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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无顾忌地狠狠瞪着他,一字一句出口,“章朗,你简直变成了一恶魔。”
“对,我就是一恶魔,即使我们这一辈子互相折磨致死,我也不会让你跟他好过。”
章朗说完愤怒摔门而去。
重重的摔门声,差点把路过病房门口的人的耳朵都震聋了。
他像吃了火药一样,满脸涨红,还在走廊里撞到了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
妇人手拿着很多东西,被他这么一撞,东西乱七八糟地散了一地。
章朗本来火上心头,想一走了之,但看到对方一把年纪,是自己把她撞倒的,便压下火气帮她把东西捡了起来。
他所有东西往她手里一放便离去。
“章朗?”身后传来妇人迟疑惊讶的声音。
他扭过头,皱起眉,“你认识我?”
老妇人眼光闪烁了一下,脸色微微变化,断续说到:“哦……没有……我在报纸上见过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章朗转过头去,继续一路喷火离去。
老妇人看着他的背影,楞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经过田玛帆的病房门口时,她迟疑了一下,轻轻开了门,从门缝里偷偷看着里面的情况。
田玛帆此时在无神地坐着,脸上既难过又愤怒,眼眶还红红的。
她思虑了一下,走了进去,小声问到:“小姐,你没事吧。”
田玛帆见突然出现一位素不相识的老妇人,愕然了一下。
“小姐,不要见怪,我老伴就在旁边的病房,我刚才看见那位先生那么愤怒离去,害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我要把他弄垮
“小姐,不要见怪,我老伴就在旁边的病房,我刚才看见那位先生那么愤怒离去,害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哦,原来是位好心的老人家。
她擦了擦眼睛,淡淡地笑了笑,“谢谢关心,我没事。”
“两口子是不是吵架了?”
她微凉地笑了,笑容很苍白,两口子?恐怕比仇人更仇视。
老妇人见地上一阵凌乱,还有食物丢着,便捡了起来,打扫干净。
出去一会后,手里拿着食物回来,“小姐,你还没有吃东西吧,我买了些清淡的粥,你吃一点。”
田玛帆心里涌起阵阵的感激,觉得这位老妇人真是善良至极,跟她素不相识,却这么关心她。
从这天起,老妇人便经常都过来看她,还经常跟她谈心,带食物给她吃。
她说有一位女儿跟田玛帆相当,不过长期在国外很少回来。
看到田玛帆她就想起她的女儿,所以会有些母爱在其中。
有她的照料,田玛帆在医院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只是她不断地担忧着,章朗那句如果把他的公司弄跨,到底是气上心头说的话,还是会付诸行动的。
三天过去了,章朗都没有来看她。她知道他真的太气愤,扔下她回去了。
她的身体也完全恢复了,老妇人得知了她的境况,便为她垫付了医药费,还给了路费让她回去。
茫茫人海能受到一位素不相识的老妇人的好心照顾,田玛帆打心里感激,从此便记住了这位叫兰姨的老妇人,决心以后定当报答她。
………………
章朗坐在办公室里,单手撑着太阳穴,静静地思考着。
欧子耀走了进来,“阿朗,找我有事么?”
“帮我盯紧韦氏佳乐集团的股市,在适当的时候重仓买入。”
欧子耀惊讶皱眉,“干嘛要买韦氏股票?”
章朗眼波如漆,幽深如海,一字字说到:“我要把他弄垮。”
“韦文博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样风险很高,你要想清楚。”
“我这辈子跟他势不两立。”
欧子耀深深思虑,最后微叹口气,“那好,我按你的意思去做。”
……………
从广州归来第二天,田玛帆便去找章朗了。
按照惯例,她要去给章朗汇报工作。
章朗淡淡望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听着她做报告。
“请大声点,我听不见。”
“请上司体谅一位大病刚愈的员工,有力气读出来已经不错了。”
章朗斜瞄了她一下,“你这是在埋怨我?”
“人病了就像猫狗一样会被人遗弃,在你眼中我就等于一个畜生,我有什么资格埋怨你?”
“你这么坚强,即使丢在沙漠了也死不去。”
“谢谢赞扬,我怎么敢死去,即使死了也会被你从鬼门关来回来发泄怒气。”
章朗唇边溢出一丝笑意,深沉说到:“不愧我的前妻,看在你这么了解我的份上,我一定会让你活得痛快。”
“谢谢总裁大人这么慈悲、”
“过奖了,我本来就是不是一个狠毒的人。”
行动最佳时期
“过奖了,我本来就是不是一个狠毒的人。”
田玛帆心里冷笑,不是狠毒,不过却喜怒无常,卑鄙无耻,心胸狭窄,粗暴武力……
“在骂我?”
“怎么敢?”
“不敢,老虎身上拔毛你都敢。还经常将我气得暴跳如雷。”
“既然这样,未免又将你气得暴跳如雷,那我现在了,资料在这里,你慢慢看。”
田玛帆放下资料,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章朗冷冷的声音,“这么快就走,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对韦文博使用了什么手段吗?”
