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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庄大夫再也忍耐不住,厉声喝道:“你这泼妇!给老子闭嘴!你说什么?什么我们帮他?尽管我们还不知道为何服用九两附子不会中毒,但刚才的验证已经明明白白证明这是真的!人家有人家的秘方诀窍,已经告诉你不要自己煎熬,你贪小便宜擅自煎服中毒,却来赖人家。人家不取分文救你儿子,你却讹诈别人不说,这时候还在这强词夺理胡搅蛮缠!简直是,人不要脸百事可为!给老子滚出去!滚!”
肖大夫怒道:“正是!众目睽睽验证了人家用方没错,错在于你。而你这泼妇却依旧没脸没皮无理取闹!现在外面这么多人围观,都把你这德行瞧在眼里,我相信,从今以后,你和你儿子若是有个灾星病痛,整个京城大夫不会有人再替你们治病!也没人愿意替你们治病!你最好自求多福,一辈子无病无灾吧!——出去!把她给我撵出去!”
几个伙计上来七手八脚将冯氏架到门外扔倒雪地里。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不少人指着她啐骂。
冯氏爬起来,她心里明白,既然两位大夫这么说了,那就别指望人家帮自己打官司了,而且听两位大夫这么说之后,冯氏也没了底气,她不敢对两位大夫怎么样,也不敢冲进来继续和杜文浩耍泼皮,便叉着腰口沫横飞地跟周围的人吵了起来。
阿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走到杜文浩面前:“文大夫,我替我娘给你磕头!真对不起您了……”咕咚一声跪倒,就要磕头。
杜文浩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不用不用!带上药,快扶你娘回家去吧!”
阿大点头答应,又给两位大夫磕头感谢。
两位大夫只是对他娘不满,对这阿大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把他搀扶起来后,让伙计拿了个专门端药的瓷钵将杜文浩熬的剩下的汤药装了提回去,还告诉阿大将来他自己有病,可以直接来找他们两位治病。但是,如果是他娘病了,那就免了。
阿大又羞又愧,提着汤药出来,硬拉着母亲冯氏挤出人群走了。
药铺里,庄大夫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文浩,拱手道:“想不到,京城这地界,竟然还有先生这么位高人,佩服佩服!”
肖大夫也道:“是啊,如此大剂量使用附子,真是闻所未闻,而且效果显著,这孩子脱阳危症,只服了两剂,便已大好,先生医术,令人敬佩!”
大剂量使用附子,是明清之后才开始的,尤其是近现代,很多知名中医都有大剂量使用附子的秘方,现代中西医结合,利用现代研究手段,更是进一步搞清了如何才能大幅降低附子毒性而不损害疗效的办法。各个医者具体的办法有些差别,主体通常的做法是把附子破碎,用冷水浸泡一定时间,然后加上等量的姜、甘草长时间煎熬,煎熬时间与剂量成正比,直到口尝没有麻感为止。
尽管这办法现在说起来很简单,但却是数百年无数名医大量成功与失败的经验教训总结积累得来的,在一千年前的宋朝无人知晓,是一个医术秘技。所以庄大夫和肖大夫都十分的惊叹。
杜文浩现在需要低调,这一次的抛头露面实在情非得已,所以也不愿多交谈,谦逊了几句之后,拱手作别,带着庞雨琴和护卫回到了浮云堂。
这件事成功化解,免得上官府衙门,大家都很高兴。
可是,这件事引起了那么大的轰动,因为这次斗医的对象是京城最有名的药铺之一的惠仁堂,所以这个消息估计会很快传开,用不了多久,京城很多人都会知道浮云堂有个文大夫,斗医斗败了惠仁堂的两位知名老大夫。这与杜文浩的低调隐居的目的是相抵触的。所以,回到堂里,杜文浩立即召集贾管家、呼延忠和辛九娘还有众女开会商议怎么办。
呼延忠和辛九娘负责保护杜文浩的安全,安全是第一位要考虑的,所以两人极力主张立即转移到隐蔽的地方去真正隐居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好。
雪霏儿喜欢热闹,心里当然不愿意这样隐藏起来的,只不过,这关系到哥哥杜文浩的生死安危,所以也没提反对意见。庞雨琴和林青黛自然更是以杜文浩的安全为首要考虑的。所以也主张搬家完全隐居。
贾管家却一言不发。等他们都说完了,才低声对杜文浩道:“少爷,有件事小的要单独向您禀告。”
杜文浩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慎重,连众女和护卫都不让听。便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隔壁厢房里,贾管家关上门,压低了声音对杜文浩道:“少爷,这家不能搬!”
