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了,更不能在人牙子那买,以免买不到合意的。宰相夫人说了,等她女儿过门的时候,会陪嫁几个称心贴身丫鬟来给夫人和几位姨娘做见面礼。所以夫人只买了些打杂的婆子和下人。屋里丫鬟一个都还没买。——开门啊。关着门我怎么进来。”
英子在外面推门,门从里面上了闩了,怜儿忙下床光着身子跑去把门闩去了,英子提了个灯笼进来,把灯笼放在桌上,帮着怜儿给杜文浩穿衣。
头一晚,怜儿已经给杜文浩准备了一身箭袖短打,穿上之后,显得很精神,怜儿要去打水来帮杜文浩洗漱,杜文浩道:“来不及了,先去练剑,回来再洗!”说罢,飘着一头乱发,蓬头垢面的就要往外走。
英子道:“我的爷,你这样披头散发的出去,这黑咕隆咚的会吓死人的,再说了,这样也耽误事不方便练武啊。还是帮你挽上发髻再去,耽误不了的。”
英子愣把他拉坐下,和怜儿一起替他梳了头,在杜文浩连声催促中匆匆挽了个发髻:“罢了,先这样吧,练完回来,我再帮你重新梳。”
杜文浩急匆匆出了怜儿小院,门口林青黛瞧见她,扑哧一声笑了:“瞧你这邋遢样!英子就这么伺候你的?”
“不不,不怪英子,是我起来晚了,怕你等急了,所以胡乱挽的。嘿嘿。”借着门口挂着灯笼的灯光,杜文浩瞧见林青黛额头微有细汗,奇道:“莫非你已经练完了?”
“嗯,练了一会了,我一般四更起床练功的。”
“啊?你都练了一个时辰了?我可起不了这么早。”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我这是习惯了,从小就这样的。反正你只练剑,不用起这么早,五更起来就差不多了,练半个时辰,洗漱之后就可以上朝办公去了。”
杜文浩点头道:“五更行,以后不用你来叫我,你自在后园子竹林里练,我起了床就过来。”
“好。走吧!”
两人来到后园竹林,杜文浩开始教她剑法。
杜文浩有了前面学分筋错骨手的基础,身体素质也不错,领悟也快,半个时辰,便已经将一套剑法囫囵吞枣学了个大概,以后慢慢练。
杜文浩回到屋里,英子帮着重新洗漱,换了官袍,吃了早点,英子把杜文浩送出院子,来到甜水巷正门大门外,亲兵护卫队已经等候在这里。
杜文浩瞧了一眼停在门口的轿子,皱着眉对队长许华强道:“我现在是武将,不是文官,就不坐轿了,培养武将思维,要从点滴小事做起。以后我出门,没有特别交代,一律备马,——换马来!”
“是!”许华强躬身答应,急忙吩咐备马。
很快杜文浩的战马套鞍牵来了。杜文浩瞧了瞧身上的官袍,又觉得别扭,官袍还是文职的长衫,骑马不得劲,不过现在来不及换了,回头对英子道:“记住了,少爷我以后是大将军,要穿戎装,不是文官官袍。”
英子忙答应了。
杜文浩飞身上马,一抖缰绳,策马踩着青石路面,径直来到皇宫里的宰相衙门,也就是中书省衙门。
宋朝虽然也有三省,但已经不是唐朝的三省了,中书省一枝独秀,位于皇宫里,门下、尚书两省已经离开决策中枢范围,被搬到皇宫外面办公了。
杜文浩带着亲兵护卫队在宰相衙门口停下,摔蹬离鞍下了马,门口执勤兵士敬军礼。
杜文浩抬头一看,这宰相衙门真不怎么样,尽管大门还算威武,只是太过陈旧,门上的漆都剥落了一些,比城隍庙好不了多少。
引领官将他恭恭敬敬引了进去,绕过照壁,过了垂花门,便是一个四合院形式的大院落,正中三间亮厦,当中一间大厅上面,挂着一块牌匾,黑底鎏金大字——“政事堂”
