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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瞧向那几位侍卫,拱手道:“几位官爷,不才正是杜文浩,几位找我有事吗?”
那几个待到侍卫相互看了一眼,围拢了上来,上下不停大量杜文浩。
杜文浩心头不快,皱了皱眉,正要说话,身后有一人拉了拉他的衣袖,侧脸一看,却是林青黛。
有林青黛在,至少打架是不会吃亏了,杜文浩轻咳一声,正要说话,一旁的雪霏儿早就看不惯了,神情冷峻地对那几人道:“几位官爷,要看病就请坐,要聊天就厢房客厅里请,要想捣乱,就请回,我们五味堂可不是随便捣乱的地方。”
为首侍卫皮笑肉不笑道:“哦,你们五味堂不是捣乱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治病的地方!也是治人的地方!要想捣乱胡来,我们奉陪!”
“哎哟,小姑娘蛮厉害的吧?仗着有谁在后面撑腰吗?”
雪霏儿闻言柳眉一竖,道:“不敢,本姑娘说的是实话,不过可以透漏一点底给你们,我哥,也就是这位,本堂的坐堂大夫杜文浩,身兼太医局教授之职!他岳父大人就是开封府推官,他徒弟,就是太医院太医丞钱乙钱不收!我哥曾经替礼部员外郎文大人和侍御史薛大人都看过病!”
那侍卫吃的一声冷笑:“这些人也算得上角色?”
雪霏儿一愣,这人敢这样评价当朝六品官员,想必是有来头的,杜文浩多次说过,京城之中,天之脚下,大官多得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千万要小心,别得罪了哪位当朝权贵,那可就麻烦了,耳听这位语出狂妄,反倒让雪霏儿心中警惕起来,斜了他一眼,冷声道:“这些不算什么的话,那我哥还给宫里的娘娘看过病呢!”
那为首的侍卫神情显然有些吃惊,但神色不变,低陪笑道:“却不知,先生是给哪位娘娘看的病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要看病就看,不看就请便,我们还要给别的病人看病呢,别捣乱成不成?”
“成!申明两点,第一、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是来看病的,想请杜大夫看在我们兄弟诚心的份上,亲自诊察;第二、我很好奇,不知杜先生是给哪位娘娘诊的病?因为宫里娘娘都是在太医院看病,没有出来看病的理。在下很好奇,特意请教。”
“那我也分两点回答你,其一、我哥只看疑难杂症和急症,你没病,就算有病看样子也不着急,我哥不会给你看的;第二、我哥诊治的后宫娘娘是谁,我们没有义务告诉你!好了,请回吧!”
雪霏儿作了个请的东西,那带头侍卫也不生气,笑了笑,从腰间取下一块腰牌,递了过去:“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让杜大夫给咱兄弟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病?”
雪霏儿哼了一声,这才接过腰牌,瞄了一眼,身子微微一颤,又仔细看了一眼,这才递给了杜文浩:“哥,他们是六皇子的人!”
杜文浩心头一凛,他历史不熟,不知道六皇子就是将来的宋哲宗,但是,单单这皇子二字,便足以让他动容了,他还不想惹这么大的人物。将腰牌递交给那侍卫,拱手道:“却原来是六皇子的人,失敬失敬!你们六皇子喜欢的那韦姑娘,我还给她瞧过病呢。”
杜文浩这原以为他们会很惊讶,没想到这几个人却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半点惊讶表情都没有。为首那位侍卫笑道:“没错,其实,杜先生,我们就是韦姑娘和六皇子派来的。”
“哦?”这下轮到杜文浩惊讶了,“有何指教?”
“不敢,先请教一下,杜先生是给哪位娘娘看的病?”
“嗯……,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她是哪位娘娘,只知道她生父乃当朝中书侍郎,好象姓翟。”
带头侍卫笑了笑,心想原来是这位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娘娘,也就没兴趣追问下去,拱手道:“小的们听说杜先生医术精湛,所以想借这出这趟差的机会,想请杜先生给我们哥几个瞧瞧身子骨是否结实。不知可否?”
