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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讪讪道:“我那算什么,吐蕃军本来就比不上大辽军厉害。而且,我能打败他们,是偷奸耍滑使了手段的。”
高滔滔原本是开玩笑,见他自称不如,反倒安慰起他来,拉过他亲了一下,道:“兵不厌诈,偷奸耍滑才叫谋略。杨业只不过是击退辽军,你是全歼吐蕃西山部番军,算起来你比他更厉害。”
“嘿嘿,我可不敢跟杨家将相提并论,雁门大捷是咱们大宋为数不多的大胜仗,后面就不那么如人意了。接下来是瓦桥关之战。辽军集结兵力,准备大举南下攻宋,太宗皇帝得知,率京师增援,准备在瓦桥关与辽军会战。没想到辽军进军神速,抢在前面包围重镇瓦桥关。附近宋军增援,被击退。久等京师援军不到,辽军渡河强攻,宋军败退,辽军一直杀到莫州,这才收兵回去。这一仗宋军死伤惨重。从防御战角度看,没有能抵挡住敌军入侵,溃退中又损兵折将,只能是个败仗。”
高滔滔叹道:“唉,要是太宗皇帝京师大军及时赶到,应该不会败的。”
“京师大军已经是日夜兼程最快速度了。可惜的是,咱们马匹太少,没有马,就无法快速机动。在与大辽军作战中,咱们这方面吃的亏太多了。高粱河之战,敌军骑兵精锐快速驰援,就是咱们失败的主要原因。还有后面的岐沟关之战也是如此。西汉和唐朝之所以能在与匈奴作战中占上风,最主要的就是有一支精锐的铁甲骑兵!西汉与匈奴会战,一次就能调集三十万匹战马投入战斗,这对咱们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嗯,这个问题我听先帝谈论多次,都哀叹咱们缺马,大宋境内能养马的地太少了。大部分马匹靠跟大辽和西夏买。他们不仅抬高价,还限制数量。两边关系一旦紧张,就算还没到开战的地步,也立即禁止出售马匹给咱们。真是气人。办法想尽了,马匹还是很缺。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大宋缺马,这是杜文浩穿越过来的时候便感受到了的,当时在县城里,出诊治病,只能坐牛车,或者骑驴。马匹只有衙门才有少量几匹。
杜文浩也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却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增加马匹数量。苦笑摇头道:“我暂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等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再说。”
“嗯,好的!”
杜文浩又道:“这之后,辽军又组织了几次南侵,不过都被咱们击退了,双方伤亡都不大,战斗规模也不大,胜负可忽略不计。后来辽国皇帝病死了,辽国忙着对高丽、女真用兵,无暇南顾,双方休战了几年。后来辽国小皇帝继位,太宗皇帝便决定乘机组织二次北伐,想不到,却吃了个大败仗。”
高滔滔脸色有些不好看:“咱们又败了?”
“是啊,这次北伐可以叫岐沟关之战。这场战役规模很大,双方都动用兵力过十万,整个战役持续数月。战初,我宋军兵分三路,东路佯攻幽州,中路、西路强攻山后诸州,然后会师幽州。战事之初,我军也是一路凯歌,攻占辽国不少州县,辽军因主力尚未赶到,充分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利用平原地带开阔地势,对我军进行袭扰,成功地破坏了我军合围幽州的战略意图。随后,辽军主力赶到,在岐沟关将冒进的大宋东路军击败,由于宋军是背水而战,溃败过河时,溺死者甚重。辽军追杀过河,歼灭我大宋军达数万人之多!辽军乘胜全面反攻,我大宋另两路大军与之接战后,各自溃败,大将杨业战死。攻占的土地全部丢失。我大宋在此役中元气大伤,从此无力组织北伐。”
高滔滔掰着指头一数,苦笑道:“前面总共六场大战役,咱们只胜了三场,唉,以百战之师对战大辽,只打了个平手,也算差劲的了。”
杜文浩苦笑:“说打成平手都算咱们脸上抹金了,——六场战役里,两次雁门之战应该算一次。因为第二次雁门之战只是一场个别战斗,算不上战役,虽杀了对方主帅,但杀伤敌军并不太多,敌军更多是情况不明主动后撤,而不是被击败的。特别是咱们最后一战,岐沟关之战,败得很惨,总共损失数万将士,数量超过前面几次战役战损总合!这场败仗从败的结果远大于前面战役,时间又很长,从规模上可以折算至少两场败仗。所以,前一阶段总体上客观地讲,咱们大宋战争胜负比,十成最多胜了三成,输了七成。算得上败多胜少了。”
高滔滔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些败绩听着着实让人郁闷。来!先不说了,咱们喝酒!”
