幸福。
可是这样,他又能够做得到吗?他真的舍得将她彻底放开吗?
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爱着她,是出于爱情还是不甘心。
他望章满天的星光,满心哀愁。
可是,即使放不下那又怎么?他跟她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再回到过去吗?
而且最要紧的是,她喜欢的人已经不是他,而是韦文博。
想到这,他的心脏浮起一阵钝痛,这种痛意一直沿着血管蔓延,一直流向全身。
他马上把酒灌入醉中,用酒精去刺激他身体上的痛意。
他软软地靠在软椅上,眼神飘忽不清,看着浩瀚的夜空失神……
这一夜,他整晚失眠,没有合上过眼睛……
…………
第二天,他把田玛帆约了一间幽静的红茶馆。
平时有什么事,他都是在办公室直接对她发号司令。今次居然到茶艺馆来,如此郑重,她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章朗伸手为她倒了一杯茶,神色很平静,跟他平时的作风大不相同。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小心翼翼问到。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伸手拿起茶细细喝了一口,“跟你说件事。”
田玛帆认真看着他,等待着他发言。
“从此以后,你恢复自由了,我们的纠葛到此为止吧。”他的眼珠是淡淡的,虽然清澈透亮,可是却泛着一种空虚。
她立即错愕地楞在那里,定定地望着他,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之间变化,前不久他才说要一辈子跟她互相折磨,可是转眼却又说要放开她。
一直以来,分分合合,虽然过得痛苦,可是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
可是如今,他亲口说出要结束这种纠缠,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却突然有种空虚,像失去了某样重要的东西一样,心里空得像无边无际的海洋。
她没有办法适应这种情况,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你应该很开心吧。”他无声望着她。
她垂下头去,没有说话,眼光空洞地飘在那杯清茶上。
听见他说她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再也没有他的影子,她本来应该很高兴。
可是此时她的心却如这清茶一般,清净平和,没有任何的激动,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惆怅。
“你以后再也不用来给我汇报工作,服饰公司将会独立分割开来,不用受总公司的管制,你想如何管理就随心所欲吧。如果经营上遇到困难,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她突然很想哭,眼睛里有酸意在慢慢酝酿着。
想到以后,他们或许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她忽然觉得怅然若失。
公司本来就已经属于他的,为了他们田家的心愿和理想,他最终还是归还给她了。
可是这样,却真的将他们分割开来了,以后连公事上的接触都没有了。
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可是这样,却真的将他们分割开来了,以后连公事上的接触都没有了。
那些曾经的伤痛和曾经的无奈都即将随着岁月掩埋了。
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一个崭新的自己,人生里也再也没有对方的交集。
“章朗,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静静地望着他,细声问到。
他颌首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心绪复。
经过一夜的侧夜未眠,他想通了。真正爱一个人就是要成全她的幸福,只有她幸福,他的心里才会安心。
这个理由很伟大,所以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才下定了决心。
不过他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说到:“不为什么,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本来就是一种错,现在我只是结束这种错误而已。”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她还是撑起牵强的笑意,“谢谢你。”她的声音很小,虚弱得好像被风吹散了一般,空空荡荡。
他的唇边也浮起极其僵硬的微笑,淡淡说到:“不用谢。”
两人再也无言,气氛沉寂得让人的心隐隐作痛。
或许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压抑,章朗开口说到:“没什么要说的,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
她迟疑了一下,站了起来,幽幽地望了他一眼。
此时她真的很想认真地看看他,因为以后即使是在同一个城市,或许他们也不会再见,再无牵扯。
同一片天空,两个世界……