她蓦地站在,转过身来,着急问到:“你都对他做什么了?”
章朗身体往后,深沉地望着她,“你看看,你对他永远都是这么紧张。”
她收缩了一下目光,马上将情绪压了下来,平静问到:“那你究竟对他用什么手段了。”
“你这么心急想知道,我偏不让你知道。”
田玛帆望了他一眼,气愤说到:“章朗,你恨我,一切都冲着我来,为什么总是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我对韦文博下手,不是因为我恨你,而是因为我恨他。”章朗深沉说到。
“章朗,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不为难文博?”
章朗一字字说到:“永远都不肯。”
田玛帆静静地对视着他,眼中浮起一种无奈,最终垂过头离去。
…………………………………………
方雨瑶刚下班,走出医院门口,丁雅芬的车便开到了她的面前,示意她上车。
“方小姐,现在是行动的最佳时期了。”
“那现在要我做什么?”
丁雅芬笑了笑,在她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方雨瑶脸色变了变,眼中满是复杂,“如果我帮你做了这件事,你是不是就把手上的资料归还给我。”。
“没错,只要让邵志兴与章朗反目成仇,我就大功告成,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方雨瑶垂过头去,闭上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
医院。
方雨瑶知道邵志兴每个周六都会来看邵梦荃。
她在邵梦荃的房间门口紧紧守候着。
看见邵志兴转过走廊的转角,往病房走来,她便悄悄地缩进房间。
邵志兴刚打开门,便看见方雨瑶正拿着针筒,往邵梦荃的药水里注射一种蓝色的药物。
邵志兴吃而来一惊,大喊一声,“你在干什么?”
方雨瑶脸色一变,针筒嘭地掉到地上,慌慌张张说到:“没……什么……”
邵志兴一把抓住她的手,怒火旺盛,“你刚才给梦荃注射的是什么?”
方雨瑶眼露惊慌,颤声说到:“没……没什么……?”
“你还狡辩,没什么你那么慌张干嘛?”
“我……我……”方雨瑶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邵志兴马上命令助手,“把这些药物拿去化验。”
药物化验结果出来了,检验师说到:“这是一种慢性中毒药物,平时按量注射不会有问题,但是如果长期用药的话,会内脏衰竭而死……”
谁指使你的?
药物化验结果出来了,检验师说到:“这是一种慢性中毒药物,平时按量注射不会有问题,但是如果长期用药的话,会内脏衰竭而死……”
邵志兴一把揪着方雨瑶,声音如雷,“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说?”
“反正我是死也不会说。”
邵志兴眼色突然一沉,脸上浮现巨大的异样,他错愕说到:“我知道了……一定是章朗……”
他蓦地盯着方雨瑶,厉声问到:“说,是不是他?……”
方雨瑶眼睛闪耀了一下,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话。
见她不语,他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他悲愤填膺,风风火火地走出病房。
………………
“嘭。”章朗办公室的门重重地打开了。
邵志兴像头发怒的狮子,浑身上下荡漾着火气,劈头就骂到:“章朗,我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心思恶毒的人。”
章朗看着火冒三丈的邵志兴,一头雾水,“伯父,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你还在装!亏梦荃她一直那么爱你,你却反而要加害她。”
章朗重重地吃了一惊,“伯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可能害梦荃?”
“你还想不承认?你叫那个护士悄悄地帮梦荃注射慢性中毒的药物。梦荃一直是你最大的愧疚,也是一个障碍。所以你就和那护士串通起来谋害梦荃,如果梦荃死了,你们两人就可以双宿双栖了。”
“伯父,这件事我毫不知情,完全跟我没有关系。”
“你当然不会承认,是我我也会这样说。章朗,亏我一直以来那么支持,信任你,你却狼子野心要残忍加害我们梦荃,我对你太失望了。从今往后,我跟你们章家一刀两断!”
邵志兴说完,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
章朗眉心紧皱,马上打电话给方雨瑶,无奈她的手机已经关机。
他马上去找她,无奈找遍了医院跟她家里也找不了她。
…………………
邵志兴的车子刚转出别墅拐弯处,一辆车子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车上下来一位妇人,他一眼便认出是丁雅芬。
她淡淡地浮起笑意,“老邵,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不知今天刮什么风,居然把你吹来了?”
“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两人找了个幽静的地方坐下。
“老邵,我也不浪费你的时间了,直接开门见山吧。我想你把手上的股份卖给我。”
邵志兴奇怪,“据我所知,你手上已经有一部分股份了,为何还要我把股份卖给你?”
“因为我想成为远捷集团最大的股东。虽然我已经得到了章朗手上的股份,但是章鸿手上还有一部分的股份,如果你肯把股份卖给我的话,我就会成为第一大股东,这样我就可以把章家踢出董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