两人喝了几杯酒,又依偎着听了一会雨,高滔滔心情好些了,到底还是牵挂与辽的战事情况,尽管听着郁闷,却还想知道后面怎么了。便又道:“你还是接着说吧,后面咱们怎么个败多胜少的?”
杜文浩道:“那好吧,后面的败绩听着更让人郁闷,我就说简单一点吧。”
第404章 屡战屡败
高滔滔摇头道:“那倒不必,你该说详细的还得详细一点,我想知道更多一些,以便将来决定咱们如何应对他们。”
杜文浩道:“行啊。这之后,我军与辽军对决,鲜有胜迹。岐沟关战役,辽军尝到甜头之后,于当年冬天再次大举南侵,在君子馆与宋军会战,我军被敌人包围,数万之众全军覆没,只有主帅逃了出去。辽军趁胜长驱直入,抢掠了数州之后,这才得胜班师回去了。随后,辽军骑兵利用速度优势,快速集结兵力之后,称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南侵攻打州县,攻克之后,抢掠一番就立即退走,不给我们汇集兵力围剿的机会。第二年,辽军又一次南侵,攻取我数州之后,才被击退。直到太宗皇帝驾崩,真宗帝即位,双方没有组织大规模会战。这一阶段主要是辽军南侵袭扰战和我军的防御战对决中,虽然也是互有胜败,但总体上看,我军依旧处于劣势,败绩与胜仗之比也是三七开。”
高滔滔叹道:“是啊,敌军骑兵优势,能迅速集中兵力于某一地,打了就跑,我们被动防御,肯定是我们吃亏的了。后来呢?”
“后来就是宋辽最后一战,——澶渊之战。我军从几年的防御战中学会了很多,边境防御能力大大加强,这一次,大辽萧太后挥师二十万南侵,攻打我边镇州县多处,一路受挫,一座城池也没攻破,不过双方损失都不大。”
听到这,高滔滔终于勉力笑了:“吃了那么多亏,应该学点乖了。”
“是啊,尽管前方战事咱们并不吃亏,但辽军二十万大军大举南侵的消息传到朝中,朝中群臣却是一片恐慌,多数主张南迁帝都,甚至还有人说逃到成都去的。以寇准为首的主战派据理力争,本来,真宗皇帝也想难逃的,在寇准等人的苦苦哀求兼硬逼之下,真宗帝才决定御驾亲征,来到澶渊,并战战兢兢登上城楼……”
高滔滔怪模怪样瞧了他一眼:“你这话是从哪里看来的?”
澶渊之盟在中国古代史上是非常有名的,中学历史课老师讲的很细,杜文浩这话,其实是老师有些夸张的形容,包括对古代帝王的嘲弄,杜文浩跟高滔滔又是情人,说话也就有些随便,顺口就说出来了,现在听高滔滔这话,才知这样调侃先帝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杜文浩赶紧陪笑,搂住她腰肢香了一下:“对不起啊滔滔,这些细节是看野史看来的,做不得数。是我胡说八道的,你别介意,其实,真宗帝是非常勇敢的!敢于御驾亲征的皇帝,自古以来没几个的。我们真宗大帝亲临一线指挥,让辽军就此罢兵,再不敢南侵半步,堪称真英雄也!嘿嘿”
杜文浩的道歉加一连串的马屁,高滔滔终于笑了:“你先前的那些话,也是在我面前说得,要是让旁人听了,可是大大的不妥,以后得小心些才是。”
“知道了!”杜文浩搂着她好生亲吻了一番,“我也是在你面前才这么随便来着,换做别人,就算是自己的家人夫人,我也是不会说的。”
高滔滔听他把自己放在家人之上,跟自己说贴己话,显然把两人的亲密度看得比所有家人亲人都重要,心中更是高兴。莞尔笑道:“行了,以后注意就是,你接着说吧。”
“好,咱们真宗大帝御驾亲征,士气大振,眼见辽军中有一位黄袍大将在阵前趾高气昂指手画脚的,看样子是个大官,便禀报了真宗大帝,真宗大帝下令用射程很远的床子驽齐射,箭若飞蝗,顿时将这辽军大将射死。后来才知,这人正是辽军先锋!”