她缓缓转身离去,脚步犹如有千斤之重,每迈开一步都用尽她毕生的离去。
走到门口时,她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谢谢你请专家为我爸治病。”
他神色平静,静静说到:“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她的眼底迸出了最后一丝柔光,静静地望着他,心底却一片空茫。
她定定地望着他,眼神安静的出奇,可是内心却像汹涌的海浪般,难以平复。
“祝你跟他快乐。”他静静地说出最后一句话,然后将头转向窗外,直直地看着蔚蓝的天空。
天空的云,很洁白,很飘渺,零零散散地飘动着,却不知会飘向何方。
他的心也如这白云一样,悠悠荡荡,不知所措。
田玛帆看着他望着窗外失神,久久没有回过头来,便转过身去。
在她转过去的一刹那,积在眼眶的泪水终于缓缓地流了下来。
泪珠在走廊清幽的灯光下,折射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酸与凄然。
他或许不知道,即使他不跟她在一起,她这辈子都不会和韦文博走到一起。
有些人会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心里,有些人则会一辈子都被别人挡住心门之外。
章朗感觉到她离去,便转过头来,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
她的身影很单薄,很柔弱,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的坚强,散发着一种入骨般痛彻的凄楚。
他眼中的情绪也随着她背影的消失,慢慢地沉没着,最后变为一片没有生气的死寂,静得如万丈深沉的海底……
容不下别人
他眼中的情绪也随着她背影的消失,慢慢地沉没着,最后变为一片没有生气的死寂,静得如万丈深沉的海底……
有一种痛叫舍不得,想要拥有而又不能前进一步,想要离开而又无法舍弃,生来多情而又无情,左右不得,徘徊不得,只能观望心痛无语,只能聆听心已远离。……断根,断念,断不了爱……
……………………
医院。
田玛帆为了熟睡的父亲拉了拉被子。
韦文博拿着果篮走了进来。
“文博,你这么忙怎么来了?”
“伯父住院了,我都还未来看过他,再忙我也得来一回。”
她感激地笑了笑,接过他的果篮,“谢谢你对我们这么关心。”
看着田刚睡了,韦文博便提议,“小帆,我们到外面坐坐吧。”
两人来到医院的喷水池边。
韦文博望了她一眼,静静开口:“小帆,很多事情都已经安定下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她静静地低过头去,清淡地笑了笑,“也没什么打算,最主要是把公司打理好,让我们的品牌在市场上拥有良好的声誉。”
“那你没有为依依打算过吗?”
她蓦地抬头看他,片刻又撇开目光去,“我能为这孩子做的,只能这么多。”
韦文博捂着她的手臂,将她转过,温和说到:“不是,你可以为她做得更多,比如说为她找一位父亲。”
她楞了一下,眼神慌乱地闪着,“文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既然他已经放开你了,为什么你还是不为自己的后半生着想?”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喷水,喃喃说到:“文博,这么久以来,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不是谁放开谁的问题,而是我的世界寂静无声,容不下别人。“
他的眼神黯淡下去,失望地地望着她,“即使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孩子考虑,难道你让依依一辈子生活在别的孩子幸福的阴影下吗?”
田玛帆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远方的天际,“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她没能遇到一位可以给她完整幸福的人……”
他激烈地摇晃着她的双臂,气急说到:“小帆,你怎么可以这样消极。你应该振作起来,重新寻找自己幸福的港湾。”
她凄然地笑了笑,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透明,“我下半辈子都注定再也没有幸福,这也是我的命。”
“小帆……”韦文博痛绝地望着她,无奈地摇着头,“为什么到现在,你也不肯给我一丝机会?”
她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说到:“文博,你要知道有些东西你再喜欢也不属于你,有些东西你再留恋也得放弃,因为它确实不属于你。”
强烈的失望弥漫了他脸上的一个细胞,他怔怔地望着她,午后的阳光下,他的轮廓很俊朗,可是显得那么的落寞。
“一直以为幸福就在前方,只要我一步步地迈进,始终有接近它的一天,可是最终它依然从指间溜走……”
“文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摸强求……”
韦文博垂下头去,闭上眼睛,慢慢咽下心中的苦楚。
有缘无分
“文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摸强求……”
韦文博垂下头去,闭上眼睛,慢慢咽下心中的苦楚。
“爱情可以让人忘记时间,时间也可以让人忘记爱情,终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