“这是为何?你们不是要我隐居起来,免得被西夏奸细发现抓了去吗?”
贾管家微笑道:“少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杜文浩眉头一皱:“什么其二?”
“少爷可知,你这住宅四周,除了后面的骁骑营一千禁军之外,还埋伏有多少兵卒吗?”
“什么?我住宅四周还有兵卒?”
“是!前后左右左邻右舍都有!住家的、开店的,做小买卖的,走街串巷的,总共不下五百人!包括对面那位补鞋匠,都是我们埋伏的探子!”
“啊?”杜文浩大吃了一惊,眼珠一转,稍稍有些明白了:“埋伏这么多人在我身边,不单单是为了保护我吧?”
“当然不是,如果只是为了保护少爷您,把你安排在军营里不是最妥当的吗?何必要费这风险让少爷你自由行医呢?这样做就算少爷的徒弟太医丞钱不收钱大人知道了,也会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的,对不?”
杜文浩心头一寒,低声道:“我明白了,你们把我这么半公开半隐蔽地放着,还让我开药铺行医,也不阻止我惹事,是想让我当鱼饵?”
“呵呵,少爷言重了。”
“明说吧,准备拿我钓谁?西夏的杀手和奸细?”
“嗯!我们这样安排,的确是想利用先生引出隐藏在京城里的西夏细作出来。这叫一举两得,一方面加强对先生的保护,另一方面,等待西夏国奸细露面,一举将其擒获,顺藤摸瓜,彻底铲掉西夏国在京城的细作组织。”
“西夏国在京城有地下组织?”
“是,不妨告诉少爷,西夏国的奸细已经渗透到我们军队高层了。根据我们派到西夏国的奸细传回的消息,西夏国已经通过他们打入我军高层的奸细得知少爷是假死,并得知少爷隐居在京城,但不知道具体情况,正在启动京城细作网探查少爷你的下落,我们就是要根据这些消息,找出军队中西夏奸细究竟是那些人。如果这些人企图不利于少爷,只要一露面,便会陷入我们的重重埋伏之中。”
杜文浩淡淡一笑:“我还当你们真的这么好心保护我,原来是利用我引西夏奸细上钩。”
“少爷,保护你当然是第一位的,否则我们就不会在您身边埋伏这么多的禁军精英了。所以您放心,不用搬家,您的安全也绝对有保障。不会有任何差错的。”
杜文浩冷笑:“这是当然,我掌握着疠疫武器消毒药水的配方,你们自然不能让我出现什么闪失。再说了,我徒弟钱不收大小还是太医院的太医丞,救过九皇太子的性命,御赐紫衣金鱼袋。”
“那是那是。所以少爷丝毫不用为安危担心的。”
杜文浩嘿嘿干笑几声:“不担心?西夏奸细要动手的对象是我!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我是鱼饵,你们钓鱼是钓到了,可到时候只怕我这鱼饵也被鱼吃掉了!”
“不不,绝对不会!我们已经做了周密安排的,可确保万无一失!”
“算了,现在只能相信你们了。你的意思我不能搬家?”
“是!陷阱已经布置好了,一旦铲除西夏细作网,少爷就完全太平了!”