杜文浩淡淡一笑:“官爷客气了,看样子,我得先替几位官爷看看病,才能听六皇子和韦姑娘的指令了,对吧?想必几位也不敢拿六皇子和韦姑娘的指令讨价还价,所以,官爷几位的要求,其实也就是六皇子和韦姑娘的要求,是来试探杜某来了。”
那领头侍卫大笑,拱手道:“杜先生果然聪明!”
“那杜某就斗胆献丑了,几位请坐,杜某先给谁看病呢?”
领头侍卫大刺刺坐下,将手放在脉枕上:“自然是我了。”
杜文浩也不多说,提碗诊脉,片刻,凝视着他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侍卫头领一愣神,奇道:“先生为何发笑?”
杜文浩道:“你是否觉得你的身体很好?”
侍卫头领呵呵一笑,拍了拍胸脯:“当然了!我身体好得很呐!——怎么了?”
“每日五更天腹痛如刀绞,如厕数次方歇,不知是否也算身体好呢?”
侍卫头领脸色一变,奇怪地盯着杜文浩,半晌,才缓缓问道:“尊驾如何得知鄙人患这病?”
“很简单,你右手关脉滑数,右手关脉主候脾胃,也就是说,你脾胃有病!再看你左迟脉微弦无力,两手迟脉主候肾,也就是说你病位在肾。你虽然刚才谈笑风生,但骨子里却透着神情萎靡之状,加之肤色晦暗,嗓音粗哑,加之你说话时,我看见你口腔有溃疡,而且比较厉害,这些都是肾虚、脾积热的表现。”
第221章 小王爷病了
侍卫头领恍然,拱手道:“先生如何能从我肾虚、脾积热推出我五更要拉肚子呢?”
“很简单,五更泻是肾阳不足,命门火衰,阴寒内盛的主要表现症状,你这病时间不短了,脾病损肾,黎明前的黑暗,是阴气最盛的时候,而这时阳气却又没有恢复,胃关不固,隐痛而作,所以会在这时跑肚拉稀。五更泻看似小病,其实不然,日积月累,脾肾必然大损,那是再发作,将左右生死!”
侍卫头领大惊失色,起身深深一礼:“还请先生救命!”
杜文浩笑道:“现在说救命还为时尚早,你的病远未到需要救命的地步,放心,我给你抓几付药,你慢慢调理个半八年的,就会顺利康复的。”
提笔写了个黄连枳实丸消腹痛,又开了四神丸、八味丸,滋其化源,送去药柜抓药。
杜文浩又道:“好了,领头官爷的病看完了,下面哪位官爷来啊?”
侍卫头领急忙躬身道:“杜先生,小的们失礼了。请勿见怪,实则是我们王爷病重,特来请先生前去看病的,这就请跟我们去王府吧。”
杜文浩瞧了他一眼:“不对吧,你们王爷病了让你们来请我,你们却在这磨叽,不怕砍头吗?”
侍卫头领有些尴尬:“是这样的,王爷这病很蹊跷,宫里太医院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只好外请名医,又怕名医有名无实,耽误了王爷的病,所以来之前就交代了,一定要试探一下是真名医还是假名医。所以先前我才这般试探来着,为的是确认一下先生是否真有传说的那么神。”
杜文浩笑道:“那你测出来了吗?”
“测出来了,不瞒先生,我这病找太医院太医看过,说的跟您说的一摸一样,我那是一五一十把症状都告诉了他们的,可是在您这,我一个字没说,你单单从脉象上就准确判断出我的病症所在,当真佩服之极!先生果然神医啊,这下我们王爷有救了!”
杜文浩道:“你们王爷究竟怎么了?”
“具体什么病小人真的不知,王爷经常早上昏睡不醒,噩梦连连,醒来之后又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做了噩梦了,找了太医诊察,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太皇太后很是着急,命小的们外出寻访名医。殿前司都虞候韦岸韦大人的千金韦灵儿姑娘跟太皇太后献舞时,听说这事,力荐先生,说先生不仅擅长华佗剖腹疗伤神技,乃当世神医,无人能出其右者。韦姑娘的病就是先生给治好的。太皇太后听了,便让我等来请先生。”
“即使如此,那就别耽搁了,赶紧走吧!”