院子四周是抄手游廊,左右是两排长长的办事房。里面的房子虽然雕梁画栋,但都很陈旧。比起现代社会高楼大厦富丽堂皇的装修来,简直天壤之别。
从某种意义上讲,古代官员的“公仆”意识比现代的强,至少在办公场所上可以体现出来,古代讲究“官不修衙”,一来没这笔专项经费,二来,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古代的官吏轮岗非常勤,特别是中高级别官员,按制一般是三年调任一次,实际上大多低于这个数字,一两年就换岗了,走马灯似的,要修衙门漂亮一点,没等修好,就抬屁股走人了,所以谁也不愿意掏腰包招骂名给后人栽树乘凉。
穿大厅上台阶来到政事堂前,两名执勤兵士敬军礼,撩起帐帘,杜文浩迈步进了堂里。
大堂正中一副仙鹤祥云中堂画,两厢挂着楹联。堂下正中,摆着两把乌木交椅。当中一张四方桌,也是乌木的。
大堂两边,各摆着三张乌木交椅,交椅之间,有长方形的乌木茶几。
在进门处左右两边,各侧着摆了一张长条桌子和两把交椅。右边的上面坐着两个人,铺着笔墨纸砚,看样子是会议记录人员。另一边空着,应该是给汇报人用的。
在大殿两边窗户下面,也各自摆了两排交椅,想必是给听会的人坐的。此刻空荡荡。三面窗棂都紧闭着,窗户比较多,屋里光线倒也明亮。
大堂正中两把交椅左边,坐着首相王珪,右边的交椅空着,主人还没来,应该是右宰相蔡确的。
两边的交椅上,左边一排,当头的位置空着,中间坐着的是尚书左丞蔡卞,最后一把坐着尚书右丞黄履。
右边前面一把交椅坐着枢密使韩缜,中间一把空着,最后一把坐着枢密院副使林希。
王珪见到杜文浩进来,王珪站起身微微一拱腰,作揖道:“杜将军来了!”
杜文浩忙抢步上前,深深一礼:“宰相大人早啊。”
“呵呵,将军请坐。”王珪示意杜文浩坐在右排中间那个位置。
右排第一个是韩缜,他是枢密使,从一品,杜文浩这都点检是正二品,矮一级,尽管枢密院和三衙,都是军事领导机关,但级别是不一样的。枢密院要比三衙高一级,这还是杜文浩当了都点检,太皇太后看在情人份上给他提了一级,要不然要差两级的。林希是枢密院副使,虽然和杜文浩一样,都是正二品,但杜文浩是主事官,他是佐官,自然排在后面。
杜文浩又给尚书左丞蔡卞,尚书右丞黄履见礼之后,这才坐下。
大殿上谁也不说话,杜文浩自然也就当哑巴了。又等了片刻,门下侍郎章惇来了,接着,右宰相蔡确也到了。
第408章 钱多了烧的
分别落座之后,王珪扫了一眼,遥往皇宫方向拱手作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诸位,昨日新帝继位,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前一时期,先帝和高祖太皇太后驾崩,处理丧事,太皇太后命蔡大人与本相,会同两位王爷处理政务军情。权益之计,许多事情未能及时处理,故诸多事情耽误了。所以临时召开这个会议,先处理最紧迫的事情,其余的放在后面例会再处理。今日议程嘛……”他从旁边桌上拿起一张纸扫了一眼,说道:“共有六项。”
“第一项议题,是户部提出的,新帝登基,建议免除元丰六年以前拖欠的税赋,以示皇恩。第二项也是户部提案,就一并商议吧,去年末,河东饥荒,河北水灾,冲毁洺州等地百姓房屋无数。赈灾粮不够,户部提出追加赈灾钱谷。——叫户部的人进来吧!”