高滔滔抚掌笑道:“射得好!”
杜文浩也笑了:“正是!辽军孤军深入,连续攻城不克,现在先锋又被射死,眼看我大宋皇帝御驾亲征,我军士气大振。心中便怯了,提议媾和。真宗帝御驾亲征路上,看到我边民二十多年饱受兵祸之苦,心中悲怜,听到辽军要媾和,他老人家高瞻远瞩,怜惜两国边民二十多年的苦楚,最终决定花点钱买平安,平息战火。双方通过商议,结为兄弟之国,辽圣宗尊宋真宗为兄,宋真宗则称承天萧太后为叔母;我大宋每年给大辽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作为岁币;双方通使往来。史称澶渊之盟。”
“那,咱们这一仗输了还是赢了?”
“这一仗应该说是双赢。前期的战斗两边都没有明显吃亏。澶渊会战最终也没打起来。澶渊之盟许下的岁币数量不大,这点钱对咱们大宋是九牛一毛,对大辽却是块大馅饼,他们自然欢喜不已,也不用冒险南下抢掠,用这笔钱就能过得比较富足安康了,所以从此不再派兵南侵,双方和平相处,再无征战。老百姓也过上了富足安康的日子。真宗大帝高瞻远瞩,用这么点小钱就换取了宋辽边境至今数十年的平安,仅仅是节约的军饷开支就远远大于这个数字。最主要的,是免了咱们万千将死血战沙场,边境百姓生灵涂炭。功德无量啊,真宗大帝这种怜惜天下苍生的博大胸怀,非鸟生鱼汤不能比也!”
杜文浩一连串马匹让高滔滔听得眉开眼笑,听到最后一句却听不懂了,奇道:“鸟生鱼汤?”
这句是韦小宝的口头禅,杜文浩顺口说了出来,有些调侃的意思,听她问起,忙改口道:“对不起,是尧舜禹汤,我说太快了,没说清楚,嘿嘿。”
高滔滔莞尔笑道:“你呀!尽捣乱!”
“嘿嘿,主要是前面说的太沉重了,调剂一下心情嘛。”
高滔滔脸上笑容消失了,长叹一声:“是啊,听你说与大辽的这么多战役,咱们最多胜了三成,七成都输掉了。到最后还得花钱买平安,怎么不让他们花钱向咱们买平安呢?说到底还是打不过人家,唉!让人着实心里沉重。”
杜文浩苦笑道:“这算什么,等你听完与西夏的几次大战,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啊?跟西夏打,咱们输得更惨吗?”
“可不是嘛。与大辽打,咱们刚刚建国,兵强马壮,虽然吃亏,却不算太大。而跟西夏打的时候,咱们已经经历了太长时间的太平日子,尽管我们有一支数量上远远超过西夏的庞大军队,可战争的结果,咱们却是一败涂地!”
“不会吧?”高滔滔勉力一笑,“我以前听说打得还可以的。”
“听那些文人宣传,那咱们战绩绝对是不错的。要知道,西夏原来是咱们的属地哟,咱们举一国之力竟然无法让它臣服,反而吃了大亏,这种事如何说得的?毕竟咱们天朝大国脸面是要留的。”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杜文浩道:“别忘了,一个多月前,你提拔我当了三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