侍卫头领哈腰答应了,跑到门口挥了挥手,远处街边停着的一顶小轿这才忽悠着过来,杜文浩拎了药箱上了小轿。几个侍卫后面跟着,来到了六王府。
这王府建筑精美,占地很广,比杜文浩买下的那闹鬼的乔家大院还要大数倍,且装饰豪华,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九曲回廊,构思精巧之极。杜文浩跟着一路往前走,一边随眼欣赏王府美景,真如置身仙境一般。
来到内宅门前,侍卫头领就进不去了,改由一个乖巧的头上梳着两个圆形发髻的小丫鬟领着,穿过幽静小路,来到一个精致院落前,先领到侧厢房奉茶候着,小丫鬟进去禀报。
片刻,小丫鬟出来,福礼道:“先生请跟我来。”
杜文浩跟着小丫鬟进了正厅主卧,门帘刚刚挑起,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借着门帘挑起,拿眼往里一扫,只见一张装饰古雅的八步大床上,纱帐低垂。
小丫鬟示意杜文浩在床边坐下,低声对帏帐里道:“启禀王爷,杜先生来了。”说罢,伸手进去,拿出一条手臂,轻轻放在脉枕上。在手上搭了一条纱巾,只露出了手腕。
杜文浩满腹疑窦,心想王爷嘛,大男人一个,干嘛也要羞答答躲在帏帐后面让人诊病,甚至连手都要遮挡住,就这个样子,哪位太医能诊察得清楚呢?难怪治不好病了。
既然人家避嫌,杜文浩也懒得多事,索性双眼微合,一付老气横秋的样子,提起三指,轻轻落在手腕上。
嘶——
杜文浩清洗一口凉气,微微睁眼,瞧了一眼那裸露的半截右腕,微微点头,又把眼睛闭上,开始凝神诊脉。
片刻,杜文浩摇头苦笑道:“里面可是韦姑娘?就不要作弄杜某了。”
帏帐里传来嘻嘻一笑,一个娇艳的少女挑开了帐帘,探出头来道:“先生果然厉害,不仅连男女都能分清,而且还能知道是我。”
“换做别人,杜某不知,但姑娘生病之时,杜某多次替姑娘诊脉,就算脉象看见不出来,姑娘冰清玉洁的手腕,杜某却还是很熟悉的。”
韦灵儿俏脸一红,嗔怪地瞧了杜文浩一眼,这才翻身下床,福了一礼:“先生,这都是太皇太后的旨意,要再试试先生的本事,得罪之处还请先生原谅。”
杜文浩轻叹了口气,心中对这下旨连着整蛊自己的太皇太后这老太婆很是有些不满,什么都可以玩,怎么拿看病来玩呢。但人家是太皇太后,自己又能说什么。起身拱手:“既然没事,那杜某告辞了,店里不少病人还等着杜某回去诊治呢。”
“谁说没病了,你还没给王爷治病呢!”
“王爷真的病了?”
“那当然,谁拿这开玩笑啊,这些不过都是试探你的罢了,你跟我来。”
跟着韦灵儿出后堂往里走,穿过一片假山,来到另一间卧室里,这一次的床上的帏帐是挂起来的,一个半大的男孩躺在床上,两眼紧闭,脸色苍白。
床头一侧,一道住上而下的长长的纱帐低垂着,后面隐隐能看见一个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一动也不动,如雕塑一般。
韦灵儿上前福礼:“太皇太后,杜先生来了!”说着低声对杜文浩道:“里面是太皇太后,赶紧跪下见礼啊!”
杜文浩对太皇太后这老太婆一肚子的气,哪里还会给她下跪行礼,装着没听见,也不懂礼数,拱手朗声道:“杜某参见太皇太后,恭祝太皇太后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永远如今日般青春美丽!”
这句半通不通的话旁人肚子里听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