门边记录人员忙答应了,起身出门,片刻,户部尚书带着两个官吏进来了,施礼之后坐下。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这是通常做法,大赦的内容既包括赦免或者减轻某些犯罪人的罪责,也包括赦免赋税徭役。所以第一项没有什么研究的,很快便一致通过了。
接着,户部尚书简单说了灾情情况,然后由那两个官员读了追加今年赈灾钱谷的计划。
念完之后,王珪问道:“诸位发表意见吧。”
照规矩,除了两位宰相之外,其他六位先发言,顺序到不限定,最后蔡确发言之后,王珪再作归纳总结。杜文浩不准备打头炮,他想先听听别人怎么说的。
枢密副使林希最先发言,先感慨一番之后,表示同意。随后,尚书左丞蔡卞、右丞黄履都说了。也都是先打官腔,然后表示同意户部拟定意见。杜文浩这才发言了,简单说了,靠天吃饭的农民,一旦遇到大的灾难,一耽误至少就是一年,所以追加赈灾是应该的,随后照着他们的样子,打两句官腔,然后同意。最后蔡确发言,王珪总结,一致同意户部拟定的追加赈灾计划。
第三项是礼部上报的,拟列太皇太后高滔滔的诞辰为“坤成节”。这项议题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又都是一致通过。
第四项,是吏部提出的刑部侍郎和工部侍郎两位高级官员缺位人选的议案。这一项争论却很大,杜文浩冷眼旁观,王珪为一派,蔡确为一派。只是蔡确这一边要占多数,而吏部提名的人选正是蔡确赞同的,最后按少数服从多数,同意了吏部拟定的高级官员人选。
第五项是军事方面的,环庆经略司报来军情密报,称西夏骑兵屡次进犯环庆边境,烧杀掳掠,月间死伤数千边民。虽被大宋军击退,但去而复返,其多为骑兵队,宋军数次追击设伏,都无法消灭。请派大军征剿。
说到军事,宰执们便都沉默了,与刚才两个侍郎人选争执面红耳赤截然相反。都端着茶慢悠悠品着,似乎在琢磨,其实在看风向。
王珪说了两次请发表意见,都没人开腔,便只好点将:“韩大人,你们枢密院是管军事的,你们先说说高见吧。”
韩缜这才轻咳一声,道:“西夏屡犯我边境,这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这一次规模比较大,危害比较严重,月间杀伤我边民数千人之多,不征剿,百姓无法安居乐业,也让西夏小视我大宋了。只是,永乐城一役,我军元气大伤,至今未复,如果贸然发兵征讨,雪上加霜不说,能否得胜,难以预料。只怕西夏军得知我大军赶来,便会逃逸,等我一退,它又来袭扰。周而复始,难以穷尽啊。”
枢密院副使林希也附和道:“兵者凶也。不到万不得已,不宜妄动干戈。与西夏十数年征战,我军屡战屡败,特别是永乐城一役,更是大伤元气。故卑职以为,我大宋目前情形,实不能再战。”
蔡确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两位的意思,是听任西夏军烧杀掳掠我边民不管喽?”
韩缜和林希互视了一眼,韩缜陪笑道:“卑职等并无此意。”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啊?”
“卑职以为,想我大宋开国之初,与大辽征战二十余年,未能克敌,真宗帝澶渊之盟,以区区二十万岁币,便换来了上百年边境的平安,也节省了大量军费开支。四十年前,我大宋与西夏本已结成秦晋之好,岁币换取边境二十多年平和安宁,先战火再起,何不再与西夏磋商,以岁币换取平安。”
蔡确阴着脸扫了一眼左边的几位文臣:“三位的意思呢?”
门下侍郎章惇拱手道:“卑职以为,韩枢密和林副使所言,听了虽然憋屈,却也是无奈之举,若能以区区十数万岁币换取边境平安,免了刀兵之苦,实为上策!”
“卑职也认为前面三位大人所言极是!”尚书左丞蔡卞瞧了杜文浩一眼,淡淡道:“我军孱弱,不敌于人,有什么办法呢?怪只怪自己没本事,军队没训练好,光吃饭不会打仗,养这样一支庞大而无用的军队,除了耗费百姓血汗之资外,别无他用!”
黄履道:“正是,军资所耗,国库去之七八,庞然大物,中看不中用,唉!冗兵之祸,积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