杜文浩心想才怪!铲除了人家不会再派新的?不过事到如今,除了留下来当鱼饵,也没别的选择,只能寄希望于禁军这些护卫有点本事,别都是吃干饭的,那样自己脑袋才稳当。想到这,苦笑摇摇头:“我能和我娘子她们商量一下吗?”
“绝对不行的!少爷。这个计划少爷目前只有我们两知道,决不能跟他们透露半句,一旦走漏风声,咱们两可都担待不起啊。”
“明白了!”
杜文浩出来对众女和两个护卫道:“我仔细想过了,这住得挺好,我每天诊察这么多病患,也没人认出我来。所以,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影响,咱们不用担心。再说还有青黛姐和护卫队保护我们呢。”
庞雨琴急了,道:“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我的决定!”杜文浩断然道,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耍大丈夫威风了。
杜文浩态度如此坚决,众女自然也就没得说的了。
第147章 风雪慈母心
第二天一早,杜文浩先给詹母复诊。
詹母的病情趋于稳定,再没有出现严重并发症。经过两天恢复,咳痰比较顺利,已经不需要插管吸痰了,所以杜文浩替她缝合了咽喉切口,根据引流情况,也取掉了引流条,不过詹母年岁已高,恢复速度比一般人缓慢,还需要调养些时日。在她能下床在屋里走动后,为了避免泄密,没让她出门。
复诊完了之后,杜文浩出来坐堂问诊,他留心观察住处邻居和药铺街道两边的摊位住家,果然在隐蔽地监控着自己这边的动静。
这一天来浮云堂求医的人比平时多了很多。这自然是头一天的那场斗医引来的结果。这让庞雨琴她们很担忧,但对于杜文浩来说,知道这正是朝廷布下圈套希望的结果之后,也就心安理得给病人诊病,只是,当鱼饵的滋味的确不太好受,总觉得似乎有条凶猛的大鱼在身后对自己窥视。
……
阿大服了杜文浩的药之后,身体已经基本康复,尽管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没有大碍了,当天便背了背篓跟着母亲上街拾荒。使了一天的荒,把破烂卖了,也只换了几文钱。
第二天凌晨,冯氏被儿子惨叫声惊醒,一骨碌爬起来抱着儿子问:“阿大,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好痛啊……!痛死我了……!”
冯氏慌了神,一边帮儿子揉肚子,一边骂道:“会不会是昨天那附子毒没解完啊!你嘴巴麻不麻?”冯氏已经知道附子中毒的典型特征。
“不麻!就是……肚子痛……,痛死我了……”
“哎哟,是不是先前肠结的老毛病又犯了?”
“可能是吧,比上次痛得还要厉害……跟刀绞一样!哎哟痛死我了……”
“别慌,娘带你去看大夫!”冯氏匆匆忙忙替儿子穿了衣服,外面在下雪,她自己也把仅有的两件单衣和单裤都叠穿在身上御寒,然后搀扶着儿子下床,出了门来到院子里,阿大却走不动了,痛苦地跪在了雪地上。
冯氏又去找来好心的邻居,手忙脚乱送儿子去药铺。她不好意思再去惠仁堂,便央求邻居将阿大背到附近别的药铺请大夫瞧病。
可是,这两天冯氏恩将仇报耍赖讹钱的事情早已经在各个药铺传开了,这些药铺都不愿意替他瞧病,一连找了好几家药铺,无论冯氏如何下跪恳求,这些大夫都不愿意替她儿子瞧病。他们没钱倒还是次要的,就怕象浮云堂一样,被这泼妇象狗皮膏药沾上甩不掉。
冯氏绝望了,抱着痛得死去活来的儿子,坐在街上发疯般嚎啕大哭,阿大艰难地说道:“娘……,送我去……去惠仁堂!庄大夫和肖大夫说了……,愿意替我……治病的!”
当时冯氏在吵架,没注意听里面说话,所以不知道,现在听了儿子这话,急忙央求邻居帮忙把儿子背到了惠仁堂。
庄大夫和肖大夫见到冯